盛洵風的話就像一記悶雷在寧素耳邊炸開,她在想盛洵風是不是知道她懷孕了。
但這不是算計,她也想過要把孩子拿掉,但她舍不得。
她想,這個孩子也許是上天垂憐她給她送的禮物。
以后余生,她想跟他/她相依為命,就像曾經她跟母親相依為命一樣。
想到此,她奮力地推開了盛洵風,生平第一次大聲跟他說話。
“我沒有算計盛總您,您也說了我們是各取所需,現在我的需求變了,我需要一個人跟我結婚,盛總您做不到我只能選別人,這不是算計。”
“如果我可以呢?”
寧素愣在當場。
“你是不是在等我說這句話?”盛洵風把手撐在寧素的身側,微俯下身看著她。
“還說不是算計?”挑戰他的理性然后又深更半夜的跑來。
盛洵風直起了身往后退了兩步,他雙手插進褲兜在黑暗里審視著寧素。
“我可以承認你的存在,但僅此而已。”
寧素聽明白了。
盛洵風口中的算計是以為她在逼婚。
她笑了。
“盛總,”她揚起了頭,“我想您是真誤會了,我提分手跟人結婚不是在使小性子,我是真的想結婚。”
“所以那個男人你物色了很久?”
“是。”
“什么時候開始物色的?”盛洵風又向她走近。
寧素怕再次起沖突,伸手開了房間的燈。
黑暗褪去,生疏感在兩個人之間蔓延,有光的地方,他是上司她是員工。
寧素又用畢恭畢敬的口吻說道,“盛總,我現在是韓秘書花錢雇來的家政人員,所以您的這個問題不在我的業務范圍內,清潔方面有什么要求倒是可以告訴我。”
盛洵風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寧素也不需要他說話,她打開臥室的門自顧自地說了一句,“那我們就從客廳開始好嗎?”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盛洵風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寧素則里里外外的認真打掃。
順便她也找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最后在書房的窗簾后面找到了它。
打掃完畢,寧素摘下手套拿過外套準備走,抬眸又看到盛洵風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有了四五個煙頭。
本著清潔要做徹底的原則,寧素放下外套過去把煙灰缸拿到垃圾桶邊清理。
盛洵風依然在抽煙,他問,“你接下韓城的私活是想找這件外套?”
“是,這件外套韓秘書知道是我的,要是被他看到我怕壞了盛總您的名聲。”
這時寧素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盛洵風掃了一眼,備注名字是學長兩個字。
寧素要去拿,盛洵風搶先一步拿了起來還按了接聽鍵。
“寧素,睡了嗎?”何呈宇的聲音傳來,沒等這邊說話他繼續說道,“袁淺突然發燒了,明天我不能跟你去選婚紗,你選好了給我發個信息就行了。”
“沒問題。”寧素說完就去搶手機。
盛洵風躲了一下,幸好何呈宇掛了。
她松了口氣。
“他就是你要嫁的人?”
“是。”寧素站了起來,再次想拿回自己的手機。
盛洵風躲了一下,又問,“真心想娶你?”
“這個不勞煩盛總您操心。”寧素繼續去拿手機。
她在這里待太久了,她得回去。
“他叫什么名字?”盛洵風拿手機的手又躲了一下。
寧素無計可施只好說了何呈宇的名字。
盛洵風把手機還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