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何呈宇用小勺攪著咖啡。
“所以……我媽喊你過來只是問了兩句?”
“嗯。”寧素點點頭喝了一口咖啡,想到自己的情況,連忙把咖啡杯放下。
“學長,你是怎么想的?”
“我以為我媽會反對我們的婚事,她是唯情主義者,任何事都會往愛情方面想,你為了跟我結婚辭去了總裁秘書的職務,而這個時候盛洵風點名讓我設計圖書館,這似乎像是一個愛情故事。”
何呈宇說的很隨意但目光一直看著寧素。
寧素終于知道有些難辦這四個字代表的什么意思。
是何呈宇覺得有些難辦。
“學長覺得我孩子的父親是盛洵風?”
“孩子的父親是誰只有你知道。”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最后何呈宇做了妥協,他說,“袁淺的手術定在兩個月后,我必須成為她的監護人才能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這件事寧素還是第一次聽何呈宇說。
“寧素,我需要你幫我做掩護,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袁淺,她是抑郁癥患者。”
寧素瞪大了眼睛,她只知道袁淺身體不好沒想到還有抑郁癥。
她終于明白何呈宇的苦心。
何母雖然不是流量明星,但她曾經也活躍在影壇,而袁淺的身份又那么的特殊,難免有人會去曝光。
世人的嘴無情的鬼。
“以后呢?”寧素問,也不能一輩子這樣。
“我會帶袁淺出國,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這樣也好,只是阿姨怎么辦?”
何呈宇沒說話,默然低下頭。
寧素似乎明白過來,她問,“學長說的掩護其實是指阿姨對不對?”
讓她用孩子牽絆著何母。
寧素說不出來我愿意,因為她不能代表何母發言。
她只能祝何呈宇幸福。
因為有盛玫紅的干預,何母決定大張旗鼓地為何呈宇和寧素舉行婚禮。
她想讓盛家看看,這是她何蓉在娶兒媳婦不是他們盛家,他們沒權力在旁邊指手畫腳。
但在舉行婚禮之前首先要做的事是兩個人到民政局辦結婚證。
為此何母還請了一個高人算了日子。
“這個月十五,又是農歷九月初一,萬事合。”
何呈宇推脫說這天他有一個重要的設計稿要出。
“去拿個結婚證要幾分鐘?”何母對何呈宇的說詞十分不滿,“再說,這婚禮的日子都訂了,不拿結婚證像話嗎?”
何呈宇這才說他是準備到國外拿結婚證。
“有個國家只要結了婚是不允許離婚的,我跟寧素決定去這個國家拿結婚證,因為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
何呈宇說的時候還深情地望向寧素。
寧素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一個下頭。
當然,何呈宇的婚自然是不會跟寧素結,只是這謊撒的有些大。
三天后,何呈宇還真的買了兩張飛往這個國家的機票。
去的人是何呈宇跟袁淺。
為了不穿幫寧素必須窩在家里不能出門。
手機也要關機。
但寧素母親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疼痛折磨的她徹夜難眠。
寧素實在擔心不下,她給母親主治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讓她過去拿點藥,可以緩解病人的痛苦。
寧素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已經到了國外。
想到母親的病痛,寧素顧不了何呈宇的叮囑打車去了醫院。
醫院的門診大樓里看病的人很多,寧素跟著人流排隊等電梯口。
幾分鐘后電梯下到了一樓。
寧素抬眸一看,電梯里往外走的人居然是盛洵風。
盛洵風怎么會在醫院?
遲疑間,盛洵風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不好,寧素頭一低閃身進了旁邊的消防通道里。
“盛總,您在看什么?”身后的韓城探出頭來詢問。
盛洵風沒有理會,面無表情的朝大門走去。
兩天后,何呈宇從國外回來,他沒有回家一下飛機就去了寧素的住所。
他先是看望了寧素的母親,然后把寧素拉到一邊塞了一本結婚證在她手上。
寧素打開一看,是她跟何呈宇的結婚證。
“假的。”何呈宇告訴寧素,這是他花錢在國外找人做的假結婚證。
“我們既然是出國領證我媽肯定是要看的。”
“你跟袁淺的呢?”
何呈宇把他跟袁淺的拿出來給寧素看。
兩本結婚證一模一樣,除了照片跟名字。
看來國外的造假技術也是爐火純青。
“恭喜你們。”寧素把結婚證還了回去。
她問何呈宇,“現在我要跟你去見阿姨嗎?”
“不用,我已經回去過了,也跟她說你擔心阿姨的身體先回到這邊。”
這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送走何呈宇,寧素想給何母打個電話,這結婚證都“領”了她也應該有點兒媳婦的模樣。
正準備撥電話,楊曉蝶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恭喜你呀寧素!”
“呃?”
“我都看到了,你前天領的結婚證,還說結婚第一時間告訴我,都是騙人的鬼。”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你未來婆婆何蓉的微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