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把結婚證拿給母親看。
“怎么寫的外國字?”母親看著與國內證件完全迥異的證書一臉疑惑。
寧素跟解釋,“這是國外頒發的結婚證,學長說這個國外的結婚證只要領就一輩子不許離婚。”
“這是他對我愛的保證。”
母親看著結婚證上兩個人的照片,一臉欣慰。
“媽媽能活著看到你結婚真的是太好了,以后你就不會是一個人,媽媽走的也放心。”
“一定要幸福!”母親摸著寧素的臉,笑著流下了淚水。
寧素也流了淚,“我會幸福的。”她抱住母親像似承諾又像似說給自己聽。
母親睡下后,寧素坐在母親床頭望著窗外的夜空發呆。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夜晚是這樣坐著過來的,她睡不著也不想去睡,她只想陪在母親身邊。她心里清楚母親有一天會離開,卻又不想這一天的到來。
靜靜看著時間流逝,難掩的只有悲傷與絕望。
游離間,手機響了一聲。
寧素怕吵醒母親,拿起手機出了臥室。
是一條短信,盛洵風的姑姑盛玫紅發過來的。
當盛洵風秘書期間,寧素不僅存了所有盛洵風認識的人員電話也存了盛家人的電話,她這么做也是為了給盛洵風提供方便,也是職業習慣。
信息很短,十個字,“明天上午十點,聚賢茶樓。”
這是在約她見面?
盛玫紅?
寧素思索著盛玫紅約她見面的意圖,她猜十有八九是想警告她。
例如她就算嫁給了何呈宇,也別想著進入盛家麻雀變鳳凰。
盛家在A市確實是豪門的存在,只是盛家人丁不旺,盛老爺子膝下一兒一女,兒子英年早逝,兒媳改嫁離家。
女兒倒是生了一兒一女但他們是吳家的人。
真正的盛家人只有盛洵風跟盛老爺子,但這兩人行事都很低調,只有這個盛玫紅喜歡鼻孔看人,覺得天下人都在打他們盛家的主意。
寧素不屑地嗤笑一聲,按滅了手機屏息。
第二天,寧素依然在家陪母親,她給她喂了一些營養粥然后給她按摩。
這時手機信息推送聲又響了。
依然是盛玫紅。
這次信息更短,七個字,“是老爺子想見你。”
“是工作上的事嗎?”母親問。
雖然寧素謊稱公司已經批了她的假,但母親還是很關心她的工作,因為她不相信一家公司老板的秘書能請這么長時間的假。
“是酒店的信息,問婚禮當天的一些細節。”寧素找了一個借口。
婚禮在兩周后。
母親馬上說道,“是要想周全一些,我們這邊雖沒什么親戚但你婆婆是個名人,你得多上上心不能什么事都交給呈宇。”
“我知道。”寧素嘴上應著心里卻在想怎么會是盛老爺子要見她?
照理說阻止她跟何呈宇的婚禮也不應該他老人家這么大的一個家長出面。
難道是有其他事?
寧素開始正視這次會面,盛玫紅的面子可以不給,盛老爺子的面子她還是得給的。
他老人家不管怎么說也是她肚子孩子的太爺爺。
寧素去了,單獨赴的約,沒有把盛老爺子召見的事告訴何呈宇跟何母。
她想先去看看是什么事,事后再跟他們說。
沒想到盛老爺子找她并不是阻止她跟何呈宇的婚事,而是聽說他們要結婚給她備了一份大禮。
寧素看著桌上的金手鐲金項鏈金耳環,這些東西不是用手飾盒裝著而是用一個大托盤盛著。
寧素掃了一眼,光金手鐲就不下于十副,更別說旁邊放著頂級的燕窩魚翅及祖母綠大戒指。
“這……”寧素看著盛老爺子,“董事長,我已經從盛世集團辭了職,結婚您沒必要送這么大的禮。”
“我不是代表盛世集團送的。”盛老爺子端坐在上首,雖說是快八十的人了,但精神矍鑠很有長者風范。
他朝站在他旁邊候著的盛玫紅手一伸,盛玫紅連忙從包里拿出一份報告來。
他把報告遞給了寧素。
寧素接過來展開,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書。
送檢的兩份檢材一份是何呈宇的頭發,一份是盛洵風父親的血液樣本。
寧素直接看了鑒定結果。
楊曉蝶的推斷跟盛洵風的話都是真的,何呈宇果然是盛家人。
寧素的眉擰成了麻花。
雖然這個結果她早有準備,但盛老爺子給她看這份報告又給她備這份大禮又是什么意思?
想讓她拿這些東西走人?
寧素沒有擅自揣測,而是問盛老爺子,“董事長,您為什么給我看這個。”
“我是想說你其實是我們盛家的孫媳婦。”
“這個……”寧素放下報告笑了笑,“從這份報告上來看我好像是,但是何呈宇并不知道……或者說他并不認為他是盛家人,我婆婆也跟我表示過,何呈宇是她一個人的孩子。”
她只是一個局外人,沒必要告訴她。
當然,如果只是試探,也沒有必要。
“不好意思,我得回去。”寧素起身要走。
盛老爺子喊住了她,“寧小姐,請留步,我今天約你出來其實是有其他的事。”
“什么事,您講。”
“我想讓何呈宇認祖歸宗,希望你能出面勸勸他。”
寧素又是一口回絕,“這件事您得找我婆婆,我只是一個剛過門的媳婦做不了主。”
盛玫紅在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過來推了寧素一把。
“寧素,你別太拿自己當回事,我們現在是在交待你做事不是在跟你打商量。”
寧素淡淡的看向盛玫紅,“為什么要交待我做這種事,像盛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家產有人繼承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找個人回來分?”
“為什么?”盛玫紅心里有氣也就直接說了出來,“因為盛洵風不肯結婚,我們得為盛家留個后。”
原來是因為何呈宇結婚了。
“這您放心,盛總喜歡的人已經回A市了,再過不久他會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