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若妖嬈第二十五章今世魍魎(一)
只聽的拳腳相加之聲交錯,轉眼間,兩人竟以對招近百。Www.
忽然,兩人都相繼收身后轉,抬手相擊,登時,兩股冰氣就是兩條寒龍冰凌碰在一起,伴隨著近乎龍嘯的聲音,兩人又各退幾步,而屋內是寒氣一片。
“哈哈。小子,沒讓我失望!”程逸飛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
“教主!真的是您!”容艾站定了身子,一臉激動的看著面前的老者。
“當然是我,不然不是白和你對招了?”程逸飛笑著坐在了椅子上,容艾立刻上前跪地行禮:“容艾見過教主。”
“起來吧,好小子,想不到冰系的功夫你練的不錯,竟已召的出寒龍了,現在是練到冰轉幾層了?”程逸飛試探了容艾的身手,此刻高興的問到。
“教主,前些日子冰轉以破,已經開始連冰末了。”容艾臉上已經收了那激動的微笑,只有雙眼還浮現著些許興奮。
“不錯,冰末一旦煉成,你和我也就只剩點內力深厚的差別了,呵呵,誒,不知道春兒的火系現在是個什么境界?”
容艾一低頭說到:“回教主的話,已入炎末,以圣女的領悟之力和她承魔之體,相信兩年之內定能將火系魔功練成。”
“她怎么現在還在炎末?她不是早該練成了嗎?你們在雪山之上不是一直每日勤練的嗎?就算貪玩不勤,這個時候了也該……不對,難道說落雪山莊崩毀之際,她便丟棄了修習嗎?”
容艾看著已經上了年紀的教主,抽了抽嘴角說到:“回教主的話,圣女的魔功是八年前才開始練的……”
“你們到底再弄什么?不是你們給我飛鴿傳書說要即日完婚。開始修習冰火魔功嗎?怎么耽擱成這樣?還有。春兒為什么沒嫁給你。而你怎么又娶了別人。當年你答應我地。難道都忘記了嗎?”程逸飛說著一拍桌幾。桌上地茶杯都跳了起來。似結了冰氣一般。
容艾看了程逸飛一眼。嘆氣說到:“我地心從不曾變。我地誓言也不曾忘。只不過圣女地心里沒有我……”
“怎么會這樣?那雪山之上與她年齡相近地也只有你了。她怎么會和那藍家地小子成親?”
“教主。你說。緣分是什么?”
“恩?”
“緣分。可以讓我遇到你。讓我成魔。而緣分也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投進他人地懷抱。”
“教主,我容艾至今心都在她身上,只可惜。只可惜我們太近了,近的我看地到她,她卻看不到我。”容艾說著臉上是凄苦的一笑。
“這都是怎么回事,你說給我聽!”
荷香飄散在水面,一襲紅衣的春夫人頭枕在廊木上看著她的兒子。他,一直以來對別人說自己叫常知春,而他生下來卻享有的名字卻是樂長安。而他現在站在春夫人的面前,要與她做告別。
“娘,孩兒和啞叔上了雪山之后。您怎么辦?”春看著他娘的白發。皺著眉問到。
“安兒,不必擔心娘。你走后。等娘引導你妹妹承了魔血之后,娘也要繼續閉關。參悟最后的一道檻,好將我早該練成的火系魔宮早日達成。”春夫人的臉上是淡淡地笑容。
“那娘復仇地計劃……”
“孩子,這個你不要操心了,這是娘和你爹之間的恩怨,剩下的該我自己去做,你現在要做的是回到雪山去,參悟我們魔族的功夫。”
“可是娘,孩兒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我回去,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娘是要我守候雪山之上的地方,為了的是護著魔族的根,可是剛才我問啞叔的時候,啞叔卻告訴我,山上地一切都被毀了,那么,我又回去做什么?”春不解地問著。
“傻瓜,我們魔族的家園豈會是說毀就被毀地,毀掉的不過是外面地一切罷了,內里都是安在的。”春夫人說著,腦海里就出現了那山花爛漫的世界。
“可是娘,哪里已經沒什么人了啊,我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回去了你就知道了,那里有很多需要你去參悟的……”
“我的悟性并沒有三弟的悟性好,若論繼承,他似乎比我更好吧?”
“他……”春夫人輕輕的咬了下唇,起身抬手撫摸他兒子的發說到:“安兒,我讓你回去也是為你好。”
“我好?”
“對。我和你說過吧。咱們說起來也算是普通人,但是因為守著一方魔血,我們反而成了不同于世的一族,魔族。并不是有心守護的人都能成為魔族,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個擁護魔血的普通人罷了。但是,但是,我們守護的人里卻總有些與魔有緣的人,或像我這般繼承了魔血,或似你容叔一樣,心已成魔。那么才有資格修煉魔功并有所成。你是我的兒子,本來我不想讓你和寧兒牽扯到正魔之事中去,可是無奈,偏偏你們是逃離不掉的人……”
“我知道,我和妹妹都是早產,身體孱弱,娘為了要我們避免早亡,才讓我們修習魔功。”
“不,你只說對了一半,至少對你,是這樣的。這也是為什么我后來要把你從宮里偷出來的原因,雖然你因此不能享受江山奢華,但那本就不是你的。而你弄錯了一點,一直以來孱弱的都是你,而你妹妹卻不曾生過病。”
“娘你說過,妹妹她是繼承了魔血的。”
“對,繼承了魔血的人,病痛是自然會遠離的,可是你沒有,所以你總是在不斷的生病中。以往我還可以和你容叔不時的去給你過氣,但是當我終于要閉關修煉地時候。為了避免你會在我不能出關的日子出事。我只好叫你容叔偷了你出來,讓你跟在我身邊。”
“沒事地娘,孩兒能在娘身邊就好,娘已經夠苦地了,若是孩兒不能陪著你,只能娘的這些日子更是難熬。”
“我剛才說。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的因由就是我和你爹,也許我和他之間真是孽緣,但是,卻因此你們也必然夾雜在正魔之間。以前的我從不在意,我單純的相信,魔族的銷聲匿跡,他們也會讓天下太平,可是我錯了。我是魔,即便我停了修煉。一心想做個賢惠地妻子也是不行的,也終是會讓看著他把……”春夫人的雙眼微微泛紅,春一把抱住了他娘說到:“娘,不用說了,孩兒明白。孩兒不希望娘傷心,孩兒這就和啞叔回雪山,孩兒不問了……”
“不,安兒,你一上了雪山。怕是終身都不能再到這中原來。看來有些話我也要和你說清楚。”春夫人拉著春坐到了亭臺廊前。“其實我叫你回雪山,是因為你必須要回去了。這么說吧。魔族的功夫,除了一些鬼魅之術外。操控之力,慣常是女子修習火系,男子修習冰系的。只有個別因為體質不同而修習他系。照例我是該讓你修習冰系功夫的,可是我一時的貪妄私心卻讓你也練就了火系一派,但你是男子,并非我們女子陰氣重,可以相抵的,若我再不讓你回到雪山,借由寒氣為你相抵的話,只怕你終有一天會被體內火氣焚燒而死。娘不愿看著你走向死亡,而你為娘所做的一切,娘都看在眼里地。加之我們魔族也該有人回去繼承那些將有失傳的秘術,所以,我希望是你回去,不求你學會,但求你了解,將來魔族也還有發展之期,也不枉你,你外公一番心血……”
“外公?”春愣住了。從他懂事起,娘告訴他的就是外公早就過世了,他對于外公這個詞,生硬的從當朝國丈身上扭過來后,就幾乎是陌生的了。可是現在,卻又被重新提起,他多少是有些好奇的。
“對于你外公的事,我知道的很少,甚至不及你容叔知道的一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那就是你外公創立了魔教并使其發揚光大,當然也是因此招惹了那些所謂地正道,終于惹出了一場正魔之間地較量。最后,你外公他,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娘?”
“他是被人算計,在救人之后體內虛弱不能動時被人殺死地。”春夫人說著攥了拳頭:“不要問我是什么情況,我不想再提,不過,你該知道他的名字,程逸飛。”
“魔教教主?”
“對。”
“可是娘,你怎么會姓玉?難道外公是倒插門?”
“呵呵,那倒不是,那是你外公疼惜你外婆,特意讓我隨了母姓。”春夫人淡淡地笑了:“你還有什么想知道地?今天都問了吧。我一氣都和你說了吧。”
“我……”
“問吧,等你上了雪山,也未必有人能回答你你想知道的了。”
“娘,真的什么都可以問嗎?”
“恩。”春夫人點點頭。
“娘,我想知道容叔的事,還有,還有你和爹當初是怎么認識的。”春一臉的嚴肅。
“你怎么會想起問這個?”
“我總覺得容叔的背后有很多事,而且總覺得他對娘,不一樣。”
“他對你娘我啊,從來都一樣。”春夫人說著,轉頭看向那落了蜻蜓的荷花,淡淡說到:“既然你想聽,我不妨都告訴你吧。”“在娘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娘是住在雪山上的,就是你要去的落雪山莊。說來好笑,那時候娘還不知道自己的體內繼承有魔血,也不知道有這一頭紫發的那個高大男人是娘的爹,你知道嗎?娘那個時候是又想看到他,又怕看到他。”
“為什么?”
“因為他的一頭紫發啊,在娘的記憶里他就是妖怪了。”
“妖怪?”
“恩。娘的娘,就是你地外婆是被人燒死的。具體因為什么,娘記不到了。只依稀記得是因為別人說她是妖怪。而且還是因為一頭紫發地妖怪。但是你外婆生下了我,而我被你外公救走,可那個時候我太小。加之你外公地一頭紫發,我就很怕他,又恨他,恨他害死了我娘。其實。有的時候我也會感覺到有人在偷偷地看我,我知道是他偷偷地躲在一邊看我,可是我卻會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娘怕外公?”
“算是吧,那個時候娘傻的可以,總把你外公當壞人,把你外公手下的那一些人都當成會隨時吃人的魔鬼。可是日子天天的過,他們喊我圣女,給我好吃好穿,教我功夫,沒日沒夜地讓我練功。一副總怕我偷懶的樣子。有一天你外公回來帶了一個小哥哥到山莊里來,而后你外公就走了,那個小哥哥便陪著我,一陪就是十年。”
“他是容叔嗎?”
“對。你外公帶他上了雪山后,就再沒出現,我幾乎也忘掉了你外公這個人。在雪山的日子里,我慢慢明白我身上有一種不同與別人的力量,這力量可以讓我強硬如鬼魅,也可以讓我虛弱成爛泥。我那時彷徨失落的時候就躲在你容叔懷里哭。開心歡樂時就扯著你容叔游玩。直到我還有半年就要年滿十六的時候,我聽到了我的兩位師傅的談話。我才知道,我。我是要嫁給你容叔做妻子的……”
“什么?娘是要嫁給容叔的?”春一臉地驚訝。
“是,如果我不曾任性的話,如果沒有那次再相遇的話,也許,我是你容叔的妻子……”春夫人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嘲笑的神色。
“娘,可否說的清楚一些?”春的臉上是好奇的神情。
“好,清楚一些。”春夫人說著就想起那時候地日子,便給春兒講了起來。
“我知道之后,說不清楚是歡喜還是不歡喜,總之一時腦子里亂亂地,就和靈媒姑姑訴苦,問她為什么要嫁人。靈媒姑姑是娘一個師傅的妻子,后來你容叔告訴我她很早前也是喜歡你外公地。可是那時候我不知道啊,我就問她,為什么我是要嫁給身邊的人。你靈媒姑姑和我說,人和人之間是有看不見地絲線綁著的,這看不見的絲線叫做緣分,會讓彼此在一起。她說我和你容叔有緣分,我們是注定在一起的。我當時就想什么叫做注定,難道我必須嫁給他嗎?說起來,我那時候一點也不討厭你容叔,只是聽到那句注定,便心中不樂意,只在心里想著憑什么我就沒機會選擇別的。可是雪山之上,我還真沒別人可選。”
“那一日,我修煉炎起至炎轉的突破口,將自己封在一個山洞里,當我將紅蓮初放的招數修出時,卻引發了山洞的震動,我當時只顧埋在腦袋胡跑,卻稀里糊涂的跑進了一處秘道山洞里。那里有很多岔路口,我轉一轉的就把自己弄迷了,一氣之下,我什么也不管,遇到走不通的路,我能打爛的就打爛,打不爛的,我就掉頭,終于我尋到了出口,但是當我走出來的時候,我卻發現我似乎到了另一片天地,一片到處是晶瑩珠粒的世界。”
“娘是到了什么地方?”
“落雪山莊,真正的雪山之巔。到處都是寒冰之色,沒有一絲生氣。可是偏偏那山莊里的東西都透漏著一份雅致,亦如我常年所在的莊園一般,而這個時候,你容叔尋到了我,也站在那片雪色的山莊里。我問他這是哪里,他告訴我,這是落雪山莊的另一側。我問他為什么我從沒到過這里,他和我說,自從教主下山后,這里就被封住了。”
“教主?我外公嗎?”
“恩。娘當時一聽他提到你外公,便沒說話,也沒多問,就和他回去了,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你容叔很熟悉里面的路,于是小心的跟著并記在了心里。當天晚上,娘的兩個師傅就和我說起了要在半年后為我和你容叔舉辦婚事。我沒有什么言語可反對的,反正你容叔對我很好。但是夜里地時候,我卻又想起了那外面的一片雪色。然后我就去找你容叔,問他外面是什么樣子。可是我記憶里地那幾乎要遺忘地小村莊。”
“容叔和娘講了嗎?”
“你容叔說。外面的一切都沒這里干凈,不必想著,我便沒說話,然后,后半夜里,我便收拾了幾身衣服。連夜到了外面的雪山上。夜里的雪山黑壓壓的,寒風犀利,我只好施展功夫為自己帶來熱度,在山莊里轉悠。結果我到處轉悠的時候,看到了一些記錄中原奇妙之地地書籍話語,于是我便做了個大膽的決定,下山了。而這一下山,卻讓我遇見了你爹。”
“我爹?藍盟主……”春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嘲笑。
“不,那時候他還不是什么盟主,只是一個一心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人。”春夫人說著伸手整理了下春的衣裳說到:“我下山被淡忘于記憶的熱鬧所震驚。我開心的跑到很多地方,那時候的娘完全玩上了頭,不是爬上青樓的屋頂看姑娘們跳舞,就是跑到一些書院里聽一幫子老頭與少年在那里爭論,甚至還聽聞哪里有集市,就往哪跑。那時候,娘就是個瘋丫頭,可是這樣玩了一個月,我卻沒了樂趣。聽人說京城有很多會舞的人。我便跑到了京城,入城地第一日就看到了一幫子美艷的姑娘們在一座高臺上跳舞。你知道的。娘是極愛舞的。我看著看著,就來了樂趣。也沒管太多,就直接跳到那高臺上和他們一起舞了起來。”
“啊?娘上臺去舞,是想比試一番嗎?”
“別說的那么好聽?我那時候,什么也不懂,分明是興趣所致,卻不料,那是一家大小姐要拋繡球招婿,我突然的出現,帶來了騷亂,弄的場面很是混亂……”
“娘是人間絕色,一定是叫他們看呆了眼。”春可以想想到當時的情景。
“那時,或許吧。”春夫人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我地出現,弄地當時雞飛狗跳的,結果攪了人家地好事,事主自然生氣,便招呼了家丁來抓我,口中嚷嚷著我為何來搗亂。我那時知道什么搗亂不搗亂啊,只覺得他們小氣,舞都不讓我跳,于是,我一邊四處閃躲,一邊更是跳的更歡,甚至還自己口中唱著曲子。”
“哦?那后來呢?”
“后來,我這一唱一跳地倒沒人追我了,個個都直了眼看我,可就這時候我看到了你容叔,他正騎馬過來,眼盯著我。我以為他是來抓我回去,想也沒想我就轉身開跑,我這一跑,弄的人群再次騷亂。我卻得意的認為自己溜掉了。可是后來我發覺有人跟蹤我,我猜想是你容叔,就跑啊跑的想甩掉他,可怎么跑都甩不掉啊,我一氣之下也不跑了,干脆朝他抓去,想著和你容叔打一架了再跑,可是卻不料,跟著我的不是你容叔,卻是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
“他,難道是爹?”春輕聲問著。
春夫人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講著:“你知道,咱們魔族的功夫一旦出手便會傷人,我和你容叔在山上兩兩對練時,就喜歡收了鞭子纏于腰,而我以氣控水袖和他相比,只比招數,不會傷人。所以我慣常的以水袖纏去,卻被那人一刀砍毀了的水袖。在我愣神之際他也愣了,急忙向我道歉,說他以外是武器襲來,出力而擋,卻不料傷了我的衣袂。而我就問他干嘛跟著我,他才說,是他妹妹今日要選婿,我突然出來搗亂,他自然是要跟著,看我是什么人,為何這么做。我那時才知道人家是選婿,還和他說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我不過是什么也不知道,只以為是跳舞而湊熱鬧的人,而他也知道我并非中原人士,只是來自于遙遠的雪山。”
“他弄爛了我的衣裳,便帶我回到市集陪了一身衣裳給我,那是一身鵝黃色的裙子,可是我不喜歡,我告訴他,我只喜歡紅色,要買就必須給我買紅色的。他當時臉就紅了,可還是買給了我。”
“男人怎好送紅色衣裙給女人。即便是賠,也還是尷尬。”春低聲說著。
“對啊。我不懂這些。只叫他給我買了紅衣,卻不料從此和他便糾纏了情緣。他知道我喜歡舞,他問我到中原來是做什么,我告訴他,我是來學習舞蹈的,于是隨后的日子。他經常帶我去一些地方看人家跳舞,甚至是學習舞。但是好景不長,不過半月,我便被你容叔找到了。我央求他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學好我正學的一支舞就跟他回雪山成親。你容叔向來對我的都是言聽計從地,我一說,他便應了。我不想他跟著我看我學舞,便叫他三天之后再來找我。他也應了。”春夫人說到這里,忽然不語的看著水面。春看著他娘那銀白地發絲,嘆了一口氣:“是不是那三天。娘就改變了注意?”
“也不算是,而是那第三天,在我學成地時候,他問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娘就這樣答應了爹啊。”
“不,我沒答應,我只是想起了靈媒姑姑的話,她說的緣分是看不見的絲線,會把我和我的另一半綁在一起,我想到了你容叔。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說要他給我時間考慮,然后第二日給他答案。我當時想的是晚上和你容叔說說。我是不是該一輩子和你容叔在一起。可是當我見你容叔后,一切都來不及了。容叔地身邊還有我的一位師傅,他們兩個竟然一身的狼狽,我問他們怎么了,他們只對我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然后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冒出很多人來追殺我們。我們倉惶的一路奔逃,等我們好不容易甩開那些人的時候,都已是第二天的黃昏,而且,還早已離開了京城。沒有時間去告別,去告訴他答案,我想我和他是沒有緣分的,緣分是屬于我和你容叔的,所以我沒有任何的抱怨,跟著師傅和你容叔,又回到了雪山。”
“啊?你沒和爹在一起?”春有些以外,他以為娘是這樣和爹在一起地。可是卻不是。“沒,我回了雪山,雪山上下都在忙著籌備我和你容叔的婚事,而我總會在起舞時想起那個英俊的臉龐,想起那個高大的背影,然后總會想到他問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娘的心里有了爹?”
“算是吧,那時候還是很迷糊的。婚事籌備的差不多了,雪山上的人都很開心,說著教主要回來了,可是我也感覺到他們的低迷,好似一直在發生著什么讓他們不愉快地事。就在我和你容叔還有五天就要成親地時候,忽然有人帶回來了消息,那消息讓雪山上的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我問他們怎么了,沒人告訴我,我想知道是什么事,也沒人對我說,可是第二日,我地兩位師傅,就要和我你容叔立刻成親,而他們在我成親之后就要下雪山去。我問他們為什么,他們只說等我成親后,就會知道,可是我卻惱怒了,我執意說著不成親。鐵面師傅生氣了,動手給了我一巴掌,你容叔立刻和鐵面師傅吵架,而我更是驚異于因為我說不成親他就打我,于是我也是發了脾氣,對著鐵面師傅出手了。”
“啊?娘,你打了你的師傅?”
“對,不但打了,而且還將他打成了重傷,因為我是一時生氣而動怒,體內地魔力并不受我的控制,我那時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只知道生氣,想著我要打他,我要他不再管我,卻不料我把他,把他打成重傷,而雪山上的人為了不讓我把鐵面師傅給打死,都來與我抗衡,直到我虛弱的昏迷過去,那一場混戰才算是結束。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我被栓上了鐵鏈關在了牢籠里,你容叔坐在我面前,一臉的憂傷。”
“難道娘把鐵面師傅給打死了?”春緊張的問到。
“不,你容叔和我說,教主死了。”
“啊?”
“我當時一聽他說教主死了,腦袋里只剩下那一頭紫發,再什么也想不起。我看著他憂傷,雙眼發紅,似是哭過,可是我卻沒有絲毫的悲傷。我甚至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再什么感覺都沒有。我記得我問他。干嘛要栓著我,他說不栓你。是怕你又控制不了自己。現在很亂。他們不希望在節外生枝了。我便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他卻對我說,我們必須馬上成親。我問他為什么,他說,鐵面師傅不行了,他必須在鐵面師傅煙氣前和我成親。對于鐵面師傅的情況。我很詫異,我沒想到我創了那么大的禍,但是要我道歉的方式是和你容叔成親,我卻又不愿。我在你容叔跟前哭著問他可不可以不成親,你容叔看著我,問我為什么,我卻無法回答,而后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姓藍的人了。我當時也就點了頭。他問我為什么選他,我只有回答他不知道。你容叔走了。什么也沒說地走了。”
“容叔大概是傷心了吧。”春口中喃喃著。
“也許吧。第二日,你容叔再來時,便告訴我,鐵面師傅去世了。我,殺了我的師傅。”春夫人說著忽然就流了淚。
“娘,您別傷心,您是無心地,無意觸發了魔力又無法駕馭地時候,時候做出一些意料外的事。我相信鐵面師傅不會怪娘的。”
“他不會怪我。他們誰都不會怪我,我知道。我那時只是難過。你容叔放了我出去,但是我固執的不要他去除我身上的鐵鏈。我說我要記得是我的任性害死了鐵面師傅。晚上,我看著他們把鐵面師傅送進了冰窖地冰棺之中,而后我的苦藥師傅便帶著靈媒姑姑走了,我只知道他們要去做教主生前交代的一些事。我的兩個師傅轉眼不在,雪山上除了伺候的人外,只有你容叔和一把年紀的刑長老陪著我。鐵面的死,刑長老很傷心,他不肯見我,而你容叔則問我,在他和,和你爹之間選誰。”
“你選了爹?”
“沒有,我只說我不知道。我說讓我想想,于是天亮的時候,我溜到了落雪山莊,我在那里想著我該不該和你容叔成親。就在這個時候,一幫子氣勢洶洶的人提著武器沖進了山莊里,他們看見了我,一個個神色玩味也就罷了,竟還想要對我動手動腳。我想殺了他們,可是我又想到了被我殺死的鐵面師傅,我一時都不知道我究竟該不該動手,于是我只能推開他們選擇了逃。我想順著秘道回去,逃回那個四季如春地地方,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他,他竟手提著一把大刀砍掉了動手摸了我下巴的那人的手。”
“爹嗎?”
“恩,他大聲地說那人的行徑和魔族有什么兩樣,又說著他們不能允許有這樣卑劣的行為,然后他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他,我們兩個都呆住了。”
“那之后呢?”春緊張的問著。
“之后,之后他看到我腳上的鐵鏈問我,是誰給我栓上的,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沒有說話,他便忽然不理我,而是對著那些人說了些奇怪的話語,什么要斬草除根,什么要剿滅魔巢。我那時完全是迷糊地,然后就看著一幫子人舉著武器在山莊里橫行,看著他們弄亂了那里地擺設,我就生氣,就想要殺了他們,于是,我在他的面前,抽出了鞭子,向那些弄亂山莊地人統統抽打而去。這個時候你容叔帶著山莊里的人也出來了,大家陷入了混亂。而在混戰中,你爹卻突然出現在我地面前,一邊和我打斗一邊對我擠眉弄眼示意我和他邊打邊退。”
“我聽話的照做了,然后和他退到了秘道的口子,他問我為什么要出手傷人,我說他們弄亂我的家。你爹當時愣住了,緊跟著你容叔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他們兩個一見面就打了起來,相互不分高低,我瞧著著急,便用水袖將他們兩人分開,質問著他們為什么要打在一起。這個時候你容叔問我春兒,你是不是因為他才不想和我成親,你是不是想嫁的人是他。我當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點了頭,還大聲說著;容艾,你不要殺他好不好,你們不要打架,我會心痛的。你容叔聽我這么說看了看你爹,就對我說圣女你放心吧,容艾一直都是聽你的,你說不打就不打,你說不殺就不殺,如果你心里裝的是他,想要嫁給他,那就嫁吧,容艾不會阻攔圣女的。”
“我很久都沒聽到你容叔喊我圣女了,他一直都是喊我春兒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一定是讓你容叔生氣了,可是你容叔卻要我在秘道里等著,他說他要和你爹說點什么。我問他要說什么,他說他必須知道你爹到底是不是要娶我。結果你爹當時就說了,他想娶我并且和我過一輩子,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什么他沒說下去,因為你容叔沒讓他說下去,他只是對著你爹笑了,只問他,如果我把你可是的問題解決掉,那么你能給她幸福嗎?終其一生的相扶相守,給她幸福嗎?你爹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于是你容叔說,那么我有辦法讓你丟開擔憂,甚至可以給你你想想不到的好處,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容叔提了什么條件?”
“一個是告訴他是誰殺了教主,一個是,必須讓他跟在我的身邊,終身守護。”
今天多更了些,已做補償了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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