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第十一章 孽緣

第十一章孽緣

公子絲毫不客氣的話一丟出來,倒讓藍云一愣,隨后起來:“哈哈,白公子是只我心而言的吧?”

“知你心?這話說的頗似啞謎,在下不懂。”白衣說著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

藍云本打算笑言自己的想法,可這忽然一眨的眼,令他僵住。

之前在李家接觸時,天色已暗且情形危然,他只是大概注意了白衣的容貌,并未察覺這雙眼帶來的感覺,就連在莊子里也因為緊張而沒能太在意,而現在如此近如此相對的眼眸,他的輕輕一眨,卻帶著他熟悉的感覺,令他完全僵住了:為什么,我如此的熟悉?這雙眼為什么有著我不能忽視的感覺?

“藍兄弟怎么不說話了?您不是還要在下猜吧?有什么你我之間還是直說的好,我這個人可沒什么花花腸子。”白衣的唇角似乎掛著一絲不悅的笑。

“哦,是這樣的,我今日來,其實原本就想和白兄弟說,不如我們結為兄弟……”藍云壓下自己的感觸,提醒著自己先辦正事。

“什么什么?藍兄弟還真想和我結拜?”白衣這會卻掛著一臉的詫異盯著藍云說到:“我沒聽錯吧?我一個閑晃的散人還真能和藍家大爺結拜成兄弟?你不是來戲弄我的吧?”

“戲弄?我藍云不會!至于結拜,我們怎么不能?”藍云說著沖著白衣抱了拳:“白衣兄弟不計較家世中的糾葛,在與我那失心的娘交手之后,都能不計我與她的關系而出手為我掩飾,并使藍家多少化解一些被誤解的瑣事,只這份俠義就足以令藍云感動。如今藍家早已不是當年風光,白兄弟不但不落井下石,還這般伸出援手,實在令藍云感動,我自然是來與白兄弟你結拜的,如此光明俠義之士,我藍云自當引為兄弟!”

白衣聞言一臉的激動,他也收起了那有些閑散的模樣,端正了跪姿,沖著藍云抱起了拳:“藍兄弟,說實話,我董靖遭遇變故后,雖芶活于世,但習性早變,我玩世不恭,我喜好風月,講究的就是及時行樂,為地就是真的能忘卻了仇恨,但無奈,仇恨鎖身我終不能忘,還是行走出來為求所報,我的對手可是你的親人,我卻與你要結拜為兄弟,說來那可真是為難你的刁鉆行為,我說地時候,也本有揶揄之心,但藍兄弟的這番話,卻令在下汗顏。原來我所看之小,我所承之小,我所容也是小。我還真是度了君子腹的小人。藍兄弟,試問我這樣于復仇于你親人的小人,真的能做你地兄弟手足嗎?”

白衣一臉的恭敬,可話語里卻有似話中有話有著些許暗示般。

藍云聽罷微微一笑。他認為這是白衣試探地言語。當下便鄭重地說到:“白兄弟不是三歲小兒。是非可分。黑白可見。我娘不是你一個人地仇人。與她結仇者太多。而我也知我娘苦衷。但昔年。我娘地確欠下血債與眾人。若說論理。我該閉眼任你們滅親。但論其與我地血緣。我卻不能忽視我與她之間地關系。但。我藍云是個明事理地人。我如今所希望地就是可以化解彼此間地仇恨。就算化解不了。也會盡可能地去阻止我娘再欠下血債。我相信白兄弟也不會希望看到更多人混入這血債中。只此一點。你我是可同心地。所以我相信。我們是可做兄弟地。而且。我爹今日也說到。武林需要新地血液。白兄弟也說了。您地身邊還有一幫子朋友。那么為了江湖武林記。我們也該成為兄弟。一起維系這江湖武林地正義啊!”

“看來藍兄弟和我說結拜是看重我個人是假。看重我身邊地一幫子朋友才是真吧?”白衣忽然撤下了抱著地拳。捏著茶杯喝茶去了。

藍云瞧見他這個動作。忙解釋到:“白兄弟想地太多了。雖然我不否認我來次有此因由。但這是站在藍家立場而必須做地事。畢竟藍家依舊是江湖第一家。擔系著盟主地身份。必須為江湖計。而我藍云有必要提醒白兄弟。您身邊地朋友。我們還并未見過一個。若我們真是只看重您身邊地朋友。那我何必今夜就說。完全可以等我們都摸清出了所有再說啊?”

“你地意思。就是你還是看重我白衣這個人?”白衣手中地茶杯在他地纖指上滾動。

藍云略注意到那修長地手。竟肌膚細膩若女子一般。

白衣見藍云只看著自己地手。便將茶杯一扔。將自己地手在藍云眼前捏了起來:“藍兄弟有沒覺得我地手像女人地手?我從小可就被人說長地像娘。就連這手也是被說像極了地。”

藍云見白衣這般說,忙是尷尬一笑收了注意的眼眸,趕緊說著正事:“白兄弟我是真的希望能和你結拜成兄弟共同為武林出力,難道白兄弟與我言是,當真只有揶揄之心而無合作之意嗎?”

白云聞言也不再捏自己的手,而是

地說到:“我自然有心出力于江湖,只怕我這等微薄不上眼,再說了,江湖講究的是資歷,我一個小小地散人哪里有資歷與威望?就算我真心想做點什么,也要有威望才行!說實話,我之前與你說結拜,也是想借藍家的威望給自己一個將來,畢竟好男兒行走于世,總要有一番作為,就算我喜歡最死在溫柔鄉里也不代表我不想創出一個天地!”

“說的好!那么,白兄弟可是愿意和我藍云結拜為兄弟了?”

“你要籠絡一切的力量免得出了自己的圈子,而我也借你藍家的聲望有多打拼,既然我們有求有需,那自然是成交了!”白衣忽然一口商人的口吻,讓藍云有些意外,但緊跟著他大笑了起來:“好,既然白兄弟愿意,我藍云也是開心不已,只不過,兄弟間的情誼還是莫以交易而稱,畢竟人心不能買賣啊!”

“藍兄弟說的是,那么現在,我是不是要叫您大哥了?”白衣笑著問到。

“你我結拜不是兒戲,不如明日里請上幾位……”

“怎么?是怕我背信棄義還是想要眾人皆知,知道我從此和你們藍家是一個門里的?”白衣抬著眉。

藍云一笑言到:“我擔心的是我太隨便的話,白兄弟會心里不舒服,既然白兄弟不在意,那么我們就此時拜月結拜如何?”

“好啊!來人!送壇酒來!還有兩個酒碗!”白衣說著起身拉門喊著下人,不多時,一壇子女兒紅與酒碗送到。

“女兒紅?哈,想不到以女子家的喜酒為你我結拜見證了啊!”白衣說著,伸手破開酒封,倒了兩碗酒,而后直接手指相合,以指尖挑了食指,剎時殷紅的血滴落在碗中:“藍大哥比我年長,從此我稱您為大哥。”

藍云見狀也不含糊,立刻以鐵扇破了指尖落血于酒,將酒碗捧了起來:“愚兄年長就此為大哥,你便是我地兄弟,我今后一定關照,只是我以后叫你董弟還是白弟還是……”

“我行走江湖喚做白衣,大哥還是叫我小白吧!”白衣說著捧了酒碗,轉身對著門外的月跪下了,藍云也立刻上前跪下,帶頭言道:“今日我藍云與白衣兄弟對月起誓結為兄弟,我藍云年長為大哥,白兄弟年幼為弟,稱為小白,即日起,真心相對,兄弟肝膽相照一起為武林江湖匡扶正義!”

“如大哥所言,小弟將盡全力出力于江湖!”

“我與小白,俠義為世,明月可鑒!”

“我與大哥,盡心為世,明月可鑒!”

仰頭,帶著血絲的酒入了喉嚨,再重重地摔碎,彼此相視一笑后,是彼此的稱呼:“小白!”

“大哥!”

“有了你這個兄弟我真是開心,要是我那兩個弟弟能找到就好了。”藍云有所感嘆。

“應該會有找到的那天,”白衣陪著點頭。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明日我叫人準備房間,希望小白到莊里住下。”

“過兩天吧,我地朋友們到了,我就去!”白衣笑笑。

“那好,我先告辭了,你還是自己注意。”藍云說罷便大步離開,而白衣站在門口看著藍云消失于走廊盡頭。

“好一個人心不可交易,可是人心可以相欺!”白衣心中暗暗地念著,他低頭看著那碎裂在地上的酒碗,臉上浮現了笑容,心中嘆著:十年之后,你只記得弟弟,那可曾記得妹妹?

寒風帶著點點細雪飄落,那些顆粒才落于地便沒了身影,白衣看著那些雪,眼中滿是看不清的情緒,忽然他看到走廊里出現的妖冶身影,不由的一笑,看著她慢慢靠近。

“可曾見到他了?”看著月娥那有些失魂地樣子,他低聲問著。

“只見到一個背影,算見了還是不見?”月娥輕聲言語著,她披著毛皮披風的身影在冬夜里瑟瑟。

“你不是知道相見不如不見嗎?與其見了痛,還真不如忘了的好。”白衣說著將月娥拉進了房子關上了門。沒了寒風,地龍地溫熱浮了上來。

“是啊,是這樣,可是,你忘地了嗎?”月娥輕聲問著。

“我?我應該是忘了,不忘也不行啊,難道我要和自己的弟弟糾纏一起嗎?不該的,就不要固守了……”白衣說著眼中露著一絲愁。

“哎,不提了,你,你要辦的事辦成了吧?”月娥收了心思想到了屋門外那碎裂地酒碗,輕聲問著。

“辦成了,他又成了我的大哥!哈哈”白衣笑著,眼中卻是淚花。

月娥看著他沒有言語,只心中哀嘆著他們之間那無法拜托的糾葛:他們這糾葛的是怎樣的緣?

親們更新恢復!琴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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