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第三十八章 血傀儡 (五)

第三十八章血傀儡(五)

云帶著白衣一回到山莊里,幾日未見的弟兄們便湊到短。舞衣心中清楚的知道這是大家故作的一場戲,繼而一抽鼻子說到:“弟兄們啊,我白衣闖蕩數年,以為各位是憑自己的本事結交下的兄弟和漢子,我曾深深以此為傲,今日才知各位身后都有著數年的資歷與本事,我這一個小小毛頭,真是……汗顏!”

“大哥你別這么說,我們真的是從心里當你是大哥的!”

“別叫我大哥,我怎么敢……”舞衣裝作謙卑。

“大哥,不錯,我們是長春會的人,可認識你時我們也不知道你就是董當家的后人,我們都以為董家是絕了香火的,后來也是機緣巧合下才知道你是。可那是我們已經是好兄弟了啊。喊你聲大哥,不是因為資歷,更不是因為年紀,你也看的見,咱們這些兄弟有的可比你年長多了,但為什么都愿意喊你做大哥呢,正是因為喜歡你的真性情啊,該吃吃該喝喝,就是玩個姑娘都有自己的堅持,我們喜歡的就是你這性子,才愿意讓你當我們大哥,咱們長春會的人從來都是如此!”有一位年紀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拍著胸脯說著掏心窩子的話,聽的大家都不住點頭。

“真的?”舞衣的臉上泛起一絲驚喜。

眾人立刻點頭,藍云也此時上手拍了舞衣的肩:“賢弟有這幫掏心的兄弟,真是好福氣!”

舞衣淡淡地笑笑。

“大哥,快去大廳吧,江北和江南的兩位分舵的舵主已經到了山莊里了呢,他們好像找你有什么事!”此時拍了胸脯的漢子提醒著。

“兩位舵主?找我?”舞衣假意驚奇著,她知道這是容艾已經布好的一切。

“走吧,賢弟,咱們快去大廳吧!”藍云說著就大步前行,舞衣自然也跟了上去。兩人匆匆入了大廳,還沒等說話,兩位看上去年紀都近花甲的老人就湊到了近前。

“好好。長地和掌柜地真像!”

“地確是個英俊地后生!”

“兩位是……”舞衣雖然知道兩位是真正地分舵主。但是誰是誰她卻是不知地。

“我是江南分舵地舵主。何老板。”略胖一些地沖舞衣打了千。另一位長長胡子在手里地硬朗一些地老頭。則沖舞衣微微一笑后才抱拳:“我是江北地分舵主。賽老板!”

“原來是兩位啊!”舞衣說著立刻對著兩人行了大禮:“白衣見過兩位舵主!”

“哎。使不得啊!”那何老板急忙把舞衣扶住。臉色略有些尷尬。而那位賽老板則急忙說到:“你怎么還和我們行禮呢?難道醉清風醉大俠沒和你提起我們?”

舞衣一臉激動地說到:“實不相瞞,我也是前日才知兩位,家師一直以來于我不曾提過半點,當年的事,我知道的許多都是在江湖行走以后才知道地。這次回去本就是想看看恩師,并且問個源頭,可還沒等開口,師傅就和我說起了一樁大事,我才知道兩位舵主前來尋我。”

“是啊是啊,我和老賽因為著急,便急忙尋到京城來,聽說你在藍家,便上門來尋,可你竟不在……”

“對不住啊兩位,你們才離師傅那里,我便到了,實在是巧合,和兩位錯了些日子!”

“嗨,你現在到了就成,事情我們和藍盟主只提了些皮毛,你現在應該也是知道了,咱們會里有規矩的,因為當年的事,咱們和江湖上的事一直不相纏算是各走一道,互不往來,可這回的事情太大,加上也知道你已經和藍家地大少爺成了兄弟,所以我們決定來找你。”賽老板一臉的嚴肅。

“是啊,我們聽說你和藍家動武林的一些人士一起剿了魔教余孽的巢,這可是給咱們出了口氣,不過呢也確實違背了董掌柜的意愿,所以今次我們得了消息,便來尋你,想著這事還是有你決定說與不說……”

“我決定?”舞衣臉上全然的驚訝。

“是啊,其實長春會當年就是董掌柜在話事,咱們會里,話事人都是上一輪的定下一輪,可是董掌柜走地突然,沒有交代,我們又尋不到董家的后,于是雖然是應承了不理會江湖的事,可到底自家的事也不好處理,我和老賽兩個,一直撐著會里的大小事,就是想著他日里能重新選出一個話事人來,就在這個時候,醉清風老人給我們了消息來,我們才知道你是安然地,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們不再卷進江湖紛爭,我們默默地看著你長大,卻從不敢到你的面前來,深怕將你拉進是非中。可是現在你自己都已經混了進來,而我們也不能作勢不理了……”

舞衣聽著賽老板這般說,急忙說到:“兩位舵主,藍家是江湖事地話事人,按說我不該牽扯其中,可是白衣行走于江湖,實在不能容忍魔人再這般肆虐,也實在看不下去,武林被籠罩在陰影之中,所以才忍不住……”

“你不必與我們解釋,起先我們很驚訝,尤其是在你利用長春會的事來大做文章地時候,我們真的很生氣,可

你不在地這兩天。我們就已經來找過藍盟主,他已解釋了因由,所以,我們也覺得沒必要在這個事上責怪與你,畢竟魔人害死了董掌柜,更害的你們一家大小只有你一人活著,無論是處于私心還是立足江湖,兩廂聯手都是應該,所以我們根本不會再來責怪你的!”何老板說著從腰里摸出一塊玄色的鐵牌:“這是長春會話事人的腰牌,我們已經和兄弟們商量過了,這個話事人由你暫代,等到魔教除盡之后,我們再尋出合適的話事人!”說著就把鐵牌往舞衣手里放。

“玄鐵令牌!”一直在旁邊傾聽的藍蒼楓看到這面令牌時,臉色終于變了,他十分欣喜又緊張地走到白衣跟前問到:“這牌子不是該在董……啊,董兄弟出了事,這牌子也該和他一起失蹤了的,怎么會在你們的手上?”

何老板看了藍蒼楓一眼,有些不快地說到:“當年董掌柜在你家與你們翻臉后回去,就將此令牌交給我們兩人保管,我們當時也不知道會生后來的事,怎么這牌子在我們這里,藍盟主很意外?”

長春會因著當年的事,和藍家的關系一直不怎么好,說話嗆聲也是理所當然地,藍蒼楓見何老板這般說話,當下也不好再出聲,只尷尬的笑了笑。

白衣此時捏著令牌上前勸到:“你們別這樣,既然你們都到藍家來尋我了,看來也是默許了我們先一起合作的事,大家就別在這般拉著臉了,畢竟當年滅了我董家的是那魔教的妖女而不是藍盟主。”

何老板和賽老板對視一眼后,沖白衣說到:“得了,事情相比你很清楚了,怎么做就由你定吧,我們也不多說什么了,等這事完了之后,我們再做定奪吧!”說完他就自己到一邊坐下了,而賽老板則是拍了下白衣地肩膀輕聲說到:“我們來尋你,和藍盟主也算客氣,但到底還沒一條心,你若是覺得聯手合作,我們也不是放不下包袱的人,要不然也會千里迢迢地趕來送信兒了!”

“我明白。”白衣點點頭。

“那好,有什么你就和藍盟主說吧,我們就先離開了,若是事情順利,你就派人到升平客棧來找我們,知會一聲就是,成,我們就陪著,不成,咱們就依舊各行一路,你也必強求!”賽老板說完沖白衣抱了拳而后對那何老板說到:“老何,咱們走吧,這里有他在,我們也不必這么別扭!”

“好。”老何說著起了身,沖著藍蒼楓抱了拳:“這兩日過來數次,叨擾了。有什么事,就和我們的話事人商量吧,我們先走了。”說完也等藍蒼楓客氣兩句,兩人竟是揚長而去。

藍蒼楓看著兩人如此不給面子,臉上微微地變了色,但一看到白衣捏著玄鐵令牌在呆,倒也不把那兩人當回事,只沖著白衣說到:“白賢侄,你不在的這兩天,我被這兩人折騰慘了,過來尋你倒沒什么,可長長說著說著就成給我擺臉色了,這下你回來了,我可算是脫了苦海了!”

舞衣聞言抬了頭:“藍盟主和兩位舵主很熟?”

“很熟算不上,但當年多少也是相識的,自從你家出了事,我們便和長春會成了這等局面。

不過還好有你,這次竟讓長春會的人主動尋來,看來它們也是察覺,還是江湖與武林合作,將來才能各有所展,白賢侄,你可功不可沒啊!”

“我哪里有什么功勞,要不是有你們幫我,只怕我已經是個小蝦米!”舞衣說著沖藍云笑了一下。

藍蒼楓見白衣如此神情,便捋著胡子問到:“對了白賢侄,他們兩個在我這里總說有大事大事,可是是什么又不說,而現在你回來了,他就叫你來說,到底是個什么事啊,弄地如此神秘的掉我的胃口?”

白衣捏著令牌看了看藍云之后走到藍蒼楓跟前在他耳邊說到:“藍盟主想不想將魔教徹底剿滅?”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自然是想的!”藍蒼楓當即一臉正色:“只是魔教向來狡猾,這些年我沒有他們的消息。你看上次只聽到有其余孽巢地消息,我不是集結了人馬殺過去了嗎?”

“這我知道,不過上次是魔教余孽,若是這次我能給您魔教老巢的消息呢?”

藍蒼楓的臉色刷的一變:“老巢?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玩笑大小我分的清,這次連長春會的兩位舵主都不計前嫌的來了,難道您覺得我是再和您開玩笑?”白衣說著將鐵牌放在桌上:“你看地到這令牌,這是長春會的話事人拿著的,您覺得有什么玩笑連這個都要拿出來?”

“這么說是真的,可是老巢……難道說,魔教的教主也在其中?”

“不但是魔教地教主,就連殺了我董家滿門的春夫人也在,就是不知道藍盟主到了這決一死戰地時刻,敢不敢下手?而我的藍大哥,又敢不敢面對這個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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