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把她嚇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把她嚇的
宋宓趕緊給玉成使了個眼色,玉成會意,快步上前,牢牢控制住了老夫人的行動。
掙扎不開,老夫人一股腦的把怒火全部發泄了出來:“廖商陸!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兒眼瞎,怎么喜歡你這種貨色!這個男人恐怕也是你的相好吧?”
然后轉頭朝宋宓破口大罵:“你是哪里來的野漢子?我們家事插什么手?要是看中這個女人,讓我兒寫休書,你們逍遙去!”
“老夫人!”廖商陸也緩過身來,給宋宓福了一禮,然后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倒是稀奇了,我長那么大,第一次見給自己兒子頭上種草原的!我廖商陸清清白白,到哪里都不怕!”
“啊呸!”老夫人本來就是上得臺面的,是沾了兒子的光,才被叫做老夫人,因此頓時本性畢露:“這么維護這個野男人,恐怕你早就不干不……”
“娘!”說未說完,人群之中擠出一個還算壯實的書生模樣的人,但是身著八品的官服,讓宋宓頓時知道,這就是廖商陸的夫君了。
那書生從玉成手中接過老夫人,先是安撫又歉意的看了廖商陸一眼,然后說道:“娘,是兒子執意要娶商陸的,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商陸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樣鬧,兒子顏面何存?”
看見書生如此處理,宋宓也沒說話。
鬧成這樣樣子,還能記得安撫廖商陸,說明是真把廖商陸放在心上的,不過這個老夫人真是讓人不省心,既然如此,就讓她做回好人,好好敲打敲打。
書生打量了不遠處的宋宓一眼,只見宋宓一身價值不菲的緗色衣袍,一只通透的玉簪綰發,眉眼柔和,卻不威自怒,一舉一動之中都帶著莫名的高雅。
見宋宓沉默,那書生也明白宋宓就是那個被自己娘罵的不成樣的人,趕緊拱手道:“這位公子,今日之事對不住,請公子留下住處,改日在下親自賠禮。”
“思和!”聽見兒子這樣說,原本因為兒子到來而安分的老婦人頓時不滿了:“這說不定就是那個賤女人的老相好!你怎么能維護這樣的野漢子!”
“放肆!”劉夢遠上前一步,瞪著眼睛粗聲訓斥道:“我們家大人豈是你這種無知婦人能侮辱的!”
見狀,宋宓暗笑。
這劉夢遠也是個妙人,沒有提前說出她是個大人,偏偏在這樣的時候說,恐怕給老夫人的沖擊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大……大人?”常年在市井的老夫人聽見這兩個字就一抖,但是又想起自家也是個“大人”,才有了些底氣:“沒有官老爺的衣服,你算哪門子的大人?”
正當宋宓為老夫人的腦子無語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斥責:“程老娘,不可對這位大人無禮!”
隨著那人的到來,百姓都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
“豫州知縣拜見大人。”
原來這人是豫州知縣。如果說身為八品縣丞的廖商陸夫君是個儒雅的書生,那么這個豫州知縣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矮冬瓜。
大腹便便的形象,確實是符合宋宓記憶里地方父母官的模樣。
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都對宋宓這么恭敬,廖沉軒的夫君也有些驚訝,連忙跟隨著行禮:“豫州縣丞程思和拜見大人。”
頓時間,老夫人的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支支吾吾的,眼中惶恐很是明顯。
廖商陸顯然也看出老夫人的樣子,心下不屑,打算給她一個更大的打擊,因為向前一步,給宋宓行了一個禮,然后側眸給夫君程思和說道:
“夫君,這位是正五品的大人。”
沒說是什么官職,就一個“正五品”就已經震懾好多人。
他們豫州城那么多年,最大的官就是正七品的豫州知縣,六品官員都沒聽過幾個,更何況親眼見正五品的官老爺?
霎時間,周圍圍觀的百姓都四散離開了。熱鬧好看,但是萬一得罪了貴人,小命更好看。
見百姓都散去了,宋宓示意固州知縣和程思和不必多禮,然后走到老夫人面前,溫和笑道:“不好意思,這位老夫人,本官正是翰、林、學、士。”
聽見后面四個字,老夫人頓時嚇的一屁股坐地上了,多虧程思和眼疾手快攙扶一把,才沒摔出個好歹來。
但是程思和看向宋宓的目光卻是悄悄變了。原來,這就是商陸在嫁給自己求而不得的男子嗎?
看著年歲,恐怕比自己還要小,但是卻已經官居正五品,而且說話處事,都帶著上位者的風度。
是自己……委屈商陸了。
這樣想著,程思和轉過頭歉意的看了廖商陸一眼。
好歹是自己的夫君,廖商陸頓時明白了程思和的意思,搖了搖頭,溫溫柔柔的看了程思和一眼。
說句實話,以她的性格,雖然告訴宋宓會下嫁,卻也不至于嫁給一個正八品的縣丞。
當年在豫州驚鴻一瞥,程思和求娶她,她見程思和是個好的,所以才會答應的。
廖家本來不同意,但是又怕以她的性格,次次碰壁會做出什么傻事,不得不同意了。她嫁給程思和,除了婆母作妖了些,其他從未后悔過。
宋宓不知道身后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一個對視里有那么多的信息,她只是笑的更溫和了,對老夫人笑的都露出了她那不輕易笑出來的大白牙:
“老夫人,本官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跟本官來吧?”
“思和!”聽見宋宓的話,老夫人差點沒嚇的當場尿出來,連忙求助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程思和看了自己的豫州知縣一眼,得了上司應允的目光,程思和也不好說什么,便安撫道:“母親,放心,有兒子在,不會出現什么問題的。”
求助無用,老夫人只能小心翼翼的跟著宋宓到了相對僻靜的另一條道。
其實宋宓懶得和這樣眼皮子淺的老夫人計較的,但是事關廖商陸的幸福,打壓幾句還是要得的。
“你很疼你兒子?”
見宋宓沒有把自己拉到小巷子暴打一頓,而是問了這么一句話,老夫人一愣,然后立刻驕傲的說道:“那是,老婦人最疼的就是這個獨子!”
“獨子是嗎?”宋宓玩味一笑:
“你要是真疼你這個獨子的話,最好對程夫人好一些。不然,給你兒子穿小鞋,或者讓你兒子斷子絕孫,只要一句話而已。而且,本官和程夫人清清白白,再胡亂攀扯,小心你的舌頭!”
看見老夫人不停的抖,宋宓怕力度不夠,又補了一句:
“程夫人的母族廖家可是寺卿,身份尊貴,何況她還有正五品的表哥,你說,本官要是把今日的事情傳入京城,那么接下來的日子,你兒子會經歷些什么?暴打?排擠?還是……”
話未落,宋宓就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
老夫人,真的被宋宓給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