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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她要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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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她要弒君
翌日。
宋宓踏著早朝的鐘聲朝金鑾殿走去,忽然聽見有人寒暄笑道:
“宋大人,好巧,又卡著時辰來上朝?”
聽見這句話,宋宓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習慣性卯時起,但是早朝往往都比卯時早,為了多睡一會兒,她卡點都已經卡成習慣了,沒想到被人這樣說穿。
扭過頭去正要和這個喚住自己的人寒暄幾句,結果一轉頭,看見了廖沉軒的那張臉。
宋宓的目光一瞬間就變了,上下粗略掃了廖沉軒一眼,宋宓收回了視線,略帶疏離的笑道:“原來是廖給事中。”
一低頭,看著廖沉軒腰間那帶的已經有些陳舊的紫金魚袋,宋宓暗自撇嘴。
這是她想起前世記憶以后第一次看見廖沉軒,這個前世她一手培植起來的見風使舵的能人,如今卻和她隱隱有些爭鋒的意味,這讓她情緒很復雜啊。
怎么說呢,大概就是自家養的豬,一覺醒來發現養在別人家豬圈里了,這頭豬還反過來啃自家豬圈,很微妙有沒有。
宋宓的目光含了太多情緒,廖沉軒有些看不懂,便直接問道:“宋大人這是什么目光?”
“哦,”宋宓掃了廖沉軒腰間的紫金魚袋一眼,笑了笑道:“本官在看廖大人腰間的紫金魚袋,本官怕把魚袋戴的陳舊,所以很少會帶出來。”
“沒事。”瞥了宋宓一眼,廖沉軒笑的和善:“皇上告訴本官,若是紫金魚袋帶舊了,他再賞給本官一個新的就是了。”
什么?聽了這句話,宋宓頓時覺得打翻了全世界的醋壇子。
這樣的話,季珩都沒有和她說過!憑什么給了廖沉軒這樣的殊榮?
她以為季珩討厭女子,她就可以不用擔心了,結果到頭了,她竟然要和一個男人爭寵?
深吸了一口,宋宓告訴自己,要平靜,她要平靜,然后亦笑:“本官和廖大人不一樣,皇上賞了本官不少東西,若是都帶出來,怕是身上都沒地方帶。”
廖沉軒:“”要冷靜,他要冷靜!
兩個人皇帝最寵的臣子不歡而散,各走一邊進入了金鑾殿中。
待到臣子陸陸續續來齊之后,季珩才緩緩的踏上金鑾殿。
恭恭敬敬的和朝臣跪拜,又老神在在的聽了御史的例行每日一彈劾之后,宋宓聽見季珩提到了自己名字,連忙豎起了耳朵。
“宋學士在固州流民之事上有功,朕打算遣宋宓入值文淵閣,輔助朕處理奏折。”
季珩的話音才落,就有人出列反對:
“皇上不可!宋學士年紀尚輕,已經官至正五品翰林學士,怎可再入值文淵閣?”
“正是!宋學士雖然有功,但是驃騎將軍至今昏迷未醒留至固州,何嘗不是宋學士之錯?功過相抵,不予追究!”太常寺少卿也出列道。
本來是議論自己的拔擢問題,宋宓不應該開口的,但是聽見太常寺少卿這句話,宋宓就有些忍不住了。
驃騎將軍至今昏迷不醒是她的錯?這個鍋她可不背!她明明叮囑了驃騎將軍多帶些兵士,驃騎將軍不聽,怎么出問題了要怪罪她頭上?
“太常寺少卿此言差矣!照少卿這番言論,豈不是吃飯的時候燙到了嘴卻怪碗太保溫,被樹上果子砸到了腦袋怪樹為什么要結果子,出恭時被熏到了卻怪茅房不香?”
話糙理不糙,對于這樣的文人,文縐縐的一套講不通的,宋宓說話接地氣的很。
混到了太常寺少卿的位置,當然年紀已經很大了,在朝堂這么多年,太常寺少卿幾乎沒有在朝堂上聽過這樣的言論,一張臉頓時通紅,指著宋宓道:
“妄言!妄言!皇上,如此品質,如何能入值文淵閣?”
聽見自己老臣子的求助,季珩左右看了看,撫了撫龍袍之上并不存在的褶皺。
他沒有聽見宋宓說了些什么,嗯,沒有聽見。
對于季珩這般**裸的維護,太常寺少卿表示心絞痛,一句也沒說,冷哼一聲,退回去了。
眼看鬧的確實不像話了,左相這才杵著自己的拐杖出列道:“皇上,宋學士成為翰林學士不久,再入值文淵閣確實不妥,此事不如容后再議。”
季珩不著痕跡看了左相一眼,右相和左相共同把持朝堂一邊天,如今半邊天都開口了,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也只能點頭應允了。
應允之后,季珩就覺得自己分外心酸。
他堂堂一個皇帝,想提拔一個臣子,還要瞻前顧后,看左右兩相的眼色,這樣的日子,盡早結束才是!
早朝散去之后,宋宓沒有隨著朝臣一同出宮,而是去了御書房。
不過,她去御書房可不是為了入值文淵閣的事情去的,她想要做的有兩件事,一,問問紫金魚袋,二,琢磨怎么樣才能知貢舉。
因為跑的快,因此宋宓比廖沉軒要提前抵達御書房。
是以,當廖沉軒到了御書房,正要像往常那樣進去的時候,忽然之間被樂啟公公攔了下來:“廖給事中,皇上正在御書房中議事,還需要給事中稍等。”
“敢問樂公公,皇上在御書房中和誰議事?”
“是宋翰林大人。”
聽到宋宓的名字,廖沉軒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御書房內,宋宓草草給季珩行了個禮,然后笑道:“皇上,其實如果臣不能入值文淵閣成為文淵閣大學士也并不是壞事。”
“怎么?你改變主意了?”早朝的時候黑壓壓的一片看不清,季珩這才細細的打量宋宓。
話在嘴邊,宋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道:“恕臣斗膽,臣想知貢舉。”
聽見最后三個字,季珩的臉色變的不怎么好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宋宓:“朕可縱容你萬般,這件事卻不行。”
“臣知道這件事很難,但是臣有辦法解決那些問題,請皇上相信臣”
揮手示意宋宓別說了,季珩道:“朕知道你可以解決那些后續問題,但是朕不讓你知貢舉,是有別的原因的,那個原因很重要。”
一句話把宋宓說的納悶,她好奇問道:“是什么原因?”
季珩頓了頓,這才道:“科舉全部是男子,朕不放心,萬一你看花了眼,就把朕給忘了。”
宋宓:“”誰都不要攔她!她要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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