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摔下去的時候,阿黛爾感覺自己的腰是很痛的。
她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腰——她發誓,那個地方絕對出了點問題,沒準已經磕出來一個洞了!
這個迷你的不能移動的模式好像真的像一個玩具一樣脆弱了,如果是阿黛爾自己從窗戶邊掉下來,或者是變成本體掉下來,甚至都不會感覺到疼痛。
看來以后使用這種形態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
不過……阿黛爾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那扇開著的窗戶,雖然是很痛,但還是很值得的。
正當她打算走向下午去看的那扇小門的時候,旁邊的路燈下慢慢走出來兩個人,驚得阿黛爾當場往旁邊的草叢里一撲,然后切換到了迷你的小房子狀態。
“那邊有什么聲音?”這是副院長的聲音。
“我沒聽到啊,這會兒能有什么聲音?”是一個女人的回答,阿黛爾懷疑這個可能就是護士和她提到過的同事。
“過去看看。”副院長十分謹慎,帶著那個女人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還是相當考驗她的心臟的——畢竟雖然她是變成迷你的房子形態了,但是她看著走過來的皮鞋和高跟鞋,再往上看到那兩張不太清晰的臉時,還是心里咯噔一下。
這和她不切換時看到的是一樣的!
誰會不緊張呢?
“你看見什么了么?”副院長伸手撥弄了一下草叢。
“沒什么東西。”女人回答道,“那邊那個……是個什么?”
“哪里?”副院長的聲音近了。
“我看著好像個玩具房子,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特殊物品。”
副院長掏出一張白手絹,隔著手絹把阿黛爾從地上撿了起來,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做得還挺jing美的,就是有年頭了。”
他皺著眉頭打量。
“是特殊物品么?”女人也湊了過來,兩個人的臉在阿黛爾的眼前放大。
要不是光線不太好,阿黛爾都懷疑這個距離能讓她數清對方的臉上有幾根汗毛。
“看著不太像。”副院長把阿黛爾翻了個面,“這里還有個洞呢!”
是啊!有個洞!
因為被翻了過去,視線受到了一定的阻礙,阿黛爾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我沒感覺到什么魔力。”副院長把阿黛爾遞給對方,“我最近狀態不好,你來看看。”
女人的指甲在阿黛爾的身體上刮過,“我也沒感覺到魔力,但這個房子真的好jing美啊。”
“怎么,你還想把它帶走?”副院長扔掉手帕,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誰知道是不是樓上哪個瘋子扔下來,最后滾到這里的。”
因為又被翻了過來,所以阿黛爾清晰地看到了這位女護士臉上那下意識的厭惡表情。
但饒是這樣,這位護士似乎也不打算扔掉她,“這種制作jing美的房子可值不少錢呢。”她說道。
副院長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我給你的錢還少了?”
“但是最近很少,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再沒有新的進賬,我覺得您交代我的那些……”
聽到女護士的話,副院長顯得十分煩躁,“如果你把那些都毀了,你可就真的沒有錢了。”
“我是有心無力。”女護士并不畏懼,直接頂了回去,“行了,我們走吧。”
她把阿黛爾揣到了外面的大衣兜里,當先一步朝著第二病棟的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她的角度,所以沒看見身后副院長那陰鷙的神情。
反倒是阿黛爾因為自己的體型沒辦法被完全地塞到口袋里,露出來了一部分,才看到了這一幕。
雖然被當作值錢的玩具被帶走并不是阿黛爾想要的,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女護士的做法也幫助她省去了很多麻煩。
比如說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而不必擔心走在路上的時候是否會被發現。
只是,這個女護士只要別馬上出事兒就行。
今天的阿黛爾還是比較幸運的,她乘坐著便車,一路和兩個人來到了那個小房間,果然,他們今天要去祭壇。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女護士今天并沒有準備血車,兩個人就像是準備空手下去一樣。
這和負責阿黛爾的那個小護士所說的并不一樣,她說她自己每一次在這里看到那個女護士,對方的手里都有血車。
阿黛爾透過女護士的衣服縫,看見地上靜靜地躺著的鎖頭,那上面的小蟲子又重新恢復到了透明的狀態。
“鑰匙帶了么?”女護士背對著副院長,渾然不覺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
副院長沒有回答,而是慢慢從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手術刀!
是他!
“帶了。”副院長把手術刀已經舉到女護士的后脖頸那個高度了,但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在回答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今天天氣怎么樣?”
“挺好的。”
“帶了就行,你快拿出來吧……”女護士的話音未落,一把鋒利的刀就穿透了她的喉管——阿黛爾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眼前這個副院長的力量要比他表面上看起來的大得多。
沒準……
路西維爾男爵也是他殺的?
“好的。”副院長慢慢地用手術刀在女護士的喉嚨中攪動著,一邊用極其冷靜的語氣回答道,“我這就拿出來。”
女護士的手無力地向上抓著,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脖子從手術刀中拔出來。
她的嘴里發出“嗬嗬”的聲音——這是空氣穿過她的喉管,留下的印記。
他的動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美感——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女護士很快就頭一歪,栽倒在了地上。
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多掙扎一下,但是女護士竟然這么快就死了!
阿黛爾從她的兜里“咕嚕咕嚕”地滾了出來。
因為她不能夠移動,也不能夠從體內取出任何東西來,所以她所能做的不過是在心里祈禱“滾遠點,滾遠點……最好讓那個變態副院長發現不了。”
不過,阿黛爾滾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副院長皺起了眉頭,大步走向了阿黛爾,重新把她拎了起來。
他目光中帶著陰霾,打量了阿黛爾好一會兒,才重重地把她塞到了口袋里。
接著,他走回去,從兜里拿出了一把新的白色絲絹,認真而細心地把用過的手術刀擦得锃亮,才在女護士的額頭上比劃了起來。
怪不得今天她沒有帶血車!
她自己就已經是最好的血車了!
阿黛爾看著副院長慢慢地切開女護士的額頭,從里面取出了一片模糊的東西。
他的動作流暢,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藝術表演。
接著,他把女護士的額葉放在了手心里,低下頭,用舌頭緩緩地舔了上去。
阿黛爾被他的動作惡心的頭皮發麻。
不知道是不是副院長的口水有什么獨特的地方,被舔過的額葉就像是被燙了一下的生魚片,慢慢地卷翹起來——這個形狀,讓阿黛爾想起了鎖眼。
后面的動作,因為阿黛爾的視野受到了限制,并沒有看清,不過她大概能懂副院長是在做什么——他竟然在用自己的牙齒和舌頭慢慢地雕琢出一個鑰匙來!
這種家族型的特殊物品都是用這種類似的方式制作出來的么?
阿黛爾感覺自己不懂,但大受震撼。
畢竟她以前見過的那些都是通過鐵匠,或者是物理協會做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從普通物品直接轉化為特殊物品的。
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需要現場制作的特殊物品。
副院長的牙齒很靈活,制作速度也很快,不一會兒,他手上的鑰匙就已經初見雛形。
只見他把女護士的尸體踢到了一邊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鑰匙拿了起來。
因為護士的喉嚨還在持續地往外流血,只是因為口不算大,所以流出來的并不多。
副院長在那溫熱的尸身上開了一刀,血液順著女護士的手腕流向了那個詭異的小鎖——一模一樣的群蟲蠕動場景。
接著,副院長把那個鑰匙塞進了鎖眼當中。
這過程相當神奇,明明之前,那還只是一個普通的鎖,但是自從副院長把無能之鑰塞進去之后,那個鎖就似乎“活”了起來。
變得有氣息了!
“正在檢測中。”鎖頭發出了一陣難聽的摩擦聲。
“監測到有異常物品,建議核對之后再進去。”很快,鎖頭就給出了答案。
異常物品?
阿黛爾打量著那個鎖——這東西竟然這樣靈敏么?
她很清楚自己變成迷你形態之后的情況,就連她自己,如果把意識抽離出去,也只會認為這是一件普通的模型玩具。
要不然她也不會冒這個險。
但是現在,這個鎖頭竟然能如此快速jing準地檢查出她有問題?
這怎么辦?
阿黛爾有點懵地看了一眼副院長——她很快就注意到,對方似乎并沒有把鎖頭的話放在心上。
他甚至有些敷衍地說:“好的,現在可以打開門讓我進去了么?”
“有異常物品。”鎖頭繼續提醒道。
“是的是的,什么都是異常物品。”副院長說話的語氣帶著不滿,“這些異常物品才是神所需要的……”
“那幫人做出來的東西就是麻煩。”他低聲地罵了一句,就見地上的鎖頭不再說話。
它頭上的不知名材質的鏈子斷開,門后可能是安裝了彈簧——剛一斷開,就自動彈了出來,露出了里面一道黑漆漆的小路。
“是我。”魯迪回答道。
“這家醫院的情況,十分復雜。”埃里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而且嚴肅,“根據我的調查,這家醫院的背景很深——能夠成為我們警署的合作醫院,并不是一件巧合。”
“而且我懷疑,這座醫院從上到下的人都改信了邪教——甚至某種程度上,我可以說我們是進入了一個邪教大本營了。”
“那怎么辦?院長也是么?我要做些什么?”魯迪很清楚自己不善思考,所以想來都是有問題找別人思考。
“我們處理不了這個醫院的事情,必須要等到領主蘇醒之后讓他來決定。”埃里克繼續說道。
“至于院長……我現在懷疑他被軟禁了,目前主事兒的是副院長,很可能做出這個決定的就是他!”
“老院長是我父親的朋友,我覺得他應該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埃里克補充道。
“至于怎么辦……我覺得”
要不然她也不會冒這個險。
但是現在,這個鎖頭竟然能如此快速jing準地檢查出她有問題?
這怎么辦?
阿黛爾有點懵地看了一眼副院長——她很快就注意到,對方似乎并沒有把鎖頭的話放在心上。
他甚至有些敷衍地說:“好的,現在可以打開門讓我進去了么?”
“有異常物品。”鎖頭繼續提醒道。
“是的是的,什么都是異常物品。”副院長說話的語氣帶著不滿,“這些異常物品才是神所需要的……”
“那幫人做出來的東西就是麻煩。”他低聲地罵了一句,就見地上的鎖頭不再說話。
它頭上的不知名材質的鏈子斷開,門后可能是安裝了彈簧——剛一斷開,就自動彈了出來,露出了里面一道黑漆漆的小路。
“是我。”魯迪回答道。
“這家醫院的情況,十分復雜。”埃里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而且嚴肅,“根據我的調查,這家醫院的背景很深——能夠成為我們警署的合作醫院,并不是一件巧合。”
“而且我懷疑,這座醫院從上到下的人都改信了邪教——甚至某種程度上,我可以說我們是進入了一個邪教大本營了。”
“那怎么辦?院長也是么?我要做些什么?”魯迪很清楚自己不善思考,所以想來都是有問題找別人思考。
“我們處理不了這個醫院的事情,必須要等到領主蘇醒之后讓他來決定。”埃里克繼續說道。
“至于院長……我現在懷疑他被軟禁了,目前主事兒的是副院長,很可能做出這個決定的就是他!”
“老院長是我父親的朋友,我覺得他應該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埃里克補充道。
“至于怎么辦……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