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我問你一個問題啊。水印測試水印測試你知道‘諸神黃昏’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
吳建怪異地看了龔福楠一眼,他何止是知道......“諸神黃昏”指的不僅是一個事件、一場戰爭,更是指代某一個人。
“其實......我在遺跡里邊碰上那個戰神說他早已經死了,只是他很不甘心。他是在那個時期被某個人給封印的,他就是不甘心被封印在里邊每日沖撞著封印,結果就把自己給弄死了。本來就算封印現在他也是不會死的,而且現在封印已經衰弱,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就有可能突破封印。你說這可笑不可笑啊,就因為這樣他滿身的怨氣,就把剩余的力量都給了我,想我去為他報仇。”
“報仇?你答應了?”吳建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不答應也不行啊,我不答應,他會放我出來嗎?恐怕我就死在里邊了。連諸神都不是對手的強者,我腦袋傻了才想要去答應啊!不過話都已經說了,我起碼也得了解一下是什么回事吧。”
“所以你就來問我?”吳建雙手指著自己,越發想笑了。
“是啊,你不是說你來這里二十幾年了嗎,而且還這么厲害,肯定知道一些辛秘吧?”
“知道是知道......你就沒有問一下戰神那個人長什么樣子?說不定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呢。”
“啊,這我倒是忘記問他了,不過他現在已經......額,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
龔福楠終于反應過來,舌頭都在打顫。答應幫別人報仇,結果卻到那個仇人面前去詢問。這不就相當于送死嗎?雖然覺得吳建是不會跟他一番見識的,但也未免口干舌燥起來。
“你說呢?我是在二十幾年前再次來到這個世界的,但在那么一千年前,我可是在這里大鬧了一場啊。那些神幾乎都是死在我的手上。沒死的也被我親手封印了。”
“不會吧......”
“不信啊。那就問問你身體里面的那個戰神好了。”
“等等!他告訴我他已經徹底死了啊!?”
龔福楠被嚇了一跳,吳建說戰神還在他的身體里。不是說只把力量傳給他而已嗎?如果戰神騙了他又潛伏在他的身體里,那么會發生什么事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種事情在小說里也是很常見的了。
“哼,雖然你說你擔心不答應就出不來,但也是被戰神說的力量給引誘了吧。在封印中哪有什么余地給他找一個合適的人?如果你不答應。從心底抗拒他的話,至少他是不肯冒險進入你的體內的。現在......哼哼,你自己看著辦吧。”
“喂!大家都是同鄉,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眼看吳建就要站起來,龔福楠直接撲到桌面上拉住了吳建的衣服。
“你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
吳建苦笑地搖搖頭,又坐穩了下來。
“都說了我是被威脅的,我本來就很懷疑戰神的啊。而且。在不知道誰忠誰奸的情況下,我也只能信你了。至少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只不過是一個弱者,也沒什么好被你算計的!”
“具體的情況還是等你問過戰神再說吧。”
龔福楠看到吳建伸出一根手指,只覺得那根手指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突然就喪失了意識,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一面如鏡子般平滑的湖面上。一眼看過去,這個湖面完全看不到邊。
“這里難道是傳說中的識海!?”
龔福楠嘖嘖稱奇,對他此刻在這里并不奇怪——肯定是吳建幫他進來的,而且在這里可能找得到戰神。
心念剛一動,湖里就傳來一陣金光,只見散發金光的物體越來越近,終于升到了水面上。那是一個人,而且龔福楠在不久前還見過他——戰神。
剛想走過去的時候,戰神就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疲勞和驚疑還有一絲慌張并沒能瞞過專心觀察他反應的龔福楠。看到此情形,龔福楠對吳建的話更信了幾分。
“我們又見面了啊,戰神。”龔福楠掛著諷刺的笑容說道。
“......孩子,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裝,繼續裝。
這里是龔福楠的識海,如果是平常他不一定能發現戰神剛才的眼神,但在這里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看清了。
同樣是心念一動,龔福楠想到了剛才和吳建的對話,那些的景象正好顯露在湖面上——而且還是高清的。
龔福楠和吳建在談些什么戰神并沒有聽清楚,在看到吳建的時候他就兩眼發直,頓時就怒冠沖天,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你......是他的手下!!?你竟然敢來欺騙我!!?”
戰神怒瞪龔福楠,一聲怒吼帶著陣陣神威激蕩著湖面,龔福楠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非常惡心。
受到戰神怨氣的影響,他也生氣起來。
“居然倒打一耙!?你丫的明明說自己已經不行了,只是把力量給我而已,結果你就潛伏在我身體里!不就是想要奪取我的身體嗎!?”
“該死你和他都該死!!!既然如此,我就干脆在這里奪走你的!!!”
戰神沖了過來,龔福楠在這種時候突然一片清明,湖面歸于平靜,情緒也冷靜了下來。戰神帶給他的恐怖壓力頓時煙消云散,讓他可以正常地應對戰神的攻勢。
在外面,吳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龔福楠一眼,說道:“小子,別以為我會幫你到底。給你一個公平的條件,如果這樣你還無法打敗戰神的話。那你就僅此而已了。”
一揮手,龔福楠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
一睜開眼,龔福楠就一躍而起。打量了一下四周。
原來是自己的房間。大概是吳建把自己送回來的。
“喝......”
龔福楠運起斗氣——不得不說吳建的《絕世武功》真的很神奇,雖然它是要轉換成真氣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但就算是用斗氣來運行也是暢通無阻。而且根據境界的不同,轉換的速度也是不一樣。如今他已經獲得了戰神的記憶,雖然境界上是不如,但也沒有了昨天的生澀感。
“這種感覺......”
真爽!龔福楠的斗氣越來越強盛。恨不得現在就發泄一場。
“如果你弄壞了這里的東西小心我讓你打工一萬年。”
是吳建,而且聲音是從院子里傳進來的。
“店長,昨晚的事情多謝你了。”
龔福楠直接坐到吳建面前,拿起果籃里的一個水果就咬了起來。
“小子,剛才在里面覺得勁用不完是不是,要不要我叫雷恩陪你耍耍?”
吳建劈頭蓋臉就是一句,龔福楠差點沒被嗆著。雖然沒有看見。但青龍的表現他可是聽說了,黃金圣斗士的身份確認無疑。雖然不知道雷恩是什么星座的,但不管是那個都能吊打他。他還沒天真到擁有狂級實力又有戰神的記憶就能對付得了黃金圣斗士。
“咳咳......還是算了吧,我還不如找昨天的那個龍騎士。”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去跟那種級別的對手戰斗。”
“額......為什么?我現在都這種程度了,跟強敵戰斗不是進步更快嗎?”龔福楠自信滿滿地說道。
“九九乘法表都沒背熟就想去學高數嗎?”
“應該......沒問題吧?”
“嗯?”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你說我的基礎太差了。就算現在和狂級的對手戰斗可以快速提升實力,在將來也會因為基礎不夠牢實而止步不前......我說得對吧?”
“算你還聰明,有了戰神的力量,你根本就不用著急。”
“那......之前我們曾經打算去這個世界的學院的,你認為呢?”
“如果你想要在這個世界待下去的話,系統的學習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哦......
龔福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行了,你快點滾去工作——對了,因為你曠工三天,今天早上還偷懶睡到這么久,我會扣你一個月的工資。”
“我靠!你玩真的!?我還要去學院上學的,你供我讀書啊?”
“哼,昨天小葉不是收了一大塊金子了嗎?夠你們兩個去上學的了。”
“這是兩碼事耶......”
想到昨天小葉捧著金塊(實際上是類似于金元寶一樣的東西)不知所措地站在吳建面前的樣子,龔福楠就想笑。別人都塞進她的衣袋里了,而且還是那種冤大頭,她居然還拿出來交給吳建,真不知道該說她傻呢還是夸她純潔無瑕。
不過到最后,吳建還是讓她收下了,大概是想到她和龔福楠去上學之后的花費吧——這樣想來,吳建這個老板除了不發工資之外還是很有良心的嘛。
對了!
龔福楠突然站了起來,叉著腰得意洋洋地面對吳建。
吳建用眼神詢問他。
“嘿嘿,我記得之前好像和你說過,我說不定在一年或者什么時間之內就達到狂級這一類的話。當時你還不信呢,現在看看,才不過是一個月而已。”
“呵呵。”吳建臉上浮現諷刺的冷笑,說道:“狂級?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能進入那里嗎?就算讓你機緣巧合闖了進去,被戰神潛伏在身體里面,你能囂張得多久?別說什么等實力強大之后,那樣只會讓你更無法反抗戰神。再說了,沒有我把戰神封印在那里,你都不知道在哪里被魔獸給吃了!”
“嘖嘖嘖......”龔福楠搖著手指,裝模作樣了半天才豎著手指對吳建說道:“店長,你是把自己看成主角了吧?又或者是認為自己飄然物外。看事情總是把自己排除在外。但你不覺得自己是這龐大棋局中的一份子嗎?你所做的一切在冥冥之中就有了注定......沒錯,你其實不是同人主角那一類的,沒有你劇情會照樣發展——這種想法是錯的,你其實是懸崖底下老爺爺的那種定位。”
看著有些飄飄然、一副主角派頭的龔福楠。吳建滿臉黑線。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滾!”
“哈哈哈,我這就去工作。等休息之后就和小葉他們來一場久違的狩獵。”
看著龔福楠的背影,吳建不禁搖搖頭,說道:“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力量嗎,完全就是小孩子天性啊。”
“畢竟才十七歲啊。在你的世界不還是一個孩子嗎?”雅典娜出現在吳建身邊,坐下去之后繼續說道:“突然來到這個世界,又發生了這么多事,心底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態,這不就是所謂的赤子之心嗎——你很喜歡這一類的人吧。”
吳建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說道:“說到底,不過是天真罷了。我雖然不討厭。但這一類的人才是最容易被力量迷惑的。他又不懂得收斂,我看啊,過一段時間他就要改名叫龍傲天了。”
“但你也不會把他留在身邊慢慢教導,因為你要觀察他。”
“沒錯。他大概不是我那個世界的人,但也不想是一般的‘主角’。他的狀態很奇怪,究竟是主角呢,還是來到這里只是單純的一個意外......”
說著說著,吳建就陷入了沉思,雅典娜也不覺得無聊,一直在看著他。
咚咚!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起點村的長老錢伯和他的兒子錢進。
“錢伯,有事啊?”吳建笑著問道。
“村長啊!阿進他長本事了!”
錢進是錢伯的孫子,他的父母都是冒險者,但在某一次冒險中就再也不回來了,他可以說是錢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錢伯對這個孫子也是異常寵愛,就連他說要當冒險者也是含淚的。
雖然總是說只要活著回來就好,但錢伯對錢進也是抱有一絲期待。而現在嘛......錢伯身上穿的是新衣服,平常就算別人買了送他,他也是不舍得穿的。現在是隔天就穿上了,想來也是錢進帶了不少好東西,讓錢伯認為他已經是有出息了。
“阿進他現在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了,昨晚啊,還帶了一大堆東西回來。村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儲物戒指啊,阿進突然就從一個戒指里倒出一大堆東西,都把我嚇壞了,呵呵呵。他還把東西分給了鄉親們。你不知道啊,我當場就給他一巴掌。說啊,你有現在這種出息,還不是靠村長提點?再怎么說,也得先來見一下村長你嘛。不過啊,鄉親們都已經知道了,您又不喜歡別人晚上打擾,就先分了出去......阿進,還不快點過來道歉!?”
“我這不是另有一份禮物給村長嗎?”
錢進埋怨著,捧著個禮盒走到了吳建面前,說道:“村長,這是一點小意思,請笑納。”
“嗯。”
吳建示意雅典娜接了過來。
“村長,你可別小看這里面的東西,那可是萬金難求啊。不僅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還可以......”
錢進眉頭挑了挑,露出“你懂得”的表情。
“混小子!你在對村長說什么呢?”
錢伯掄起拐杖就朝錢進的屁股打去,雖然以他的力道不可能打疼一個冒險者,但錢進還是捂住屁股到處躲來躲去。
“我說的是真的啊,那可是煉金大師的作品,喝了真的可以延年益壽的!”
吳建感應了一下,發現......錢進說的還真不假,這是一個全面增強體質的藥水。萬金難求可能是夸張了點,但也絕不是什么便宜貨。至少,吳建不認為就憑錢進這種實力的傭兵團團長會有余錢購買這個,就為了給他這個村長送禮。
叩叩、叩叩叩......
吳建敲著桌子,等爺孫兩個停下來之后,對錢伯說道:“錢伯,高興歸高興,可不要閃到腰啊。”
“呵呵,讓你見笑了。這混小子......誒喲,我的腰......好像真的有點閃到了。”
“爺爺,你沒事吧,不如我扶你回去?”
“不用了,我還沒老到讓你這小子擔心的地步,你好好的陪村長說說話。村長指點你一下,夠你受用一輩子了!”
錢伯念念叨叨的,錢進也一直扶他到門口,最后還是被錢伯趕了回來。
目送錢伯走遠之后,錢進的氣息也隨之一變——露出一種諂媚的氣息。
“村長,你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禮物,那真的是很有用的,不如你先試試?”
藥才成分,吳建不可能弄得很明白,不過從感應和感覺上來看,里面并沒有下生命料。也就是說,他如此催促是真的想讓吳建感受到他的誠意,然后借此提出自己的請求。
“你小子就不用給我玩什么馬虎眼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吧。”
“嘿嘿,果然瞞不過您呢。其實啊,我是有一筆大生意要和村長您做,一定會讓您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