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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似錦是想開口的,只是瞧著魏榮冷冰冰的神態,總覺得自己這樣貿然開口定然會惹他厭惡的,只小心回禮。
“將軍射的一手好箭,我瞧著好生厲害。”祝五姑娘不合時宜的開口,惹了全場的目光,魏如畫瞇著眼看那個平平無奇的女子,這是來搶夫婿的?祝家可真是養了個好孫女啊!
魏榮看了眼那個女子,沒有多出彩的容顏,周身的氣質也不如祝四姑娘,瞧那衣衫也應當是個貴女。
“多謝繆贊,謝姑娘高看。”答的散漫,也不認真,可這一句話就點著了祝五姑娘心里的愛慕。
魏榮自然是出于禮貌才說的話不知怎的在祝五姑娘眼里便變了味,祝似錦也不多言,只瞧著,魏如畫適時添了句:“這天不太好,熱的我心里難受。”
魏榮頓時心下一急,面容也不太不好看,也不再同祝家小姐講話,只皺眉,柔柔問道:“可是熱著了?哥哥替你扇扇,這都出汗了,我給你擦擦。”
說著,捏著衣袖小心擦著魏如畫額頭的細汗,魏如畫瞧著一旁祝似錦面色不太好,臉上沉得像陰天一樣,一語不發,只呆呆瞧著魏榮他的聲音倏地溫柔,帶了幾分柔軟,低聲向魏如畫說話時,祝似錦覺得自己竟吃了醋味!
此番看到祝似錦吃味,雖說算起來并無太多所得,可能瞅見祝似錦吃癟,祝五姑娘便有了幸災樂禍的足夠理由,也沒管祝五姑娘究竟是是如何想的,那眼神極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魏如畫忽的躲閃開來,覺著現下這樣不太好,抱怨著,光潔的額蹭著魏榮的脖頸,嬌憨親呢,卻又再自然不過。
語氣帶著嬌憨卻是天真爛漫,純然一派童心,性情溫厚,可親可愛。
魏榮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目光還和原來一般的溫煦,那張總是冰冷的面容上,是難得一見的和煦神情,而他在說話時,那雙始終定在她身上的眼眸中,掩飾不住的溫柔幾乎要流泄出來。
“哥哥,上回你不是找了只好看的朱絲絨花嗎?我瞧著很襯祝姐姐,我給你找找去”說著便不管不顧的跑開,走時還對祝似錦眨眼,祝五姑娘在一旁多事呆著只會打擾他們二人,魏如畫吩咐石頭“請”走祝五姑娘。
“五小姐,我們大姑娘邀您去看荷花。”石頭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饒是祝五姑娘再厚臉皮也不敢再多話,只點點頭,應了句是,便猶猶豫豫三步兩回頭滿目不舍的離開了。
石頭是何等聰明的丫鬟,一眼就瞧出她心思不正,覬覦她家大將軍,盯著魏家的主母之位,其心不正!
魏如畫也不垂下帷幔,臥于軟榻上,只拿散著寒意的雙眼在她臉上一掃,才淡淡道:“別動不該有的心思。”站了起來,站在淡淡地佛光中,眼中閃爍著濃濃的寒意,魏如畫只是冷哼一聲,臉上帶著一絲輕笑,把玩著手上的紅玉板指,沒有看那祝五姑娘一眼。
祝五姑娘已站到了魏如畫的跟前,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鞋面,再抬頭深邃的眸子夾雜著希冀和彷徨,居然顯出幾分憂郁。
“曼蕓知道這是四姐姐的夫君,自然不敢動不該有的心思,是魏大姑娘您多心了。”這話說的極可憐,那模樣好似是魏如畫逼迫了她什么一樣。
石頭在一旁冷眼瞧著掩飾不住嘲諷之意,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深切的怨恨和嫌棄。
石頭是跟在魏如畫身邊久了的丫鬟,自然眼光是毒辣的,自然不喜歡也不稍加掩飾。
魏如畫也不去追究什么,只是稍稍旁敲側擊提點建議祝五姑娘幾句,要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別的不說,同自己姐姐爭同一位夫君,就這樣的秉性別說進她魏家的大門就是做妾也覺得委屈了魏榮的身份。
魏如畫吩咐石頭看著眼前的祝五姑娘,讓她不要去打攪好不容易給祝似錦尋的機會獨處要是被這么一攪和指不定得多難再遇到。
祝曼蕓心里是慌亂的,她方才也是太過表現的露骨才被魏如畫如此警告,這會兒一想到祝似錦那個賤人同魏將軍孤男寡女二人獨處邊覺得心里恨極!
憑什么好的都給祝似錦這個賤人占了去,祖父祖母的疼愛、國公府的嫡出身份、生的一副好皮相、還有魏將軍這樣豐神俊朗的夫君。
祝五姑娘只覺得上天對她好不公平,太過偏心,什么好的東西都給了祝似錦那個賤人,這樣平凡且普通的面容怎的配得上魏將軍那樣謫仙一樣的人兒。對于魏榮的那份忐忑的愛慕之意,便在這熊熊怒火之中愈演愈烈。
魏榮不知如何開口打破沉寂,只看了眼身前的祝似錦,她身著嫩黃春衫,淺綠裙擺襯著頭上同色發帶,在一院春光里,如同剛剛綻放,只見青絲如瀑,嬌顏如玉,身姿如柳,果然是一位美貌佳人。
祝似錦與之對視,按捺心中的喜悅,怯生生地抬起頭來,強逼自己直視那雙深邃的眼睛。
祝似錦心想他是極俊朗的男子,眉眼深刻,輪廓優美分明得如同精致雕塑,是英俊迫人的那種氣勢。
想到了這里,不免臉紅耳熱,跟著心也就跳了起來。
魏榮瞧她臉紅耳赤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輕笑出聲,他瞇著眼睛,目光有一絲玩味、有一絲探究。打量了半晌,這才笑開。
“祝四姑娘好有趣,這臉怎的動不動就紅成了這樣,可是熱的?”
祝似錦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聽到他的話,心里亂成了一團亂麻,心臟急速跳動著,有什么東西從沸騰的血液里蔓延,在心尖匯聚。心口燙得她幾乎不敢呼吸,只能無措又徒勞地拼命遏制。
原是我心里見你便覺得歡喜,自然紅了臉。
只是這話祝似錦不敢說出,冷靜地按捺著自己的羞惱,努力用平穩沉著的聲調緩緩地和他說道:“我原是害怕將軍覺得小女子不才,這樣貿然叨擾恐將軍厭棄,只是現下忽然發現將軍并不是討厭我的。”
聲音的主人其實并未曾如何矯揉造作,也沒有刻意的扭捏或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