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蘭喝了兩杯酒有點醉了,傳虎看她兩頰暈紅的模樣倒是十分可愛,抱著她去床上睡了。
“傻丫頭,總是苦了自己先緊著別人,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哎!”
傳虎嘆息一聲,給巧蘭蓋好被子,安頓她睡下,自己坐在桌上旁邊,又開始一邊吃肉一邊喝酒。
喝的差不多了才過來躺下抱著巧蘭睡了。
第二天巧蘭難得起晚了,喝了點酒睡的倒是香甜,等她醒來天早就大亮了。
“夫人您醒了?大爺去練功了,你起么?”芍藥進來伺候著。
“唔,起吧,我也起來了。”巧蘭伸了個懶腰。
洗漱過后傳虎也練完功回來了,“起來啦?頭疼不疼?”
“不疼,我沒什么事也不難受,睡的挺好的。你今天去軍營么?”
“不去,在家歇幾日,沒什么要緊事。”傳虎也去耳房洗漱了一下。
“夫人早飯好了,今天又灌湯包子呢。”芍藥端著飯菜進來,笑著說道。
“哦,那敢情好,這東西還是蠻好吃的。”
“來咱們嘗嘗灌湯包。”
早飯很豐盛,都是按照他們的口味變化的,今兒特意做了包子,巧蘭慢慢的品嘗了一個,不由得點頭,“虎子哥你也嘗一個,味道不錯,小心燙嘴。”
“好,這個廚娘不錯做的飯菜合胃口。”傳虎笑著贊了。
巧蘭喝著銀耳粥,“揚州的廚娘還是挺厲害的,手藝都沒的說,以后咱們有口福了。”
他吃了一碗銀耳粥,三個灌湯包,還有幾個煎餃,外加一個小小的雜糧餑餑也就飽了。
“我去前院,有事喊我。”傳虎去了前院書房,跟李賀他們商議事情去了。
“芍藥,把我的繡架擺上,我也繡上兩針。”
“好呀,我給你支上。”
“嗯,你幫我弄上,我去園子里轉一圈,消消食。”巧蘭今早起起晚了,決定去院子里散散步活動一下好了。
“好。”
今兒不出門,只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差了一根白玉簪子。
轉了一圈剪了幾枝花回來插個瓶,剛回來就聽見素蘭來報了,“夫人,您繡不成了,劉夫人來了。”
“哦,她又來了,距離上次來沒幾天么?”巧蘭不緊不慢的在花瓶里插花,還搭配了幾根翠綠的枝葉做點綴。
“怎么樣,還不錯吧。”
“好看呢,我給您擺上。”
“嗯,擺上,咱們去見見吧。”
“是。”
巧蘭也沒再換衣服,就是一身家常褙子和綜裙,來到小廳就瞧見了劉夫人,笑意盈盈的打招呼,“劉夫人你來了,今兒瞧著你氣色不錯啊。”
劉夫人苦笑一聲,“您說笑了,我都愁死了,哪來的好氣色啊。”
“您的事我跟大爺說了,只不過對方還沒有回音,您要的數額有點大,但給的太少,人家不是很樂意。”
劉夫人咬咬唇,“實在是我們也不容易,一成其實已經很多了,這次我們確實虧得多。”
巧蘭淺淺的笑了,沒說話。
“那我再讓一成,真的不能再多了。”劉夫人眼底劃過一絲輕蔑之色,也不過如此,還不是看重錢。
“我要六成,沒有這個數你就不用再來了,這不是我要的,是貴人要的,您也可以不給,當然也不會報復您,沒這個必要,不過我們想要肯定有人給得起,樂意給。”巧蘭也算直截了當,有些事沒必要和你浪費時間,其實劉夫人沒得選擇。
“什么?這也太多了,這怎么行呢?”劉夫人登時變色站了起來。
巧蘭穩坐泰山,只是淺笑著,“我說過,你給不起,有人給得起,合作么,在商言商,你我自愿而已,不愿意就算了,劉夫人何必這么驚訝。這天上不掉餡餅的,想得到就必須要付出,這個道理你該懂吧。”說著就端起了茶,意思是送客了。
劉夫人臉色陰晴不定,有些羞惱的意思,巧蘭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了,繡圖去,沒時間跟你在這耗費。
劉夫人一個人站在屋里臉色十分難堪,沒想到一個農家女也敢給她臉色看。
劉夫人被人捧慣了,受不得一點委屈,原以為十拿九穩給點甜頭就能搞定的事,不曾想巧蘭獅子大開口一口氣要走了那么多,那樣他們賺的太少了。
不得已這樣的事已經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還是要回去問問當家的,誰讓她家小叔子已經從位子上被人擠下來了呢。
“夫人,劉夫人會答應么?”
巧蘭笑了笑,“答不答應都沒有關系,我說了他不應還有別人,虎子哥辦事一向最穩妥,候選人不可能就他一個。”
她不了解外面的事,但了解自己丈夫是個什么樣的人,底牌從來不是一個兩個,肯定還有后手。
“那就好,夫人我不喜歡劉夫人,她剛才對您不敬。”素蘭說的很隱晦了。
“我知道,他瞧不起我,瞧不上我這個農家女突然躥出來的官夫人,半路出家的看不上眼,很正常,瞧不起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巧蘭淺淺的笑了笑。
這事也就沒了下文了,巧蘭畫了江南的景色,打算繡個炕屏擺著玩了,才剛開始弄,等繡好還早著呢。
傳虎回來知道劉夫人來了,連問都沒問,倒是上次那個賣木雕的擺攤的小老板來了,給了一些精致有趣的小玩意都是木雕,然后給了幾塊不錯的好木頭,但個頭不大,能雕刻個小東西。
傳虎巧蘭看他選的用心,大手一揮都要了,給的價格很好,大概是覺得小攤販不容易,也不虧他,讓他滿意而歸。
傳虎拿了木頭還請教了人家怎么雕刻,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小老板倒是知無不言,說的很詳細,還教他怎么刻怎么練習為好。
傳虎這幾日在家休息就在拿著木頭在練習,玩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這天劉夫人又來了,離上次回去也就只有三天而已。
巧蘭正在屋里坐著看書,聽到芍藥來報,忍不住笑了,“看來他比我還著急啊。虎子哥你說呢?”
“呵呵!”
“我改主意了,六成太少了,我要七成你覺得呢?”巧蘭還是要說一聲的。
“可以,隨你便,他都有的賺。”傳虎早就了解的很清楚了。
“他家是不是有海圖,這才是根基吧。”
這樣的海圖是很珍貴的,哪里有暗礁,那一片不能去要繞道,他們那張圖上很清楚,幾乎是祖輩用無數次的經驗和鮮血換回來的手繪圖,極其珍貴。
“嗯,是有一張,不然我早就換人了。”傳虎輕笑一聲,朝巧蘭伸大拇指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