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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長儒來信(一更)
第一百零二章長儒來信(一更)
熱門、、、、、、、、、
聽到白逸的敲門聲,林碧凝應了一聲,下床把鞋子仔細穿好,又整理了下略微凌亂的衣裳和頭發,開門看到白逸站在門外,后面跟著的丫鬟手上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
“云閑,你這是……”林碧凝一面側身讓人進來,一面問道。
“我怕你受風寒,讓廚房弄了碗姜湯,你趁熱喝了。”白逸從丫鬟手里拿過姜湯遞到林碧凝手里。
“謝謝。”手心里捧著熱乎乎的姜湯,林碧凝覺得受血月蠱影響的冰冷的身子也暖和起來了,心里格外熨帖。
白逸果然是個很好的朋友。
看著林碧凝把姜湯喝完,白逸讓丫鬟收了碗,起身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嗯。”
林碧凝送他到門口,白逸沒有立即離開,站了一小會兒,她以為對方還有什么事,哪知對方躊躇許久只留下一句“祝你晚上有個好夢”,然后不等她說什么飛快走掉。
林碧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解地搖搖頭將關好門。不知為何她醒來后雙腳有些酸痛,加上有血月蠱的折騰,隨意擦了擦身子就上床睡了,一夜無夢。
相比她的一夜好眠,白逸昨天晚上簡直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會兒夢見林碧凝一身白衣躺在桃樹下,嘴角帶笑雙眸含情地望著自己。一會兒夢見林碧凝化身為威嚴的雷公,左手執楔,右手持錐,追著要劈他。
早晨醒來后,白逸心情難辨,以至于吃飯見到林碧凝時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尷尬。
林碧凝看他臉色不好,便問道:“云閑,看你面色青白,莫非是身體不適?”
白逸干咳一聲,道:“昨晚雨聲吵人,許是沒睡好的緣故,不妨事。”
雨后第二天天清氣朗,陽光格外明媚,一頓安靜的早飯后,林碧凝就和白逸告別,啟程回家。
林碧凝回到臨江軒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換上干凈的衣衫,然后給寧老太太、林溫良和趙氏請安。因為早上已經和西席先生請過假,林碧凝不用去上課,便抱著暖爐蓋著毯子,舒服地靠在大引枕上看書。
甄婉馨抱著一個長條形的木盒子過來,見她這幅模樣,了然道:“凝姐姐,你是不是來月事了?”
甄婉馨是醫者,提起月事面不改色,林碧凝卻是臉上微微泛紅,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抿了抿嘴道:“還要多謝甄大夫的藥,這次都不怎么冷了。”
甄婉馨難得沒有對自家父親的藥推崇備至,天花亂墜地夸贊一番,因為這藥只能暫時壓制,效果遠沒有林碧凝說得好,不然她也不會抱著暖爐不撒手,指甲也不會因受寒而變成淡淡的紫色。
從上次在甄默思面前下了壯志之后,甄婉馨一直在研究元瀾留下的手稿,雖然現在還沒有頭緒,不過她一定會研制出血月蠱的解藥來。
林碧凝看到甄婉馨手中抱著的木盒子,想了一下,面上露出一絲驚喜道:“這是他的來信嗎?”
“嗯,昨天到的,下雨了就沒給你送。”甄婉馨點點頭,將木盒子遞給林碧凝。
林碧凝打開木盒子,最上面是一封信,底下是幾本書,甄婉馨看到是幾本舊書,不屑地撇撇嘴道:“姓林的真是小氣,你是他妹妹,他就送這幾本破書給你,枉費你為他犧牲這么多!”
林碧凝將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又小心地放回去,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笑著搖頭道:“什么姓林的不姓林的,你這般罵人且不是將我也算了進去?話說你和我哥哥到底怎么了,他不都把金釵還給你了,你怎么還對他沒好臉色?”
甄婉馨想起上次和林長儒的那個擁抱,不,準確地說是他不小心抱了一下自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羞赧和氣憤,扭頭看向旁邊的高幾上的青花纏枝蓮花瓶,上面插著幾支鮮艷明媚的桃花,提高了聲音道:“什么怎么了!誰要和那個討厭鬼怎么了!我就是看他不爽!”
“真是小孩子脾氣。”林碧凝見她惱羞成怒,笑著輕聲罵了一句,想到之前甄婉馨說的最后一句話,拉著她的手,注視著對方,正色道,“甄兒,答應我,血月蠱的事不要告訴我哥哥。”
“凝姐姐,你不想讓他因為此事而內疚?”
“這本就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他無關,他知道了也只是徒添煩惱,那又何必讓他知道呢?”林碧凝語氣淡淡道。
甄婉馨看著她嘴角上揚,眼中卻有一絲憂傷,頓時心疼萬分,緊緊握住她的手,鄭重承諾道:“你放心,我一定不告訴林長儒。”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她在心里承諾道:凝姐姐,我一定一定會找到解血月蠱的方法。
氣氛有些凝重,甄婉馨指了指那封信,笑著道:“趕快看看信,不知道那家伙又啰哩啰唆寫了什么。”
林碧凝一邊拆信,一邊疑狐地瞄了眼甄婉馨:“你怎么知道他寫信啰里啰嗦?”
其實每次林長儒寄到上都的信和禮物都有兩份,一份是給林碧凝的,另一份是給甄婉馨的。給甄婉馨的第一封信長篇大論洋洋灑灑寫了三大張,總結一句話:之前他不是有意冒犯她的,請求她的原諒。
是以甄婉馨才這么說,當然這個她不好意思告訴林碧凝,便低頭絞著手指,隨口胡謅道:“那什么,看他長那樣就知道是個啰嗦的人,那他寫的信自然也就啰里啰嗦的嘍。”
說著,甄婉馨小心抬起腦袋,心虛地偷眼瞅了瞅林碧凝,發現對方專注于信的內容,根本沒有在意之前的話,不由她悄悄松了口氣。
果然像她爹說的,她不適合說謊騙人,一說謊就心虛。
林碧凝在看信,甄婉馨拿了糕點慢慢捧著吃,沒有出聲打擾她。等她吃完一塊再伸手時,發現林碧凝放下信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眉頭緊緊皺著,不禁擔心問道:“凝姐姐,你怎么了?那家伙在信里說了什么嗎?難道是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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