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傳

第二百零九章 煙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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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煙花女子

第二百零九章煙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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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三水巷沈府,侍劍望著朱漆剝落貼著封條的大門,睜著大眼,撓著頭對林碧凝奇道:“少爺,這,這是你要找的沈家嗎?我瞧著不像啊。”

林碧凝側目看了眼左右兩個舊石獅,以及右邊那棵略顯突兀的梧桐,點頭道:“是這里沒錯,不知道沈家發生了什么變故,竟成了這副模樣。”

站在門前,紅瓦高墻,從殘敗的景致中仍可窺見舊時的風光,不過十來年的光景,竟已到了如此田地。

世事難料,唯有把握當下才是正理。

這般想著,林碧凝便覺開始思念起白逸來,明明才剛分開不到半個時辰。

在來柏直的路上,白逸曾對她言明此行他是有要務在身的,朝堂上的事她不便相問,只叮囑他要注意自身安全。

彭越深知此行路上不太安全,這段時間也跟著陶易學了不少功夫,雖說殺手被簡平引到別處,卻也時刻提著十二分的精神,誓要保護好小主人。

侍劍瞧見巷子口有個賣花糕的老人家,便對林碧凝道:“少爺,那邊有人,我去打聽一下沈家的事。”

她頷首道:“你去吧。”

侍劍蹦蹦跳跳地去了,老半天才回來,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通。

林碧凝要找的人叫沈鶴,也即是沈家的主人,因九年前盜取琉璃國的貢品被斬首示眾,沈家被抄了家,沈府男丁流放西北。出事后,沈家太太一根白綾自縊而亡,留下沈家唯一的女兒無以為生,只得賣身于青樓。

她聽后心中一陣忐忑,忙問侍劍道:“你可問明那沈家小姐今年多大年紀?”

“那沈家姑娘閨名叫心妙,今年應有三十來歲,聽那老伯說她曾在十五歲那年出門游玩不見了蹤影,直到一年后才又回到沈家。沈姑娘對那段失蹤的經歷閉口不談,沒有人知道她發生了何事,眾人紛紛猜測她已非完璧之身。此后,沈姑娘的姻緣開始不順,先是被李家退了親,后來上門說親的不是娶她做填房就是做小妾,沈家好歹也是高門大戶自是不肯同意,隨后沈姑娘的親事便一直拖著,直到沈家出事都未曾出閣。”

三十來歲,曾離家不知去向,林碧凝越想越覺得這沈心妙該不會就是他們兄妹的生母吧?

約莫是她的表情過于震驚,侍劍扯了扯她的衣袖,擔憂道:“少爺,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啊?”

心海掀起狂風巨浪,林碧凝深呼一口氣,假作平靜道:“我沒事,那位沈姑娘如今身在何處?”

“沈姑娘投身青樓后易名為妙娘,五年前不再接客,現為曲鳴樓的曲藝教習。”侍劍搔搔頭,不解地問道,“少爺要去找這個妙娘嗎?”

這是第二位姓沈的人,他不明白大小姐找這些人做什么,見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問。

林碧凝雙手緊緊絞在一塊,心里亂糟糟的,擰著眉頭道:“先回客棧。”

中午,白逸和陶易從外面回來,看到侍劍和彭越在大堂吃飯,卻不見林碧凝的影子,便問道:“凝兒吃過飯了?”

侍劍咽下飯,搖頭苦著臉道:“沒呢。少爺從沈府回來后就怪怪的,把自己關在房里,說沒胃口吃飯,還不讓人打擾。公子快幫我們勸勸吧。”

白逸聽后忙敲開林碧凝的門,見她嘴唇發白,上前拉她的手,只覺小手冰涼,不由著急地抬手去探她額頭,道:“可是著涼了,手怎地如此涼?”

林碧凝扯著嘴角,無力道:“沒有,只是有些心煩意亂。”

“可是在沈府遇到什么事?”白逸擁著她在床邊坐下。

林碧凝簡單地把沈府發生的變故講了一遍,咬著唇語氣迷茫道:“云閑,你說若是我的生母真是沈心妙,我該怎么辦?雖說‘子不嫌母丑’,但要我接受一個煙花女子為母親,我……我真的有點接受不了。我現在腦子很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找她,也不知道找到她該如何面對她?”

白逸緊緊抱著她,寬厚的手掌輕撫著她的后頸,安撫著她的情緒,柔聲勸道:“你先別慌,沈心妙的真實年紀我們還不清楚,你們兄妹是十五年前出生的,現在只知道她十五歲失蹤了一年,你們的時間合不合得上還不一定。再說,柏直距瓏宣有大半個夏央那么遠,一來一回最快也要走三個月,若再加上懷孕生娃坐月子的時間,一年的時間哪里來得及呀!”

她“噗嗤”笑出聲來,仔細一想時間上確實不對頭,只怪當時她心神大亂,腦子壓根沒法正常運轉,她趴在白逸的胸膛上,仰頭望著他,戲謔地笑道:“懷孕,生娃,坐月子,看來我們的世子爺懂得很多嘛。”

白逸尷尬地咳嗽一聲:“府中有三位姐姐,這個耳濡目染也就知道一些。”說著,在她鼻子上輕刮了一下,沒好氣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寬慰你,小沒良心的,反而來打趣我。”

林碧凝可愛地聳聳鼻子,甜甜笑道:“謝謝云閑,我已經沒事了。雖說差不讀可以排除沈心妙了,但曲鳴樓還是要去一趟,只有親自問過我才能放心。”

“沈家,抄家,曲鳴樓?”白逸思忖片刻,問林碧凝道,“凝兒,你說的可是造船世家的沈家?”

她搖了搖頭:“我只知沈心妙的父親叫沈鶴,是不是造船的就不知道了。”

“沈鶴,正是這家。”白逸見她一臉茫然,詳細解釋道,“柏直是平宜運河流經的最北城市,每年經運河運來的糧食都會在柏直中轉,重新轉車后,再以陸運的方式從柏直送往上都或者其他地方。是以,柏直的船業非常發達,而沈家就是其中的翹楚,官府所需的船只大半都出自沈家。”

林碧凝奇道:“沈家抄家的罪名是盜取琉璃國的貢品,我不明白他們兩者是如何產生關系的?”

“當時運送琉璃國貢品用的正是沈家的船,且貢品被盜時沈家有人剛好留在船上,最后也在沈家搜出了貢品。”白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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