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貴祺紅著臉輕聲說:“我們休息吧。”紅衣聽到貴祺說得話,又看到他紅著臉的神情,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不是吧?非她莫娶就是為了這個啊?“我睡窗邊的床,你睡墻邊的床上吧。”貴祺說完走到了窗邊,又走了回來,紅衣又下意識得抓住了胸前的衣襟。沒想到貴祺一本正經的說:“你先上c花ng吧,我來吹燈。”
紅衣紅著臉爬上了床,拉過被子蒙住了頭一動不動了——她感覺太丟人了,那么明顯表現出的戒備貴祺一定看出來了。紅衣轉念一想又怪上了貴祺:可是這男人太可惡了,誰讓他把話說得那么曖mei:‘我們休息吧’,這是什么話?還我們?誰和他熟得到了這種程度了?紅衣有些懷疑他是故意這樣做的——捉弄她。貴祺吹了燈也上了床,但是他的心情卻好的很:這小姑娘也不是像她表現得那么灑脫嗎?看后來那一副戒備的神情,嘖、嘖,真把他當成了一頭大色狼!想到這兒,貴祺突然感到一陣燥熱,趕緊定了定心神睡了——他可不想變成一個衣冠禽獸。
第二天清早紅衣醒來以后,剛抬起上身就看到貴祺在床上示意她外面有人。紅衣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對著貴祺眨了眨眼睛:“兄長早啊!”
貴祺只能答道:“賢弟早。”
紅衣接著道:“今天天氣看來不錯,兄長快些起吧。”說完居然起身脫下穿了一夜的外衣,貴祺一看忙回過了頭去,臉上已經紅了,身上也一陣燥熱。
紅衣想了想,放下帳子,紅著臉在被里換了小衣與貼身衣服。穿好衣服,故意又說道:“兄長又要賴床了不成?快些吧。”
貴祺回過了頭,看紅衣衣服都穿好了,他也起了身。紅衣到他跟前小聲說:“外面的人肯定是在等我們的。如果我們昨天的衣衫沒有換會惹他們懷疑的。”
貴祺聽了忙點頭,卻因紅衣離得近了又感到一陣燥熱。手放在了衣帶上,遲疑得看了紅衣一眼,紅衣紅著臉笑著轉過身,走到自已床邊收拾床鋪去了。貴祺脫下了外衣后想換小衣,回頭看了看收拾床鋪的紅衣,放下帳子上了床。他脫下小衣時突然明白剛才紅衣放下帳子后在床上悉悉索索的做什么了,一陣燥熱升了起來。貴祺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君子了,對著紅衣總是有些不好的想法。貴祺換好了衣服,也收拾了床鋪。紅衣已經洗漱完畢了。
二人收拾停當出屋時,看到屋外的確有人。那人看到他們上來施禮說:“特來謝過兄臺二人昨晚相助之德。”
貴祺和紅衣回禮謙虛了幾句,到大殿上香去了。走了幾步后,隱約聽到那二人說:“應該不是,二人衣服確實換過了;再說大姑娘與人同宿一晚不可能平靜的什么事兒沒發生一樣。”
貴祺聽到了下意識轉過頭去看紅衣,紅衣卻像什么沒聽到一樣正看向前方迎來的小僧。貴祺暗罵自己一聲齷齪,也跟了上去。
紅衣和貴祺一連兩日都沒有發現可疑人物,但還是等了三四后,才決定要回京了。
紅衣和貴祺商議回京的事情。
“我們一直行官道更安全些。”貴祺邊想邊說:“下山后買兩匹馬兒代步,卻不能急著趕路。因為書生們步行上路有些太扎眼了。我據發生了的事情分析,你們大將軍府的這位蝶姨娘是個歹毒、心細如發又多疑的女子,我想她不可能輕易罷休。回京的路上更要萬分小心才是。”
“對的。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一路上宿店就要一間客房吧。吃穿用度一般即可。不可太過了引人注意。”紅衣補充了一些意見。方丈在第二天就又撥了一間房與她,她們這幾日一直是分房而居,只是貴祺從那晚同宿后不敢正眼看她,卻總偷偷打量她。紅衣想著貴祺這幾日的神情,不覺有些好笑得抬頭看他聽了她的話后的反應。
不出紅衣所料,貴祺一聽以后都要同宿一屋,連脖子都紅了,神情尷尬得轉過身去,才說道:“小姐說得有理。咳,咳,小姐請放心,我一定以禮相待,絕不會冒犯于小姐的。”
紅衣輕笑出聲,笑了一會兒,看貴祺的樣子就要奔門而逃了才說:“當然是因為相信候爺才敢如此提議的。”
二人商議妥當,覺得沒有什么遺漏之處了就向方丈辭行了。
一連走了兩日,也沒有什么情況發生,二人也沒有發現有可疑之人。當晚在一個小鎮的客棧了住了下來,貴祺為了避免尷尬,每晚總是早早睡下。至于睡著睡不著的紅衣就不知道了。
他們剛剛躺下一會兒,就聽到有人拍客棧的門。老板去應門了。客棧并不大,這一拍門,有二三伙客人都探出頭來看是什么人這么晚了來投宿。紅衣和貴祺也打開了房門。一會兒客棧的老板和伙計又掌著燈回來,對住店的客人說:“沒事兒,沒事兒,這幾日常來,是找人的。要找單身的女子或單身男子,還問了問有沒有二人同時投店卻一人一間客房的,八成是哪家大戶人家走失了人口。我們今兒就是諸位客官在,哪有什么女客啊。卻打擾了諸位客官休息了。”客人們各自回屋關上房門。
貴祺和紅衣回到了房里,貴祺道:“看來是找我們的。”
紅衣點了點:“以后更要小心了。”她看了看貴祺說:“京里很多人都認識你么?大將軍府的人認識你么?”
貴祺說:“是有很多人認識我。我也隨父親去府上拜會過幾次。”
紅衣看著貴祺說:“我們的面貌都有人見過,而我女扮男裝后應該不會讓人認出來的。但是你就——”
貴祺想了想說:“你說得對,可是這有什么辦法呢?”
紅衣哀嘆:“我們能易容就好了。”紅衣在每一世遇到危險時都發過類似的感嘆:她在二十一世紀時為什么不是化妝師呢?轉世后不要說人皮面具了,什么皮的面具都沒有見過。易容?談何容易啊。
紅衣與貴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紅衣忽道:“我有個法子,只是不知道候爺許不許了?”
貴祺道:“說來聽聽吧,可行我為什么不許?”
紅衣眼一亮:“只要能瞞過那些人都行是嗎?”
“是啊。”
“那好,你扮成女人吧。”
“……”這是貴祺自認識六小姐以來,第一次聽她說這種不著無際的話。一時間他都忘了說話了。
“你不同意?”
“我為什么要同意?我是男人,男人!”貴祺咬著牙壓低了聲音說。
“知道了,我從來不曾懷疑過。”紅衣不痛不癢的答道。男人就男人唄,說那么大聲作什么?
貴祺聽了氣得牙癢癢:“我是你將來的夫婿,你不在乎我扮作女人?!”
紅衣云淡風輕的道:“你也說了是將來啊。再說了是扮成,又不是變成。我有什么要在乎的。”其實紅衣是知道貴祺這么反對的原因的。對于這個時代的男人來說,裝作女人是很恥辱的事情。
貴祺聽了這話,真有些生氣了,轉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不再理紅衣。
紅衣看他居然生氣了,不禁有些好笑:一個大男人居然賭開氣了,真是的。
“怎么了?真生氣?我給你賠不是行了吧?”紅衣對著貴祺抱了抱拳:“還請兄長原諒小弟年輕無狀。”
貴祺看她唱作具佳的表演,忍不住笑了:“認識你這么久,第一次看到你也有如此頑皮的一面。”
紅衣心想:我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了,還頑皮呢?
他們二人又開始計議辦法。商議了半夜,還是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紅衣嘆氣道:“為什么我不是聰明與美貌兼具的佳人呢?眼一眨就會有一個好辦法!”看了看貴祺又說:“為什么你不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呢?一搖頭就會有一個絕妙的好計策!唉——,我們想了這么久,居然什么辦法也沒有想出來。唉——,難道真要等個一年半載的回去嗎?”
貴祺也陪著紅衣嘆了一會兒氣。過了一會兒貴祺突然道:“我們繞個方向吧,在京城北面有個常駐軍隊,那里的長官是我換貼的兄弟。”
紅衣一下跳了起來:“你為什么不早說?浪費了我們大半夜的時間。”
貴祺慢悠悠的說:“我看你一直都很有辦法,以為這次你也會想到好辦法讓我們脫險呢。哪知道——”拉著長長的音,貴祺看了紅衣一眼。他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次,自逃難開始,一直都是紅衣在做主。做為男人,做為一個將要成為她丈夫的男人,他當然感覺十分不是滋味了。
紅衣聽著貴祺那特意拖的長長的聲音,看了看他的神色,撇了撇嘴:“候爺永遠是小女子敬仰的人物!小女子對候爺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續不絕啊。”
貴祺看了又看,他很懷疑紅衣有嘲笑他的意思,可是他又看不出來:“我怎么聽著這話有些別扭呢。”
紅衣心道:別扭?這要是被二十一世紀的人聽到,怕不笑噴了吧?卻對貴祺很一本正經的道:“候爺對小女子母女有大恩,小女子一時不敢相忘,怎敢對候爺心懷不敬。”
加更了,又加更了,推薦破百嘍!小女子和紅衣一起謝謝親們的支持,大家繼續啊!我們還要繼續爬啊爬的往上爬,千萬莫要掉下來啊!都爬得這么高了,摔下來會很痛的!紅衣已經很可憐了,大家就不要再摔她了,好不好?
一會兒,還會有一章,是正常兩章中最后一章了。收藏加油啊!加更運動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