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三十 焦慮

明秀正坐在房里做一件男式的內袍。明月進來找姐姐閑話,看了看那衣服忍不住道:“姐姐——,你知道你在作什么嘛?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做這種貼身的男子衣服有礙你的清譽!如果萬一被哪個奴才出去嚼了舌根,姐姐,你以后可怎么說人家!”

明秀看也不看她說道:“你如果在這兒坐的煩了就出去走走。老太太哪兒幾日你都未曾去了,今兒去請安吧。”

明月氣道:“不去。姐姐,你聽妹妹一句話好不好?你這樣會害了自己的。為了那么一個人不值的。”

明秀放了針線,看了看明月道:“你就不能讓我安靜做會活兒?我明兒下午打算送給表哥的。你這樣攪鬧讓我怎么做的完?!你小孩子家不懂的事兒就不要過問了。”

明秀看明月還想開口的樣子,就在針線藍里揀了個荷包出來道:“去吧,去吧,到老太太跟前請個安,也正好和娘親一起回來。把這個給我捎給云娘,上次她看著好看,你就說這是我特意做了給她的。”

明月知道姐姐是故意支開她的,可是看姐姐的樣子也勸不了只能拿了荷急,叫上了鵲兒到前面老太太那兒去了。

明秀看明月真走了,松了口氣。這個妹子什么都好,就這性子不好:清高有什么用?管得吃是管得喝?真真是小孩子家不知道世事!看看平日里和表哥學習俗務地看到的那些帳冊,多少銀錢呵!不值?還真就找不到比這個更值的了!

明秀轉念間又想到了紅衣,想到了紅衣的身份,她渾身一陣煩燥。這是她現在最大的心病了,如何才能讓那個做了郡主的表嫂同意呢?如何能讓皇家同意呢?

貴祺氣沖沖的去了香姨娘的院子,進了屋就先踢飛了一張椅子,又摔碎了一個茶盞才氣乎乎的坐在這了一張椅子上。并不說話只是坐在那兒自己生氣。

這下可把香姨娘嚇壞了,不知道貴祺這是在生她的什么氣。氣得這么厲害,不會是她讓寶兒雙兒下藥的事兒被老爺知道了?要不不可能生這么大的氣!香姨娘想到這兒看了看那分成了幾塊的椅子就一哆嗦。

貴祺坐下后還在想在紅衣那兒受得氣,越想越氣,忍不住就又拍了一下桌子,一下子把香姨娘嚇得跪在了地上,哭道:“老爺息怒,老爺息怒,香兒再也不敢了,香兒再也不敢了!”

貴祺連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香姨娘道:“香兒這是做什么?是我嚇著你了。唉,一時生得氣大了些,把倒把你嚇著了。”

香姨娘一聽貴祺不是生她的氣心里就安定了不少:“老爺這是在哪兒生了那么大的氣?不過氣大傷身,還是自己的身體重要。不要再生氣了,香兒讓人做了幾樣小菜,我陪老爺喝幾杯如何?”

貴祺拉起了香姨娘的手,嘆道:“還是香兒好呀。老爺不氣了。不提那些事也罷,提了只會擾人的興致!不想了,不想了。”

香姨娘看貴祺的臉色還是青色的,知道他的氣還沒有消,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吩咐讓丫頭趕快擺上了菜來。

貴祺坐下后,連喝了兩杯。香姨娘在一旁陪著,小心的說著話逗他高興。好半晌才見貴祺回轉過來。香姨娘的心頭大石才落了下來。

本來香姨娘還想等貴祺來了后挑撥幾句安兒三個的話,看現在貴祺這個情形是不能提的了。香姨娘想起了三個丫頭說得那些話兒就氣得咬牙: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真當她只是一個姨娘不成?!今兒不行,等哪天老爺高興再整治你們不遲!

范姨太太與明月一起回到房里,丫頭們擺上了飯來。一時喜兒來說大姑娘不過來吃了,趕活計呢一會兒餓了再讓廚里做吧。

范姨太太坐下問明月道:“你姐姐忙什么呢,連飯也不吃了?”

明月猶豫了一下道:“沒做什么吧,只是做點子針線。”

范姨太太皺了皺眉道:“這孩子沒輕沒重的,針線活兒什么時候做不行?再說不是有針錢上的人嗎?雖然女紅對女兒家很重要,可也不能不吃飯啊!”

明月看了看擔心的母親道:“隨姐姐去吧,她都是大人知道餓的。廚里有人,餓不著姐姐的。”

范姨太太聽了也就沒有說什么,一時明澈來了一家人坐下來用飯。

用過了飯后,明澈與明月坐下來陪范姨太太閑話消食兒。這是姐弟們常做的事情:怕范姨太太用過飯就歪到床上去,那樣會積下食的對老人不好。

閑話了一會兒,明澈猶豫再三還是對范姨太太說道:“娘親,兒子以后一個人去書房和表哥學習俗務就可以了。兒子一定會好好的仔細的學,不會懶怠的。就不要大姐隨我去了。”

范姨太太看了明澈一眼笑道:“嫌你姐姐管得緊了?那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范家好。”

明澈有些著急的道:“不是了。兒子一定好好學的,讓姐姐在家陪娘親吧。女兒家總是出入外院不太好的。”

范姨太太有些疑惑的道:“澈兒你有什么事要說吧?要說就說好了。”

明澈看了看明月,又看了看范姨太太道:“也沒有什么。只是姐姐們年齡也大了,到了說人家的時候了,娘親可有什么主意?”

范姨太太奇怪的看著明澈道:“你說得也是。只是我們才來這京里不久,一時間還不能談這些。”

明月猶豫了一會兒接了一句話:“可以托老太太啊。

范姨太太看了看一兒一女,心里若有所悟,但是她什么也沒有說也沒有再問些什么,只是把話題岔了開去。

安兒三個自香姨娘走后,一直沉默的坐在椅子。小丫頭們送上了茶感覺到不對也悄悄的溜了出去。

寶兒看了看安兒,嘆了口氣道:“姐姐想什么呢?”

安兒抬頭望著窗外,不些落寞的道:“能想什么呢?像我們這樣的人想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想了不如不想的好。”

雙兒也嘆道:“唉,有些事兒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安心做個大丫頭一直平安就是我的希望了。別的,我是一點子也敢不想的。這院子——,吃人不吐骨頭的。”

寶兒打了雙兒一下氣道:“你不要每次總是泄氣好不好?你有點志氣好不好?你總這樣能出頭才怪!”

安兒也握了握拳道:“是的。我們要有點志氣。她可以做姨娘,我們也可以。”

寶兒看著安兒道:“姐姐,我覺得我們應該親蜜一些才對,這樣可以對抗來自于姨娘聽壓力。依我們對姨娘的了解,她決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安兒笑道:“今兒的事兒我當然看清楚了。我也明白的。我們只有我們三個,當然要一起對外才是。”

雙兒有些不安的道:“你們想做什么?”

寶兒安慰她道:“我們只是自保,不會做什么的。”

安兒也笑道:“以我們的身份,我們能做得了什么呢?”

雙兒又努力勸她們最后一次:“放棄吧,爭來爭去到最什么也不會有的。這大院子真的吃人的,不要爭了。”

寶兒和安兒笑笑沒有說話:不爭?等死嘛?天真的雙兒。兩個當然不會聽雙兒的。

老太太這些日子以來心情十分不好。紅衣的郡主身份就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了她的心頭,從前對她恭恭敬敬的兒媳現在卻坐在那兒等著她去請安了。老太太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三十年的媳婦熬成婆,可是她這個婆婆卻沒有媳婦侍奉。

老太太那個給貴祺再找個平妻的念頭比原來更加強烈了,時時爬上心頭。可是卻因為紅衣的身份,又讓老太太每每丟掉了這種念頭。只是這樣以來不知道為什么更讓老太太難以忘掉那個平妻的事兒。

云娘當然看出了老太太的心思,可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才好。這深宅大院里女人越多越不安寧,老太太為什么連這個也不明白呢?如果不是因為有了香姨娘,哪會有這么多的事兒發生?這樣的想法她卻是不敢對老太太講的。

老太太今天探了探姐姐的口風,知道姐姐不會不同意的,只是因為關著紅衣的郡主身份,此事不可為而已。

老太太每日夜間翻來復去的睡不著,就是為了這個焦慮:怎么能想法子讓紅衣同意,又讓皇家挑不出錯呢?今天看姐姐也有那個嫁女的意思,心里就更是難以放下了。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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