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四十三 都在進行中

四十三都在進行中

寶兒總覺得香姨娘的話里有話似的,可是現在她也沒有退路了,只好選擇相信她。

安兒這時冷冷的道:“陷害一個郡主是什么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殺頭已經是最輕的了吧?姑娘就不怕么?”

香姨娘笑道:“我怕?我怕什么?陷害?沒有啊,我沒有陷害過任何人。”說到這里香姨娘的語氣嚴厲了幾分:“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你們和我,誰都沒有陷害過任何人!你們記住了?想一想你們以后的好日子,你們就要成為姨娘了!你們就要是主子了!記清楚了嗎?!”

安兒看著香姨娘一股不安升了起來,可是又說不清楚是為了什么。

寶兒又和香姨娘說了幾句,確定了香姨娘不會忘了她們的事情后才和安兒雙兒離開了。

紅衣正躺在榻上閉著眼睛,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在床上發出“篤、篤”的聲音,布兒端了蓮子湯進來說:“郡主,這是花嬤嬤教我們的新法子煮出來的,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紅衣睜開眼睛看了看道:“放一邊吧,我正想事情呢。”她總覺得香姨娘這次太奇怪了些,越覺得奇怪才越要想明白才對。

布兒把湯放在了幾上道:“郡主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還是多歇歇吧,必竟大好了不久呢,身子還要好好將養才成。”紅衣又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說道:“看你說的,我哪有那么嬌貴。布兒,你說布娃娃這個事情,香姨娘為什么要讓寶兒她們來做呢?她自己也可以做到的?而且布娃娃上只有她的生辰八字也太奇怪了。”

布兒想了想道:“也許香姨娘怕萬一事敗,所以才讓寶兒她們做,如果出了事情她就來個死不承認!香姨娘一直是這樣做的。(君&子&堂&首&發)”

紅衣搖了搖頭道:“這次的主意絕對不是香姨娘自己想出來的。不過為什么要讓寶兒她們做呢?”香姨娘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智慧,不然以前就不會使出那么低劣地計策了。正因為她的低劣,紅衣才一直放著她到現在——這樣的人一眼就看透了很好對付的。總比換一個心計深沉的人要好多了。既然總會有這么一個人的,那么紅衣寧愿是香姨娘這樣兒的了。

正說著地時候,花嬤嬤進來了。布兒上前道:“嬤嬤可算是回來了。可問清楚了嗎?”

花嬤嬤道:“問清楚了。郡主這時做什么呢?”

布兒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道:“想事情呢。嬤嬤去回了郡主吧,也許郡主就想明白了。”

花嬤嬤到榻邊請了安后道:“郡主,那個娃娃是咒人不孕的。”

紅衣睜開眼睛道:“不孕的?”花嬤嬤確定的點了頭道:“是的,我問的是宮里的供奉,不會有錯的。”

紅衣“嗯”了一聲:“我猜想著。這香姨娘這一次想一網打盡呢。那寶兒等人也在她的算計之中吧。”

花嬤嬤不懂:“郡主怎么會這么想?”

紅衣道:“應該是這樣地,因為這樣一來事情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娃娃是寶兒幾個作的,在我的屋里找到的,上面只有香姨娘的生辰八字,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被人發現后,我與寶兒幾個都是元兇呢。”

花嬤嬤是在宮里待老了的人了,稍一想就明白了過來:“好毒地計策!”

紅衣這時候忽然笑了一笑道:“既然是看戲,當然是越熱鬧越好,對不對?”

香姨娘為了戲做十足,還是在貴祺面前說了幾句寶兒三人的好話。貴祺答應了明日抬舉她們做姨娘。香姨娘高興的代替寶兒三個人向貴祺道了謝,貴祺也很高興她們幾個能親如姐妹般。

香姨娘第二天一早就把消息送到了菊院,把寶兒和安兒樂壞了,可是雙兒卻不見一絲喜色。

貴祺一早用過了飯就到了梅院,向紅衣說明了安兒三人的事兒,他本來等來紅衣的勃然大怒的,可是紅衣只是淡淡的道:“好地。我知道了。我今兒就給她們三個備辦一下,晚上就讓她們敬茶吧。”

貴祺答應了一聲,又坐了坐,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告退走了。他出了梅院后還回頭又看了一眼這院子。貴祺不明白為什么紅衣不怒呢?她做了郡主后沒有一絲絲忍讓于他,可是這一次為什么又這么好說話了呢?

貴祺一走,紅衣就吩咐布兒道:“加緊時間,一定要在中午的時候安排好一切。讓安兒三個人過來這兒敬茶,然后引她們去給老太太敬茶。完事后就與她們分院子,一人一個偏院。離香姨娘那個院子以及菊院都要不近不遠才好。下午時分早早擺上幾席,請了老太太與范姨太太一家人來吃頓酒。”

布兒道:“吃酒就免了吧?這樣也太抬舉了她們三個,不過是個姨娘而已。”

紗兒卻不明白:“郡主不是說要到晚上敬茶嗎?怎么改在中午了?是不是太趕了些?”

花嬤嬤假嗔道:“偏你們話多,還不快去準備,到了晚上就什么也明白了。快去,快去,不要誤了郡主的事兒。”

布兒幾個帶著疑惑去準備了,快到中午地時候。布兒和紗兒到了菊院。

寶兒幾個不知道這個時候布兒和紗兒來做什么。不是說要到晚上才敬茶么?布兒道:“郡主說早上考慮欠周,今兒怎么也是府里的喜慶之日。所以晚上應該請了范姨太太一起吃頓酒慶祝一下的。那么敬茶就改在了中午,反正一切都已經準備齊全了,三位新姨娘不用擔心的。這是郡主給三位姨娘準備下的衣服,三位新姨娘換了跟我們去與郡主敬茶吧。”

寶兒幾個還是喜歡的,能早一刻也是好的,早一刻做主子有什么不好的?于是寶兒和安兒高興地拿了衣服進內室換衣服去了,雙兒呆呆地看了看新衣服也取了走了,只是面上沒有一絲高興的樣子。布兒和紗兒互相看了一眼后,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三個人出來。

一會兒安兒和寶兒就換好了衣服出來了,一個是粉色一人水紅色——妾室不可以穿大紅色的。安兒和寶兒等了好一會兒,雙兒還沒有出來,看布兒有些不耐了,就一起到屋里看看雙兒倒底在搞什么鬼。

又過了一會兒,安兒和寶兒扶著穿著桃紅色衣裙的雙兒出來了。布兒和紗兒引著她們上了門前的車前往梅院了。

紅衣不笑不怒的喝了她們奉上的茶的,面上的神情與她們日常來請安時并無不同。安兒奉茶時面上帶著一絲愧色,寶兒則全是興奮之色,只有雙兒好像就要哭出來了。

紅衣全當沒有看到,只是各賞了一件玉飾并賞了幾件器物后就讓她們去給老太太敬茶了。

這敬茶的環節只是少了紅衣叮囑這三位新姨娘要好好盡心伺服老爺的套話。紅衣當然是沒有心思叮囑她們這些了,盡心不盡心她根本就不關心的。

安兒和寶兒都在興奮中,而雙兒卻不知道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所以三個人都沒有查覺到這一點。

老太太看著眼前這三個人不知道紅衣是在做什么,突然把三個通房抬舉了做姨娘是什么意思呢?后來知道是貴祺的意思后,也就接過了三個人的茶,隨便賞了點東西給她們就她們出來了。

布兒馬上就帶著三個人往外書房而去,貴祺看到布兒帶著寶兒三個進了屋后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們,他不知道紅衣再耍什么把戲,他就知道紅衣不會就這么輕易讓他納妾的。

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道想錯了,紅衣只是把晚上的敬茶提前了而已,晚上還準備幾桌家宴稍作慶祝。雖然貴祺也感覺有些奇怪,但這也沒有什么不好,也就沒有想那么多喝了三個新姨娘的茶。

布兒緊接著就把三個新姨娘分別送到了各自的院子里,院子里已經有了丫頭在等著。布兒只是說了句:姨娘休息一下吧,晚上還有家宴呢就自上車回梅院了。

寶兒和安兒都興奮的查看了各自的院子,沒有什么不滿意的,比起原來通房丫頭住的房子,現在這個已經是不敢想的了。除了院子比香姨娘的小些外,其它的與香姨娘也是一般無二的,這讓她們如何不高興呢?尤其是寶兒,她原是香姨娘的陪嫁丫頭,現在和香姨娘一樣的身份了,當然更讓她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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