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進展
老太太這才停下來走過去對著范姨太太鄭重的施了一禮道:“姐姐,都是祺兒一時糊涂犯下的錯,還請姐姐不要太著惱了。秀兒如今只能跟了祺兒了,我必不會委屈了她的。我現在就替祺兒向秀兒提親了,還請姐姐做主允了這門婚事。”
范姨太太只是一個勁兒的哭,什么也不說,頭也不點。明月卻在一旁接過話去說道:“姨母說的簡單,如今這府里上有郡主,下有姨娘,哪里還有我姐姐的位置?”
老太太聽了這句話上前抱住范姨太太道:“姐姐,我們是嫡親的姐妹,不管秀兒是什么名份,但在我的心里眼里只當她是我的媳婦!祺兒,你個孽障還不說句話!”
貴祺趕緊叩了一個頭道:“我必不會虧待了表妹的,姨母就請放心。我一定要府里的人事事就要高看表妹一眼的。”
范姨太太聽了更是大哭起來:“我苦命的兒啊——,你這樣做了妾讓我如何向你父親交待啊——”哭著哭著一口氣沒上來就此昏了過去。范姨太太這次倒不是裝的,她的女兒賭上了一生,卻只能換個妾讓她如何不急!她們也是高門大戶,沒有與人做妾的道理。
明秀聽了這些話,看母親也哭昏了就掙扎了起來,一頭就向著床頭撞了過去,幸虧是明月攔的早,不然非得破了相不可。明月死命的抱著姐姐不再放手:“姐姐休要糊涂啊——!”明月又要顧姐姐又擔心著母親,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老太太掐了范姨太太的人中一會兒,范姨太太才醒了過來。范姨太太一醒過來就喊了一聲:“我苦命的兒啊——”又昏了過去。老太太、云娘、明月等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明秀還在一旁不依不饒的尋死覓活,不是要撞柱子就是要撞床頭,把云娘都撞了兩個跟頭了——明月根本就抓不住明秀。
老太太掐著范姨太太的人中對著貴祺喝道:“孽障!你還不說句話!真要看著你姨母與表妹死在這兒嘛?!”
貴祺只是嚇呆了,聽到母親的喝斥忙說道:“我一定會娶表妹為妻地。”
明秀聽了大哭道:“你休要來哄我,郡主那里你怎么交待的過去!我一個清清白白地女兒家不能給你做妾。我還是死了地干凈!”說著還是繼續她地尋死大業。
老太太把范姨太太又掐醒了過來后對著她說道:“姐姐放心,我就是去跪求郡主也要讓秀兒以妻的名份堂堂正正的進我們李氏的大門。姐姐就寬寬心吧。妹妹我一定不會讓秀兒受一絲委屈的。”
這下子范姨太太和明秀才相擁著哭起來。不再說什么也不再尋死覓活了。老太太和貴祺總算是松了口氣。
老太太心道:這秀兒還真能鬧啊。看把我這把老骨頭折騰地!
紅衣在屋里聽到布兒說二表姑娘、范姨太太、老太太都去了外書房,而且丫頭婆子都被留在了書房外面,只有云娘一個人進去了,其余進去的都是主子。
紅衣想都不用想就是外書房里出事兒,而且跟明秀和貴祺都有關。那也就不言自明了——明秀行動了。
紅衣想了想問道:“其它人還都不知道嗎?”
布兒道:“應該不知道。”
紅衣敲了敲桌子道:“早晚老太太等人要過來的,你現在可以使人去跟桃花說一聲,把這事兒透給香姨娘,讓她從此后把目光盯到別人身上吧。這戲還是人多才熱鬧。不是嗎?”
布兒應了自去按排,紅衣對花嬤嬤道:“這戲還要做足才行,還真是累人啊。”
花嬤嬤笑道:“郡主就忍這一時吧,以后就不會再被這些俗事纏身了。”
紅衣笑著點了點頭,吩咐綢兒只要見到老太太貴祺等人來了,就帶孩子們走或是不帶孩子們過來,這些丑事還是不要污了孩子們的心。
桃花對在床上地香姨娘說了明秀的事兒,香姨娘氣得柳眉倒豎:“這狐媚子原來和我交好是為了勾引老爺!氣死我了!終日打雁倒讓雁啄瞎了眼!這狐媚子一定不得好死!看我如何收拾她!”
說完就要起來。桃花對她道:“姑娘現在身上也是有錯處的。現在去找表姑娘的麻煩怕是老爺也不會護著姑娘了,到那時怕姑娘就沒有了依仗了。依奴才看。姑娘現在還是暫忍一時吧。反正來日方長。”
香姨娘聽了桃花的話,想了想后恨恨的道:“我居然被那三個小狐貍精擺了一道!現在還被這個狐媚子又欺到了頭上,這府里是個人都要欺我三分了!不過桃花你說得也有道理,姑娘我就先放她們一馬,等姑娘我身子好了再找她們算帳!”她憤憤的想了半天后還是氣不平:“不行,就這樣讓狐媚子進了門,以后姑娘我也就別在這府里混了!桃花,走,我不能與她們干休!”
桃花忙又攔住她說道:“姑娘息怒。奴婢是害怕姑娘現在有傷在身去了反而會吃虧的。那表姑娘身子爽利,又有老爺在旁撐腰,姑娘去了哪能討了好?還是休養好了身子再說吧。”
香姨娘也知道這明秀進門是板上釘釘地事兒,只是心里這口氣咽不下而已,聽了桃花地話后這才作罷:“看我好了如何收拾這些狐貍精!還真以為是一步登天了呢,不給她們一點子顏色看看,她們還真以為姑娘我好欺負呢!”
桃花又好言勸慰了一番。這當然是紅衣囑咐的,現今當然不能讓香姨娘犯了大錯后被趕出了府去!要不然紅衣如何能出府別居呢。
香姨娘生了半天悶氣后對桃花說道:“老太太是什么態度?”
桃花道:“好像是同意了讓表姑娘進門了,只差得到郡主地允許了。”
香姨娘氣鼓鼓的道:“老太太又要扶持另外一媳婦了!哼,我讓她做春秋大夢去!”
老太太帶著貴祺回了福安堂,貴祺一進屋就跪了下去,老太太嘆道:“罷了,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過郡主那里要多費些心思而已。起來吧,總跪著對膝蓋不好的。”
貴祺卻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孩兒有事要回稟于娘親。”然后就把今兒下午香姨娘的事兒揀著重要的說了一遍,老太太聽得遍身是汗啊:巫蠱?這不是要了全府人的命嘛!
“郡主是什么意思?”老太太最先要想到的就是紅衣的態度,如果要平安無事紅衣是關鍵啊。
“她沒說要怎么處理這事兒就起身走了。”貴祺回道:“臨走之時她只是犯了酸氣說了句:如果是在她那兒尋到這些物事孩兒也會想要查清楚嗎,然后就甩手走人了。”
老太太皺起了眉頭道:“酸氣?你是說紅衣嗎?這不可能!你還替香兒那個丫頭隱著什么,還不全說了出來,想一府人因為這個送命嗎?”
貴祺只好把香姨娘告密一直到在香姨娘臥房里找出布娃娃為止,詳詳細細的重新說了一遍。老太太聽了氣得拿起拐杖打了貴祺幾下子:“你這個糊涂的,郡主的房子也是你可以想查就查的嗎?你為什么要聽香兒那個丫頭的挑撥去查郡主的房子?你想死啊?!”
貴祺仍然認為自己是有理的就回道:“娘親息怒,孩兒倒覺得是香兒中了郡主的計了。香兒如何知道那些巫蠱的事兒?倒是郡主常常進宮說不定會接觸到的。而且是香兒來找我說聽到郡主的人說什么詛咒不孕的,可是卻在香兒的房里搜了出來,這不奇怪嗎?”
老太太聽了也沉吟了起來:“罷了,現在要緊的不是要找出是誰做的,而是怎么瞞下來不讓宮里知道。這可是會被嚴查的事情,天知道到時候會被扣上什么罪名!你在朝里也不是沒有得罪人是吧?還是快快想如何善后吧。你以后也醒醒吧,這紅衣已經成了皇家的郡主了,這是改不了的事實,你與她君臣名份已定!不要再糾纏什么夫為天,男人為尊的事兒了。”
貴祺也頭痛的道:“是的,兒子知道了。可是這紅衣也太過份了些,自從做了郡主眼里哪還有兒子一分?!兒子原意只是想打壓一下她的張狂,讓她知道為人妻為人媳的本份,誰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唉——,本來只有香兒這事的時候就讓兒子頭大了,可是現在又出了表妹的事兒更是讓兒子感覺頭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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