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再進一步
紅衣淡淡的一笑:“孩子們不是一點都不認生的,可是卻對這個新奶娘如此的依戀當然不正常。我想她一定是涂了蜂蜜之類的東西吧,孩子們吃到甜味兒了能輕易放開么?”
雙姨娘才恍然:“我說杰兒和鸝兒今日如此反常呢。”
花嬤嬤道:“我在旁邊看她不奶杰兒和鸝兒同一個,我就覺得八成是涂了什么東西了。”
雙姨娘道:“唉——,她也只不過是想得份工養家罷了。”
紅衣看了雙姨娘一眼:“雙兒,不是我處理她重了,而是輕了。你想,如果她涂的蜂蜜有毒呢?”
雙姨娘聽了立時出了一身汗:“有、有毒?不、不可能吧?”
花嬤嬤嘆道:“也許不可能,也許可能。必竟這兩個孩子還沒有上族譜,但是以后
雙姨娘的臉白蒼白的嚇人:“這不是有可能的,是一定會有的!這次沒、沒什么吧?”她抱起一個孩子,仔細的看了又看,捏了又捏的。
紅衣拍拍她:“不可能的,她們不過是想得一份工以便養家糊口罷了,無怨無仇的不會下毒的。只是以后這種事兒還是防著些的好,不明底細的人不能讓她接近孩子。這幾個奶娘是人牙子挑選了送上來的,人牙子絕對已經查清了她們的身世不會有問題的——有問題的話,人牙子豈不是要搭上性命?”
花嬤嬤笑道:“如果有問題地話。郡主又如何能讓奶娘們接近孩子們呢?這次只不是不喜這個奶娘如此取巧罷了。”
雙姨娘的臉色才和緩了下來,抱著孩子手緊了緊,她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于讓人再次奪去她孩子的性命。
花嬤嬤看雙姨娘的臉色知道她還在擔心,就故意轉了話題:“郡主,說到上族譜老奴想了起來,這兩個孩子還沒有給侯爺府的人說一聲呢。到時——?”
這句話顯然引起了雙姨娘的注意,不過她并不是很擔心,對于自己地孩子能不能上李氏族譜無所謂,反正只要是郡主承認了也就行了,最好是不要讓孩子和那個侯爺府扯上關系。
紅衣低頭看了看孩子,逗了逗她才答花嬤嬤的話:“這也沒什么,想上族譜的話自然能上得了族譜的,那個侯爺府現下不愿意和我過與生份的了——我這么大的一個遮陽傘老太太怎么舍得不要呢?雖然到時候有可能會刁難我們一下,可是他們侯爺府就不會來求我們了嗎?所以這個事兒倒不算什么,只是要看雙兒是不是心急了。是不是。雙兒?”這最后一句不過是個玩笑話罷了,可是雙姨娘卻沒有立即接話。
雙姨娘還在沉思,花嬤嬤先開口說道:“郡主說的倒也是,老奴想,這侯爺府的人就快要來了吧?現下鬧成什么樣了還真不知道呢?想必是熱鬧的。”
紅衣搖搖頭:“侯爺府的人倒也不會這么快就來地,我想總還要過些日子的。現下他們的日子想必過得挺不錯的,怎么會想起我們來呢?”
雙姨娘這時候開口了:“郡主。我,我,我不愿意讓孩子們和那個府里有牽扯。”
紅衣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愿意和那府里有牽扯,可是——,孩子們需要一個出身,這對于他們的將來很重要。”
雙姨娘想了想輕聲道:“我想,只要有郡主在他們以后想也不會太吃虧的。和那個府里扯上了關系,我心里總是不舒服。”
紅衣嘆了口氣:“雙兒,我不可能照顧孩子們一輩子的。男人為尊啊。你想一想,如果孩子們沒有名義上地父族,那么以后鸝兒嫁人如何嫁?英兒娶親如何娶?你難道想讓他們以奴籍落在郡主府嗎?”
雙姨娘聽了心里一驚,這當然不行的,一個女子如果為奴籍了,以后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嫁個奴才了!她可不舍得她的心肝寶貝走她一樣的路。
雙姨娘遲疑的看向了紅衣,紅衣伸出手去拍了拍她:“我會把他們放在我的名下記入族譜地,這樣,他們也是嫡出了。雖然是養子。可是以后對于他們來說。還是極好的。”
雙姨娘鄭重的理了理衣裙,對著紅衣跪了下去拜了三拜。紅衣沒有想到雙姨娘會給她行這么大地禮。攔的時候,雙姨娘已經拜了兩拜,攔也沒有攔住,三拜完成后雙姨娘才道:“雙兒自覺以前對不起郡主,還要托庇郡主才可以過得舒心的日子。現今郡主對雙兒如此照顧周全,雙兒感激不盡卻無以為報,就給郡主叩幾個頭吧,也是我的心意。”
紅衣讓人扶起了雙姨娘道:“雙兒,你自出府就不再是與侯爺府有關聯了,現在還提那些過去的事兒做什么?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把孩子們養大才是正經。”
嫡子對于孩子們來說那可是有極大的好處,鸝兒可以嫁人做正室,杰兒可以娶嫡女成家開府。紅衣能這樣對待這兩個孩子是雙姨娘沒有想到的。
雙兒想了想,索性一下子說了出來算了。她又跪了下去:“郡主,雙兒當時本不是自己愿意跟了侯爺的,是被香姨娘逼地。現下雙兒只愿意做郡主地丫頭,不想再頂著這么一個侯爺府的姨娘身份了,請郡主成全!”
紅衣知道她地心結,可是這個事兒卻不能依了她。紅衣嘆道:“雙兒起來說話吧,自你進了梅院就是我的人了,你一日不愿意,李侯爺一日進不得你的房!這個我是可以為你做到的。可是這個姨娘地身份你還是頂著吧,只有這樣你才可以安身立命啊!你已經婚嫁了。不同于布兒幾個,如果沒有了姨娘的身份,你還了奴籍如何養育孩子們?不要發傻了!”
在男人為尊的社會里,雙兒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她沒有了姨娘的身份,她就又只能是一個奴才了!這樣身份如何面對杰兒和鸝兒呢?一個奴婢的孩子如何能在這個世上立足?
花嬤嬤上前扶起了雙姨娘:“傻丫頭。你如果不是有了心上人還是這樣吧。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郡主想啊。”
雙姨娘不懂:“為郡主想?”
花嬤嬤嘆道:“你不做姨娘了,還是郡主為你做地主,你想那侯爺府里的人會如果嚼舌頭呢?”
雙姨娘立時明白了過來,她對著紅衣又想跪下去,花嬤嬤攔住了她:“我們都知道都明白你的,郡主也一樣。你不用解釋的。”
紅衣也道:“雙兒,真的,我們就是一家人,不分尊卑不分身份,就是一家人。”
雙姨娘眼紅紅的撲倒在花嬤嬤的懷里。
蔣峰和蔣岳連日里坐立不安的等著劉師爺的信兒。今天終于等到了。可是看完后倆個人都沒有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蔣峰道:“這個郡主倒底是怎么回事
蔣岳道:“說的就是。為什么總是不能確定這位郡主是不是那個人呢?”
蔣峰聽了這句話忽然皺了皺眉頭:“你說會不會是這位郡主故布疑陣呢?”
蔣岳聽了搖頭:“不可能,她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蔣峰擺擺手:“你想,會不會有另外一支人在暗中調查我們,這位郡主只是為了吸引我們地注意力呢?”
蔣岳聽了一呆,然后笑了起來:“你是沒有看過那位郡主的資料才這樣說的,你要是看過了就不會這樣想了。這位郡主絕對不會是一位厲害人物的。”
蔣峰看了看蔣岳:“你說來聽聽。”
蔣岳道:“這位郡主是大將軍府的嫡女。貴妃娘娘的親妹,太后的義女,這樣地身份居然被逼得在侯爺府里無法立足,在那位李侯爺娶下了第二位妻子后離府到了那個山莊里的,據傳是不會再回侯爺府了。這樣一個懦弱的女子會是一個能運籌帷幄的人嗎?”
蔣峰道:“哦?她是被逼離府的?不是到那個地方避暑的?那位李侯爺的側妻也不是她封郡主以前娶地?”
蔣岳道:“不是,是封了郡主之后的事兒。”
蔣峰想了想后說道:“如此說來,這位郡主的名頭也是她地父親與姐姐求來保護她的了?不過沒有想到性子懦弱到連郡主的身份都不能保護她。嘿!這樣的一個女人怎么會是那個人呢?應該可以排除了。”
蔣岳道:“排除倒真是言之過早了,因為劉師爺講到的這個來總管倒是有幾分可疑的,他到這位郡主身份的機會也太巧了些。”
蔣峰又將信拿起看了一遍:“這些事兒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我看會不會是那頭豬根本就弄不清楚事兒,才會搞得我們這樣糊涂?”
蔣岳將信取過去再次細看了一遍點頭:“這還真有可能,這頭豬實在是笨得可以。不過他那樣一個人怎么能生出來那么漂亮的女兒,還伶俐的很。”
蔣峰看了蔣岳一眼笑道:“我也奇怪呢。不過這頭豬笨得很好,女兒也生得很好,不然我們在那里怎么可以瞞天過海呢?又怎么可以得個如花似玉地女人呢?”
蔣岳點點頭:“不過這頭豬是不能用在這種地方地,讓他打探消息是永遠也不會弄清楚這事兒了。我看——,不如讓劉師爺去看看。”
蔣峰想了想點點頭:“也好,只是讓他小心些。要是被人察覺了什么。那他也就——,不用活了!”
劉師爺看著手里的信。心里直打哆嗦:這事兒要是辦好了不過是得個賞兒,要是辦不好可能連小命都沒有了!
他愣了好長時間才把信在燈上點著了,直直地看著它變成灰燼也沒有動上一動。
錢地主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在看著地上的一點子灰燼發愣呢,錢地主沖口而出就是一句:“劉師爺,誰死了?”
劉師爺一聽這句心里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不是咒他嗎?他哼了一聲:“東家找我有事
錢地主大刺刺的坐了下來:“嗯,當然是有事兒,沒事兒我到你這里做什么?真是!”
劉師爺不與他計較:“東家你有什么事兒?”
錢地主道:“我讓你問問我兒子的事兒怎么樣了,你問了么?”
劉師爺聽了白了他一眼:“問過了,莊主說了只要銀子到了事兒三五日就能辦妥。”
錢地主聽了嘆了口氣:“銀子,銀子,這銀子到哪里去湊啊!你說這郡主買個田地為什么這么不俐落呢?”
劉師爺想了想道:“老爺,我們何不再去大山居問問?這事兒總拖著不辦,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搶去了——官爺誰不想當啊?!我想您還是快點的好。”
錢地主深以為然:“劉師爺你來我這兒二三年里就數今天這句話中聽了,說去我現在就去,你讓人去吩咐備車,我去更衣了。”
劉師爺看他居然沒有想帶著自己去的意思只能喚了他一聲:“東家,我和你一起去吧。”
錢地主回頭:“你和我一起去?你不是說你不跟我出門的嗎?再說了你去做什么呢?”
劉師爺強忍不耐:“東家,我去了也好提點著您一些,和宋總管好好說道說道啊。我想總是你哪句話沒有說到這事兒才總拖著的。我這不也是一片好心?東家既然不愿意也就算了,要說也是,這大熱的天兒不如在家涼快涼快的好。”
錢地主聽了他的話不認為是自己說得話不到才拖到現在也沒有賣成田,可是聽到劉師爺說要在家里納涼他不痛快了:他一個師爺在家里納涼,我一個老爺跑斷了腿,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
錢地主想到這里氣呼呼道:“你跟我一起去!快換衣服,不要丟了我的面子!”說著他轉身出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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