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一百三十八 皇上最初的決定

一百三十八皇上最初的決定

三王爺因貴祺的事兒也反省自身:是不是陪王妃的時間太少了呢?王妃雖有很多王府的瑣事要處理,也有閨中蜜友,可是她也會寂寞吧?所以他決定日后要多多的陪王妃才是,那些小妾言語無味的很,至于她們的面目?他可是不曾記得她們長得有什么不同。

人只要通過自身或是他人的錯誤,知道反省的都會有長進、會成熟;貴祺錯就錯在這里,他永遠不會反省自身,他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尤其當這些錯誤越來越大的時候,他更是逃避推脫得厲害。在貴祺看來,他是不可以有錯的,如果他有錯,那紅衣豈不是更一輩子不會瞧得起他了?被自己的妻子瞧不起,是他不能容忍的。

貴祺一怒之下出了三王爺府,可是剛剛出府他就清醒并后悔了:這樣一怒豈不是連三王爺也不能再相求了嗎?那他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終于再一次正視到自身的安危,貴祺站在三王爺府門檻前,萬分后悔的回頭看了一眼三王爺府內,想回去再求王爺可是又十分的抹不下臉來:已經出來了,還是發過脾氣的,現下如何好意思回去呢?三王爺可不是紅衣啊。

王府門前的仆從好似知道貴祺要回去似的,上前行了一禮道:“侯爺好走,侯爺您慢走。”幾個人一起拱手相送,讓他無法回頭再進府——這可是個禍事兒的主兒,能讓他離自己府遠些才好。

貴祺聽到氣得一哼沒有再答話,轉頭走了:三王爺根本無情無義,一點兒也不記得自己曾經救過他的恩情,自己就是再回去相求也只是丟人罷了,他也絕不會相助自己。

想到這里貴祺在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如果我當日不救你,這個世上哪還有個三王爺?!哼!不過如何生氣也沒有辦法可想,他只能上車回府;一路上唉聲嘆氣:怎么辦呢?這可怎么辦?還有沒有其它的法子可想?貴祺就這樣一路反復想著這幾個念頭回去了。

族長等人酒足飯飽后,同紅衣告辭各自回府:他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了,郡主已經說了一切有她呢;他們準備回去要好好的睡一睡。好好的歇一歇——這幾日連驚帶嚇加上奔波,實在是太累了。

紅衣送走了族長等人后,急急趕回內院去看父親可曾醒了。等她到上房時,還沒有進屋就聽到了大將軍與嫂嫂們說話的聲音。

紅衣心下安定了不少:聽父親說話的聲音如此大看來是好多了,御醫們還是盡心盡力地。

進屋后紅衣先請了安:“父親,感覺可好?”

大將軍看到紅衣進來了。對她招手讓她過來身邊:“我沒有什么了。現在好得很。紅兒你自管放心就是。我醒了以后就在找你。你嫂嫂們說你去待客了;怎么待客這么久?聽你嫂嫂說是李氏族長來了。又有什么事兒?他們那個李家就不能消停兩日。讓你能好好歇一會

紅衣讓嫂嫂們不要動。她坐在了床尾:“父親不要著急。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侯爺大人看我這個郡主地身份太礙眼罷了。”說著紅衣便把侯爺府地事兒同父親說了一遍。

大將軍聽完倒沒有像往日一樣暴跳如雷、破口怒罵;他只是非常吃驚。還有些不能理解:“這個貴祺也是領過差地。為什么一點顧忌都沒有。這樣犯忌地話也能沖口而出呢?再加上他們府現在與清風山莊地關系。這不是明白著找死是什么?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不臣之言。真真是活得不耐煩瑣了。嘖、嘖。這人。紅兒。我看你——”

大將軍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怎么說呢?看現在地情況。讓女兒和離是極為正確地。可是以后讓女兒怎么辦呢?兩個孩子怎么辦呢?

而且大將軍現在更為了當初許下這門親事而后悔。所以這話他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來。可是他實在是看不下去女兒如此自苦。

嫂嫂們聽大將軍說完。不等紅衣說話。就對侯爺府進行了新一輪地批判。然后一致道:“小妹。想個法兒把英兒雁兒要到身邊撫養。你還是同那個人斷了吧!父親也是這個意思。我們也是贊成地。這個人太不像話了些;到時你搬回家來住。我們一起做個伴多熱鬧多好?強過同這個混帳東西日日生氣。還要替他收拾爛攤子。”

紅衣一直聽著嫂嫂們怒罵侯爺府。她沒有插話也沒有阻攔:她不在乎了,但是她的親人還在乎啊;所以讓她們罵兩句出出氣也是好的。

紅衣聽完了嫂嫂們的話,又看了看父親道:“父親,嫂嫂,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個事情倒沒有什么,你們不必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不就是和離嘛,我對于李侯爺這人根本無所謂了,原來也不過是考慮到孩子才決定出府留個名份;雖然我不當回事兒了,可只是此事現在還做不得;要做也要等塵埃落定或是奉旨才可以。”

大將軍不太明白紅衣為什么還要等下去。可是嫂嫂們必竟是女人。懂紅衣的顧慮;大嫂嘆了一口氣道:“是啊,現在不能提這個事情。不然世人都以為平郡主是怕受連累而棄親夫于不顧,而且還利用郡主地身份強搶了侯爺的兒女,讓世人如何看待小妹?這樣做對小妹非常的不利,本來自己就受夠了委屈,最后還要落得一個罵名。”

三嫂點頭:“就是就是,小妹想得對,是要等事情都查清楚了,大家都明白侯爺府是怎么回事,最好由皇上下道旨意讓小妹同那個混帳東西和離,我們小妹才不會因為這個混蛋再受連累遭世人誤會。”

大將軍聽完兒媳婦們地話也明白了,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紅兒,為父害了你啊;如果不是為父,你又怎么會嫁給此人?”

紅衣笑著搖頭:“盲婚啞嫁就是各憑運氣罷了,這與父親何干?而且當初還事關女兒名節,不嫁也是不行的,父親不必因些心中難過,真得同父親沒有關系。”

大將軍嘆了一口氣:“怎么說當年也是過于草率了,就是我養你一輩子也不想看你如今的處境啊;那個該死的賤人,不,是為父的錯,居然寵信一個如此歹毒至極的婦人,害死了發妻,害得你如此受苦。”

大將軍耿耿于懷當年的錯事,只要看到或者想到紅衣的不幸他就自責不已。

紅衣淡淡一笑:“父親,各人有各命,也許這就是女兒地命呢?再說了,女兒又沒有少一根頭發絲,哪里有命苦之說?這世個有許多比女兒命苦之人,女兒這點子事兒算得上什么?父親是太過嬌慣女兒了,才會如此想。”

大將軍當然不相信紅衣的話:哪有女兒家不想有個好相公?所以他是非常非常的感到自己對不起女兒。大將軍默然不語了,紅衣的嫂嫂們守著大將軍當然不敢長談闊論,所以屋子里一時靜了下來。

紅衣看父親如此,便知道他的心思;她想了想勸解大將軍道:“父親,我本不在意這些,您又何必為了女兒如此傷神呢?我現在過得很好,有父親、姐姐哥哥嫂嫂們疼愛、有兩個可愛懂事的孩子,我真得非常知足;父親,人只要開心就足夠了。”

大將軍長嘆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的心結又如何是幾句話就能解開的?老人家固執起來,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的;更何況大將軍地心結已經多年了。

紅衣說完看到大將軍如今的樣子,也知道一時半會兒勸不好大將軍,只好用話引他不再想此事:“父親,你和楚先生在宮中同皇上說了些什么,居然說了如此長的時間?”

大將軍聽到紅衣一問,才一拍腿:“你要是不問,我還真就給忘了;唉,說起來,和你是有些關系的。”

原來大將軍和楚一白就清風山莊及二王爺的事情,同皇上沒有說多長時間;后來皇上一直在說神火油器的事情,并再三的問起紅衣。

大將軍和楚一白再三的為紅衣開脫,試圖說服皇上此事與紅衣無關,可是皇上并不太相信的樣子。

后來還是楚一白巧言說服了皇上,可是皇上還是認為紅衣居功甚偉,要好好封賞于她。

大將軍和楚一白趁機就向皇上說了侯爺府地事兒,皇上冷冷哼了一聲:“糊涂地東西,原來看著還是能做些事兒的樣子,可是看看如今他都做了些什么?而且他在平郡主離府后連個家也整治不好,此人真是廢物至極!”

大將軍深有同感,只是不好意思在皇上面前說自己女婿地壞話。

皇上的意思是貴祺這人的爵位對于他來說太高了些:他的能力不足以做個爵爺,本來留他條性命就可以了,但是考慮到平郡主的體面,所以才只讓他降一降爵。

大將軍的意思,巴不得皇上能把貴祺貶為平民呢——看他還蹦達不蹦達了?他聽到皇上的話后,當即就向皇上進言:“不能因紅衣而壞了朝廷的規矩,李侯爺犯得過錯,就是夷了他的九族也不為過,皇上能饒得他得性命已經是大恩,不必再為了紅衣保留他的爵位;只是降爵處罰太輕了,如果這樣處置侯爺府怕不能警示后人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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