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一百五十做個偷兒挨頓打

一百五十做個偷兒挨頓打

老太太冷冷的道:“你說倒是輕巧。”然后把郡主府的情形說了一下,冷哼道:“你的法子聽著倒是好的,可是根本就行不通。”

明秀聽完后皺著眉頭想了想:“我們還可以設法啊,無論如何也要見到兩個孩子才行,而且要快。”

老太太坐了下去,哼都懶得哼了:這個還用你說?當然越快越好了,可是法子呢,在哪里?空口白話哪個不會說。

老太太與明秀都緊皺著眉頭各自想著辦法,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只是老太太掃向明秀及香姨娘的目光越來越不耐煩。

香姨娘自進了屋后就沒有怎么說話,這時看了看老太太與明秀,怯怯的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不知道可行嗎?”

老太太看向她:“那就說啊,還等著做什么?”

香姨娘聽到老太太的語氣極為不耐煩,更是陪上了十二分的小心道:“我們可以妝扮成郡主府的侍女去找兩個孩子啊,郡主府雖然大,可是我們有三個人呢,只要有一個人找到了不就可以了。”

老太太想了想看向明秀:“你認為呢?”

明秀點頭:“這個法子不錯,可以試一試。如果老太太找到了最好,當時便能同孩子去見郡主,表哥也就得救了;如果是我們二人找到了,回來后再同老太太去一次就可以了。”

老太太聽到香姨娘的話后便認為可行,聽到明秀也贊成便道:“行是行,可是如何裝扮呢?”

香姨娘搖搖頭,她剛剛能想到的辦法也不過是湊巧想到罷了,哪里有什么詳細的計劃呢?

明秀看著香姨娘微微一撇嘴。本來對于香姨娘能想出主意來明秀就有些竟外。看到香姨娘現在地樣子。就知道她不過是碰巧罷了。當然不會瞧得起她。

明秀又稍等了一下。看老太太更焦急了而香姨娘也是一籌莫展她才道:“老太太。讓云娘悄悄去拿幾套郡主府丫頭們地舊衣服來也就是了。”

老太太嘆氣:“哪里去地找郡主府丫頭們地舊衣服?這個院子里地丫頭們可是年紀都小呢。我們幾個人穿不上。就是穿得上一個院子里住著怕也是不行吧?”

明秀道:“當然不能拿這個院子丫頭們地衣物。我來時看到那邊院子中晾著許多地衣衫。一看就是下人地東西。我告訴云娘位置。讓云娘去哪里取三套衣服來也就是了。”

老太太聽了奇怪道:“你們怎么會看到那些東西?我來得時候可是仔細看過了郡主府地。雖然那個時候天色晚了些。可是并沒有看到做雜務地院落啊?明秀你是不是看錯了?”

明秀臉色有些漲紅起來。香姨娘看她不說話只好自己答道:“老太太。我們是自郡主府后門進來地。”

老太太恍然,她這幾日只擔心兒子了,竟忘了以她們的身份怎么可以自正門進府呢?她們兩個人可是妾,雖然明秀是以夫人自居,可是她明明白白就是一個妾。

老太太聽到這里不再說這事兒。開始考慮偷衣衫地事情,她緊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如此說來倒是可行,只是不能讓云娘去。這件事兒也絕不能同云娘提起。”

明秀和香姨娘這時才注意到云娘不在老太太身邊,奇怪道:“云娘呢?怎么沒有看到人?”

老太太也信不過這兩個人,更主要的是她們二人同自己并不是一條心,所以也就沒有把她懷疑云娘的事兒說出來,只吱唔道:“她有事兒出去了。”

老太太不說是這樣想的:讓這兩個人知道云娘背叛了自己,只會讓她們心中暗自高興罷了,認為自己日后更是好欺。

明秀看了看老太太,雖然嘴上沒有說什么,可是心里卻琢磨開了:郡主府里只有老太太和云娘二人。而現在云娘卻不在老太太身旁,只留老太太自己在房里,八成是被老太太指使著做什么事兒去了,卻不想讓我們知道。

可是明秀轉念又想到:不讓云娘知道?這又有些不對了,嗯,會不會是云娘做了什么事兒失去了老太太的歡心呢?老太太已經不再相信她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好了。

明秀琢磨出來后也不露聲色,如果得救日子就長久著呢,到時還怕看不出來云娘的事兒?她現在最著急的事兒是如何能救得出來貴祺。最好是能保住他的爵位,不然她就是做了正妻也沒有意思。

不管怎么說,這衣服總有人要去偷才行,不可能讓老太太去,明秀和香姨娘嘛,當然是香姨娘去了。

老太太三個人現在的情形是來喜兒有意安排地,先把云娘調開了,然后接明秀二人來的時候,沒有讓她們帶任何一個丫頭婆子過來——這樣她們想做什么事兒只能自己來。無人可以代勞。

可是如何才能出了這屋子而不被人發現呢?老太太三人又開始傷腦筋了。看得外面樹上監視的柳大郎一個勁兒地打哈欠:這三個婦人就不能想個高明些的主意,也讓他們做事兒能提起些精神來?

明秀想了想道:“看這天色應該快要用晚飯了。一會兒我故意摔破個碗盞什么的,再挑惕一下飯菜的口味,吸引住這屋里屋外人的注意,你便偷偷溜出去好了。”

頓了一下,明秀不放心的道:“你回來的時候,不要拿著衣服光明正大的進來,要先偷偷溜到窗下,把衣服扔進屋里,然后再自門走進屋來;這樣做就算她們疑心你怎么會自外面進來,可是你兩手空空的,她們也沒有什么可懷疑地不是?”

香姨娘暗暗咬咬牙答應了:她現在沒有辦法,貴祺如果在天牢里出不來,她們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她現在只能忍氣吐聲的聽明秀對她指手劃腳。

老太太三人按商議好的行事,居然非常順利的讓香姨娘溜出去了屋子,老太太心里有了一分的底兒:看來明秀還是有些主意。

老太太便和明秀安心的坐下來用晚飯了,她們根本沒有等香姨娘,不過老太太還好些,知道給香姨娘留出兩道菜來;明秀根本就沒有想過香姨娘是不是會肚子餓,她是餓了的,所以坐下用得極香甜。

老太太因為擔心貴祺,所以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東西,看明秀吃得香甜便心中有氣兒,只是現在她無人可用只能暫時忍下。

香姨娘帶著滿肚子的氣兒出了屋子,她躲躲閃閃的走出老太太所住地院子,然后按記憶去找那個做雜務的院子,可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走了很多冤枉路才找到。

香姨娘能找到雜務院兒,還是因為柳二郎實在是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笨了些,照她這樣找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雜務院兒,雜務院兒的人手豈不是白安排了嗎?于是他讓巡邏的侍衛們走到香姨娘的附近時就提提雜務院,隨口說出方向來指點一下香姨娘,香姨娘這才找到了雜務院兒。

香姨娘到了雜務院兒外面小心的四處看過沒有人,這才溜到院門口探頭向里瞧了一眼:啊?沒有衣服了。她也不看看天色,已經黑透了還可能晾著衣服么?

不過香姨娘馬上又發現那些衣服被收起放在了屋檐下的方凳上,她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屋子里倒是有燈光,不過卻沒有人出來。

香姨娘躲閃著到了房子窗下,捅破了窗紙看了看屋子里面:幾個丫頭婆子正說笑著吃東西呢。她便放下了心,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衣服前,伸手拿了起來借著燈光看了看,拿了兩套丫頭服色一套婆子服色的衣物抬腿就走。

香姨娘抱著衣物剛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一個脆生生地聲音:“什么人?”

香姨娘聽了哪里敢回話,急忙低頭向院門跑過去。脆生生地聲音立即喊了起來:“有賊啊,抓賊啊!”

香姨娘已經快要跑到院子門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在平平的地上兒就跌倒了,然后后面就追上來了幾個婆子丫頭,不由分說就對著她一頓打:有用掃帚地,也有用木棍的,可是打在她身上哪個也不輕。

樹上的柳二郎拍拍手,他剛剛在手上把玩的小石子現在已經不在他手上了,正躺在香姨娘的腳邊兒上。柳二郎還在心里嘆息:居然還有如此笨的女人,還真是造化弄人。

香姨娘撲倒在地上,因為身前有衣物倒也沒有受傷,她掙扎著把衣服蓋在了頭臉上:不能讓人看到她是誰啊。

幾個丫頭婆子打了好一會兒,許是累了便慢慢的停了下來;婆子們坐倒在一旁的石頭上道:“你這個人想來是賭錢的、或是家中有吃軟飯的,不然偷了這么幾套衣物就當了也不值幾個錢。”

另一個婆子道:“也不一定,說不定府里還丟了什么值錢的物什,我們只是不知道罷了,倒要好好問問才行。”

便有一個小丫頭伸手去拉香姨娘:“我倒要看看你是誰,居然來偷我們這些下人們的衣服;說吧,你是不是還偷了什么其它的值錢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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