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一百七十 送官與知錯

一百七十送官與知錯

來喜兒聽了紅衣的話后沒有使人去帶明秀二人過來,反而又躬身道:“老奴還想請郡主使人去請雙姨娘過來。”

紅衣略一想便明白了:“也好,既然是耍耍,那就都依了來總管吧;想必這戲會熱鬧的很,讓雙兒過來看個熱鬧也不錯。布兒,你使個人去請雙兒過來吧。”

來喜兒瞇了瞇眼睛道:“郡主同雙姨娘的感情看上去倒極好呢。”

紅衣笑道:“雙兒人不錯,只是當初迫不得已做了些錯事兒。現今她已經同布兒幾個一樣了,如果有人要對郡主府不利,她一樣會拼命的。”

紅衣認為來喜兒是因為雙兒原來的作為對雙兒不滿,雙兒原來是助香姨娘害過英兒和雁兒,來喜兒對于傷害過英兒和雁兒的人,那可是極為痛恨的。

來喜兒聽到紅衣的話后,遲疑了一下道:“郡主,您可曾想過雙姨娘日后要如何安排?”

紅衣道:“如何安排?不需要安排啊。”然后立時明白過來:“哦,這個嘛也不難。讓人把她賣了就是了;我們再買了回來,她就與侯爺府再無關系。”

來喜兒笑道:“老奴也是這樣想的,原來郡主早已經想好了,倒是老奴多嘴了。”

紅衣現在是侯爺府的嫡妻,賣個把妾是沒有什么問題,就算李大侯爺吵鬧紅衣現今也無顧慮了:已經要和離了,哪個還會管你做何反應?

紅衣搖頭:“沒有,還真多虧了你提醒,不然日后被李侯爺找上門來要姨娘,還真是件棘手的事兒。”

紅衣說完,主仆二人相視一笑:他們兩個人還真是知已呢,對于一件事情常常如此不謀而和。

紅衣和來喜兒又閑話了兩句。雙兒到了。雙兒先請了安然后問道:“郡主。叫雙兒來有什么事兒?”

紅衣還沒有說話呢。布兒故意嚇她:“郡主和來總管商議著要把你賣了出去。叫你來也好交割清楚。”

雙兒嗔她:“你就知道嚇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花嬤嬤聽到雙兒不信。便也過來湊趣兒:“雙兒。郡主真得要賣了你。正同來總管商議呢。這個事兒可沒有騙你。”

雙兒看了看紅衣。紅衣只是微笑并不開口說話。雙兒不在意地道:“賣就賣唄。反正這時賣了。下一時郡主還會買了我回來。我有什么好怕地?”

花嬤嬤驚奇了:“雙兒。你什么時候變得聰明了?你怎么知道郡主會再買了你回來?”

雙兒微笑:“郡主府就是我的家,我的孩子們也在這里,姐妹們也在這里,郡主賣了我出去。不把我買回來怎么可能賣我呢?這個也用得著奇怪?花嬤嬤拍拍額頭:“我以為你聰明了,原來還是一樣。郡主無緣無故賣你作甚?賣了你再買你回來,有銀子沒有地方使了嗎?”

雙兒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我不知道為什么要賣了再買。不過郡主真的會賣我,就一定會再買了回來。”

布兒道:“你這么篤定?”

雙兒道:“當然。”

紅衣也被雙兒的話驚了一下,以為雙兒忽然開竅變得聰明了呢,聽到后來,知道雙兒只是出于對自己的信任,便不忍再逗她就同她把話說清楚了。

雙兒聽了不以意:“有郡主做主就好了。”完全不當回事兒,至于貴祺地生死,雙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花嬤嬤道:“既然如此,郡主。以后莫要再稱呼雙兒為姨娘了,還是直呼其名好了。”

來總管道:“我們怎么稱呼都可以,不過對外還是稱姨娘的好,杰兒和鸝兒入了族譜后還是雙兒的孩子啊,雙兒還是需要一個名份的。”

紅衣點點頭:“也好,私下就稱雙兒好了,對外還是稱之為姨娘罷,你說怎么樣,雙兒?”

雙兒笑道:“都說全憑郡主做主了。雙兒樂得能有個自由身呢。”

著話外面婆子道:“郡主,昨天晚上捉到的女賊已經帶過來了。來喜兒看向了紅衣,紅衣點點頭,來喜兒道:“帶進來吧。”屋子中的人不再說笑,各歸各位做自己地事兒去了。布兒搬了一張小凳讓雙兒坐在紅衣身側,雙兒堅辭不從。紅衣笑著拉她坐下了,使了個眼色給雙兒讓她不要動。

雙兒看到帶進來的兩個人后便不再推辭的安坐下來,她也明白郡主是什么意思了;如果她早知道是這兩個人要進來,她早乖乖的聽話坐在那里不動了——她的孩子怎么沒的?與這兩個人脫不了干系吧?紗兒還特特的端了一個小小的幾案放在雙兒身旁。給她擺上了點心與茶。

明秀和香姨娘在婆子們的推推掇掇下進了屋子。她們聽到可以見郡主時不但沒有害怕,還極為高興:終于可以得救了。只要苦苦相求,以郡主地性子必不會送她們見官的。

香姨娘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雙兒:現今出落得那是嬌嫩白凈,一身的打扮雖然不見多少金銀之物,可是一看那就不是尋常衣料,怎么看就如同大家出來地女子似的,怎么都帶著幾分貴氣。

香姨娘再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狽,就咬起了牙來,全沒了剛剛來的高興勁兒。

明秀也是一樣,看到雙兒坐在那里端著茶盞看向自己——不卑不亢的直視,就讓明秀無名火起:一個婢妾而已,居然如此居傲的端坐著。

婆子們卻不給她們愣神的機會,一把推倒了她們:“還不給郡主見禮?想死啊!”

明秀與香姨娘跪下后,發現自己不止跪了郡主,還跪了那端坐著不動不避的雙姨娘。這一下子讓兩個人不忿更重了起來:一個丫頭居然敢端坐不避受了她們的禮!

紅衣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瞧著明秀她們兩個,還是明秀反應地快些,她低下頭叩首道:“見過郡主。”

香姨娘直到明秀開口她才低下了頭,她實在是氣糊涂了:看到自己原來的丫頭,居然錦衣玉食的過著好日子,還高高在上的坐著看自己狼狽萬分的跪在地上。她哪里能不氣不惱?以她的性子,她直想把雙兒活活地咬死方能出胸中這口惡氣。

紅衣看兩人的神色,便知道這兩個人并沒有得到多大的教訓,她們現在只是迫于自身地危險不得不低頭。

紅衣淡淡的道:“你們是何人?怎么進得我郡主府?府中可是有你們認識的人與你們勾結?還不從實招來。”

明秀和香姨娘聽到紅衣地話后都是一愣,她們剛剛可是抬頭直視了雙兒那個賤婢良久,郡主不會沒有認出她們來吧?怎么一開口就是一幅問罪的樣子?

明秀抬起頭道:“郡主。我是侯爺府的、的、的明秀啊,我是被來總管請到府里來的。”明秀知道不能再提什么秀夫人,可是她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妾,所以最后以自己地名字來含糊了過去。

紅衣看了一眼明秀:“你是明秀?哦,仔細一看還真是。為何如此狼狽?怎么有人回說你是昨天晚上偷盜地賊人呢?”

明秀臉上一紅低下頭吱唔道:“因為誤會,誤會罷了。”

紅衣沒有再說話,只是那么靜靜的坐著。雙兒也只是同布兒幾個偶爾耳語幾句什么,吃吃點點喝喝茶,好似根本沒有看到香姨娘一樣。這讓香姨娘更是惱火三分。

香姨娘叩頭道:“郡主,地確是誤會。我們隨老太太出來本是想找少爺姑娘的,可是不知道路。找錯了院子,被來總管誤會我們是賊人了,還請郡主明查。”

紅衣淡淡的說了一句:“明查?這種事兒我哪能斷得清楚,還是讓官衙里地老爺來問吧。來總管,使個貼子送她們去官中吧,如果真是如她們所說是誤會,你們要好好的再把人接回來。”

明秀和香姨娘被紅衣這句話嚇得臉色蒼白:說什么好好的,怕是這一去再也回不來了。兩個人一起連連叩頭,大哭道:“郡主。開恩啊,郡主,開恩啊。”

婆子們已經進了屋,拉起了她們二人來便向外拖去。紅衣看了看二人道:“我為什么要開恩?”婆子們聽到紅衣開口,便又把二人拖回原來她們跪的地方,不過卻沒有放開她們。

明秀急急開口道:“郡主,真得是誤會,我們沒有要偷郡主府里的任何東西啊。”

紅衣道:“這個事兒要讓官衙里的老爺們斷了,我哪能斷得清楚?還是送去官中吧。”

來喜兒起身道:“我們走吧。”說著對婆子一揮手。他卻沒有動,似乎在等婆子們先行。

婆子們這次走得不急,也沒有堵上明秀二人的嘴巴,明秀和香姨娘不停的喊郡主開恩,郡主饒命。

可是紅衣卻不理會,明秀情急下喊道:“郡主,我們都是侯爺府的人,您真得一點情份也不顧嗎?”

紅衣微微皺著眉頭道:“這話說得有意思,只是。秀夫人。秀姨娘,我們有情份嗎?”紅衣一說話。婆子們又把明秀和香姨娘拖了回來。

明秀和香姨娘被紅衣這一句話問得漲紅了臉,郡主地話又不能不答:“郡主大人大量,不要同我們計較了。”

紅衣淡淡的道:“不計較了?不計較你們什么?”

明秀和香姨娘又一次啞口了。來喜兒一看也不說話,手一揮婆子們架起她們又開始向外拖去,明秀這一次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今兒要是不給郡主認錯,那么一定會被送官的,她只能哭喊道:“郡主,饒命,郡主,開恩!我知道錯了,還請郡主開恩啊。”

紅衣還是不急不慢,云淡風清般的語氣:“你錯了?你錯什么了?”

紅衣一開口,婆子們就把明秀和香姨娘二人又拖了回來,這來來回回被拖了幾次,香姨娘也終于明白了,她也叩頭道:“郡主,我也知道錯了,我也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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