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零四 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二百零四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聽到貴祺的最后顧慮,二王爺笑道:“藏在你的府中當然是不行的,想來郡主也會去你的府上搜尋;再有你們府上的下人可都是郡主原來的舊人,還能沒有什么風聲傳到郡主耳朵里嗎?不如讓小王先給你藏到一個地方,等過一陣子沒有人再尋找兩個孩子,你再悄悄接回府去如何?”貴祺當時是大喜啊,拜謝了又拜謝就同意了。

大將軍聽完氣得一腳就把貴祺踢倒在地上:“你還有臉活著?畜生!你還我外孫女來。”

貴祺看向大將軍忍不住反齒相譏:“你也說那是你的外孫,他們可是我的骨血,我做父親的接他們回府教養有什么不對?”

來喜兒剛想說話,蕭云飛飄了進來冷冷的道:“對與不對在下不好說、也管不著。但是那些歹人既然是你的同伙,他們當時把雁兒打傷了你可是親眼所見?你為什么不喝止他們?為什么?!”

蕭云飛的的聲音越到后面越冷,貴祺有了幾分懼意:“我,我沒有料到,可、可能是他們被你們圍住有些心慌才下手沒有了輕重。”

蕭云飛一把抓住貴祺的衣襟把他自地上拉了起來:“我是問你當時為什么不喝止那些人傷害雁兒?她可是你嫡親的女兒!”

大將軍又是一腳過去:“依你意思,是云飛他們去救兩個孩子救錯了,就該讓歹人把孩子們捉去才對是不是?云飛他們不圍上去孩子就不會受傷了?你這個畜生,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貴祺看著冷冰冰的蕭云飛比面對大將軍害怕多了:“雁兒不是會有事兒的,不會有事兒,二王爺一定會讓人給她診治。”

蕭云飛又揪緊了貴祺的衣襟:“你還敢這樣說?雁兒當時吐血你是看到的,那可是內傷!診治就可以了嗎?雁兒身旁可有親人照料?會不會有性命之憂?會不會日后留下什么病根?這些你想過沒有?”

貴祺聽完蕭云飛這幾句話,直感蕭云飛要了殺自己。可是蕭云飛反而把他放下了,還替他整理好了衣衫,然后冷冷的對他道:“如果雁兒有了不測,或是留下了什么嚴重的病根兒。在下就會親手殺了你,然后再去投官。我,蕭云飛說話從來做數,你最好記住了。”

蕭云飛說完還拍了拍貴祺的肩膀,才轉身向屋中的各人行了一禮,就又閃身出去了不見了蹤影。蕭云飛始終自責于沒有保護好兩個孩子。如果雁兒有個萬一或是真得受了極重的傷害,他還有什么臉面活在世上?他是真打定了主意,拼得一死也不能放過李貴祺。

大將軍上前就給了貴祺兩個大耳光:“畜生。你居然看著雁兒被人打得重傷吐血!就這樣你還讓人帶走了她?你還是不是人?你是不是雁兒地父親?”

貴祺被蕭云飛給嚇到了。他是真得在蕭云飛身上感受到了那如刀似劍地殺氣:這個侍衛真會如他所說地殺了自己!他被嚇得肝膽俱裂。一時間只知道呆呆地站著。大將軍地兩個耳光才把他打得醒轉了過來:“有人會給雁兒診治地。一定會地。雁兒一定不會有事兒。”

貴祺醒轉了以后。第一句要說得話就是讓在座地人相信雁兒不會有事兒——雁兒如果有事兒。他也就不用活了。

楚老先生不理會他說得這些話。又問了貴祺幾件事兒。貴祺再也沒有答出什么來。楚老先生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貴祺所知地也就這些了。就連雁兒藏在何處貴祺都不知道。

靖安靖王站起身來看著貴祺說道:“你枉為人父。居然為了自己不理會孩子們地感受。也不惜讓孩子們受到傷害。你還有臉立于這天地之間嗎?”

貴祺呆了一呆然后反駁道:“我一樣疼愛他們。誰說我不疼愛他們了?我也沒有為了自己去傷害她們。是那些人不小心才弄傷了雁兒。不是我地主意。”

靖安靖王盯著他的眼睛:“你可曾想過雁兒那么小的女孩子被人擄走,她現在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面對著陌生的人害怕不害怕?你可擔心過雁兒地傷勢?你可曾想過今晚她會不會睡得著?會不會做惡夢?雁兒的傷勢倒底有多重?”

貴祺有些結巴起來:“二王爺會給雁兒延醫治療的。我才沒有怎么擔心。再、再說了,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質問我這些?”

靖安郡王道:“憑什么?憑一個做人地基本良心。你明明是被云飛嚇到了才開始想雁兒受傷的事情。我們來之前你睡得很香甜啊,是不是認為日后可以指著雁兒給你掙個爵位?你哪里是疼愛孩子,你分明是利欲熏

大將軍過去一腳把貴祺踢倒在地上,然后拉起靖安就走:“這種畜生聽不懂人話的,我們走吧,回去再商議一下如何救雁兒最要緊。”

靖安冷眼看了一下貴祺,隨大將軍等人走了。靖安沒有孩子。可是他在莊子里和在京中都是與英兒和雁兒見過面,而且還哄兩個孩子玩過幾次。靖安對于孩子們的懂事明理與聰慧非常喜愛,所以他非常不明白這個做父親的人,為什么會如此的狠

紅衣聽了楚老先生的話后,低頭深思了一下:“現在孩子們在二王爺手上了?至少表面是如此的,那么我現在就要去二王爺府上要人才可以。”

屋里的人都是聰明人,當然明白紅衣地意思,沒有人反對。紅衣便讓人準備車子,又讓蕭云飛帶上貴祺。然后同大將軍一起直奔二王爺府。

那些歹人一定知道貴祺被帶回了郡主府。那么貴祺招了供以后,紅衣怎么能不去二王爺府要人呢?雁兒當然不會在二王爺府上。而且二王爺也一定會推脫,但是紅衣卻不可不去這一趟:不去豈不是表示猜到了二王爺的全盤計劃?那么也就是紅衣知曉了二王爺同那些人在做的事情,這樣一來雁兒還能有命嗎?紅衣同英兒的性命都堪憂。

紅衣同大將軍到了二王爺府,大將軍一拳就把迎上來的管家打到了一旁:“你們給我滾開!二王爺,你還我外孫女來!”

二王府的仆從早有人連滾帶爬的報了進去,二王爺聽到后卻是一笑:“來了,居然還不慢。沒有什么事兒的,你們不必驚慌,下去吧。”

二王爺直到聽到遠處傳來大將軍的怒吼聲,他才起身向外走去,走出房門才裝作焦急地樣子迎了上去:“大將軍,大將軍,你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兒好好說,小王倒底做錯了什么?”

大將軍到了二王爺跟前也不行禮:“我的外孫女兒呢,快快交出來,不然我同你上殿面君,請皇上還我一個公道。”

二王爺一頭霧水的樣子:“大將軍,你在說什么?什么外孫女兒?還、還要上殿面君?你說清楚行不行,聽得小王可真是糊里糊涂。啊,王妹,你也來了,大將軍說的是什么話?王妹可否為小王解惑?”

紅衣張開嘴巴,話還沒有說出來淚就先流了下來:“王兄,就算是小妹有什么地方不對,王兄只管教訓就是了,但是還請王兄先把小妹的女兒還給小妹好不好?求求王兄了。”

紅衣說著就拜了下去,二王爺連忙扶起:“王妹,你說這都是什么話,我為什么越聽越不明白了?我這里哪有王妹的什么女兒?王妹的女兒出了什么事兒不成?”

紅衣不說話,只管著流淚哭個不停;大將軍只是怒罵不止,二王爺還真被鬧了一個頭兩個大。他雖然知道大將軍父女會來鬧,但是沒有想到會鬧得這樣厲害。

二王爺好說歹說把大將軍和紅衣請到了廳上,又好不容易才讓大將軍安坐奉茶,聽大將軍慢慢說事情。可是大將軍不是個敘事的好人選啊,他說不了幾句話就要跳起來找二王爺要人,二王爺的偏頭疼被吵得快要發作了。

二王爺終于聽完了大將軍地話,他急道:“王妹,大將軍,這是從何說起?我怎么可能會做下這樣地事情?小王這些日子以來是同貴祺交往甚勤,不過也是看在王妹的面子上,看能不能勸勸他讓他做個好人。怎么也不能讓王妹就這樣一輩子孤獨一個人吧?小王也是番好心,哪里想到這廝居然如此害我!我怎么可能會給他出這樣地主意,又怎么可能會私藏王妹的女兒?王妹,他人在何處,我要與他當面對質。”

貴祺便被帶了上來,他一聽二王爺的話就傻在了當場。貴祺的口舌哪里是二王爺的對手,他不論說什么都被二王爺辯駁的啞口無言。最后,二王爺還讓他舉出物證或人證來,貴祺哪能找到半個?

于是大將軍和紅衣只能灰溜溜帶著貴祺同二王爺告辭了,貴祺自被二王爺駁倒后就一直傻愣愣的沒有多少反應: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二王爺居然不承認這件事兒?這本就是二王爺教給他的啊,為什么說來說去沒有二王爺一點兒事情,所有的錯都成了他李貴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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