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一十九 孝道與友愛可是一頂大帽子

二百一十九孝道與友愛可是一頂大帽子

太后揉搓了揉頭:“這話你已經說了一個早上了,靖安是有錯,不過,你總不會讓哀家為了這種小事就處罰他吧?如果這樣,對你也不好,大家會怎樣看你?你為兄長的也應該有些心胸才是,這只是小事兒,我叫靖安給你陪個不是就罷了。最主要的是,你們兄弟以后要和睦相處。”

二王爺站起來向太后行了一禮:“母后,兒臣不是為了要讓母后責罰靖安才來的,我原意也只是想關心靖安王弟。母后,現在靖安的府中只有男子,沒有一個女人,這哪里能成?靖安再如此放浪下去,怕日后脾氣會更加暴躁,依兒臣看,不如母后為靖安物色一位王妃吧,靖安王弟有了王妃后定不會再如此行事不周。”

靖安聽到二王爺的話后臉色變了,他躬身下去:“太后,靖安現在心如死灰,而且此事幾年前已經稟報于太后,當時已經有了決議,懇請太后莫要聽二王兄的話。”

太后看了靖安一眼:“我有說過要給你賜婚嗎?你著什么急,你的事兒一會兒再給算,你先給哀家一旁呆著去。”

這話聽著是訓斥是靖安,可是話里話外那還不是在回護靖安,二王爺哪里聽不出來,他一躬到底:“母后,自古以來陰陽調和是乃大道,而靖安府中陽極盛而無有陰,所以才致使靖安如此年紀還行此頑劣之事。母后,為靖安著想,就應該讓他早些成婚才是,至不濟也要賜他兩個妾室。一來可以照顧靖安的起居,二來也可以讓靖安王弟收收火氣氣,為人行事柔和一些。”

太后其實聽二王爺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靖安是應該有個女子來照料,一個王府連個女仆都沒有也是不像話。不過二王爺在打什么主意,太后就算不是一清二楚,那也猜個不離十。怎么可以會被他說動。

太后淡淡的應了聲:“嗯,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此事不急,日后再議就是。只是你今兒倒底想讓哀家為你做什么主?要打還是要罰靖安呢?依哀家看,就這么點小事兒,靖安給你認個錯。再擺桌酒你們兄弟聚聚此事也就作罷如何?”

二王爺道:“母后,兒臣不是為了出口氣而來,自家兄弟有什么氣要出得?兒臣只是為了能讓靖安王弟知錯改過,總不讓眼看著靖安王弟成為京城百姓的笑談,還請母后準兒臣所奏。00k”

太后抬眼看了一眼二王爺:“我已經說過了,靖安的婚事哀家要日后再同他商議,哀家就是要賜婚給靖安,也要慢慢的、好好的替靖安找一位王妃,豈可草率行事?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二王爺道:“母后。靖安的婚事宜早不宜晚啊,現今靖安已經行事有些乖張,怎可以再任他如此下去?”

太后沒有理會二王爺。她自端起了茶來喝,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二王爺又說了許多地大道理。無非就是要早早替靖安安排成親自事情。但是太后卻沒有再理會二王爺。就任他一個人在那里如同自言自語一樣。

二王爺也知道太后是鐵了心不會如自己地意。便話鋒一轉:“母后。兒臣為兄、靖安為弟。他打了兒臣地家奴辱我臉面就是以下犯上;我友愛弟弟們。為他安排照料他地人。可是靖安卻不敬兒臣半分。今日靖安能打得兒臣。他日就打不得其他兄弟嗎?還請母后為兒臣做主。為靖安著想啊。”

太后對于靖安地回護之意十分明顯。而且是絲毫不加掩飾。二王爺當然是懂太后地意思。不過他也知道眼下太后是不會真得翻臉訓斥他。而他也不在意太后日后對他地是喜還是怒。當然就假作不知地糾纏下去了。

太后實在是有些惱怒。二王爺今日明顯就是來找事兒地:靖安不要說打了他一個家奴。就是殺了他地家奴又是多大點兒事?但是太后不能不為皇上著想。所以沒有發作出來。

二王爺非她所出。雖然尊稱她一聲母后。但自來就沒有真得視她為母。太后原非是皇后。在皇帝沒有登基前。她也不是過是先皇地妃子。同二王爺地生母一樣地品階。

紅衣冷眼旁觀了這么久。知道二王爺是吃定了太后不會當場發作他才會如此放肆。但是二王爺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胡纏。不過是假裝不知太后地心意。捉住了那個兩三個似是而非地道理翻復說個不休罷了。

紅衣看了看太后。她的面色有些潮紅,前些日子的剛剛大病了一場。想來身子還沒有完全復原吧?如此耗費精神實在是不應該,只是二王爺卻不好直接打發了出去。

紅衣雖然看得清楚明白,但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出風頭——二王爺幾乎已經要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她還是要和光同塵不引他注意地好。紅衣忍了又忍,二王爺卻自喋喋不休,太后那臉上的紅色越發重了些。

紅衣無奈之下朝三王妃使了一個眼色,三王妃看向紅衣輕搖頭,示意紅衣她是阻止不住二王爺的。殿中有許多人,紅衣不好同三王妃耳語,想了想后一咬牙,她起身對著太后輕施一禮:“太后,臣兒瞧著您似乎是累了,反正兩位王兄的這點子事兒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兒,不如改日再議好了,要以您鳳體以重才是。”

三王妃與五王妃也開口道:“太后還是去歇歇吧,兒臣們不會讓太后憂心。”二王爺對于紅衣勸太后去休息非常生氣:如果是平日里,太后早可以借身子乏了讓他告退,可是現在朝局有些不明,皇上對于現在的王公們多為拉籠,在爭取他們的支持,所以太后才沒有如此托辭。

但是紅衣開口給了太后臺階下,那太后還有個不去歇息的?二王爺想了想道:“王妹這話錯了,怎么會不是大事兒?家和而萬事興啊,現今兄友弟卻不恭,長此以往將不是幸事。而且天家身系天下,要為文武百官、萬千百姓做表率,天家出了這等與圣人之訓相違背的事情,如何能小視之?王妹真是女人之見。母后,您早些下旨為靖安擇一個王妃,如果母后沒有合適的人選,兒臣這里倒是有幾個人可供太后參詳。”

紅衣已經站了出來,既然開罪了二王爺,她也就索性開罪個夠。太后既然沒有答話,也就是讓自己接著說了:“說到女子之見,小妹還真是沒有讀過太多地書,許多的道理不懂也是正常,倒讓王兄見笑了。不過有二王兄這樣事事為家國著想、事事替弟妹們操心的兄長,小妹倒也不擔心日后還會貽笑大方。說起來小妹現在就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二王兄,百善以什么為先?小妹愚笨,還請二王兄賜教。”

二王爺知道紅衣接下來會說什么,他沒有立即答紅衣的話,沉吟著想找個什么話兒能堵住紅衣,使她不再說下去。

三王爺在一旁懶洋洋的答道:“百善孝為先啊,王妹。二王兄可能一時忘了,小兄告訴你也是一樣。這句話的意思王妹可是知道?圣人有云,孝為德之本,便是這句話的最好注解。”二王爺的臉色已經變了:三王爺是在譏諷他不知道孝字嗎?

紅衣對三王爺微微福了一福,然后對二王爺嫣然一笑:“王兄,三王兄說得可對?”

二王爺避無可避,只能咳了一下答道:“當然是對的,不過——”紅衣沒有容他繼續說下去,打斷了他地話:“二王爺既然也說是對,那么百善孝為先這句話諸位王兄都認同嗎?”

紅衣這句話是問在殿上安坐在的眾位王爺們,眾位王爺哪會說出個不字來?大家一致點頭稱是。紅衣微笑道:“太后,王兄們都知道您鳳體有些欠安,請您去好好歇息,二王兄與靖安王兄的事情,二王兄自會解決,太后請放心就是。”

二王爺張口想要反駁:“母后——”

太后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哀家知道你的孝心。那好,哀家就先去歇著了,這頭都被你們吵得有些痛。來人,叫張太醫過來給哀家瞅瞅。”

太后一張口就說二王爺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孝心,讓二王爺無法再糾纏下去;然后再說自己身子不舒服,已經傳了太醫了,你還想攔下太后議事?是不是太不孝了呢?

二王爺只能把所有的話咽了回去,同殿上的眾人一起躬身送太后轉去內殿。

太后走了幾步又回身道:“靖安的事兒,哀家知道你會處置地很好,你非常地友愛弟弟們,哀家很是歡心。來人,取我的那柄如意來賜予二王爺,這是你應得地,不必推辭。以后你更要做好兄長,愛護好每一位弟弟才是。”

完太后轉身真走了。二王爺這口氣堵在胸口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來,憋了一個滿臉通紅,卻還要跪下謝恩領賞。

太后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讓二王爺借故發作靖安幾句的機會也沒有了,二王爺滿腹的火氣只能啞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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