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六原來是這個樣子
魏廚娘看錢太太對錢編修一臉的愛意,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夫妻二人坐下吧,不要站著立規矩了。”
錢編修看了看地下的二夫人,有心想過去扶她起來,可是看了看魏廚娘與綢兒,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了:他已經為二夫人求情保住了名分,萬不能再弄巧成拙再惹姨母生氣了——跪就跪著吧,反正也死不了人。
真要說錢編修憐惜他哪個妻子,還真就是錢太太——長得嬌小玲瓏,雖然不是絕代佳人,但絕對一個小家碧玉啊。而二夫人呢?長得丑些也就罷了,可是動不動就把她的王爺伯父掛在嘴邊。雖然錢編修對于這位王爺伯父非常的奉承,但是以他讀書人的身份,絕不愿意聽到他的官職是因為王爺伯父才得到的,而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學識得到賞識得到的;但是二夫人每一天都要說一遍如果沒有王爺伯父,錢編修將會只是一個小吏而已。這樣一個呱噪的女人錢編修十分的不喜,只是為了前程二字他還是百般的遷就與她。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讓錢編修得罪二夫人,他是萬萬不會做的,他想的盼的就是他的大貴人哪天能給他說說情,讓他外放為實職去一展自己的抱負,讓天下人看看他得學識,看他如何為百姓們謀福祉。
二夫人看到錢編修居然真得與錢太太一起坐下了,沒有過來扶自己起來,她的眼圈就紅了起來:沒有自己的伯父能有他錢書生今日嗎?居然大模大樣地同那個女人一起坐了。看著自己受苦也不管不顧。
錢太太坐下后看著二夫人道:“你我都是老爺的妻子,本應同心協力為老爺打理好家事,讓他省心好好鉆研學問、應對朝廷公事兒。可是你呢?算了,那些都過了。你原來的作為我也就不再說。如果你能改過,你我還是好姐妹。好了,起來吧,地上有些涼,跪久了可是不好。”
錢編修聽到錢太太讓二夫人起身。他感激得看了一眼錢太太,忽然發覺自己的嫡妻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心里一動:自己是不是對嫡妻有些太過了?
二夫人雖然心中有些不滿,可是已經被打得服服帖帖,也不敢多說什么,只答了一聲:“謝謝太太。妾身日后一定事事以太太馬首是瞻,決不敢再擅做主張。”起來后她略一想,便委委屈屈地站到了錢太太的身后,沒有敢坐到錢編修地身旁。
錢太太淡淡的道:“罷了,你坐下吧。只要你日后莫要向原來一樣任性妄為,我也不會苛待你如妾室。”
綢兒輕輕搖了搖頭,知道錢太太情根深重,事事以錢編修為先為主。自己母女大鬧一場還真不知道能讓她過幾天安穩日子呢——至于會不會有人承她們的情。綢兒已經不作此想了。
想想郡主,綢兒更是皺了皺眉頭:表嫂如此行事什么結果都是自尋。可是連累郡主名聲就不好了——不知道的人哪個不認為是郡主誤了她地一生呢?
綢兒仔細想了想后道:“表哥。我和娘親今日來這一趟。便是因為聽到外面很多人說你苛待了糟糠之妻。表哥。你知道這種事情。如果傳到御史地耳朵中是什么后果嗎?有些事情你們不必解釋。我和娘親也不想聽。只是希望表哥你為人行事要有些分寸。要知道人言可畏地道理。”
錢編修聽到綢兒地話后非常吃驚:“哪有人說我?說我什么了?很、很多人在說嗎?”錢編修日日所想便是能做一個握有實權地地方官。這樣地風評對于他來說絕對是打擊。傳到御史耳中。他也就不用想升職或是外放。
綢兒嘆道:“表哥不相信地話。你可換了裝束到茶鋪中坐坐便知道了。我們母女倆人惹你厭也罷。惹你恨也罷。但是我們卻是一心為你好地。你啊。好自為之吧。”
二夫人聽到外面許多人在說錢府地事情。她頗不以為然:風聞地事情也能當做證據?這便是她地見識短了。御史是可以風聞奏事。只要紀考官記了一筆。那錢編修能不能升職還真就難說了;如果有人查實此事。那錢編修會不會獲罪都很難說。
綢兒又看向了二夫人道:“如果你日后像你所說安安份份地過日子。那什么事兒也沒有。不然。我和娘親能來第一次便能來第二次。下次也莫再提你是誰家地人。你就是錢家地人了。你不知道么?好好學一下婦德吧。休再想些有地沒地。”
綢兒地話當然是別有用意地。怎么也要讓表哥知道一下此婦人根本不把放在眼中吧?只有這樣。表嫂才可以安穩得過上好日子。
錢編修聽到綢兒的話后心里更不是滋味:是啊,嫁給自己了,還偏偏一口一個我們家怎么怎么樣地,那錢府算什么?他想著想著,不自禁的看了二夫人一眼,看到那張丑陋的面容,心中的不悅正在一點一點擴大。
綢兒和魏廚娘在到郡主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布兒一直在等她們。布兒聽了綢兒與魏廚娘的話以后沉吟道:“明兒一早要把那個二夫人的事情告訴給郡主才好,她居然與二王爺有關系,真真是令人想不到。”
綢兒幾個人又說了一陣子話也都乏得厲害,收拾收拾也就睡下了。
紅衣這幾日非常忙碌,因為她就要成親了!不過她的心情不太好,這樣的婚事怕是誰也不想有的吧?只是大將軍那里還沒有布置好,雖然他已經很拼命很拼命了:他一直想早些完成安排,那么他的女兒也就不必被迫上花轎——雖然他非常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宿,但這樣的親事兒他還是很難接受地。
只是事情的安排總是需時間的,大將軍已經累得雙目通紅。人瘦了一圈,可是依然沒有布置好。大將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地女兒上花轎了,他為此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好——女兒地閨譽呵。
宮中的貴妃還是昏迷不醒著,太后與皇上還是一樣的憂心忡忡:眾王們的態度暖昧不明。似乎是在搖擺也似乎是在隔岸觀火。
紅衣聽完綢兒地話后,微一沉吟便明白了二王爺他們的心思:“沒事兒。你們放心好了。他們不過是放了一顆明棋到李府那,想來是在等李貴祺回家吧?只是不知道他們還想再哄騙李貴祺做什么?這個人對于他們來說還有利用的余地?”
紅衣不明白,花嬤嬤與布兒幾個人更是不明白,大家都搖了搖頭。紅衣擺擺手道:“算了。不想他,到時候再說吧。不管怎么說,我們現在還不能放了李貴祺,那個棋子也就不會有多少作用。我們現在已經很忙了,忙完這些再說吧。”
實際上錢書生的貴人并不是二王爺,而是二王妃。二王妃不過是偶然間聽二王爺他們說起了新科探花的事情。二王妃便自此上了心。
二王妃中意其實并不是錢書生,而是中意他的妻子:他地妻子居然是紅衣府上西席的女兒。二王妃冷冷的一笑,當然不能就這樣放過了這個婦人。二王妃當時便想到一計,她就是要讓世人知道,紅衣害人非淺——居然害了老夫子女兒的一生。
二王妃便游說二王爺對錢書生施點小恩,正好二王爺他們正想試探錢書生,二王爺便答應了二王妃。
錢書生先被送到太學中任一個小吏便是二王爺的人暗中動了手腳,后來不是二王爺等人又糾正了那個錯誤罷了。狀元與榜眼的試探也有。當然不會同錢書生一樣就是了。
二王爺他們這樣做。不過是想試探看看,哪個人可以為他們所用。當然,這人也要真有本事兒才能被他們看上——書呆子他們是不喜歡的。而對錢書生的試探。讓他們發現這個人地缺點太明顯,非常容易掌控,同時也知道了此人在一些原則性地事情絕對是書呆子一流的——例如:忠君,也就放棄了此人。
二王爺對于錢書生地試探,便在二王妃的口中變成了她地施恩:是她讓王爺為他求了一個好些位置,這也是王爺憐惜他的才干。
錢書生當然對二王妃感恩戴德,對于恩人的話那更是言聽計從。二王妃便把他們王府一個遠得不能再遠的親戚的丑女,許給了錢書生做平妻。二王妃還請了錢書生堂官的妻子去說項,讓那個官員為錢書生保得媒。錢書生認為這件事情不失大德,又能與恩人成為親戚,當然是一口應承了下來。
二王爺后來聽到二王妃說了此事兒,正好廢物利用把他放到了李府旁邊,如果萬一要牽制大將軍的時候,就要對付平郡主,對付平郡主就不能少了李府。雖然不一定用得上,但這個錢書生不用也是白不用不是?
讓二王妃氣急的事情就是,丑女的功力不足,居然沒有把那個老夫子的女兒趕出府去,讓她譏諷紅衣的話不足以有力。
二夫人在綢兒母女大鬧了錢府后的幾日里思前想后,最后決定去求見二王妃,看王妃會不會為她做主:兩個奴婢也能爬到她頭上去?
二王妃原本就不是一個有深沉心思的人,而且這個事情不過是她想找紅衣些麻煩,在一些宴會上用來譏諷紅衣罷了,所以并沒有深思熟慮過。但是事情做得不好,當然不會是二王妃的錯,錯的只能是二夫人:她辦事不力。二王妃生氣便沒有理會二夫人,二夫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失了二王妃的支持,二夫人倒真是收斂了不少,錢府暫時安靜了下來。而紅衣的婚期終于到了。
明日為160票加更,依然三更。謝謝親們在小女人傷心的時候給予小女人的支持與安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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