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四十九 新婚夜

二百四十九新婚夜

紅衣靜靜的向人群看了過去,然后同認識的人打著招呼。她一開口,屋子里的嘈雜聲漸漸沒了。認識紅衣的人都同她打了招呼,大家雖然對于紅衣還是一樣的平靜面容有小小的驚訝,不過都沒有像二王妃那樣吃驚失態。

屋子里的人開始就坐說笑起來,紅衣向楚一白使了一個眼色,楚一白一笑抱拳道:“我要到前面去陪客人,各位嬸娘嫂嫂們就由我們家的新娘子招呼了,失陪失陪。”

著話,楚一白又拱了拱手便出去了——他決定了,如果平郡主不反對,他不妨假戲真做,就娶了平郡主又如何?英兒與雁兒他是極喜歡的,這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平郡主是怎么想的。

三王妃看楚一白走了,過去捅了捅紅衣的腰:“真看不出來啊,剛剛過門你就心疼起人家來了?我們也不過是玩笑了幾句,瞧你立刻快快的趕了人走,怕我們吃了他不成?”

紅衣淡淡一笑:“王嫂說笑了,前面有客人要陪。”

三王妃捏了捏紅衣的臉悄聲道:“改日再細問你,今日你大喜不與你計較,先放過你。”說著坐下不再提此事兒。

眾人當然免不了開個玩笑什么的,但都被紅衣四兩拔千金的輕輕擋開了。二王妃一再想以話語給紅衣難堪,但是紅衣不過言兩語便化解了,倒是二王妃自己鬧了一個大紅臉。

前面的客人直鬧到快三更才散了,紅衣還在新房中,桌子上面已經擺放好了子孫勃勃等物:今日晚上要如何過?就連花嬤嬤幾人也有焦急的顏色,這可真是關系著郡主閨譽啊。

紅衣現在也有些急了:她一個女子,當然不好同楚家父子談成親當日自己與楚一白如何睡得問題,她認為楚老先生與大將軍應該會就這個事情好好談一談的,可是事到臨頭,紅衣卻有些拿不準兒了:父親他們倒底說好沒有?

楚一白與一些非常要好的朋友進了新房:不用說了這些人是要鬧新房的。紅衣嘆了一口氣。只能認命任他們鬧完再說。忽然紅衣眼睛一亮:如果這些人鬧到天亮正好。

靖安也陪著楚一白進了新房:成親三日無大小,這是風俗約定,這個新房是可以盡情鬧的——當然要看是新郎倌兒的本事兒大,還是他地朋友們手段厲害了。

靖安看到紅衣眉間有絲焦急。他一看便知道紅衣在擔心什么。忍不住看向了楚一白:這人居然沒有同郡主說一聲?就這么讓郡主一個人在這里干著急?

喜婆擠進來道:“先讓新郎倌兒與新娘子吃了桌上地飯菜。大家再鬧好不好?”

眾人正是要看好戲才來地。所以一齊答應著立定了看紅衣兩個人吃東西。喜婆說著吉祥話給楚一白和紅衣布菜。楚一白是第一遭多少感覺有些新鮮。而紅衣早就知道了。并沒有什么忸怩之態。大大方方又舉止合禮地完成了成親地最后一步——當然只是對于楚一白與紅衣來說是最后一步。

眾人沒有看到預料中新娘子地反應當然不干。他們吵嚷著要鬧洞房。楚一白把紅包給了喜婆打發她走了以后。上前三下二下便把屋中地人給扔了出去。然后還道:“靖安過來關門。”

門外地人大笑:“新郎倌兒。你是不是醉了?你怎么把靖安王爺關到屋里了?”又有人喊靖安把門打開。門外地人要進來。靖安與楚一白硬要關門。有個人心急硬是在門縫中擠進了半個身子來。靖安大笑著伸腳就去踹他——當然不會太過用力。那人卻抱住靖安地腿。最后他人沒有進來。卻把靖安地鞋子扯走了。眾人又鬧了好一陣子。看到真得無法打開房門后人們才散了。

楚一白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死我了。這哪里是成親啊。分明就是折騰人啊。靖安。你也坐下吧。你不累啊。”

靖安看了看自己的腳,然后酒脫得直接以布襪著地上前對紅衣一拱手:“王妹,不好意思,打擾一會兒我們就走。實則是無奈。要等楚小子手下的消息。看監視的人是不是走開了。”

紅衣聽到靖安的話后也就知道楚一白是與靖安郡主一起走,當然也就不會睡在這屋子里了。她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對著靖安嫣然一笑:“王兄坐下說話吧。我明白那些人的手段,王兄與兄長盡管坐就是。今日可是累到了王兄了吧?”

靖安笑道:“倒也沒有。只是幫楚小子擋酒擋得辛苦些。”

楚一白白了他一眼:“哪日你成親我也去幫你擋酒可好?這么點子事兒也好意思掛在嘴邊

紅衣道:“讓人準備些東西來吃吧,兩位兄長想來沒有吃過什么東西吧?”

楚一白點頭:“也好,也免得再到靖安那里吃他府中萬年不變的飯菜。”然后扭頭向外喊了一聲:“來人。”可是沒有人進來,一個人也沒有。

楚一白一愣又喊了一聲:“來人。”還是一個應聲也沒有。

花嬤嬤實在是忍不住了,走了幾步過去在一個小鐘上敲了幾下,便聽到外面有了響聲,然后有人敲門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楚一白微微有些臉紅地看了一眼紅衣道:“進來。”進來一個小丫頭,睡眼朦朧的樣子,看來剛剛是睡過去了。

丫頭福了一福:“見過王爺、見過郡主、見過少爺,少爺有什么吩咐?”

布兒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那個小丫頭:有這樣給主子請安地?這個小丫頭是誰調教的,一點兒規矩也不懂。

楚一白道:“你讓人準備些飯菜送上來,王爺餓了。”小丫頭答應著下去了。

楚一白這才轉頭對紅衣道:“郡主,這院子里的丫頭婆子都是我老父親自買來的,你有事兒可以放以交給她們做。”

紅衣點點頭謝過了楚一白,楚家父子想是還是很周到的。

靖安道:“郡主?你怎么不稱妹妹又喚郡主了?”

楚一白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今日已經成親,日后為了避免讓人疑心,我還是暫時改口的好。”

靖安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這個院子的侍衛還是換成郡主府的好,有蕭護衛在更好些。”

靖安說完轉身又道:“英兒我已經送回郡主府了,你在楚府還沒有完全安頓好,英兒在這里多少有些危險,還是跟著他外公要好一些。”

紅衣點頭:“王兄費心了。”她看到靖安一高一低的走路,實在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兒。

靖安聽到笑聲,回過頭來看了看紅衣便明白她在笑什么,大方地道:“鞋子被搶去了,這里是新房也沒有楚小子的鞋可以穿,倒讓王妹見笑了。”

靖安頓了一頓又道:“王妹說哪里話,兄長本應該多照顧妹妹才對。我正要同你商量,如果大將軍這兩日還要去忙,我想把英兒接到我府中去玩些日子,不知道王妹意下如何?”

楚一白卻瞪了靖安一眼:“我地鞋你也穿不下去啊,現在這個時分還是不要鬧人了,你忍忍,一會兒我們提氣自屋頂回你們府中也就是了。”

靖安擺擺手示意楚一白自己不介意。

紅衣明白靖安是擔心英兒安危:畢竟楚府不是自己的地盤,這里地人龍蛇混雜,應付起來應該不是那么容易才對。

紅衣感激的一笑道:“王兄考慮的周全,小妹這里謝過了。只是要累王兄幾日,小妹心中實在是不忍。”

靖安走回來坐下道:“我本來就喜愛兩個孩子,有什么勞累不勞累的?只是怕我這么一個粗人照顧不好英兒,到時讓王妹心痛。”說著靖安笑了起來。

紅衣知道靖安是開玩笑也沒有多說,只是微笑便作罷了。少時丫頭送上了飯菜來,菜色還真是不少,楚一白看到其中有不少是自己愛吃的,奇道:“這飯菜是哪個做的?”

丫頭道:“我只是到大廚房里送了信兒,說是少爺要些飯菜,至于是誰做的我也沒有問。少爺如果想知道,奴婢這就去問。”

楚一白道:“不用了,你下去吧。”小丫頭便告退了。靖安看楚一白道:“飯菜里有問題?”

楚一白道:“不確定,要不你試試看?”

靖安瞪了他一眼:“正經些,飯菜到底能不能吃?”

楚一白嘆道:“八成不能吃的,這飯菜里有不少是我愛用飯菜,想來不是大廚房里隨便做的。”

靖安吸了一口涼氣,看向了紅衣,然后轉頭道:“你這府里還能住人不?”

楚一白聳聳肩:“可以住啊,怎么不可以住,只要你不怕死就可以住。”

紅衣看著他們二人一笑:“有這么嚴重嗎?兄長們過慮了,我想就算是下了藥,也應該是迷藥類的吧?毒藥想來不會到兄長面前獻丑的吧?再說這個時候毒死了我們,對于他們那些人來說就是打草驚蛇,他們哪里會毒死我們?”

楚一白道:“我就因為不是毒藥,才沒有立即出去找出那個人來,不過倒底是誰下得藥,我猜也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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