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五十七 為什么沒有人來救管事娘子

二百五十七為什么沒有人來救管事娘子

紅衣吩咐完對望秋的責罰,自有人答應著去傳話了。姨娘們沒有得到紅衣的允許,沒有一個人敢動一動,還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視。

紅衣看了姨娘們一眼道:“我知道還有人安排了驚喜給我,倒底是什么驚喜我也不問了,如果這些驚喜不會發生,那本宮便不再追究,否則——,你們自己看著來就是。今日你們說得話要記清楚,好了,都退下去吧。”

眾姨娘恭順之極的答就著后退了幾步,轉身都急急的走了。有幾個姨娘更是走得飛快,她們幾人恨不能插上兩只翅膀能立即回到房中。

這幾個姨娘便是要阻止那些再給郡主的驚喜,她們知道郡主一驚后絕不會喜,她們比那幾個姨娘的下場絕好不到哪里去。

花嬤嬤請紅衣與楚一白去用早飯——當然是自外面買回來的東西。

廚房的管事娘子直到被拖出了二門,也沒有盼到她的主子來救她。紅衣沒有等來隱在楚府的人,心中也有小小的疑問,而楚一白卻是若有所思:這個蓮姨是不是太功于心計了?自己父子這些年看來被此女給蒙騙了不少,嗯,要好好查一查此女了。

廚房管事娘子盼到最后也沒有盼來的主子,現在正舒舒服服的臥在香妃榻上,旁邊立著侍兒,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正高興——這個主子便是蓮姨娘了。

蓮姨娘正在吃葡萄,她拈起一顆來微笑:“這個時節的葡萄最是好吃,過了這個時候雖然也能吃上葡萄,可是卻已經不新鮮了,失了那份味道。”

侍兒道:“姑娘說得當然不會錯,不過侍兒吃不出有什么區別。”

蓮姨娘舒展了一個身子:“你啊。沒有靜下心來好好品味,當然品不出區別來。人生在世當然要好好享受一番。才對得我們來世上一遭;不然。只為情一字,也傷得人不想活下去了。”

侍兒嘆道:“姑娘又想起老爺來?”

蓮姨娘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真真是聞者心碎。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聽到這輕輕地嘆息。心里都會感到酸楚。都忍不住想要好好地安慰她一番。

蓮姨娘閉上了眼睛:“是緣也是孽啊。為什么讓我遇上了她。然后又讓我看到了他呢?”

蓮姨娘地話輕輕地在屋中飄散開。就連那輕過屋子地風兒也不忍心看蓮娘娘傷心而輕撫過她地額頭。這樣地人兒。誰舍得讓她傷心呢?

屋中靜了下來。侍兒非常替自己地主子難過。可是她卻不知道能些說什么。哄自己地主子開

過了好一會兒蓮姨娘又道:“罷了。不要提那個負心人。我們還是說說眼前地事兒吧。”

侍兒遲疑了一下:“姑娘真得不去看看了?雖然那個管事娘子沒有多大地作用。不過總是我們地人。就這樣被人打發了。府中地那些慣看眉眼高低地人。都會小看了姑娘。”

蓮姨娘聞言一笑:“這個時候誰去誰都會碰一鼻子灰,她是新人剛到府中,手段可以的話,當然要先立威,日后才好掌管這一府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這位傳聞中的懾懦人兒,居然有這樣的雷霆手段。”

侍兒明白后拍手道:“還是主子看得透。我們是去不得。就讓那些姨娘們鬧吧,我們正好可以看戲。說到那位平郡主。奴婢倒不認為她有多大的能耐,那么手段想來也不是出自她的手。”

蓮姨娘懶懶的看了一眼侍兒:“哦?為什么。說來聽聽。”

侍兒被主子看得有些臉紅,她已經跟了主子幾年,可是只要主子用這種慵懶地目光看她,她便忍不住會臉紅——主子的目光可以融化世上所有人的心。

不過侍兒一直不懂,為什么老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主子呢?這么一個尤物,他一點兒也不動心嗎?

侍兒答道:“今兒公子可是一直伴在郡主的身旁,郡主的這些手腕很有可能是公子所教授的,不然以她這么厲害,當初怎么可能會被趕出了侯爺府?”

蓮姨娘把葡萄的核兒吐出來,對著侍兒就擲了過去:“打你個小丫頭!”

侍兒嬌笑著躲過了:“姑娘。”

蓮姨娘伸著蓮指笑道:“你這個丫頭真真是愛到了姑娘心里,說得好,不枉我平日那么疼你。嗯,有道理,這還要看一看。就算是她愚,可是有公子護著,我們現在也不宜去攖她的風頭兒。惹得公子不高興了,那也不是好事兒不是?我們還要在等一等。”

著話,蓮姨娘把一料葡萄輕輕放進了口里,她輕輕的續道:“還要等一等,要等到看出來她是真愚呢,還是真有手段兒;如果是真有手段兒,那也要看她倒底用得是些什么手段兒,然后嘛——”

蓮姨娘說得很輕,說得很柔,就如同在同情人呢喃輕語,聽得人心里癢癢地、暖暖地。可是那話中的意思卻讓人暖不起來。

侍兒吃吃得笑著接口:“然后,我們才能想法子對付她。”

蓮姨娘懶懶地擺了擺手:“錯了,侍兒,你錯了,是我們才能想到法,招待——她。”

侍兒嬌笑起來:“對,姑娘說得對,我們要好好想法子招待我們楚府的新嬌客才是。”她地笑聲聽上去如銀鈴般清脆,就算你有兩分煩惱,聽到她的笑聲也會煩惱盡去。

這樣的一對主仆,怎么看、怎么說,也不是一對俗人,但也她們卻有一副世人萬萬不及的惡毒心腸。

靖安一早起來心緒就不佳,雖然他說不出來原因來。靖安起床后一直在想楚一白與紅衣的事情:楚一白已經不在府中,他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府中去陪王妹了;嗯,再過一會兒,她們夫妻就要進宮去謝恩了吧?

靖安左思右想,心中安靜不下來。他拿起了書來又看不下去,百無聊賴之下便帶了幾個從人出門到街上逛逛,正好也可以在外面用午飯:府中的飯菜還真是太單一了,是不是要再請個廚子呢?

靖安逛到茶樓的時候,一個人驚喜的喚他:“王爺,五爺,我是魏某啊,您還記得我嗎?”

靖安抬頭看去,二樓上有人探出身子來喊他,正是魏書生。靖安一笑:居然又是偶遇,看來他們當真是有緣的很啊。反正左右無事,不如陪他耍耍,看他倒底想做什么。

靖安想著便進了茶樓,直奔二樓而去。魏書生早已經迎了出來,候在樓梯口對著靖安深施一禮:“王爺大安。”

靖安一笑扶起了他來:“怎么你今兒得空兒?二王兄那里不忙嗎?”

魏書生笑道:“我不過是領份閑差,哪里能忙得到我?閑來無事兒常到茶樓來坐坐,聽聽南來北來的客商們說說趣事兒,這一日也就過去了。”

靖安拍拍魏書生的肩膀:“好消遣,你還真是會享福啊。”

著話,二人進了雅間,屋里桌子上擺著一壺茶一只杯子。魏書生讓靖安上座了,又讓小二過來換了新茶。

靖安笑道:“你今兒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兒?”

魏書生搖頭道:“哪能日日有趣事兒,不過今日說書的先生倒說得極熱鬧。”

靖安側耳聽了一會兒:“還好吧,沒有想到你居然好這一口

書先生正在講一個大家小姐與一個書生私會的故事兒。

魏書生笑道:“王爺也認為這是作風敗俗的事情?我倒認為不失為一段佳話啊。”

靖安搖頭:“說不上來。魏明喚過我可是有事兒?”真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啊。

魏書生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一來久不見王爺,所以想同王爺請個安;二來就是聽說王爺帶過兵打過仗,想請教王爺一件事情。”

靖安剛想問他什么事兒,他的長隨過來附耳道:“王爺,送來了消息,道士那里找到了王爺與楚先生需要的東西。”

靖安心頭狂喜,可是面上卻神色不動。他起身拍拍魏書生的肩:“府中有些急事兒,我要趕回去處理,你的事情我們明日再在此地談好了。”

魏明也不能攔下靖安,只能看著靖安走了,他一拍桌子在心中狠狠罵了一聲。

靖安回到府中,剛剛進門便道:“速速去請楚先生。”說完走了兩步又道:“慢著,不必去請楚先生了,等我取了東西一同前去楚府好了。”

紅衣和楚一白剛自宮中謝恩回來不久,便聽到人來報靖安郡王來了。

楚一白道了一聲請,便苦笑道:“看來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們是一日也不得閑啊。”

紅衣道:“有事情可做也是好事,免得長日無聊。”

楚一白點點頭,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郡主在府中一個人是不是太無聊了些,要弄些什么東西給郡主消遣才好。

靖安進來后沒有立即說正事兒,只是同楚一白說了兩句玩笑。紅衣明白是大事情,便使了個眼色給花嬤嬤。

花嬤嬤留下了布兒四人在屋中伺候著,其余的丫頭婆子都被她帶了出去。花嬤嬤出去也沒有再進來,反而坐在了門外逗鳥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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