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五十八

二百五十八

花嬤嬤帶著人出去了,靖安看屋中沒有了閑雜人等,而且屋外有花嬤嬤守著,如果有什么人進這個院子,花嬤嬤一定會想法子打發掉或是讓他們知道。

靖安到這時才取出得自于道士的方子:“據道士講,這便是郡主所說的那種會發出響聲,會爆裂傷人東西的方子。”

楚一白聽到驚喜非常:“真在道士那里找到了?天下還真是無奇不有,道士練丹的東西居然能傷人。快,拿來我看看。”

楚一白伸手接過靖安手中的紙仔細觀看,紙上寫有兩個方子。楚一白看完后沒有了欣喜,滿臉的失望之色:“這個好似是道士與一些大夫所用的伏方吧?哪里是郡主所說的那種東西。”

楚一白轉頭看向靖安道:“郡主不是說要丹方嗎?你弄來這個東西作什么,不會是你被道士們耍了吧?”

靖安對楚白揮了揮拳做威脅狀說道:“為了不讓人知道我們倒底在找什么,那丹方也要了極多的,我都仔細看過了,應該都沒有什么用,都是些道士們說可以延年益壽的東西,不過依我看那些丹藥非常不靠譜。”

靖安說到這里吃了一口茶:“我讓人讓他們巧妙的打探道士們煉丹的事情,看能不能自他們嘴中得到郡主所說的那種東西。據我的下屬們回報,他們走訪的煉丹道士。都說那兩個方子一不小心便會燒掉了丹房或是炸傷燒傷了人。”

紅衣對于火藥地發明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記得火藥的發明與練丹有關。倒底有什么相關她卻是不知道地。

聽到靖安的話,紅衣道:“伏方?什么伏方?”

楚一白道:“不論是練丹還是用藥,有些藥材毒性太大。需要伏一伏才能入藥,而這張紙上的東西便是伏方,專用來伏其它藥品所用。”

紅衣取過紙來看了看。上面有兩個方子,一個方子名為琉璜伏火法:“硫磺、硝石各二兩。研成粉末,放在銷銀鍋或砂罐子里。掘一地坑,放鍋子在坑里和地平,四面都用土填實。把沒有被蟲蛀過地三個皂角逐一點著,然后夾入鍋里,把硫磺和硝石起燒焰火。”

還有一個方子:“創狀火磯法。這個方子簡單來說就是用硝石、琉璜及馬兜鈴一起燒煉。”

紅衣并不知道火藥地配方。她仔細地看著兩個方子隨口問了一句:“這兩個方子是哪位道長想出來地?”

靖安答道:“古時候就傳下來地方子了。到底是誰所創卻沒有記載了。”

紅衣一愣然后就釋然了。這個時代不是她所知地任何一個朝代。就算是有什么也不應該太奇怪。畢竟這兩張方子還只是古方。不是現代地火藥配方。

紅衣仔細地對比起兩張方子。然后認為火藥地配方中硝石與琉璜一定是有地了。因為兩個方子里面都有這兩樣東西。但是馬兜鈴與皂角有什么共同處呢?雖然不知道火藥地配方。但是這兩樣東西怎么看也不像是現代火藥配方地成份。

紅衣想了又想也不明白。便放下了方子道:“看起來這兩個方有些用處。只是我們還要再好好想想才可以。我也不明白用這些東西怎樣才能做出魏明所做地那種可怕東西。嗯。我想。不如讓人再去問問道士。取來他們詳細地煉制過程。也許我們能明白些什么。”

靖安與楚一白互看了一眼,都知道能明白些什么的人是紅衣,而不是他們。他們除了知道這兩種方子如果不小心就會引起失火,有時候還會有響聲以外,其它地一概不知道。而且,依他們所知道地這些與郡主所說的那種可怕地東西差距可不是一點兒。

靖安答道:“好的,王妹,我會盡快去找來所有道士煉丹與伏藥地詳細法子。不過,明兒我還不能去找道士們,我明兒要去見魏明,后日吧,后日我便去尋道士煉丹。”

靖安的屬下當然今日就會收到他的命令,讓他們去尋詳細的法子。但是靖安想自己親自去問問道士們:現在他的興趣非常大,道士煉丹沒有煉出能長命百歲的藥來,卻煉出了這種殺人的玩意兒,他說什么也要去好好看看。

楚一白大笑:“你要小心才行,不要讓道士拐了你去修仙,哪天真個白日飛升了,我連個能睡安穩覺的地兒都沒有了。”

靖安笑道:“我真能羽化成仙,我們哪還用這么煩惱;那些人心懷叵測的人,我一個法術全部放倒,還真省事兒了。”

紅衣聽到也是莞爾:成仙?也許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人們不知道正確的法子吧?如果沒有神仙鬼怪,那她的穿越要如何解釋?

楚一白一笑轉回正題:“你明兒去見魏明?好好的你去招惹他作什么?還是暗中查的清楚些再同他交手比較好。”

靖安搖頭:“不是我找上了他,而是他找上了我。”說著便把魏明巧遇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紅衣也想不透魏明找靖安郡王會問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是二王爺所不知道也打探不到,一定要找靖安呢?

楚一白沉吟道:“看看再說,也許又是他們的詭計也說不定;不過,你千萬要小心才是,莫要一不小心陰溝里翻了船。”

靖安三人計議了好一會兒,楚一白便吩咐人擺飯。這次送上來的飯菜不但豐富,而且真真是色香味俱全。楚一白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心里明白這是廚房的人在巴結紅衣——立威看來有成效了。

老太太這些日子以來越發瘦了一些:日夜憂心哪能不瘦?她的精神有些不濟,府中的事情她一個人已經支撐不住了。可是她又信不過云娘,想來想去便招來安、寶兩位姨娘,想讓她們掌理一些事情。

寶姨娘聽完老太太的話后略略一想:“老夫人,不是賤妾不識抬舉,實在是賤妾沒有這份能耐。賤妾哪里管過事情?如果讓賤妾掌管府中事務,那還不亂了套?老夫人還是另外物色人選吧。”

寶姨娘一聽便知道這個燙手的山芋不能接:那香姨娘與明秀還在李府,雖然現在已經不受老夫人待見了,可是她們的心計與手段寶姨娘可是見識過十足十的,她自問不是對手;而且現在她有了身孕,更要小心莫要再做什么引起香姨娘與明秀的不滿來,否則她們第一個要除去的人便是自己。

安姨娘回了同寶姨娘一樣的話,老太太一想她們原就是丫頭出身,讓她們管事的確是有些難為她們,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再強求。

老太太想來想去也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先支撐著,只希望兒子能夠早日回來:自己的病不但能好,這府里也不會事事都要依靠自己。

老太太到了今日才知道大權在握也不一定是好事兒,累也累得人半死啊。可是老太太過了幾日,身體越發的差了——紅衣再嫁的消息傳到了她的耳中,老太太的心里便是一陣煩燥:這棵大樹她們李府看來是再也指望不上了。

明秀和香姨娘已經不再去洗衣,她們的身子已經極重,算算日子,再有兩個來月也就該生了。老太太看在她們肚中孩子的份兒上,也不再難為她們二人了。

明秀和香姨娘不用再去應府差事兒,那她們的心眼便又活動了起來:這府里可還有三個人要對付呢?怎么可以讓她們生下孩子來呢?

明秀同香姨娘現在水火不相容,都想先除去對方而后快;但就是因為她們現在敵對的厲害,所以反而都不好下手了——根本找不機會。

明秀這日聽到了郡主再嫁的事情,她的心情一下子舒暢不少:郡主真得不可能再回李府了!可是郡主的孩子們卻與李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到時候就算郡主想不管自己的兒子,可是郡主的兒女們也要管上一管——畢竟同時李家的血脈啊。

明秀的算盤打得極響,可是她卻不知道英兒已經不再認李貴祺為父了。

明秀心情不錯便想到屋子外面走走。李府現在沒有了園子,只在角落間留有一座架高的亭子,四周種了些花花草草,還可以勉強散心。

明秀到的時候,不想那里已經有人在了,還是她的冤家對頭——香姨娘。

香姨娘的想法與明秀大同小異,郡主再嫁她心中也是高興的,所以也就想出來走走。可是李府實在已經沒有什么可以走走的地方了,兩個人便在一處小小的亭子里遇上。

亭子雖然不是很高,不過也建在半人高的地基上,原本亭子對方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湖,不過已經被老太太填平建成了院子圍出去租給了錢府。

香姨娘坐得高當然早早就看到了明秀,她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今兒既然見著了,就不能放過了好機會,看能不能今兒找到機會就除去這個禍害。

明秀拾階而上,到了亭中也不與香姨娘打招呼,只對小丫頭吩咐鋪墊子擺茶點。

香姨娘冷冷的道:“怎么著,沒有看到我在這里嗎?你左不過是一個丫頭,見了我這個主子不用行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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