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達到一致
楚一白的臉上又顯出了紅色:“不行嗎?不可以嗎?我就是要吃醋,你管得著嗎?”楚一白在這一點兒有些忸捏,他的直接反應就是不講理。
靖安笑了笑:“你是吃醋郡主沒有讓人也給你做一雙鞋子吧?你還吃醋郡主居然會對我的一件小事兒在意上心,是吧?”
楚一白又一次跳了起來:“是啊,是啊,怎么樣?我就是這樣小心眼,我就是小心眼,你認清我的為人了嗎?”然后他站定盯著靖安道:“你高興嗎?是不是還在后悔交了我這樣一個重色輕友的朋友。”
靖安嘆了一口氣:“你這九道彎兒的腸子能不能不用在我的身上?我是很高興郡主送了我一雙鞋子,而同時我也很沉重,卻是因為你。”
靖安已經打定了主意同楚一白挑明,楚一白的這些小別扭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楚一白不似他,楚一白是真得沒有嘗過男女之情,他有些小別扭也情有可原:靖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動過男女之情,但他至少有過王妃,而且二人相處的還不錯,最重要的是靖安經歷過一次生離死別,對于這樣的事情,他要較楚一白成熟幾分。
楚一白被靖安的一句話給說得沒有一點兒脾氣,全身無辦的坐倒在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沉重的道:“我剛剛看到你那個神情,心便沉了下去,我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面對你好。”這是道歉,對剛剛的無理取鬧向靖安道歉。
靖安輕輕搖頭,朋友之間不用說這些。不過,他沒有說話,廳上一片寂靜。
王府的下人們早在楚一白跳來跳去時,就被王府總管帶了出去:怎么說楚一白也是天下眾生的偶像,總管認為自己有必要替楚一白維護他的形像——一個像猴子似的楚先生太打擊世人了。
過了好一陣子。楚一白再次開口道:“我本來認為只有我會不在意郡主再嫁的身份。我是真心實意想讓郡主開心,其它的我什么也不在意。”
靖安嘆了一口氣:“是啊,我原本就沒有想過郡主地身份,我只是一直不敢深想,她在名義上可是我地妹妹啊,這有違人倫。”
到這里靖安忽然抬頭看向楚一白,指著他:“啊——,你,你——”
楚一白非常干脆地承認:“是地。就在我明白了自己地心意后。我便不再稱郡主為妹妹了。她只是郡主。我只是楚一白。”
楚一白靜下心來也就明白。想保住靖安這位朋友。那么他就要同靖安把事情說明白才行。楚一白既然想同靖安講清楚。那么就更沒有隱瞞什么地必要了。坦坦蕩蕩才是真朋友。
靖安嘆了一口氣:“你不承認又如何。可是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同郡主是兄妹。”
楚一白不在乎地一擺手:“那又怎么樣?我不在乎。”他們楚家父子從來就不是迂腐之人。
靖安靜靜地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可是。我怕。郡主她在乎。”
楚一白地臉色一變。然后廳上又一次靜了下來:紅衣是一個非常遵循禮儀地人。讓她接受兄妹成親她能接受得了嗎?
過了一盞茶地時間,楚一白再次開口:“這個事情日后再說,總有法子可想。你與我。要怎么辦?”
靖安輕輕答道:“這應該不是你和我的問題,而是郡主會不會接受我們的心意,會接受哪人心意的問題。她——,怕是已經傷到不敢再接受男人的心意了吧?”
廳上再一次靜了下來:是啊,他們就算都動了心又如何,如果郡主不接受,那他們討論什么不也是白費心思?
這次打破靜默的人是靖安,他看向楚一白道:“我知道你剛剛想說什么,我是一個郡王。太后與皇上不會同意我同郡主的婚事兒。我們兩個人成親于天家的體面有礙。而且我這種郡王也不是可以掛冠而去的,所以我也不能給郡主一種遠離朝廷是非地生活。你是不是想說這些楚一白嘆了一口氣:“我是想說這些。但是還有一些話你沒有說出來。我是一個浪子,名聲在外。郡主能信得過我嗎?而且以我們楚家參與的朝政,想全身而退是多少的難?而郡主同我如果假戲真作了,那皇上更不會同意放我們遠走高飛了。皇上他——,極聰明的,他已經猜到了神火油是郡主所發現的吧?我只是想說,你和我,似乎都不是郡主的良配呢。”
楚一白沒有提到楚府地那些姬妾:那些女人對于楚一白來說什么也不是,如果紅衣同意接納他的心意,不要說只是有個遠房的表妹了,就是公主他也毫不考慮的趕出府去——大不了另開別院養起她們來就是了,但是他一生必不會踏足那個別院。
靖安沒有答話,他只是長嘆了一聲。楚一白也沒有再說話,一樣也陷入了沉思。原來二人不過是有些心動,現在他們挑明了講的時候,他們都發現,郡主對于他們來說是極特別極重要的人。
靖安過了一會兒又道:“你既然知道我們也許不是良配,那么,你現在能放棄嗎?能放開、放下嗎?”
楚一白沒有答靖安的話,他反問道:“你呢?”
兩個人相視苦笑:他們誰也放不開放不下了。兩個人都是那種不輕易動心,一動心便不會再改變的人。
楚一白又沉思了一會兒后便振作了起來:“算了,不要再想了。首先是郡主對我們都沒有其它的意思,她對我們二人只有對兄長地情誼。我想,不如讓郡主來決定吧,郡主接受了誰地心意,誰就努力給郡主快樂幸福的生活吧,她——,此前實在是太苦了些。”
靖安聽到這句話贊同地點了點頭:“好,就這么說定了,這個法子不錯,不會傷了你我的兄弟之情。”
楚一白點頭:“是啊,我也不想失去你這么一位朋友。”
靖安看著楚一白道:“郡主一直想要地就是平平常常的生活,我想,如果郡主真能接納我們哪一個人的心意,另外一個人就挺身入朝接下所有的事情,讓另一個人陪郡主去過郡主想要的日子如何?”
楚一白撫掌:“好的,就這么說定了。這樣,不論是在朝堂之上的人,還是在郡主身邊的人,都是因為自己對郡主的心意而努力,這主意甚妙。我最后就算是輸了,要挺身入朝為官,我也會心甘情愿——只要能讓郡主去過她想過的日子,我如何其實并不重要。”
靖安點頭:“我也一樣,無論是做個平民去逍遙,還是入朝同人周旋到底,只要是為了郡主,我都無怨言、無悔意。”
楚一白伸出了手掌,靖安與他擊掌為誓,二人相視一笑:他們還是朋友,以前、現在,還有將來,他們永遠都是朋友、是兄弟。這就是所謂的君子之爭了,并不一定要成為敵人爭個你死我活才可以。
紅衣并不知道楚一白與靖安達成了什么協議,她正同花嬤嬤商量明兒讓蕭云飛帶英兒過來玩一天兒,晚上再讓他回郡主府好了。
花嬤嬤便出去打發人到郡主府給蕭云飛送信兒,讓他明日帶英兒過來。楚府的姨娘們現在乖得如同小貓兒一樣,紅衣這一日倒是過得順風順水。
紅衣無事睡不著,便又取出來了那張方子仔細看起來,她要盡快找到配方才可以,聽楚一白說,現在的情勢很是緊急。大將軍已經連著兩日沒有進宮看姐姐,想來事情迫在眉捷了。紅衣為了父親與那些士兵的性命著想,她一定要找出火藥的配方來才可以。
靖安與楚一白解決了心事兒便各自去睡了,次日一早,楚一白照常同紅衣一起出現在楚府人們的面前,而靖安這個時候已經在去道觀的路上了。
到了道觀靖安下馬后,同長隨如同進香的香客們一樣進了觀中,先是稍稍游玩了一下,然后才轉到觀后去尋那煉丹的道士。
靖安到丹房時,與靖安他們約好的道長卻沒有在丹房內,倒是有一個跛腳的道士在看護著丹爐。
士看到靖安他們進來,起身行禮:“施主,這里是丹房,還請前面進香或是游玩。”
靖安一笑:“我與青松子有約,青松子道長呢?”
跛腳道士連忙雙行一禮:“見過王爺,青松子道長已經說過王爺會來。青松子道長有事兒外出,不時就回,還請王爺上座。”
靖安坐下后左右無事便同跛腳道士攀談起來,不想這道士所知甚廣,居然讓靖安興起了相見恨晚之意。靖安心下驚疑一介道士居然可比一代大儒,便又轉口問了他幾句煉丹的事情,瞧他是不是真得是丹房的道士。不想道士對煉丹非常熟悉,而且對煉丹另有一套見解,對于時下道士們所練的金丹卻很不以為然。
靖安笑了:“道長所言有趣,不過我認為不論是金丹還是丹藥,都不可延年易壽吧?道長所言的丹藥,我也有些懷疑,哪有什么丹藥可奪天之造化呢?”
下午六點更新的一章,要到晚上八點左右更新,因為今日家中有事兒,親們,對不起。但小女人一定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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