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八十九 真真是相請不如偶遇啊

二百八十九真真是相請不如偶遇啊

老夫人聽到貴祺的話后遲疑起來:“云娘?她一個婢仆怕是不能服眾呢,此事從長計議吧。說到親事兒,還真不是個著急的事兒,我們慢慢打聽吧,如果有好姑娘母親就為您再娶一個。沒有女主子的府哪里像個府啊,總要再迎娶一個才是。”

貴祺點點頭:“也好,就依母親的安排吧。親事日后再議,眼下先把鋪子的事兒料理清楚,明年再加上莊子上的收入,我們府中的日子還能好過些。”

老夫人感覺有希望多了:“祺兒,府里有個男人就是不一樣啊。娘親想了很久,也只是想到把院子賃出去收那么幾個銀錢,還是你說得法子對啊,如果可行,我們府就不會再這樣艱難下去了。”

貴祺道:“母親年紀大了,應該好好安養,不必再為府中的事情操心了。如果母親沒有其它的吩咐,兒子就先出去洗漱更衣,一會兒同母親過去錢府赴宴。”

老太太擺擺手讓貴祺走了,她在床上坐了好久才喚人進來給她更衣梳洗:她的兒子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懂了,她根本摸不透祺兒心中倒底在想些什么。老太太總有種感覺,她的兒子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

魏明自王府中出來在大街上漫無目的閑逛:他正在想如何能讓圣王早日起兵,那火藥他是不會交給圣王的,那可是他將來打天下的利器。

但是圣王連連找他逼要火藥,他要想個法子能讓圣王早日起兵呢?他在二王爺府上是靜不下來的,這才出來隨便逛逛。只是逛了許多了,也沒有想到什么法子,魏明在想,要不要弄得其它東西出來糊弄一下圣王等人呢?

魏明心不在焉的走路,行到茶樓的時候,因為他不看人,不小心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魏明還沒站穩便一拱手道:“兄臺。對不,啊,你是錢兄?!”

被魏明所撞的人正是錢編修,他也正要拱手道歉。聽到魏明的話后,錢編修抬頭細看:“你是,魏兄?”錢編修有些不相信在京城中可以遇到魏明,魏明說過不會求取功名的。

魏明大笑道:“正是我,我們在路上分手至今足有一年了吧?不。一年多了呢。我是時時掛念魏兄,今日居然能在街上遇上魏兄。實在是不勝之喜!都說是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兄弟好好聚上一聚。今日由我做東,請錢兄痛飲一場。”

錢編修也是笑容滿面的抱拳:“魏兄別來無恙?我也是日日想念魏兄啊,魏兄可救過小弟的命,小弟哪能忘記恩人?說到相請,應該是由小弟來做東才是,不過因家中要宴請賓客,所以今日不能在外面陪魏兄吃個痛快。”說到后來,錢編修地話中了惋惜。

錢編修因為是與朋友在茶樓飲茶。所以穿著極為隨便。他只是著了一身書生袍。不是著地他平日里便裝這個時候。就是連衣著都是分了品階高低地。錢編修作為朝廷官員。他地便服也可以讓人看出他是有功名、有官職在身地人。

魏明聽到錢編修地話也有些惋惜:“如此實在是可惜了。你我兄弟能在京中相會真真是不易啊。啊。對了。錢兄是不是已經在京中定居?”

錢編修道:“是地。小弟已經在京中住了下來。魏兄也遷到了京中居住?那我們兄弟二人日后可以常常相聚了。”

魏明聽到這里又高興起來:“我也在京中買了院子住下。即是如此。還有什么要緊。我們再約他日相聚也就是了。”

錢編修對于就此分手作別也有些不舍。他想了想道:“小弟家中今晚宴請東家。不如魏兄隨我到家中痛飲如何?一來小弟十分不舍與魏兄就此作別。二來魏兄也好認認小弟地家門;改日小弟再造訪魏兄地府邸。我們要常來常往才對啊。”

魏明聽到錢編修今晚要宴請他人。當然是推辭再三。錢編修卻道:“無妨。我也是同東家第一次見面。你就以我好友地身份相陪。一點兒也不會失禮于人。”

魏明聽到后想想左右無事,不如隨錢編修去耍耍:他交下地唯一沒有動過心機的朋友就只有錢書生了,而且這個朋友也是他唯一的一次良善之舉。

原來當初錢書生自家鄉中逃出來時,偶然間遇上了匪徒而被魏明所救,并且還同行了一段路途,才因為不再同路而分手。一路上魏明與錢書生談天說地極為投緣,分手之里都有幾分不舍。

今日魏明二人都沒有想到會在京中相遇,都感到十分的高

魏明答應后,錢編修便要拉他到家中去坐,可是魏明卻沒有同意:“我第一次登門,總要準備些禮物才是。不然,下一次嫂夫人不讓我進門豈不壞了我們兄弟情誼?”魏明一面說著玩笑話,一面已經拉著錢編修向一家鋪子行去。

錢編修拗不過他,兩個人只好去鋪子中買了東西。魏明倒是大方地很,給錢編修家買了極多的東西,而且都是極好的物品。

錢編修在一旁一直要阻攔魏明買貴重物品,可是魏明偏就是不聽,定要買下他所中意的東西。二人的爭執每每都是魏明占了上風,錢編修也感知魏明是真心相待,只能自心中感激魏明一番:讓他拿出同樣的銀錢置辦一樣的禮物到魏明府上去拜訪,他卻是無能為力的。魏明倒是真心相待錢編修,他現在還不知道他唯一交下地朋友居然就是今年地殿試三甲中的一員:如果他知道當然就是另外一種心情待錢書生了,圣王那些人年年就都新中地進士們非常注意的,前三甲當然更是資料齊備。

魏明也是需要朋友地,他身邊所有的人他都不相信,都不曾真心相待過人家,他當然也就不會相信身邊人會真心待他那么也就不會有人可以談談心,他只要同人一起,便會是全神地戒備。所以偶遇到錢編修,十分的令他感到高興:他也是有朋友的,他也有可以放心開懷、任意談笑的朋友。

禮物置買的太多,兩個人已經拿不了,只好雇了一輛車子送二人回錢府:錢編修兩個人也走累了,坐車回去正中下懷。魏明倒不覺得銀子花用得太多,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他一定會回府取一套琉璃來給錢編修。

錢編修看看車上的禮物,再看看身旁的魏明,他實在是被感動的說不出來話來:曾經救過自己的恩人,居然再次相見時還如此厚待自己,把自己當做是摯友來待,這是何等的心胸?錢編修決定要把魏明當作知已來待,才對得起魏明待自己的情份:原魏明的禮他是還不起的,但是還魏明一份一樣深厚的友情倒是完全可以的。

魏明到了錢府的時候,他疑惑的左右看了看,總感覺有絲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是什么不對勁兒,一愣神的功夫便被錢編修拉進了府中。魏明便也就放下了心頭的疑惑,與錢編修一面說笑著,一面向府中行去。

魏明在院中打量了一下:“雖然小些,但倒是非常實用,這院子極為不錯呢。你倒是好眼力啊。”

錢編修一笑,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伸手肅客請魏明進屋。

錢編修請魏明坐了,小廝奉上了茶與點心。錢編修又讓人去請錢太太與二夫人來拜見他的恩人。魏明連連擺手:“我拜見嫂夫人是應當的,但是恩人二字錢兄莫要再提,再提我們朋友也沒得做。你我二人說是生死之交也不為過,你總把恩人掛在嘴邊實在是太煞風景。”

錢編修只是一笑卻沒有作答:那樣大的恩情怎么可以忘記?他要時時記得,日日不忘每每他上山進香都會在佛前許愿,保佑他的恩人平平安安、萬事順心。

錢太太同二夫人出了二門時,管家正等在那里,她們一面向大廳行去,一面聽管家說這位魏爺送了多少多少東西,有多么多么的貴重。錢太太不過是有些動容于此人居然如此富有,自家老爺可是認識了這樣一位貴人,自己卻不知道呢?而二夫人卻已經聽得眼中全部都是金星,恨不能現在就去看看那些禮物。

錢太太想了想說道:“管家,這些東西好好收起,等得閑我會同老爺清點一下再做處置。”聽管家說著,雖然沒有看禮單,錢太太也知道好些東西都可以派上用場的:今年看來可以少置辦很多禮物了。

管家答應了,二夫人卻不高興了:啊?這么多的好東西,原來沒有自己的什么事兒啊!二夫人有些憤憤的看了一眼錢太太:這個女人不除去,自己在錢府就永遠抬不起來頭來。不然這些東西還不是全部都是自己的?這一下子全部都讓這個女人吃了下去,一分也沒有分給自己。

錢太太到了大廳,魏明上前扶了她:“這位是魏兄,當年可是救過為夫的性命,所以才叫你們姐妹過來拜見恩人。”

錢太太一聽有這樣的緣故在里面,便誠心誠意的拜了下去:“拜見恩公,多謝恩公的仗義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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