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九十一 魏明PK貴祺

二百九十一魏明PK貴祺

魏明在心中感概了一番,便上前與貴祺見禮。貴祺不識得魏明,可是魏明卻識得貴祺:貴祺在圣王那里有極為詳盡的資料,畫像當然是不缺的。

魏明抱拳:“見過李兄,我是錢大人的朋友,敝姓魏。”

對于魏明來說朋友雖然可貴,但是也無法同他的抱負相比,他可是要得天下的人,哪里能因一個人而有所改變呢?既然圣王等人安排了錢書生住到李府必有深意,他當然不會破壞圣王等人的計劃。魏明要得就是圣王與皇上的兩敗俱傷,圣王本來就處于劣勢,他不能把火藥給圣王的情況,當然要全力助圣王的各項計策能順利成功。

至于錢書生會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對于魏明來說,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一將功成萬骨枯,奪天下死個把人是極為正常的,就算此人認識他魏明又能如何?為了他的大業,這些人就算是犧牲了,也是值得的,他們也要因此而感到高興才對能認識一代圣主已經是他們極大的榮幸,他們能為了他的大業而死更是他們難得的榮光。

魏明相信他一定會成為像成吉思汗那樣的人主,不,一定會建立比成吉思汗還要大的王國,他要把這個星球都變成是他魏明的后花園。

所以,不要說只是一個錢書生,就是十個、一百個錢書生也不能阻制魏明的霸業。朋友?魏明有了霸業還要什么朋友。

貴祺還了一禮:“魏兄。”貴祺只是感覺魏明的笑容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多想:也許人家就是這樣一張笑臉呢?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素不相識的人能對自己有什么企圖。

錢編修笑道:“說起來大家都是讀書人,你們兩位多親近親近。”

魏明一笑:“當然要多親近一下才是。”李貴祺曾經是平郡主的丈夫,魏明不管是要降服平郡主,還是要殺了平郡主,都可以自貴祺這里套出他想知道的東西。魏明想到這里又是一笑:“一看到李兄就有一種親切感,感覺同李兄很久以前就是朋友了。真真是一見如故啊。來,李兄請坐。我們好好聊上一聊。”

貴祺沒有想得太多,魏明的笑意一開始就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可是此人言談舉止卻對他極為親熱,更加認定了他剛剛的想法,此人天生就是這樣一張笑容。

貴祺一看魏明坐在廳上相候,便知道是錢編修請來作陪的朋友。也就對他抱了抱拳坐下來:“魏兄,久仰久仰。魏兄談吐不俗,在哪里高就?”這也不過是閑話一句。貴祺根本沒有想太多,認為錢編修地朋友當然也就是朝廷上新進的官員。

魏明聽到此話又是一笑:“哪里能談得到高就。在下才學淺薄。只是在二王爺府上領著一份閑差罷了。平日就是在茶樓等地閑逛。哪里有什么正經地事兒做。倒讓李兄見笑了。”

魏明當然知道二王爺擄了雁兒地事情。他想看看貴祺聽到他是二王爺地人會怎么樣此人是否真得如資料上寫地那樣不甚聰敏易沖動。

貴祺聞言真地一愣。然后才道:“魏兄原來是在王爺府當差。那可是極好地事兒了。哪個會見笑呢。”貴祺沒有到他賃出去地院子住得人居然同二王爺有關系。這個二王爺還真真是無處不在似地。不過好在錢編修同二王爺沒有什么關系。要不然貴祺心中立時就會不舒服。

但是貴祺不知道地是:錢編修地二夫人就是二王爺地遠房侄女兒。這個關系更是不淺。貴祺想了想便釋然:錢編修地朋友而已。與自己能有多大地關系?今日飲罷酒。再見都不知是何日。何必為一個陌生人而壞了心情?

貴祺便把魏明地身份放在一旁。沒有再作深想。本來他也沒有同二王爺再作交往。現在地他哪還有讓人利用地價值呢?

魏明搖頭:“哪里是什么極好地事兒。不過就是閑差一份兒。日日也無事可做。我不是滿街地閑逛。便是在茶樓中消磨。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錢編修聽到這里笑道:“魏兄原來到了王爺府上啊,我正想問你呢,我記得你當年說過無意于功名,又怎么會來到京城的呢?不過,聽你說來,好似在王爺府中不得志似地?”

魏明信口胡說道:“有什么得志不得志地,我意原不在此,倒在不甚在意。能到王爺府中當差,也是我那恩師臨終寫了信,讓我到王爺府上求份差事兒,總強過真做一個吃祖產的二世祖不是?王爺卻不過我恩師地情面,便給了我一份差,每個月領些許銀錢,但卻從來沒有交待過事情給我。也罷,得個清閑有什么不好?”

錢編修聽完為魏明一嘆道:“王爺居然不能慧眼識珠,致使魏兄大才受屈啊。魏兄如何不考取功名來一展所學,也好為百姓做些事情呢?總強過魏兄在王府中如此郁郁不得志吧?”

魏明搖頭:“錢兄還不了解我嗎?我是個懶散的人,哪里受得了做官地拘束?還是這樣自由自在的好,如果王爺實在不待見我,我就是回家吃祖產又有什么關系?就算我地兒子、孫子都沒有出息,我們祖上所傳也足以讓我三代衣食無憂。我不在意銀錢,也不在意功名,只要能讓我隨意就好。功名?我是從來沒有想過的,錢兄也莫要再勸我。”

魏明不是不想要功名,而是他想得太多,太大,所以才不會入朝為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非他所愿啊,他就要做那高高在上之人。

錢編修大搖其頭:“雖然魏兄逍遙快活了,可是卻也可惜了魏兄的學識啊,朝延失了一柱梁,可惜啊可惜。”

魏明一笑:“有什么可惜的,讀書不過是興趣罷了。好了,不說我的事情了,倒是李兄在哪里高就?”

貴祺一笑道:“在下沒有什么差事兒,只是在家中打點一些事情罷了,我倒真是讓兩位兄臺見笑了。論起來年齡來,是我年長一些,但就是我閑散在家,真真是汗顏啊。”

魏明與錢編修都搖頭道:“哪有,這樣逍遙不是更好。”

魏明與錢編修都知道貴祺的底細,當然不認為他在家是多么逍遙的事情,不過是隨口應酬他一句罷了。錢編修是不好意思傷貴祺的臉面,而魏明說此話倒有一分譏諷在。

貴祺苦笑了一下沒有在說什么,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正好在此時錢府的下人來請主子們開席,錢編修請貴祺與魏明入席。眾人到了桌旁重新落座,也就把剛剛的話題摞到了一旁,沒有再提起。

不過貴祺的興致不是很高,魏明與錢編修都感覺了好幾來。錢編修說了一些趣事兒,才把席間的氣氛弄得熱鬧了一些。

魏明給貴祺布了一道菜,無意似的提及:“剛剛聽李兄的意思,是不是在家太過無聊?李兄如果想找差事兒,我倒是可以幫忙一二,見到王爺的時候給李兄說上兩句好話,也許王爺看在我恩師的份兒,能給李兄一份差事兒也未可知。”

魏明頓了一頓,又笑道:“當然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兒,李兄大才就要委屈一二。”

貴祺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雖然世家子弟隱藏心意是自小就練就的,但是貴祺卻對二王爺過于厭惡,所以他聽到魏明要他到王爺府當差,神色間就來了一絲本意來。他的尷尬是因為他也不好直接拒了魏明的好意,但他不去王府的原因卻又不好直接同魏明提及。

貴祺沒有時間做思索,只能勉強答道:“不麻煩魏兄了,我家中事情離不得人,所以現在還不能到外面當差。不過,還是要謝謝魏兄的古道熱腸。”

魏明笑道:“李兄是不是在同我客氣?我不是說了嘛,也不過是一份閑差而已。到時你應著差事的名頭,自忙你的家事也沒有人過問,日后說出來也就是多一份體面,如同在下一樣。李兄是魏兄的東家,我們也就不是外人了,李兄何必同我客氣。”

貴祺再三推辭,魏明總是說他客氣,最后貴祺看推脫不過,只能說道:“我原與二王爺就是舊識,明日還同王爺有約,實實是因為家中離不開人,所以不能到王府當差。不過,還是要謝謝魏兄的好意。”

魏明聞言假裝奇怪道:“李兄居然認識王爺?您府上何人與王爺有舊?”這似是無意的話,卻最讓貴祺最難答。魏明倒不是為了給貴祺難堪,如果貴祺不言明身份,他有些事情還真不好開口相詢。當然了,魏明本就不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他用得法子也就笨一些。只是讓貴祺在席間頗有些尷尬,不知道這個魏明為什么總是問一些讓他難以回答的話。

貴祺本人就與二王爺有舊,可是要如何同人說起呢?說他原來是侯爺,與二王爺還是總角之交?那他現在是一介平民了,又要如何解釋?說出來不是更讓他尷尬到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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