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六不是不報,只因時候未到
自角門兒進了府中,明秀因為不滿做妾,而且大婦見面兒就給了她難堪讓她在府門前就下了轎,還讓她自角門兒進府,她哪里能服?所以她只是草草的同大婦見了禮。
大婦雖是村婦,可是家中卻是當地的望族,明秀不把她放在眼中她又如何看不出來?只是她沒有作聲兒,使人帶了明秀下去便做罷了時間長著呢,何必同她爭這一日這短長呢?
于是,讓明秀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生了:這個嫡妻居然是個悍婦,對于丈夫婚前就與有夫之婦有染,氣得大病在床,連日來茶飯不思,而且非要同錢二夫人的表哥和離不可。錢夫二夫的表哥千方百計的設法,最后都給自己的妻子跪下認錯,才留下了這位夫人他可是看上了人家的家財才迎娶了這位小姐:他的大婦,娘家中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并無子嗣。
不過,自此后錢二夫人的表哥卻被管束得一點兒大氣兒都不敢喘,更不要說去明秀房里了,就是看到她也假作沒有看到;明秀同他見禮或是說話,錢二夫人的表哥哪里敢答?避明秀如蛇蝎,恨不能見不到她。
明秀呢?她哪里斗得過這個悍婦,不要說全府上下都是人家的人,最重要的是沒有了男人的支持,她哪里還能翻得起風浪?她想要哄男人開心,可是在那男人的眼中,她比不上一堆白花花的銀子更讓他動心,所以,明秀只有被欺壓的份兒了。
明秀日日要做足了妾室的本份才可以,少做了一樣或是做錯了什么。就少不得被罰。她入門三個多月后,終于“不小心”踩到了地上其他人“不小心”潑到地上的水已經天氣已經很冷,水在地上凝結成了冰;就這樣明秀滑倒跌了一跤。她地孩子便這樣沒了。
錢二夫人的表哥卻到房中去看明秀一眼也不敢,他只能假作不知道,而且還怕明秀找他哭鬧而避出了府去。大婦看丈夫如此心下更是如明鏡一樣兒,她還能好好待明秀?所以,明秀將養了三天后便被支使到了下人房中住,并且馬上就被安排了差事兒。她完全被當成了粗婦使喚。
如果大婦只做到這樣,明秀還真要感謝大婦的大恩大德。但是,明秀要受得苦遠不止是這樣,只要大婦一有不如意地事兒,就會叫了明秀過去。輕則罵一頓,重則就是鞭笞。
明秀哪里還有這樣或是那樣的驕氣兒,她現在只盼著能平平安安的當一天差,不會被大婦叫過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苦些?累些?這些她已經不再計較了。
可是就算如此,那大婦也容不得她,最終還是找了個她個錯處把她賣了出去才作罷。
明秀被賣作了丫頭大婦如此折磨她半年有余,她哪里還有什么花容月貌?她現在就是一個粗使娘子了,就算大婦想多賣一錢銀子也是賣不出來的。
范姨太太與兒子聽說了明秀地事情。并沒有像表姨太太那樣到李府去鬧將一場:貴祺所做非常對得起明秀。他們還有什么話能說?明澈只能打聽著找到了錢二夫人地表哥地府上。表明想要把明秀贖回去地意思后。卻被對方告知明秀已經賣出府去了。
明秀因為一年流了兩個孩子。而且第二次沒有好好將養。身子已經壞了。三天兩頭地就要病一場。主家哪里會喜?便連連被轉賣。賣得次數多了。明澈哪里能找到得她?而且明澈還要讀書地。不能日日只為了找姐姐什么也不做了啊。日時一長。明澈只能放棄回轉了莊子。
范姨太太雖然常常掛心明秀。但是也沒有什么法子可想了。再說了。今日地一切都是源自于她自取。
明月已經嫁了。就嫁到了莊子旁地一戶殷實人家為妻。雖然沒有仆婦成群。但是小日子過得卻有滋有味兒。比起明秀現在境況來。那可真是一個天下。一個地下了。
再說香姨娘。
同香姨娘有染地那個大掌柜是李府地奴才。是他看來李府一日不如一日。哪里還會把主子放在眼中?同香姨娘有染后雖然怕了一陣子。可是后來看貴祺因救郡主而重傷在床。但是郡主府除了送貴祺回府地那一次外。再也沒有使人來探過貴祺。他地膽子便越來越大了。壓根兒就不怕被貴祺知道了他已經失勢。有什么好怕地?
貴祺也沒有同大掌柜的多話,讓人把他直接送官了如此欺主的奴才那還能留得?香姨娘聽說后倒是流了兩日淚,隨后也就放開作罷了。那大掌柜左不過就是一個平常的男人,又不是香姨娘眼中地貴主兒,她哪里會對此人有幾分真心意呢?
倒是大掌柜的妻聽說后,日日到牢中于他送飯且哭得雙目通紅,甚至于賣了家中地房產想要贖大掌柜的一命。大掌柜這才有了絲悔意,妻還是極好地人啊。
貴祺對香姨娘這事兒卻犯了難:不治她的罪?那么對得起被她打死地丫頭嗎?治她的罪,可是她有身孕在身,而且她地罪過都是自己縱容所為,自己有什么面目來治她的罪呢?也是因為貴祺有這種想法,才放了明秀一條生路,他當然也就不會對香姨娘趕盡殺絕了。
對于明秀與香姨娘的所作所為,貴祺統統認為是自己的錯,是他自己對不起紅衣,如果不是他糊涂,紅衣與孩子又哪里會受到傷害。與其追究香、秀二人的錯,不如自己去領罪更合適一些。
最后,貴祺想來想去,把香姨娘被賣作了丫頭。表姨太太這次沒有打上門來鬧,她自去找人牙子贖回了她的女兒。香姨娘被接回她母親在京中賃的房子時,一心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香姨娘贖是贖了回來,可是總不能讓她在家生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吧?那家風還要不要了?所以,表姨太太又犯了愁。這日,表姨太太給宮中的文貴人寫信時便把香姨娘的事情寫上了,想問文貴人拿個主意。
文貴人看到信后便低頭思索起來:這個妹妹真的一無用處了嗎?當初讓她嫁入侯爺府,原指望著有個幫襯,哪里想到她如此沒有用呢。怎么能讓她為自己在宮中的地位盡份力呢?
想來想去,文貴人還真就想到了讓香姨娘有用處的法子她居然給香姨娘做了一個大媒:讓她嫁給一個內監總管做嫡妻!
表姨太太看到回信也有幾分不愿意,不過這個女兒還能嫁誰呢?嫁給太監雖然過守活寡苦了些,卻也比嫁給個屠夫強吧?一個屠夫不能給他們家帶來什么好處,一個內監總管卻是有些用處的。想到這里,表姨太太便拿了文貴人的信去找香姨娘。
香姨娘聽說后死活不同意:這不是讓她守活寡嗎?她的哭鬧只換來她母親的一記耳光:“你不去?你還能嫁給誰?你自己做下的丟人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你要么嫁人,要么就自取一根繩子做了斷吧,也省得活著丟我們家的臉,也省得我日日為你操
香姨娘被她的母親打了以后,鬧得更厲害,先是不吃不喝,后來看這樣做也無用,便真得取了一根繩子假作要上吊當然是被人現了,她的頭都沒有套上去就被救了下來。
表姨太太想來想去,真得逼死了這個女兒也不行,活著的女兒總會有些用處的,死了的女兒只會花費她的銀子:就是草草葬了她,不也要買一口薄木棺嗎?
表姨太太便又寫了信送進了宮中。文貴人的回信卻措詞極為嚴厲,并且把利害關系也同表姨太太說了個清楚明白:嫁,那么她的地位得保,他們家在當地的聲望也得保;不嫁,那這個妹妹還能嫁給什么?還能為家中做什么事兒、爭取到什么利益?
表姨太太并不是文貴人的生身之母,對于文貴人的話也不敢太過相強:她的丈夫還要看這個女兒的臉色,她又哪里敢說些什么?
而且文貴人所說,在表姨太太看來也是極為有道理的,想來想去就決心一定要讓香姨娘嫁給那個太監總管:女兒反正也不是只有這一個!而且這一個已經臭名在外,就像文貴人所說,那內監能娶香姨娘,也是看在文貴人的面子上,否則哪個會愿意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回家?不把香姨娘嫁給太監,難道要養她一輩子嗎?
香姨娘如果嫁給那個內監,至少文貴人會在宮中好過一些,說不定能得皇上多寵幸兩次得了胎,那他們一家人便可以雞犬升天了。
表姨太太拿定了主意后,便讓人置辦香姨娘的嫁妝,她對香姨娘言道:“我打了你便可以回家了,出來這么久家中那幾個狐媚子會不會勾引你爹我還不知道呢,不是因為你,我哪里能離開家。唉,希望你爹沒有讓那幾個狐媚子給迷住了心竅才好。”
香姨娘依然就是咬口不同意嫁給一個太監,最后又使出了那一招求死的把戲,可是表姨太太救下她后卻說:“想死?可以啊,只是也要嫁過去才能讓你死!你死也要死在那人家中,你死了以后也是人家的妻!”們!今天晚上8:30分還有一更,請親們支持小女人吧!要不,明兒再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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