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施小六帶著夏玉和施澤蘭抄錄藥草書,而且還順帶要畫藥草的圖。
夜深了,夏玉和施澤蘭各自回房了,施小六翻看他們抄錄的藥草書后,才安心回房休息。
城外道觀里,觀主的房間里,時不時有火光閃爍,照亮整個房間。
守在房外的道童,聽著房間里傳出一陣又一陣的笑聲,他心里又有幾分的慶幸。
道觀距離山下人家比較的遠,觀主只要無心炸毀道觀,應該是引不起距離比較遠處人家的注意。
道觀的觀主很是興奮,他迎來知交多年有三位朋友,大家都對制作符箓有心。
善正真人在一旁觀察觀主和他三位朋友們制作符箓,看到他們畫成最后一筆的時候,那符箓閃過的一道金光。
他贊賞道:“你們的符箓能驅趕邪惡。”
觀主的三位朋友其實看不上善正真人,認為他只會說空話,卻從來不曾動手畫過一張符箓。
“她不是恬靜的性子,而且她太過好學了一些,什么都喜歡學一學。”
善正真人點頭:“看,我發現他們在這方面是有些造詣。
觀主和三位朋友興起又畫了好幾張符箓,善正真人自是看明白他們四人在這方面的本事。
這一夜的笑聲落了下去,善正真人和德誠真人嘆息道:“觀主有識人的本事,但是在符箓方面天分略弱一些。”
我之前想得不夠透徹的東西,看了他們畫的符箓后,反而心里面有了清晰明了的線條。”
原本他們不太歡迎善正真人這種沽名釣譽之人,但是德誠真人在醫術上面的確有真本事,他們便容忍了善正真人。
德誠真人轉頭問善正真人:“你還要看他們制作符箓嗎?”
觀主三位朋友這一趟來,其實也是為了觀主提出來的免費為周邊人診治病情送藥的事情。
他們認為這事要做得好,對他們來說是一場功德。
善正真人聽他的話,想了想笑著說:“蘭姐兒就是喜歡什么都學的人,她在醫術上面真的沒有天分嗎?”
你不必因為我,去和你的朋友們仔細解釋什么。”
他們對德誠真人的印象要好一些,認為德誠真人至少還是懂得一些醫學,和他也能順暢談論各種疾病的治療。
觀主私下里和三位朋友一再交待:“善爺這個人是大智若愚的,我認為他如深山一般讓人著迷,只是普通的人,無法走進深山。”
德誠真人很是是坦然的對觀主說:“我這個師弟性格豁達,從來不會介意這些的小事情。”
德誠真人從觀主看待善正真人的事情上面,都高看了觀主,認為他將來一定有大的成就。
善正真人過后與觀主笑道:“觀主,我和你朋友們的緣份不深。
觀主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又去和德誠真人提了提。
三位朋友只覺得觀主現在有些神叨叨,但是對善正真人的態度還是變得好了一些。
德誠真人當下笑了起來:“他要忙活一個觀的所有事情,做任何事情,除去天分外,還要有投入才行。”
“她阿爹也什么都喜歡學一學,而且她阿爹學得都不錯。”
“她阿爹比她運氣好,她阿爹在修煉上面沒有她這樣的艱難。
她阿爹有太多的時間,可以用在許多的愛好上面。”
善正真人一下子無語,他心里面是暗恨那個詛咒小嬰兒的人。
他對德誠真人說:“我打坐修煉,將來遇到那個人,我不會放過他。”
德誠真人贊同道:“他能在宗門里詛咒蘭姐兒,他的修為一定高深,而且與我們宗門關系親近。”
“師兄,別往下說了,你說得我會懷疑太多的人。”
“其實你師父和掌門已經懷疑一些人,這十多年,掌門都不像從前那般喜歡招待朋友們了。”
善正真人沒有說話,當年的事情,現在要看施澤蘭自個能不能憑本事破解了詛咒。
她如果暫時破解不了詛咒,只能盼著施北辰夫妻早日歸來,或許那個謎底才有可以揭破。
城里,夏玉接到啟元真人傳來的消息,他們近期內不會回都城,理由是這個時候都城的氣息不夠純凈。
夏玉把消息說給施小六和施澤蘭聽,他們兄妹選擇陪夏玉去茶樓里聽說書和欣賞讀書人。
夏玉對施澤蘭現在的這個新癖好,很是有些接受無能。
“蘭姐兒,我們宗門有這么多的美男子,你還需要在都城看讀書人?”
“夏玉,你不懂的,我對他們不會有一眼千年的感受,只是多看一看他們,以后遇到有才華的美男子,我不會受到他們的誘惑。”
“咦,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看到他們最初最純樸的一面,以后不會因為他們進化后,就認為他們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了。”
“你這個方法有道理,但愿宛玉在南方看遍天下美男,再看我的時候,就會覺得我也不過如此而已。”
施澤蘭看著他笑瞇瞇道:“這世上有一句話,叫作一眼千年。
宛玉年紀小小的時候,就知道有你這么一個人,然后見了你,又立時對你驚艷了。
這些年下來,你在她面前一直保持完美的樣子,你讓她如何對你失望絕望?”
夏玉看著施澤蘭沒有好氣道:“你的意思要我在她面前自毀形象?”
“夏玉,你自毀形象也沒有用的,她對你著迷的時候,你就是放屁,對她來說都是香屁。”
“我不放屁。”
夏玉立時反駁,然后思忖片刻道:“我和她以后就盡量不相見了吧。”
施澤蘭看著他不說話,施小六走過來暗自瞪了一眼施澤蘭。
他對夏玉說:“你別聽蘭姐兒的閑話,她自個在這方面都什么不懂,如何給你良好的建議?”
施小六誠心對夏玉說:“我們陪你去茶樓多聽一聽說書。
凡俗界的故事,對你或許有啟發的。”
他們三人去茶樓聽說書的時候,才感覺到都城處處都有讀書人。
茶樓里有讀書人高談闊論,他們三人在一旁聽后,認為讀書人太會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