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有御賜的婚約?想必和昭國皇室的關系也不一般?”林志一聽,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正是,她的祖母曾是惠敏長公主的乳母!兄長擔任北鎮仁司金鷹衛的執事、”袁嘉茵只挑重點的說了出來,觀察著林志的反應。
“金鷹衛執事、?”
果然他神情緊張不安的搓著手,看向林天深的目光中也帶著遲疑,“深兒,你是知道的,咱們莊里從不和昭國的朝廷打交道。這是為何?”
“義父、我是不想傷害她。畢竟她救過我的命、”
“這位大叔,本姑娘當時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作為醫者,秉持本心,救死扶傷罷了!”
南星也站起身,“若不是好奇赤目玉獸的毒是如何傳到幼獸身上,在動物之間傳播沒有問題,到人身上就喪命的這個現象。本姑娘早就走了,他想攔也攔不住。只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研究一番赤目玉獸的血液,那個黏人的赤目玉獸就走了、”
“黏人的赤目玉獸?”
林天香一陣輕笑,“你說的倒是很輕松。這赤目玉獸可是林子里最兇猛無比毒性最強的小獸。就是我們塔國人見到它都會躲得遠遠的,你怎會說它是黏人的?”
“可它卻是黏人啊?蹲在本姑娘的肩膀上不下來、”
南星無奈的攤攤手,“是不是所有的幼獸都喜歡這樣?林公子,本姑娘記得你說過,賣到官宦人家的幼獸都是處置好的,就是這樣處置的?”
林天深看著她沒有說話,林天香卻接上了話。
“別的林子里的幼獸沒有這樣的天分、只有蔽日圣林里的幼獸有毒還通人性、”
“香兒,你胡說什么?還不去安排早飯?沒聽到南星小姐說她餓了?”林志瞪了一眼天香,及時制止了她的話。
林天香一下子捂住了嘴,有些慌亂的看著他,又見林天深臉色不好,緊忙行禮,“我這就去安排、這就去、”
袁嘉茵和南星相互看了一眼,暗自一笑。
看來她們猜的沒有錯,問題就出在藤蘿莊和蔽日圣林中,現在先暗中查探藤蘿莊,等找到機會再去蔽日圣林里好好看看。
“原來如此?”
南星貌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向林天深疑惑的出聲,“你曾經告訴過我,蔽日圣林里毒瘴蔓延,兇險異常!還說過,天意齋里的幼獸都是從別的林子里捕來的。看來,林公子瞞著我的事還很多!既然你們見到赤目玉獸是躲得遠遠的,那有為何鋌而走險的將它帶到昭國去?林公子,這樣做與你有什么好處呢?”
“我、我、此事你不便知曉、只安心在莊里住下吧、”林天深支吾半天,并沒有解釋清楚。
“林公子,你恐怕不知道,南星的父親奉圣上之命與大理司一起查探昭城幼獸致死案!你把她帶到這里來,她怎么能安心住下?”
袁嘉茵笑得很邪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本小姐,跟著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天意齋所有的行動,永安司都掌握了證據。之所以假意投降,就是想要看清你目的是什么?可還有其他行動?”
“你們、深兒你糊涂啊!”
林志聽完袁嘉茵的話,瞬間知道了她是永安司的差官,便顫抖著指向林天深。
片刻后,他大喊一聲,“來人,將兩位小姐送去頂閣、”
話音剛落,就有幾名壯漢從外面進來,將南星和袁嘉茵圍住。
“義父,不能送她們去、我有、”林天深慌忙起身阻止。
“你有什么?這兩年你去了昭國,為父是夜夜擔心,唯恐你出了不測。現在可好,你明知道咱們與昭國朝廷的是是非非,竟把朝廷官員和他們的家眷帶回了莊里?莫不是貪戀她們的美貌,忘了自己的仇恨?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義父?”
林志表情嚴厲,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失望,低頭吩咐,“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
“是,莊主!”幾位大漢剛要上前。
“林公子,如此的待客之道本姑娘領教了。”
南星笑著伸手一攔,“那什么頂閣也不是不能去。只不過,本姑娘想要紫蘿跟隨。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愿意做的事,別人可是勉強不得的!”
袁嘉茵看看南星,低頭輕笑,她就知道南星不會丟下紫蘿的。
眼下她們初來乍到,只有紫蘿可以幫助她們。再加上紫蘿心中有愧,定不會告密。
“屬下愿意和南星小姐同去,望莊主成全!”紫蘿見此形勢,緊忙行禮表示愿意。
“你愿意?”
林志看看她,又瞥了一眼林天深,“紫蘿,記得你剛來藤蘿莊里的時候只有七歲。那年你躺在塔城郊外的樹林奄奄一息,是我救了你的性命。你留在藤蘿莊也是我可憐你是個孤兒無依無靠。怎么剛去昭國幾個月你就忘了藤蘿莊里的規矩了?竟敢私自出聲應諾?”
“莊主,屬下知錯!”紫蘿臉色一變,趕緊下跪。
林天深看著義父的態度,又看看南星輕蔑的眼神,心里十分不甘。
“義父,紫蘿定不會忘記藤蘿莊的恩情!這次的事她功勞最大。她想去頂閣,無非就是想照顧一下她們。畢竟在云集山與劫匪大戰時,南星救過她、”
說到這兒,他趕緊示意紫蘿伸出腳踝,“義父請看,她腳踝處被暗器所傷斷了經脈,日后怕是不能動武了。要不是南星小姐,她的小命就沒了、”
林志瞄了一眼紫蘿的腳踝,確實包裹著白布,身邊還拄著拐杖。
“真的不能動武了?”
“深兒不敢欺瞞義父!”
林志眼珠轉了轉,這兩位小姐來莊里是懷有目的的!
要是被她們發現林天深和藤蘿莊的秘密就危險了。不管怎么說,紫蘿是自己人。也好,有個自己人跟著,看看這兩位小姐到底想做什么?
“也罷,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是狠心之人。紫蘿,你想報恩我成全你。只不過,你可要記得自己的身份。要是被我發現你做出傷害莊里的事,定不輕饒!”
“多謝莊主成全!紫蘿不敢、”紫蘿跪在地上行禮。
老莊主林志一擺手,幾個大漢帶著南星和袁嘉茵向外走去。
紫蘿起身行禮,拄著拐杖緊忙跟上。
剛剛出了議事廳的門口,就見林天香迎面走來。
“幾位這是去哪里啊?”
“回天香姑娘,老莊主請幾位到頂閣暫住!”
“頂閣?可是許多年沒有人去過了。恭喜兩位、”林天香一聽是要去頂閣,她笑得很滿足,“聽說,頂閣住著一位大師,醫術很是厲害!就是腦子不清楚,分不清人和動物的區別。希望你們好運、沒有碰上他、”
“多謝天香姑娘提醒!”
南星笑著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姑娘身上帶著藍羽草的果實,可是不好。時間一長皮膚發紅奇癢無比。還是、、”
還沒等她說完,天香就氣急敗壞的喊道,“你、你胡說、我才不認識什么藍羽草、”
南星看看她,聳聳肩,無所謂的向前走去。
袁嘉茵一邊瞧著南星幸災樂禍的樣子一邊回頭看看站在那里賭氣的林天香,不解的輕聲問道,“她怎么了?你說的那個藍羽草是個什么東西?”
南星笑著回答,“嘉茵姐,你知道昭城里的萬春樓是做什么的嗎?”
“當然知道,那是城里最好的風月場所、”
“小時候我聽秦正說過,那里的姑娘身姿妖嬈風情萬種,美的奪人心魄。就特別好奇想去看看。這次從丹霞山回來,我就和秦正去了一次、”
“啊、你們、膽子真大、”袁嘉茵不敢相信的驚呼。
“嘉茵姐,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一樣的?看看怎么了?”南星不解瞧了她一眼,繼續說著,“就是在那些舞姬身上,我發現了藍羽草的香氣。藍羽草的果實香氣迷人,能引發人的欲望。要是磨成粉末戴著身上定是會引起男子的、、”
說到這里,她停住了嘴。
“那剛剛這位天香小姐身上、有、”袁嘉茵指了指身后,一陣唏噓。
“對啊!就是不知道她為了誰?”
“該不會是林天深?他出去兩年,今日剛回來、”
“他不是她的兄長嗎?對待自己的親哥哥用這樣?”
南星一怔,這塔國還真是奇葩,允許近親結婚?“還是、林天深不是她的親哥哥?嘉茵姐、你聽見他喊老莊主什么了嗎?”
“義父!對、就是義父!”袁嘉茵也恍然大悟,看著南星的眼神里露出贊賞。
“真有你的!發現了他們是義父子!”
二人相對一笑,向著山頂走去。
看著她們談笑的背影,站在議事廳門前的林天香氣的臉色慘白,身子微顫。
好不容易阿哥從昭城里回來了,心里高興不已。戴上了藍羽草的果實,為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誰想到,他竟帶回來兩位昭城的女子!
自小她就知道阿哥不是自己的親阿哥,是全叔從北邊帶回來的。那時的他也就六七歲的樣子,渾身是血,昏迷不醒。她因為年幼還被嚇得還大哭起來。阿爸請了頂閣的大師救治他,他才留的性命。
阿爸說,以后他就是她的阿哥。可隨著慢慢長大,她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他、
她不敢和阿爸說,更不敢和他說。只有在心里默默地喜歡、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