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閑將入侵者全以鐵腕屠盡,也是殺外來的鸡給本地的猴看,省得收取燕城的時候還要應付那些子糟心事兒。
果不其然,若城中居民原本對隱流滿是感激,那么屠滅了一千多名修士之后,現在人们的目光當中又帶上了滿滿的敬畏。畢竟一支鐵血之師,比起仁義之師要更令人懼怕,更容易令人臣服。
人類就是這樣奇特的生物,光受了恩還不行,除非恩威并施,否則你便很難讓他死心塌地。
待得這些事情辦完,燕城城主也靠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向寧閑表感激之意。這姑娘看著面善,實則心狠手辣,他與她話也是心翼翼,惟恐觸了她的霉头。
寧閑卻笑瞇瞇道:“無須客氣,燕城也是隱流的領地,我自要盡守護之責。”
這話出來,無論是城主還是殷承安都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殷承安立即反應過來,面色古怪道:“燕城被劃入了隱流治下?”朝云宗離開得早,不代表他猜不到廣成宮的大部分領地是要被瓜分的。不過殷宅所在的燕城,好巧不巧地分給了隱流,這也真算是緣份了。人都有私心,他自然希望以后燕城新換的東家是熟人,殷氏的日子才好過些。
“正是。”她從怀里掏出地契,遞給了城主。莫要看這么又黃又皺的一张羊皮紙,廣成宮戰敗不過是十余天前,凡人的通訊傳遞還很閉塞。燕城人獲知這一消息至少也要一个半月以后,所以這张地契是廣成宮里收著的原版,上面又有掌門的鋼印和新晉的金掌門亲筆簽字。這才有了效力。
燕城城主也是鉆風過浪的人,聽聞廣成宮戰敗的消息先是大驚,隨后回過神來,心將地契接過來,逐字逐句看了,確認這東西真實無誤,當即明白燕城已經換了一片天。立刻就是雙手將地契奉還給她,臉上堆起了笑容:“未知東家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寧閑知道他在强敵來襲的時候躲进了殷宅,卻沒有奚落他,反倒好生安撫几句。讓這城主加倍感動。她當然知道這家伙貪生怕死△v△v△v△v,m︾c≦omstyle_tt;。可是凡人的世界里沒有帝王稱霸,廣成宮又已經垮臺,城主背后就無人可以替他撐腰,面對如狼似虎的修仙者,他一樣沒有抵抗之力。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這倒不全怪他。反倒是燕城這十几年來蒸蒸日上,可見這城主還是有几分本事的。
他既是知道了寧閑的身份,當即要擺起接風宴。為各位仙長大人洗塵。寧閑卻擺了擺手道:“無須客套,我不渴也不餓。你自去安置燕城的災民罷。”北境三家仙宗入侵,燕城有數百处房屋被毀,至少有三千戶家破人亡,而隨著罪魁禍首的伏法,他们搶掠來的東西還要歸還了民眾,這些都亟需妥善处理。
她位高權重,出來的話就帶有淡淡的威勢,教人不敢拂逆。這城主就算有心討好她,此刻也只得豎起拇指夸了一句:“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官這就去辦。”
旁邊傳來“嗤”地一聲輕笑,寧閑斜眼睨去,卻是汨羅被“爱民如子”這四个字逗笑了,眼前這姑娘連成婚都未有呢,城主這四字擲出來,換个脾氣爆些兒的女修,恐怕此刻已教他身首異处了。
此刻東邊的紅日漸漸高升,金色的阳光照在他飛揚的紅袍上,照在他柔順的雪發上,也照在他美貌無雙的面容上,只這么微微一笑,就不知讓多少姑娘心如鹿撞,瞬间屏息。就連寧閑瞥了一眼也轉過头去,不敢多看,再暗暗腹誹:妖孽,長成這副模樣,是要天下的女人都去買塊豆腐來一头撞死么?
不過她這一下也觉出汨羅站得離她太近,當下皺起黛眉,退開兩步。
城主領命去忙,殷家的家主就過來致謝。這是年過七旬的清雋長者,人卻甚為精神,頜下長須保養得十分整齊。
看在殷承安面子上,寧閑對他自然要客氣三分,于是應了殷家家主的盛情邀請。她剛剛头同意,身旁就傳來一聲輕咳。
又是汨羅。
殷家家主活到這个歲數上了,也是人精,當即醒悟過來,對著汨羅面上堆笑:“府主大人,如蒙不棄,殷家掃榻焚香相迎哪。”聽他口氣,自是殷承安將汨羅身份傳音給他了。像殷家這樣的凡人世代豪門,最希望攀上强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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