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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幾個修士徹徹底底愣住了。
其余因突如其來的三人,轉而將目光凝聚在這毫不起眼的小攤位上的一眾修士更是愕然了。很是猜不透,究竟是什么東西,竟價值八萬靈石!?
要知道,這對于生活在底層的修士而言,若非天降橫財,怕是一輩子也攢不到這個數目。
一時間眾人心思都有些攢動——這個數目之龐大,足矣交易大會內十之八九的修士為之眼紅,為之升起殺人奪寶的心思了,畢竟若是拿到這偌大數目之靈石,很有可能將改變一生之路!
只下一刻,凡是動了此種心思之人,眼睛里滿滿的貪念還沒來得及掩蓋,就遭到了一場狂風驟雨般的沖擊,兩男一女三人中,為首之人修為在這一刻全然釋放,屬于筑基修士的威壓如無形漣漪擴散,有意避開了他身前一大一小的少女小孩,卻落在了聽到見到這一幕的一眾修士身上,威壓維持了近三息,而這短短的三息卻已如一盆冰水,頓時將那一縷剛剛燃起的貪婪之火澆熄。
等屬于筑基修士的威壓化為無形,還僵在眼中的貪婪之念,頓時被驚愕駭然代替之。
“筑基修士!?”一眾修士心中不禁一顫,這寒山城內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位年輕的筑基修士!?要知道整個寒山城筑基修士都是有數的,三大家族以及散修加起來,也不過四五十人。
且這些人,目光早都放在了今日萬寶閣拍賣會上,知道下一刻,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眼下這萬寶閣拍賣會與交易大會的舉行,吸引了方圓五千里乃至萬里的修士來朝。
早就不是他們原先那個,能夠心中有數的寒山城了,至此,再多的鬼魅心思也只能收斂起來。
煉氣六七層,乃至九層十層看起來挺強,在但一個筑基修士手中,怕是三招都過不去,便如此時,短短幾個瞬息的威壓,就已是如同洶涌波浪,他們便只剩下了顫抖的份。
至于少女與小孩既已被這筑基修士盯上,不管下場如何,都與他們無關了。
生活在道途底層的修士,或許眼界不高,但也不傻,趨利避害早就成了他們一種本能反應。
至此一眾十數人,或灰溜溜離去,或收斂貪念在一旁駐足,顯然存著縱這價值八萬靈石的“寶物”與他們再無干系,也要看好戲的心思。
若是在寒山城外,乃至是城內一些鮮有人煙之街巷寧無心怕是要重視一番。
前一種情況下,只要能保住小命,就算送出去也無妨,總有討回來的一天。
后一種便要細細斟酌了。
可眼下,大庭廣眾之下,寧無心根本就不將這三人放在眼中。至于寧無心有此膽,無非是太清楚“規矩”二字了,就算是三大家族弟子也需要掂量掂量后果。
畢竟暗地里怎么行事,若沒人發覺,沒人揭發,就算不上一件事。
可若是敢堂而皇之出手,等待他們的便是寒山城執法堂的逮捕與懲戒。
至于執法堂徇私包庇?
必然是有的。
而以往也并非沒有出現過三大家族子弟強買強賣的情況,但最終,執法堂至少表面上做到了大公無私的程度,堵住了悠悠眾口,沒有給寒山城抹黑,至于背后如何,則沒幾個人能關心了。
到底,沒有哪一個修士愿意到一個連人身財產安全都無法保障的城池定居,否則他們干脆留在各宗門底下的修士坊市不就好了?何苦繳納百塊靈石買一個定居資格!?
是以,即便來勢洶洶,即便來人中除了兩個煉氣八九層的修士外,還有一筑基修士,寧無心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略微抬首瞥了眼高她一個頭的青年筑基修士,扯了扯嘴道了句:“心頭之好,不打算割愛,對不住前輩了。”說完,直接就將機關物丟入囊中,抬腳向著廣場外走去,傅梨目光卻越過了男子,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男子身后的俏麗女修,這才跟上了寧無心的腳步。
少女語氣滿不在乎,但話中沒有一絲漏洞,滑不留手,青年筑基修士對此笑了笑,反倒是他身后修為在煉氣八層的另一個消瘦青年有些不解,皺眉道:“溫師兄,我們不遠萬里,來這歲寒山,不就是為了找線索,如今碰到了,你怎么……”你怎么給放跑了!?
被稱之為“溫師兄”的筑基青年抬了抬手,示意他無需多說,自己自由考量,看了一眼攤位上的“古董”,又打量了一眼仍舊在鉆研手中木雕的攤主,淡淡一笑,轉而離去。
一直沒出聲的煉氣九層的俏麗女修則將垂落臉龐的發絲一撩,挽到耳后,悠悠轉身就要跟上去,只轉身的一瞬間,消瘦青年密耳傳音——勾紅玉,你莫要忘了,你可是我段家家奴!
結果,俏麗女修側過頭瞥了眼消瘦青年,目光里有濃濃的鄙夷,轉而回道:莫要忘了,當初為了踏上溫師兄這條船,是你讓我主動接近他溫延卿的,怎么,如今后悔?也……晚了!
剩下消瘦青年在原地看著二人離去,目光中有一晃而逝的異樣情緒,而長袖之下的手掌卻早已青筋暴起,又片息過后,消瘦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氣,緩和心中的怒火,這才跟了上去。
幾人前后腳離開后,這處原本有沒有一絲人氣的攤子頓時火爆起來,雖然這攤位賣出過一件價值八萬靈石的古董,但心懷僥幸心理的一眾修士也不認為還會出現另一件,但即便沒有了如此天價的寶物,可稍微低一點的,說不定能轉手賣個三五千靈石的呢?三五百也成啊。
可惜當有人問到價格時,在場之人頓時就憤慨了——三萬靈石,你咋不搶呢?
轉而就有人動了攤子上,攤主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據說內有“五萬靈石”的儲物袋的注意,只是當有歪心之人手掌剛一靠近,攤主頓時瞇起了眼,接著迎接一眾修士的,又是一場狂風暴雨。
若說萬寶閣交易大會如何人滿為患,那寒山城內便是一派蕭條了。
滂沱大雨下,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
而在交易大會發生的那一幕之后,跟了寧無心近十日的幾條跟屁蟲忽然間就沒了蹤影,待走出了交易大會三里范圍,而踏上前往萬寶閣拍賣會的路上,清冷街道上,行人逐漸減少,待兩人走進一條巷子里時,一道長虹從遠空呼嘯而來,最終沒入十余里外的建筑群中。
這是寧無心來到寒山城頭一回見到金丹修士身影,也唯有到了這個境界,才能無視寒山城的規矩了,而對于尋常人而言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寧無心只瞥了一眼,便收攏了心神。
此時,巷子里,已是只剩下寧無心傅梨兩人,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待跨過了兩個巷口之后,約在百丈之外,一道挺拔身影出現在雨幕之中,依稀可見來人年紀與面貌。
俊是極俊的,甚至眼角眉梢都帶著一抹鋒芒,行走之間,步伐也穩到了一定境界。
是一修出了劍氣的法修。
闌風伏雨中,油傘墨竹下,俊美勝過少年的人兒突然勾起了唇角,掛起一抹嗤笑。
便在此時,傅梨突然轉過頭。
身后,兩道身影聯袂而至——
來勢洶洶。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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