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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吊著一口氣,上官袖終究不甘心,再度發問。
年輕女修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笑,卻精彩絕倫,無需出聲,一雙眸子便道盡其心中之意不平,“我若不說,道友將死不瞑目?那真好,你若是閉眼了,我就將無比遺憾了。”
前世,寧無心在上官袖手下,三番兩次吃虧,最嚴重時,丹田盡毀……
其雖無意,卻是有意之人推上臺前一劊子手,乃為此事既得利益者!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此事,此時縱還未發生,卻已在蓄勢,重點是她就是想殺。而她寧無心一般不殺人,一旦決意動手,從來不需理由,只有能不能殺……該不該殺!
終了,年輕女修終露出一抹嗤笑,忽然湊近,只是當她手掌將要湊近之時……仿佛意識到有不對勁之處,年輕女修手掌一頓,懸在了半空之中,其身三尺之前!
而就在此時,一直處于驚恐之狀的上官袖,神情忽然一滯,看著后者眼中警惕清明,其臉上驚恐竟逐漸收斂,露出‘驚悚’掩飾下,平靜而復雜之神色。
她死死盯著后者,一字一句道:“你已將我肉身生機盡毀,就連識海也都重創,為什么不繼續?往前一步?只要搜魂,就可知曉你想知的一切……”
隨著話語,上官袖再難以平靜,壓不住譏笑:“你……就是寧幽?!果不愧為連那人都要精心布局之人……”
說著說著,一雙渾濁之目越發茫然無神,說著說著,仿佛已不是再與其所謂‘寧幽’對話,而是在自說自話,“你為什么不再靠近一步呢?再近一步,或許你我都無需死……”
“不過,連赤顏名宿都折于你收,我能與你同歸于盡,也不算太丟臉,是不是?”嗤笑中,帶著淡淡的怨毒,“你這古鐘很不凡,可你確定能夠抵擋元嬰修士臨死反撲?”
“我既將死,又豈能讓你等如愿?這長生路我既不能再前行,變也叫你等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言而喻,上官袖自知無法逃過這一劫,最后一個逃生的機會都被‘寧幽’抹殺,終決定自爆……
與此同時,其墜落四方的二十四道‘白鳳寶扇’之羽,其中十六道重新凝聚,于千丈外鎮壓,其中八道于百丈之外封鎖,并驀地,率先引爆!
干枯老嫗驚悚一笑,“何必掙扎呢?終究將為他人做嫁衣,不如就此隕落,終還有輪回的機會!”一旦元神化識,化出靈臺,便很渺茫了,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意思。
只可惜,一直到這時候,暗中追殺她之人,終究不曾出聲,哪怕一句!
其后,悍然自爆!
“轟!”元嬰修士與其本命法寶一齊自爆,非同小可,席卷之地超過千丈!
庚金湮滅的力量下,肉眼可見,自爆中心百丈直接被轟出一十丈深坑,千丈范圍荒野戈壁直接被湮碎大半,有的能夠保留一部分,大多都是化為了平地。
轟鳴與鐘聲震蕩足足維持了一刻鐘的時間,直至一刻鐘后,這片原屬半荒野狀態的戈壁邊緣,終成為寸草不生之地,也就是在此時,這股自爆之勢的千丈邊緣,還隱隱有輕微鐘聲回蕩……
隨著余波漸去,千丈邊緣土層掩埋大半的古鐘忽憑空消失,藏身在古鐘下的年輕女修,真容逐漸暴露,長發飛舞,渾身被一股血焰纏繞,帶著一‘鬼面’,顯得神秘而詭異。
正是寧無心。
元嬰修士自爆,再加上一道頂級法寶,到底還不是眼下的寧無心能夠無視的,就算是前世碰上,若不將之扼殺于自爆搖籃,也將傷筋動骨。
縱然‘洞天靈寶’扛下了絕大部分的沖擊,古鐘亦無絲毫損傷,可從鐘口依舊竄進大量余波,寧無心只得全力調動‘大荒真解’,全力護住經脈丹田。
可惜,極品靈器肉身強度面對極品法寶自爆余波,終究吃力,經脈丹田雖是護住了,肉身卻遭殃了,不亞于一次大洗禮,大半肉身遭到湮滅。
就是此時,上官袖自爆所遺留的庚金毀滅性力量還糾纏著,寧無心被迫成了個血焰人,涅槃血焰暴漲,不斷與其糾纏,并不斷使得血肉重鑄新生。
而肉身眼下經受之痛,有多少,寧無心心中的感嘆與感謝,便有多少,‘洞天靈寶就是洞天靈寶……’竟毫發無傷扛下了元嬰修士的自爆,只不知能否扛下化神修士?
而古鐘除了替寧無心抗下這一場自爆,此前為期三日的‘碾壓勢’追殺,更是出了大力,可以說,若無此寶,寧無心縱有‘千幻鬼面’可隱身殺以出其不意,卻絕無能夠一擊便將上官袖肉身打殘的把握,也正是憑借這一擊,才給了寧無心將其余五個元嬰初期修士斬殺的時間。
寧無心閉關半月時間里,季清寒終傷勢痊愈,于其閉關的第三日便將水府大陣接過手,并全力出手,將此陣隱匿之勢,防御之力硬生生提高一個臺階,將將要破開大陣之來犯者阻隔在外。
其后約十日,‘商九天’同樣蘇醒,而在得悉眼下處境后,縱搖頭感嘆,卻也知無力阻撓,只得接受,此前一心求死,成全季清寒的心思,也因為季清寒與之密談后,收到了心底。
而半月時間,寧無心通過十三枚祖竅歸元丹終是將丹田,并連著此前尚有一縷瑕疵的經脈都一同修復,并在出關后,就雷厲風行地出手了,甚至都未通知朗霽風三人。
什么籌謀,什么周密的計劃,都不用,十五天的時間不短,卻也不算長,在面對一個傷勢慘重的‘商九天’,一個金丹中期的季清寒,縱然多了一個‘寧幽’,卻絕還不至于令六個元嬰修士忌憚,縱然‘守株待兔’十五日令人心煩氣躁,也不至于達到忍耐極限,搬救兵的程度。
而這樣一個‘忍耐限度’將至未至之際,這群人多多少少都有懈怠的時候。
也就給了寧無心最為合適的時機。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寧無心隱匿半日后,憑借古鐘,一出手便將上官袖撂了個半倒,并在其動用此前擊傷‘商九天’神魂之秘寶時,靠著墨蟬護持,給予其近乎致命的一擊。
之后就在上官袖驚駭逃亡之際,寧無心果斷出手,將其余五人斬殺。
其后就是長達三日的追殺,而為了完全阻隔上官袖的行動,寧無心也算是精心設計了,每一次出手,都不動聲色將其迫向定陶洲這片‘戌土禁區’,待其發覺是,已是晚了。
有此布局,一面是遠離應洲,一面給其后追蹤上官袖蹤跡之人以錯覺。
為的是其后,深入虎穴,走往極南陵洲做準備……也就有了眼下這一幕。
寧無心思量一晃而過后,便將目光轉移,而到了此時,早在上官袖引爆那一道‘頂級法寶’時她便吞服的三品六成丹藥木系增元丹,藥效終到揮發之時,‘枯榮秘典’一動,汩汩藥力便化作精純真元于經脈中流轉,經過一番打磨,終由丹田下的泉眼汩汩而出,落入干涸道臺中。
待真元略一恢復,鬼面一動,血焰終被幻象遮蓋,年輕平凡女修士再現。
略微平復后,寧無心目光終凝聚于自爆中心,眸中沒有復雜,甚至無有情緒,可心湖就不是這般平靜了。
‘骨頭倒是夠硬,也夠狠……不過,至多也就這樣了。’只人一旦死了,也就什么都沒了,生前如何驚天動地,甚至死后還能震懾一方,對于死人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不然怎么會有人死如燈滅,人走茶涼這些老話呢?
如此熟悉的畫面,寧無心想到了自己,若非重生,遙想彼時,‘魔頭寧無心’之死,或許在某一個層次的修士群體中,掀起一番驚濤駭浪,可過后,也就這樣了。
感慨過后,自是想到上官袖臨死前的一番話,‘你已將我肉身生機盡毀,就連識海也都重創,為什么不繼續?往前一步?只要搜魂,就可知曉你想知的一切……’
而至于為什么臨來臨了,寧無心改變了主意,表面上是因為彼時上官袖已是做好了臨死反撲的決定,其身上,在這一路逃亡的過程中,就已經布下‘奪舍’之陣,只要寧無心彼時再靠近哪怕那么一寸,亦將被其得逞,只能將擁有墨蟬鎮守識海的她震退的并非此因——
上官袖識海中,烙有另印記,只要寧無心一旦觸碰,這些年的努力便將功虧一簣,那是一道‘追魂印記’,與魂香靈蠱有異曲同工之妙,且更為精妙,還帶著恐怖的殺傷力,她一旦動其識海,生了搜魂的舉動,將遭到反噬!而下此陣之人,修為之高深比之凌青散人還勝數籌,而要解此‘追魂印記’竟要五百載壽元,而這才是使得寧無心懸崖勒馬的最終原因!
并意識到,此世,因小鎮意外,因寧老婆子師徒二人的隕落,幕后之人亦有新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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