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祖宗和傅景明正笑瞇瞇地品著茶,吃著點心,悠閑地下著棋。
冷不防就聽到這么一聲尖叫,他們一下子往白青黛所在的位置飛奔了過去。
白家老祖宗這邊只有小廝,沒有丫鬟,所以不用多想,就知道尖叫的人只可能是白青黛。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很是驚恐的一幕。
白家老祖宗養了好幾十年的藥蛇已經奄奄一息縮在角落,而白青黛則是滿臉的血跡,癱軟倒在地上。
這中央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因為沒有丫鬟,白家老祖宗只好自己親手幫白青黛擦干凈了臉,又好好安撫了一番。
他打出生,就沒有做過這樣伺候人的事情。
等白青黛心情平復的差不多了,白家老祖宗這才開口問道:“剛剛是發生了什么?”
這藥蛇他養了二十多年了,雖說沒有毒牙,但是就那體型,攻擊力也是不弱的,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把藥蛇打成這樣,還把白七嚇的這么厲害!
這白七第一天到他這邊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饒是白家老祖宗臉皮再厚,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了。
他之前忘記叮囑她,后面那一片都是不能進去的。
“我剛剛走到那邊,就看到一條大蛇撲了過來。”白青黛現在說起來還有些淚汪汪的,再配上那張嬌嫩的小臉,白家老祖宗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些。
“是我考慮不周,等下我讓人送你回去,你還記得那蛇身上的傷,是誰弄的嗎?”
白家老祖宗最為介意的是這個事情,他住的地方,難道是混進了什么人了嗎?
“應該是我踢的吧……”白青黛也有些難以確定,她只知道當時自己踹了一腳,撞到了什么東西,但是太慌亂,也不大能確定。
白青黛雖然這么說,但是白家老祖宗卻是不信的。
就白青黛這個小身板,那藥蛇一口一整個就下去了,她哪里有這樣的能力,造成那么大的傷害值。
肯定是她之前被嚇壞了,所以記憶才出現了混亂。
白家老祖宗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沉著聲音說到,“這次既然是那藥蛇自己闖的禍,那我便將它送與你,當做賠禮。”
白家老祖宗說完就止不住地肉痛,他養了二十年,才養了這么一條藥蛇,光是喂進去的補藥就不知道有多少了,現在卻這樣白白送給了別人。
“我……”白青黛一聽,就想搖頭拒絕,她最是怕蛇,那蛇送給她,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
“能量還剩余百分十四十二,請慎重考慮,再選擇拒絕還是接受。”機械聲在她腦中響起。
“剛剛不是還有百分之五十八嗎?”白青黛忍不住問道,她都沒有干什么,這能量怎么會消耗的這么快。
“剛剛你一腳,用掉了百分之十六的能量。”美男的聲音出現,語氣中包涵了滿滿的鄙夷。
要不是它,她現在還能這么完整地在這里嘛!
不過它也不想想,要不是因為它強烈要求往那邊走,白青黛根本就不會受到這樣的驚嚇。
白青黛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大力也不是天生的。
難怪她之前就覺得奇怪,這原主本身力氣并不大,總不會換了個芯兒,連力氣都變大了,原來這還是美男的功勞。
“怎么了?”白家老祖宗見白青黛不說話,一副呆呆的模樣,便問道。
難不成是嚇傻了?
這小姑娘怕蛇,倒也是常見的很。
“沒事沒事。”白青黛擺擺手,不再和美男說話。
“白師叔,白七身子可好些?”傅景明在外頭輕聲問道。
他畢竟是外男,自然也不好往前湊。
白家老祖宗看了一眼白青黛,道:“已經緩過來了。”
“那就好,只是那藥蛇怕是熬不住了。”傅景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雀躍。
這個藥蛇他看上已經好幾年了,偏偏白家老祖宗一直舍不得拿它開刀,如今它都這樣了,正好可以制藥了。
免得真的死了,藥性就散了。
白家老祖宗自然是知道傅景明的那些小心思的,輕哼一聲:“既然那藥蛇嚇到了白七,自然是送給白七做賠禮,等下跟著她直接去白府。”
外面的傅景明聽到這話,臉上滿滿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白師叔……”他明明知道自己對這個藥蛇的藥性很是好奇,卻故意不讓自己如意。
他哪里曉得,正是因為知道他這個性子,白家老祖宗心里就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他專門找了人,傷了藥蛇。
那他自然就更加不能如了他的意了。
“老白頭,你去準備馬車,把那個藥蛇裝了籠子,隨白七一起回去。”不等傅景明再說什么,白家老祖宗直接下了命令。
門口馬上就有人應了聲。
“如果傅爺爺喜歡的話,那藥蛇不如便送給他……”白青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白家老祖宗,自己真的不想要蛇,她是一個正常的姑娘家。
“又不是他受驚,給他作甚,難不成你是不想要?”白家老祖宗淡淡地掃了一眼白青黛,語氣中明顯帶了一絲不悅。
要不是因為今天的意外,他根本就舍不得把自己養了那么多年的藥蛇送給了她,她可不要得了便宜又賣乖!
白青黛連連搖頭:“小七謝過老祖宗。”雖然蛇很可怕,但是白青黛知道,這白家老祖宗更加不能得罪。
“好了,我這也沒有什么丫鬟,不方便照顧你,你就跟著老白頭先回府吧。”白家老祖宗說,他剛剛已經給白青黛把了脈,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是。”白青黛點點頭。
只是當她打算坐上馬車的時候,余光掃到的那個龐大的身影,身子還是忍不住僵了一下。
“白七,等你身子稍微好些,我再來探望你吧。”傅景明笑的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白青黛。
“謝謝傅爺爺,只是我每日都要到老祖宗這邊學習,您不用特意多跑一趟的。”白青黛一臉體貼地說到。
傅景明的神色微微一僵,但是再看她一臉的正直,難不成她是真的沒有聽懂,他話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