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第一眼看到白青黛的時候,只覺得有那么一瞬間,周圍都失去了色彩。
面前緩緩走來的少女,有著一雙干凈澄澈的眼睛,白皙的肌膚,高挑的身材,纖細的腰肢,更讓人自卑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
她下意識地挺了挺胸,終于多了一絲底氣。
“花姑娘?”白青黛看到花容月的時候,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的確當得起這個名字,容貌明媚卻不惡俗,難得的是,身姿還十分的妖嬈。
比較破壞形象的是她眉眼間的那一絲倨傲,讓人生不出親近的心來。
花容月聽到白青黛這個稱呼,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你叫我的名字就好……”花容月冷聲說到。
“容月此次前來,所謂何事?”白青黛說道。
花容月本來是來勢洶洶,只是如今白青黛對她稱呼這般親昵,再加上她一直笑吟吟的,花容月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才對。
“我之前聽小師叔說白姑娘醫術極為高明,容月今日特來討教一番。”花容月穩住心神,道。
堅決不能因為她對自己笑,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容月,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讓我直呼你的名諱,怎么對我還這般客氣。”白青黛的笑容更加深了些。
花容月順勢打算改口,不然也覺得自己好像比她矮了一截:“青……”
白青黛還沒有等她說出口,就緊接著說道:“你也喚我一聲白師叔便好,畢竟我和你那小師叔也算是師兄妹。”
花容月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喉嚨處,只覺得一股躁火涌了上來。
她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嗎?
還是說,她想告訴自己,這其中的輩分差?!
其實白青黛還真的沒有想那么多,她知道來者不善,自然沒有打算和人家做好朋友。
但是她說那樣的話,當時卻沒有想那么多。
“那么白師叔,可否指教一下容月。”花容月忍著怒氣問道。
白青黛歪著腦袋,有些猶豫的模樣。
花容月見狀,心中頓時得意。
她之前就打聽過了,這個白青黛跟著白天醫學醫不過三年有余,能有多大的能耐。
更多的不過是別人對她的恭維罷了,誰叫她有一個做長公主的娘親。
“請教倒是說不上,不過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倒是可以看上一看,試試能不能解釋一二。”白青黛說道。
她雖然已經十四歲了,但是聲音還是帶著一絲軟糯,和花容月有些尖銳的聲音一對比,立馬就想的她嬌軟可人。
而花容月則有些咄咄逼人了。
花容月自然也察覺出來了,但是她的聲音一向都是這樣的,在都是男子的環境里,人家并不會覺得怎么樣,但是對上白青黛,不用做什么,都顯得好似是她不饒人。
事實上,也的確是她先挑的頭。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還沒有做什么呢,自己就先落了下風。
“那就麻煩白師叔了。”花容月僵著聲音說道。
白青黛只是淺淺一笑。
花容月一坐下,白青黛就緩聲道:“容月可以試試這個糕點,是用百合做的,里面還放了枸杞,你試試味道如何。”
花容月順勢拿了一小塊,細細打量了一番,有些透明的糕點,里面隱約點綴著幾點紅色,看著很是可愛有人。
她有些驚奇地咬了一口,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艷,這樣的美味,她是第一次吃到。
花家并不拮據,事實上,花家是當地有名的大戶。
作為花家的嫡長女,花容月的人生可以稱得上是眾星捧月。
若說還有哪里不滿意的,那只有小師叔花子玉對她的態度過于冷淡了。
花家又在將江南,物資富饒,她從小吃遍了山珍海味,但是她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糕點,會有這么讓人詫異的滋味。
“你再試試這個茶水,用的是鮮花和水果,偶爾喝上一回,滋味倒是不錯。”白青黛有些隨意地點了點桌上的茶杯。
珍味很有眼力見兒地將茶水斟滿。
花容月下意識地喝了一口,味道的確獨特。
雖然不如那糕點讓人驚艷,卻也是極為難得了。
“白師叔這邊稀罕物倒是極多。”花容月將茶杯慢慢放下,說。
“也不過是自己喜歡琢磨罷了,容月要是喜歡,那便多用一些。”白青黛的臉上一直帶著一絲笑意。
神態也極為自然,雖然旁邊有花容月這么一個人,但是她吃東西,或是喝茶,都處處透著一絲優雅。
這是長年累月的教育形成的本能。
她雖然不過是白家三房的一個女兒,但是她的母親是福慧長公主,這就意味著她比別的女子要接受的教育更加的多。
別人不過是基本的宅門禮儀,而白青黛,自小是跟著福慧長公主學的皇家禮儀。
福慧長公主不拘小節,不強求白青黛一定要一板一眼的。
但是有些方面的氣質,已經深入骨髓了。
作為她女兒的白青黛,在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起碼也習得了三五分。
光著三五分,就足夠讓一般的人自慚形穢。
花容月出身江南,那邊雖然富饒,商人遍地,卻不過分講究禮儀。
她又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這么一來,不用說話,就直接落了下層。
而白青黛,她說的話雖然不算太客氣,卻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不必了。”花容月硬聲硬氣地說道。
“既然這樣,珍妙,其余的糕點都不必上了,都送到兩位師兄那邊去吧。”白青黛狀似無意地說道。
花容月聽到白青黛說到“師兄”二字,眼中頓時一亮,聲音都柔和了不少:“你說的師兄,是我的小師叔嗎?”
“自然,還有阮師兄。”
“小師叔一向不愛吃甜食,這些糕點,他未必歡喜。”花容月說道。
她和花子玉相處了那么久,自然比一般人了解的多。
只是她不知道,白青黛以前在天醫院的時候,是負責所有人的伙食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幾個人的口味。
“花師兄不是不愛甜食,只是不愛那些甜膩膩的糕點,若是將這甜度掌握的好,不顯得發膩,自然不會不喜歡。”
花容月喉嚨處又是一噎。
她一直都只知道,花子玉不愛甜食,卻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區別。
花容月只覺得心里有些煩躁,自己好似不管做什么,都比白青黛要低上一些。
這樣的無力和挫敗感,是她以前沒有經歷過的。
只是這么一來,只讓她覺得更加的窩火。
“花天醫最喜歡的就是壓花糕了,一口氣能吃上一碟子呢!”珍妙還不忘在旁邊補充道。
這壓花糕是她最為擅長的,能讓美男滿意,就是她的驕傲。
花容月聽著她們主仆兩的話,只覺得心情越發的煩悶了。
“白師妹,聽說你今兒做了不少的糕點呢!”花容月還沒有將心中的郁悶發泄出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腳步聲。
緊接著,就看到自己最為在意的那個人,邁著步子緩緩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少見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是她以前基本沒有見過的。
而他的眼神,也透著一絲難以忽視的溫柔。
這樣的愉悅的花子玉,讓她覺得有些陌生,卻讓她更加想要親近。
她想讓他在自己面前,也一直有著這樣的心情。
“容月……”花子玉的眼神在接觸到坐在一旁的花容月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斂了。
他沒有想到,花容月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小師叔。”花容月自然是察覺到了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心中頓時多了一絲苦澀,但是緊接著,卻又多了一絲志在必得。
這是她花容月看中的男子!
“你既然來了,怎么沒有叫人來通知我。”花子玉的聲音有些冷淡,只是他的眼神卻下意識地往白青黛那邊掃去。
花容月的性子,他很清楚,只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這么快就找了過來。
而且是直接找的白青黛,那她沒有傷害到她吧……
“我這次只是想要找白師叔交流一下醫術罷了。”花容月注意到花子玉的動作,只覺得心頭突然一涼,有個想法突然就涌上了心頭。
女子一向都是比較敏感的,特別是對上自己在意的男子的事情的時候,直覺更是靈敏。
在那一瞬間,花容月很敏銳地感覺到,花子玉對白青黛的感情并不簡單。
她最初不過是為了醫術而來,但是現在,花容月覺得自己應該還要再多放幾個心眼了。
她只聽說這白青黛是定了親的,便放松了警惕。
現在這么一想,只覺得再看白青黛,她身上所有的優雅,所有的美好,都成了做作,和虛偽。
也難怪小師叔被她蒙蔽了心神。
花容月的目光過于直白,白青黛就算不用特意轉身過去看,也能感受到她神色中的意味。
只是,白青黛也有些惱火。
難不成和花子玉關系比較親密的異性,她都覺得他們有一腿嗎?
這讓白青黛對花容月的印象,又差上了好幾分。
只是越是這樣,她臉上的笑容越是燦爛,和他們說話的聲音也越發的甜美。
“阮師兄,花師兄,你們怎么過來了啊?”
花容月第一眼看到白青黛的時候,只覺得有那么一瞬間,周圍都失去了色彩。
面前緩緩走來的少女,有著一雙干凈澄澈的眼睛,白皙的肌膚,高挑的身材,纖細的腰肢,更讓人自卑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
她下意識地挺了挺胸,終于多了一絲底氣。
“花姑娘?”白青黛看到花容月的時候,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的確當得起這個名字,容貌明媚卻不惡俗,難得的是,身姿還十分的妖嬈。
比較破壞形象的是她眉眼間的那一絲倨傲,讓人生不出親近的心來。
花容月聽到白青黛這個稱呼,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你叫我的名字就好……”花容月冷聲說到。
“容月此次前來,所謂何事?”白青黛說道。
花容月本來是來勢洶洶,只是如今白青黛對她稱呼這般親昵,再加上她一直笑吟吟的,花容月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才對。
“我之前聽小師叔說白姑娘醫術極為高明,容月今日特來討教一番。”花容月穩住心神,道。
堅決不能因為她對自己笑,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容月,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讓我直呼你的名諱,怎么對我還這般客氣。”白青黛的笑容更加深了些。
花容月順勢打算改口,不然也覺得自己好像比她矮了一截:“青……”
白青黛還沒有等她說出口,就緊接著說道:“你也喚我一聲白師叔便好,畢竟我和你那小師叔也算是師兄妹。”
花容月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喉嚨處,只覺得一股躁火涌了上來。
她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嗎?
還是說,她想告訴自己,這其中的輩分差?!
其實白青黛還真的沒有想那么多,她知道來者不善,自然沒有打算和人家做好朋友。
但是她說那樣的話,當時卻沒有想那么多。
“那么白師叔,可否指教一下容月。”花容月忍著怒氣問道。
白青黛歪著腦袋,有些猶豫的模樣。
花容月見狀,心中頓時得意。
她之前就打聽過了,這個白青黛跟著白天醫學醫不過三年有余,能有多大的能耐。
更多的不過是別人對她的恭維罷了,誰叫她有一個做長公主的娘親。
“請教倒是說不上,不過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倒是可以看上一看,試試能不能解釋一二。”白青黛說道。
她雖然已經十四歲了,但是聲音還是帶著一絲軟糯,和花容月有些尖銳的聲音一對比,立馬就想的她嬌軟可人。
而花容月則有些咄咄逼人了。
花容月自然也察覺出來了,但是她的聲音一向都是這樣的,在都是男子的環境里,人家并不會覺得怎么樣,但是對上白青黛,不用做什么,都顯得好似是她不饒人。
事實上,也的確是她先挑的頭。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還沒有做什么呢,自己就先落了下風。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