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真是好算計,難道我們孔家的女兒竟是嫁不出去了么?非要去給你的外甥做小?先不說我們孔家也是名門大族,就算是平頭百姓,難道就舍得自己的女兒出去給人家當小老婆?”平地出了個驚雷,這下不但把李從爺倆給嚇了一跳,也把孔仁德給嚇了一跳,待看見是自己嫡長子從樓上下來,不禁有些感到要壞事,自己這個兒子做生意不行,做學問也不行,但是有個善良的心,平日里對小輩們最好,也心疼最小的孔琦芳,有這番說辭自然不用見怪,如果是別的子弟可能見了李從還會收斂點,但是這個家伙卻是不怎么清楚能源集團有多大的聲勢的,年歲一大把,可心地卻沒有一大把。
“呵呵,我真是看好孔家的家教了,難道我與孔老伯的談話別人可以插嘴了嗎?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大家族做事最講究的就是規矩,哪怕你是孔家大少爺也不成,現在是家主在說話,你還不夠資格過來插嘴。
孔仁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也不知道是被李從擠兌的還是什么原因,立刻暴喝一聲,“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現在家里還是我在當家,給我下去,不懂規矩。”孔家大少爺怎么也不會想到平時對自己還算和善的父親今天會當著外人的面來罵自己,當下十分的惱怒,本來這是為自己家里出頭的,沒想到竟然兩邊都不討好,真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對于孔家內部的事情李從是不好說話的,人家教訓兒子難道自己站出來?傻子才會那么干,“我看孔老伯的花園里倒是有些不錯的景致,我出去逛逛,一會兒在回來跟孔老伯說話。”李從爺倆站起來看也沒看孔家大少爺一眼就走了出去,后面自然有管家陪著。
孔令看實在是有些氣急了,這太囂張了,還是在自己家里呢,要是以后侄女嫁過去了能有好日子過嗎?正想跟父親說些什么呢,沒想到自己就先挨了一巴掌,雖然孔仁德對后輩們不是很寵愛,但是像這樣直接巴掌招呼的時候還是沒有的,當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巴掌究竟是為何?
“你這個畜生,這是要陷孔家滅亡啊。”孔仁德說完這一句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李從是什么人?看著和善,其實做事一點也不和善,當年在臺灣的事情這些小輩們不知道,自己卻是清楚的,沒見他有什么動作,可在臺灣盤踞十幾年的青幫頃刻間土崩瓦解,這個時候的孔家確實很強大了,在東南亞不能說是第一名們,但是絕對是最賺錢的家族,難道這樣就能得罪能源集團了嗎?孔家的富貴是李從給的,但是他也能收回去,歐洲有羅斯切爾德家族,美洲有骷髏會,可是亞洲有什么?華人會?韓日財團?這些夠看的嗎?原來中東的石油集團或許還能承擔一二,可現在早就沒了,李從要在亞洲有什么動作,誰能阻止?根本就沒有人能抗衡。
“父親,不就是個能源集團么,雖然能源集團勢大,但是咱們孔家也未必就怕了他啊,咱們在南方的實力也不是吹出來的,要是咱們不提供下游渠道的話,我就不信有人能越過咱們去?”看到這個時候還執迷不悟的長子,孔仁德就有了一種后繼無人的感覺,自己打拼下來的家產早晚也得讓別人給謀了去啊,在別的行業或許把住下游渠道是個好的方法,但是能源這方面利潤大,你想把持就真的能把持嗎?各國政府前一段反對能源集團,他們的心里難道就不反對孔家的嗎?要知道孔家現如今的富貴都是能源集團給的啊,鬧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富貴看來是保不住了,只能求平安了。
李從雖然不怎么注意自己的面子,但是被人當面指責還是比較少的,如果不給孔家一個教訓的話,他們會明白以后該怎么做嗎?如果就這么完事的話恐怕孔家的剩下幾個少爺也會覺得能源集團怕了他們吧。
“舅舅,那孔家人竟然如此的不識好歹,孔家大少爺在外面或許算個人物,在咱們看來有什么值得囂張的,不過讓她不當正妻,這的確是咱們有些過分吧?”俗話說的好有心則亂,無欲則剛,這理查德·梁小小年紀就受李從的重用,當然是跟自己的能力有直接關系的,李從也經常說自己的外甥是個理智的人,但是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就不行了,從眼下這幾句話上看還沒有昏了腦袋指責自己做事不對,也沒跟自己說什么一定要那女孩子當正妻的說法,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李從沒有回答外甥的問題,而是看了看這美麗的孔家園林,慢吞吞的拉著外甥朝著孔家大宅走去,這十年來自己對孔家不能說不照顧了,沒想到養出了這么一幫不聽話的狗,在李從看來你靠著我吃飯,難道還敢違背我的話不成?
孔家人自然是不敢違背的,確切的說應該是孔仁德不敢違背,孔家的小輩們也都知道李從爺倆來了,而且還知道了是什么原因來的,在他們眼里看來,李家人要是好好的說或許還有同意的可能,現在竟然逼到門口了,竟然還是去做小老婆的,這如何能忍,要不是孔仁德拉著恐怕現在就要過去給李從個好看了。
看著屋里這十幾個人,李從不禁皺了下眉頭,原來自己給了孔仁德一個臉色,是要他好好管教兒子的,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多了那么多的人,看來孔家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眾人看到李從爺倆慢悠悠的進來了,那氣就不打一處出,一個渾身流里流氣的小子指著李從就說上了,“你們當自己是什么人?憑什么娶我姐姐,我姐姐就是嫁不出去也不會去你們李家。”李從爺倆聽了自然是臉色沉了下來,這孔家是怎么教育下面人的,對方跟瘋狗一樣,你要是對著罵上了,說不得也就是一個品種了,李從是不會那么做的,所以他繞過眾人走到了孔仁德的前面。
“孔先生,事情是談的,不是這樣談的,既然你們家里的事情還沒解決好,那我就等著,我們就先不打攪了,不過我走出這個門容易,想要再次讓我回來的話,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說完李從爺倆沒有看孔家眾人直接就走了,孔仁德想解釋什么,可泥還有三分氣呢,今天你一點面子不給我,難道還要叫我俯首聽你的教訓,當下高呼一聲送客,事情就這么不歡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