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青枝

第三十八章 怎么也得找個同樣清白的公子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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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算是看明白了,這陸世康明的暗的,總會調笑一番。

明面上看似是調笑吳山,背地里卻是在調笑自己。

聽著是一本正經的語氣,說的話卻是信口而來。

若不是仔細分辨,誰能知道他在調笑?

如果此時不是吳山在場,她肯定立馬就走。

不過,走了到時還得再回來為他換藥,何苦來?

別無他法,只好等待。

不想等待了一盤又一盤,眼看燭光被吳山換上了兩支了,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便趴在棋盤上睡著了。

她的手搭在棋盤上,將棋盤上的棋子掃得七零八落。

“三公子,孔大夫他睡了,怎么辦?怎么換藥?”

“明早再換。”

“那我背他去睡吧。”這種苦差事,也只能由著自己一個下人做了。況且,三公子臂上還有傷,是萬萬不可干這苦力活的。

“不必,我來。”

當吳山的手剛剛欲搭上孔大夫的腰肢時,便發現自己的手被自家三公子給擋住了。

“三公子,你有傷,不能用力。”吳山擔憂道。

“你可在此收棋。”

“是是,我收,我收。”吳山應道。

他看著他三公子用未受傷的那只左臂將孔大夫抱起,離開了這間棋室。

他未收拾棋子,而是悄悄跟在三公子背后,看著他抱著孔大夫往孔大夫的房間走去。

他記得那次在陸府西房,他家三公子也是抱著孔大夫去睡覺,眼下似乎又重復了當日的情景。

那天讓他記憶深刻的事情便是,他鋪床時他三公子在房中盯著孔大夫的面孔看,他在窗外還看到他差點把手放在孔大夫身上。

想到那次,吳山心道,這一次,他三公子又會如何做?

三公子進了孔大夫房內后,吳山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到三公子走進孔大夫的床邊后,便將孔大夫放在了床上,給他脫了鞋子,幫他蓋了被子,接著,他看到自己三公子便吹了燈,房間里便聽到往外走的腳步聲。

原來他們真的什么事也沒有,原來真是自己多慮了!吳山安心地輕手輕腳跑著離開了孔大夫的窗前。

像上次那樣,在他三公子發現他之前,趕到了棋室,收拾剛才未來得及收的棋子去了。

清晨,淅淅瀝瀝的落雨聲,自窗外傳來。

青枝伸了個懶腰,起了床,便來到窗前,心道,自己昨晚竟忘記關窗戶了。

從窗口往外看了一眼,只見院內一片潮濕,院內花木的葉子上都掛著水珠,水池里泛起一個一個水圈兒。

不知從何處吹來的不知名的花香味,和著雨水的氣味,撲面而來。

今日看樣子是不便去行醫了,下雨天的山路,可不是那么好走。

站立片刻,便拿了刷牙子,上面沾了松脂,茯苓,香附子研成的牙粉,去院里井邊洗漱去了。

洗漱完畢后回到房內,便一眼看見桌上的那本醫書,頁面正開著。

心下疑惑,莫非昨晚看著書睡了?那自己不是應該趴在桌子上醒來?

“昨晚......”

關于昨晚的記憶這才突然開啟。

自己不是趴在這兒睡著了,是趴在最西邊的棋室睡著了!

那自己是如何回到這房里的?

上次在陸府的陸世康院內西房的記憶突然閃現在腦海。

某非?

又是......?

她臉上突然變得慘白,當下只想逮到陸世康問個清楚。

但走到了門邊時突然想起,問陸世康大概除了被調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她現在都懷疑,那日在陸府,她是不是當真被他抱過去的。

想了片刻,她決定先去找吳山問問。

吳山房間在陸世康房間西邊,在昨晚下棋的棋室的東邊。

去吳山房間要經過陸世康房間。

經過陸世康門口時,她沒往里看,但卻用目光的余光看到了,陸世康似乎正站在房間里,走動著。

似乎房內只有他一個人。

來到吳山房間,就見吳山正在給他自己的床上疊被子。

吳山每次都是將三公子伺候好了,才回來忙活自己的事。

聽到房里有腳步聲,吳山停了下來,扭過臉往門口看了一眼,見門口站著孔大夫。

“孔大夫一大早來找小的可有事情?”

“我昨晚上似乎在棋室睡著了,忘記給你家公子換藥了......”

“我家公子說無妨,今日早上換也可以,你現在去給他換吧……”

“我想問一下,我昨晚上......怎么回我自己房中睡覺的?是我自己走回去的嗎?”

“孔大夫不會以為自己睡著了也會走路吧?”

聽吳山這話,必不是她自己走回去的了。

于是急切問道:“是誰......幫我回去的?”

“抱”這個字,總歸是難以出口,于是用“幫”字代替。

“我家三公子......”吳山平平常常的語氣回道。

“那上次在陸府,又是誰幫我回去的?”

她決定一次問個清楚。畢竟好不容易有機會問起這個話題。

“也是我家三公子。”吳山仍是平平常常的語氣回著。

吳山此時覺得孔大夫有些古怪,他睡著了,誰抱他去睡覺,不都一樣嘛?為何這種事情也要問個明白?

他繼續疊著自己的被子,聽到有腳步聲響起,心道,八成這孔大夫是要去當面感謝自家三公子了。

畢竟,昨晚上他可是在有傷的情況下還抱他過去的。

不說這份苦力,就說這份心意,也足夠讓孔大夫感動了。他這下總該對自己三公子客氣點了!

青枝到了陸世康門口,猶豫了片刻,便走了進去。

她要問個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對她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他這種紈绔公子,不做什么反而不合常理了!

她可是清清白白過了兩輩子了,怎么也得找個同樣清白的公子嫁了!

如果嫁給清白的公子之前,身子先被他糟蹋了,她會因此和他拼命!

上次沒法問出口的話題,這次可不一樣了,上次因為拿不準他對自己的身份知道多少,所以只能裝著客客氣氣的。

這次,他對自己的身份大概知曉得差不多了,便無需多加掩飾。

從廳堂往東拐到里間,見那陸世康正在傳著睡衣徘徊著。

“孔大夫是來為陸某換藥的么?”他未曾轉身,背著她說了這么一句。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來人是自己的,從腳步聲聽出來的?

正想回話,又聽他說道:“或者,是來賠罪的?”

賠......罪?

青枝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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