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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是在隨口一說,還是在正兒八經地傾訴?
他是當真如此,還是在扮演深情?
她承認自己猜不透。
快到用午膳的時刻,她和錢六一道往藥房后面的膳房走去。
那穆溪也在膳房。
飯還未上,一家人圍在桌旁,郭氏在和穆溪客套著。看樣子早就熟悉的樣子。
這兒的人,也就自己對穆溪不熟了。
這大約是因為自己沒有多少原身記憶的緣故。
用完膳后,青枝想回房歇會,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后穆溪的聲音:“青之,我能和你聊會么?”
青枝不知道她因何找自己聊,但點了點頭,道:“穆溪姑娘有什么話盡管說。”
帶她到自己房里總歸是不妥,自己可是“男子”,于是就在門口站著。
穆溪見雀兒就在門口,對青枝道:“咱們院里走走吧。”
青枝便跟在她后面走著,在心里疑惑著她找自己的動機。
兩人走到了院里東南角的一片花圃邊,現在花圃里的菊花正在開放。輕薄的白色花瓣透著一種清冷的氣息。
就聽穆溪姑娘輕聲問道:“青之,聽說最近你和那陸公子關系很好?”
青枝愣了一下,道:“對,我二人現在算是好兄弟......”
“他......可有和你提過我的事?”
原來這才是她找自己聊天的目的。
“沒有。”
“哦,那他現在可有別的心上人了?”
“不曾聽說。”
穆溪聽到青枝的回答面上浮現欣喜的神情。
陸世康最后一個接觸的女子正是自己,但眼下他在離開她之后已經多日單身一人,這是不是說明他在為自己守著孤獨?
他這人從來不主動,她比誰都清楚。
開始的時候是她主動的,每次約會也是自己要求的。
每次在兩人沉默不語時也是自己在找話題。
而他,卻是一次比一次更沉默。
兩人在一起時,他主動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分手那次。
在一起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見了只有五次。第五次他便提出了分手。
要想和好的話,他不主動便只有自己主動了,不然兩人別想和好如初。
而他最近未和任何人來往,則讓她自覺有了和好的機會。
她對自己的容貌向來自信。她認為他肯定是對自己念念不忘才一直未再和別的女子往來。
于是,她拿出手里剛才趁青顏不在房里寫的一封信,交給青枝道:“青之,你既然和他是好兄弟,這封信就拜托你幫我拿給他了。”
她自己現在不方便交給他。因為偶爾在路上遇到時,他從來不會和自己打個招呼。
青枝接過信,道:“行,我幫你轉交給他。”心里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笑。
這也......太巧了。
“謝謝你了,那我先回去了……”
穆溪說著來到青顏房里和青顏告別。她剛才告訴青顏找青枝的目的是問問能不能每天偶爾做些女紅。青顏還以為她當真是這個原因去找青枝。
“我四弟怎么說?”青顏問。
“他說每日可以做個一小會女紅。”
“那你就每日只做一小會吧,我和你說,你真要聽我四弟的,他現在醫術大增呢!”
穆溪心里不以為意,她認為青顏大概是見自家藥房生意不好,所以才這樣說,想要招攬自己這個生意。
但嘴上卻應道:“放心,我回去會試試的!還有,謝謝你家的助眠藥了!”
既然給錢不要,那她只好就這樣回去了。到時候送青顏一個小禮物,這人情也就還了。
于是,她提著青枝給她包好的藥,離開了孔家。
穆溪離開的時候青枝還在原來的花圃前站著。
青枝見她背影消失在院門后,打開了她剛才交給自己的信。
雖然知道拆人信件不甚禮貌,非君子所為。
但,不拆她又難受極了。
反正自己也不想當什么圣人君子,拆就拆吧。
拆了信,從中拿出信紙,只見上面寫著一首詩:
致陸公子:
夏日別后秋已至,日日思君漸成疾。
如君尚有舊情在,花前月下猶可期。
下面寫著她的名字穆溪。
字跡清秀,如其人。
手里捏著這張信紙,怎就覺得這么別扭呢。
這穆溪偏偏讓她去送給陸世康這信,而她認為自己無法完成這項任務。
將信折起放進信封,來到藥房,她對錢六道:“錢六,去幫忙送封信到陸世康那里。”說著將信放在錢六面前的柜臺上。
“你給他寫的信?”錢六從醫書中抬頭問,并看了眼那信封。
“不是,是穆溪姑娘寫的。”
“她還沒對他死心呢?”錢六嘆道,接著接過信封,往外走去。
去陸府那么多次了,錢六這是唯一一次給人當跑腿的。
來到陸世康房門口,見他在房里邊喝茶邊看書,吳山正在他邊上站著給他沏茶。
錢六手捏著信走進去,道:“陸公子,您的信。”
聽到錢六的聲音,陸世康抬頭,面上有些疑惑。仿佛沒想到錢六會給他送封信來。
他從錢六手上接過信,從信封里拿出信紙,開始看信。
吳山悄悄偷瞄了一眼那張信紙。
見上面的落款處是穆溪,道:“穆溪姑娘又來信了?三公子打算去見她么?”
錢六本來打算離開了,聽到吳山的這句,便停了腳步。
他也有八卦之心。
就聽陸世康道:“四日以后巳時時分,我會在江心島上見她一面。”
吳山道:“什么?三公子你真打算去見她?”
他三公子并不答話。
吳山道:“我當你不會去見她呢!”
陸世康微微一笑,仍未說話。
錢六回去后,立即將自己聽來的陸世康和吳山的談話說給了青枝,末了還感嘆道:“我當陸公子會置之不理呢,誰能想到他竟然真打算去見她了,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從沒聽說他會吃回頭草的!”
青枝沒有應聲。
她想起,昨日他說以后每五天讓自己觀察一下他的近況。
那么他見這穆溪的日子不正好和讓自己見他的日子是同一天?
難道,他會是上午見她下午再來找自己?
他竟然想享齊人之福?
想到這兒她就血液直往腦袋里沖。
她決定了,到了那天喬裝打扮去偷窺他和穆溪見面的情況去!
他要是有任何不靠譜的行為,那自己就可以死了心離他遠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