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眼里閃閃發光,興奮地道:“你看出來了嗎?!是啊!這是我設計的棉花糖寶寶,我給它取名叫‘波喲’!”
林飛張著嘴,任憑他腦里裝了無數的知識,也有點跟不上這女人奇葩的思維。
“波……波喲?”林飛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為什么叫這名字?”
蘇映雪很嚴肅地從罐里掏出一個棉花糖,用纖纖素指捏住,然后一擠一擠,仿佛在證明那棉花糖很彈性。
“我曾經一直在研究,棉花糖在被擠的時候,它會發出什么聲音呢?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它的擠壓聲應該是‘波喲波喲’,非常彈性的感覺……”
蘇映雪一本正經地講解道:“所以我設計完棉花糖寶寶后,就給它取名叫‘波喲’了,多好聽啊。
我打算,等傾城國際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就給我家‘波喲’投資拍攝棉花糖寶寶的動畫和動畫電影,美國有海綿寶寶,我們夏國也可以有棉花糖寶寶呀!”
林飛臉都綠了,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大腦發熱,怎么會跟失心瘋地想要追這女人當老婆?
關鍵是,這瘋女人竟然還真把這“波喲”做成了品牌,還市值一個億?光論做生意,她也真算個奇才了!
“蘇映雪,你是不是壓力太大,有點思維混亂了?要不要早點休息?”林飛僵笑著問。
女人搖搖頭,純純地笑著說:“不用,我其實不喜歡睡覺,因為我覺得睡覺就是浪費人本來就短暫的生命,我還是喜歡工作和玩的感覺。周一要跟MS集團談合作,我還要修改一些計劃方案,打算工作一會兒再睡覺”。
林飛只能點點頭,他覺得還是自己去睡覺比較好,再聽下去可能就睡不著了。
穿著條四角褲,林飛從泳池爬上來,蘇映雪看著男人精壯的身體,也沒有避開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從旁邊躺椅上拿了一條白毛巾給林飛。
“擦擦水,別把我書房里的地毯弄濕了,我讓人從伊朗買回來的手工羊毛毯,可貴了”。
林飛無語地笑笑,接過毛巾,擦著身上水漬,納悶地問:“小雪,你不想知道,我去干了什么?”
他那染血的衣服還在那邊撂著,林飛可不相信,蘇映雪一直沒注意到。
蘇映雪的美眸里光波流轉,倩然道:“你之前就沒打算告訴我,我又何必問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說,我就慢慢猜,挺有意思的。
再說了,你沒受傷,衣服上的血肯定是別人的,男人有血腥味,總比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要好,你說呢?”
蘇映雪說到最后,話語多少另有所指。
林飛不得不感慨,找個思維古怪的女人還是有不少好處的,別看她提起棉花糖的時候跟個瘋婆娘似的,其實心里通透著呢。
“我跟方雅柔真沒什么,那天在酒店也沒發生那種關系,你別多想”,林飛解釋道。
蘇映雪點頭,“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肯定沒喜歡她”。
“哦?為什么?”林飛不由問道。
蘇映雪驕傲地仰著臉蛋,粉頸格外秀美,就像是美麗的白天鵝。
“因為她沒我漂亮,也沒我聰明,你心里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女人,就像我覺得你比其他男人有意思是一個道理。
不然,你也不會想了這么多天,決定要我做你女朋友,而不是她”,蘇映雪笑吟吟道:“最多,你也就是對她起了上的念想,不過男人這種生物,按照醫學上來說,年輕的男性,平均每七秒鐘就會腦部產生與性相關的活動,所以,我可以理解”。
林飛差點沒又一頭栽回游泳池里,他算被這女人打敗了,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她漂亮的瑤鼻上捏了下。
蘇映雪嘟嘴,縮著避開,似乎不喜歡林飛這么捏她鼻。
林飛莞爾,道:“早點休息,少吃點糖,別還沒結婚就成肥婆娘,不然到時候談戀愛到一半我就把你甩了”。
蘇映雪眼洋溢著愛情的甜蜜,咬了咬薄唇,道:“等忙完這陣的事,我們去約會好不好?”
“約會?”林飛愣了下,一想是了,男女談戀愛可不得約會么,自己以前都沒正兒八經談過,這還真是個有點陌生的領域。
“怎么個約法?”林飛玩味笑道,“該不是又要去動物園和水族館吧?”
蘇映雪竟然點頭,“要去的,不過我只要求這兩個地方,其他的就你想吧!”
林飛的笑容頓時定格,早知道就不該提那茬,真是給自己添堵。
早晨天蒙蒙亮,位于湖畔的王家一處別墅,內內外外,數十名保鏢將里外圍了水泄不通,儼然是擔心可能出現的敵人。
在別墅一樓的大廳內,顧彩英神色憂傷地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一夜未眠,女人原本容光煥發的面容,很是憔悴。
她正緊張地看著客廳央,那個來回踱步打著手機的男。
男一身白襯衣黑西裝褲,穿著干練簡潔,精氣神十足。一米八幾的個,雖然能看出年過四十,可保養得相當年輕。
一頭黑發整齊地梳理,英氣的劍眉,高挺的鼻梁,下巴略尖,因為長期保持鍛煉,身材也頗為健碩。
更可貴的是,一種多年積淀培養出來的氣質,讓男看起來既具有親和力,又不失風度和冷酷。
很難想象,這樣的男人在年輕時,迷倒了多少妙齡女。
“沈廳長,已經過了一晚上了!你的這些下屬還沒把我的女兒找回來!你任命的這些警察官員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舉薦你上任的……
清湖很大誰不知道!?可就算找不到人,那艘快艇登陸的點難道還難找嗎?我不想聽你這些解釋!再過一小時如果找不到人,可就別怪我王邵華不給你面!”
恨恨地說完一通話,王邵華將手機直接掛掉,往沙發上一扔,雙手插腰,眉頭緊鎖。
他連夜從蘇省趕回來,得知女兒遲遲找不到,幾乎把所有人脈都調動起來,所有的警員幾乎都跑出去找王紫晴了。
按理說,派出去十幾艘快艇,沿著湖邊一直搜索,早該看見那艘快艇了,對方總不至于把快艇搬到岸上。
可偏偏,愣是找不到!
他平時本是鎮定沉穩之人,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當上蘇省常務副省長,可這一次,唯一的愛女生死為卜,他真的無法淡定。
“嚶……嚶……”
顧彩英看著丈夫那一臉的焦慮,忍不住又低頭啜泣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就不該讓紫晴去參加酒會……”
王邵華聽到妻的哭泣聲,臉色一陣緩和,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走到顧彩英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拍著妻的肩。
“彩英,你別難過,紫晴一定不會有事的”,王邵華眼里滿是憐惜,毫無責怪顧彩英的意思,反倒安慰起她來。
顧彩英卻是抹著眼角,抽泣著搖搖頭,“邵華,你不要再這樣了……你總是這樣,不管我有沒有做錯,你永遠都這么縱容我,你這么對我,我就更加覺得對不起你……
紫晴這孩要是真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拿命償還都無法補償對你的虧欠……我不是一個好妻,現在連一個合格的母親都算不上……我不配你對我好……”
“別說傻話了!這是那些歹徒的過錯,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對紫晴比對親生女兒還好,比我這個父親都稱職,我怎么可能怪你?”王邵華不滿道。
說著,伸手緊緊抓住顧彩英的手,道:“相信我,紫晴不會有事的。”
顧彩英點頭,感激地看著這個男人,她平穩了下情緒,道:“邵華,你有沒有什么頭緒,按理說,我在商場上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你當官這么多年,也是廣交善緣,怎么會有人想綁架我們女兒?”
王邵華苦嘆地搖頭,“不知道,我也想不通,為什么有這撥神秘綁匪的出現,誰會跟我們有這么大仇……就算不是針對我們,是想對我們王家動手的話,按理說,也不會找我,我只不過是家族不被重視的一員,對我們這一脈下手,似乎不合情理”。
顧彩英眼流過幾絲憂慮,“也不知道,昨晚飛兒殺了其一個綁匪后,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他可別被人報復才好”。
“飛兒?”王邵華皺眉道:“對了,林飛怎么有那么厲害的身手,永叔都被傷了,林飛竟然能殺掉那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