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第9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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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宴凝神望向始終低著頭的人,再看著那攥住他衣角的手。

周圍的喧囂聲漸漸褪去,只有眼前的人是唯一風景。

柏宴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透出震驚,洛嘉的回答脫出了他的既定想法。

柏宴給選擇的時候并沒有太大把握,這是個試探,就像他每一次循序漸進的誘惑一樣,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柏宴又向他走了一步,洛嘉試圖退開點,分明是在寬敞的馬路卻感到一陣逼仄。

一只干燥的手抬起,緩慢地摸著洛嘉耳垂邊的碎發,惹得洛嘉怕癢地動了動耳朵。

柏宴直勾勾地看著他,輕聲問他:“你確定嗎?”

洛嘉仿佛被那專注的目光給釘在原地,他點了點頭,小聲回了句:“不是你問我要不要去?”

“我想再確定下,免得你反悔。”

“我才不會出爾反爾。”把我當什么人了。

柏宴眼眸中翻涌的情潮惹得洛嘉招架不住,不由地松了手。

他釋放了唯有兩人之間能察覺到的,隱秘的信號。

洛嘉的臉孔有點發熱,而柏宴就這樣盯著那淡粉色從白皙的脖頸一路蔓延到耳垂。

洛嘉自然也沒注意到,柏宴那想要將他占為己有的濃烈欲望。

洛嘉的選擇也許是為已經過了宿舍就寢時間,趕回去打擾室友,又或是為不拂了他的意,但也有可能是他渴望的那張通行證。

距離那正式的回復,近在咫尺,柏宴卻在這時候有點近鄉情怯的想法。大約是等得太久,真要得償所愿反而無法輕易揭開底牌。

現在這蜩沸的路邊,也不適合繼續問下去。

洛嘉的手被握住了,他的手心還有些潮,瑟縮了下,卻被那人不由分說地裹住。

柏宴握得很克制,并沒有進一步動作。

“人多,我不想與你走散。”

好吧。

很合理。

洛嘉快速抬頭看了眼,只來得及看男人嘴邊一閃而逝的笑意。

柏宴的心情看上去不錯,這么顯而易見的情緒也感染到了洛嘉。既然他高興,那握個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洛嘉手上輕微的掙扎弱了下去。

柏宴的笑意更深,洛嘉有時候太心軟,而這樣的心軟給了他太多機會。

他們逆著人流走向停車場,一路上與不少情侶擦身而過,那些人遠比他們要親密的多。也許是那樣的氣氛感染人,洛嘉也感覺到自己仿佛置身其中。

柏宴的公寓就在只隔南清大學三條街上,這里出入都需要身份卡。

在門口道閘自動核驗后,車子就駛入了地下室,這里的地底車庫直通頂樓。

他們乘電梯來到頂層32樓,這層原本是一梯兩戶,柏宴買下兩戶后將它們打通,就成了上下各三百平加送露臺的躍層式。

滴一聲門開了,撲面而來是清新的晚風,一眼就能看到遠處鋪滿落地窗的挑高客廳。

沿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是一排沙發組與電視柜,茶幾下方鋪著銀灰地毯,整體的家居風格是白色、淡灰、深灰交錯的簡約裝修風格,很符合柏宴給人的性冷淡風。

透過落地窗,南清市如繁星般的夜景盡收眼底,遠處的青葉湖圍繞著幾座歷史古跡,湖邊的植物被掛上了彩燈裝飾,倒影在波光的湖面上。

洛嘉有點理解柏宴為什么選這里,這不僅離學校近,還能俯瞰風景。

他暗暗計算自己卡里的余額,換算成南清市每平米的房價,他想買的話雖然買得起,可買完存款就剩的不多了。

剛才在路上,他還想著要是柏宴哪天破產,他可以養他。

可按照眼前接觸到的,大概率養不起,這男人就是各種意義上的奢侈品。

洛嘉盯著面前某人英俊的后腦勺,感慨了句:“你真的好貴啊。”

柏宴莫名其妙,他向來都猜不到這小孩那豐富的腦內活動,揉了一把眼前人的發頂:“又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洛嘉躲開,捂住腦袋。

“你這習慣就不能改改?”

“有點困難。”

看柏宴這不以為然的模樣就知道惡習難改了。

洛嘉環視一周,發現整個房間都干凈地能反光一樣。

他甚至懷疑,這里會不會找不到一粒塵埃,這現象離譜又尋常,放柏宴身上的話。

柏宴彎身,從鞋柜里拿出一雙白色短絨的兔耳朵拖鞋,拆掉包裝:“平時沒客人,你先穿這個將就。”

“我不會是你第一個邀請的吧?”

“不然呢,我閑得慌請人過來。”煩我。

也是,洛嘉慢吞吞頭地換上拖鞋:“嗯?這怎么不像你會穿的。”

洛嘉動了動腳踝,拖鞋上兩只兔耳朵還會搖晃。

還別說,有點萌。

柏宴別有深意地看他:“你是不是忘了,我第一次去你家的場景。”

洛嘉正要說那么多年前的事我哪里記得,哦,對我來說也不長。這不一回想就記起自己當年把超市買一送一的粉色拖鞋拿出來,意正言辭要柏宴穿的場景。

洛嘉:“哇,堂堂大神,還和我等小民計較這個。”

柏宴看他這大驚小怪的模樣,也沒工夫糾正他這夸大的稱呼,調笑著說:“計較怎么了,就許你欺負我?”

這是年前,去商場視察時正好看到,覺得很適合洛嘉就順手買回來。

可等到拿回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才想起來那人早就離開他了。這才又將它放到鞋柜底層,可能這雙拖鞋自個兒都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

柏宴低頭看了眼,心底產生一股沖動,想將小孩的雙腳捧起細細親吻的沖動。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柏宴不免暗暗“草”了聲,他有點受不了這日益漸深的野望了。

見柏宴突然轉過身,走入屋內,洛嘉張了張嘴,不可思議地看著。

“我欺負你,這話

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柏宴懶懶地回著:“還能怎么說,用嘴說。”

洛嘉掃了眼那張薄唇,現在這個房子里只有他們兩人,他還在不久前給了柏宴為所欲為的許可。

柏宴如果真的想,他還能像以前那樣拒絕嗎,好像沒必要啊。

而且總覺得像是吻之類東西與柏宴扯上關系,多少有點玷污人家那光風霽月的形象。

況且,那也太快了點,柏宴到現在對待他都挺理智的,后面應該也不會…

洛嘉頓時閉了嘴,心底浮上了微妙的情緒。

接下來,柏宴先帶他參觀了一層。

洛嘉注意到站在客廳一角,只有半人高的小機器人。

看著與951、小羊,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同父同母。

要不是知道柏宴不可能見過,他都懷疑柏宴是照著它們的樣子做的。

柏宴見他有興趣,簡單地做了個操作:“這是清掃機器人,能識別桌椅、地面等物體,會用不同的工具進行清理。”

洛嘉眼睛一亮,這東西與他學的專業息息相關,他沒興趣才是見鬼了。

“好像沒見過,還沒上市吧?”洛嘉自認一直關注著科技方面的新消息。

“嗯,測試階段,沒問世。”

柏宴帶它回來,就是為了親自測試性能,他從不是甩手掌柜,一旦開發了一個項目,就會親自投入其中。

柏宴對工作的認真,也是讓洛嘉非常欣賞的地方。電源啟動后,洛嘉就看到這個小機器人從自己肚子上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塊抹布,給周圍的家電家具進行深度打掃,它還能將臟了的抹布自清潔,突出的就是個全自動。

房間那么干凈的原因,是找到了。

洛嘉嚴重懷疑某人就是為了自己那點癖好,才瘋狂投資一些高科技項目。

看看這多便捷啊。

洛嘉都有點想t這個951同款了。

一樓除了那將夜景一覽無余的客廳,就是臥室、客房、書房、洗衣房,以及一間可以來回游好幾圈的室內泳池,二樓是藏書室、空中花園、健身房等。洛嘉發現那立著環形書柜,像個小型圖書館的藏書室,眼睛就粘在上面了。

柏宴看著好笑:“這里離我們學校挺近的,門鎖密碼是你生日,你以后想來就直接來。”

洛嘉覺得這厚臉皮他是學不來的,柏宴為什么能把“密碼是你生日”這句話,那么自然地說出來啊。

他可不覺得這邀請是單純的邀請,躊躇了會,還是決定先當沒聽到。

一圈走下來也花了不少時間,柏宴大致介紹了下布局,才將洛嘉重新帶回一樓。

就在主臥旁邊是給洛嘉換洗衣的次臥,剛才參觀時跳過了這間緊閉的房門,現在柏宴打開這扇門,像是打開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空間。

綠色墻紙搭配白色小花,田園風格的書桌、書柜,簡潔的北歐風床鋪,另一角是一套蓋著淡綠色格子的休閑桌椅,窗邊還

放置著幾盆多肉。

洛嘉奇怪道:“這房間怎么和外面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柏宴正打開衣柜,看著一排幾年前買的衣服陷入糾結,聽到他的疑惑,輕描淡寫地說:“外面的是全屋定制,這間自己弄的。衣服都偏小,明天我會讓人送來合適的尺碼。”

洛嘉來的臨時,沒準備他的衣服很正常,洛嘉表示不介意。

他這會兒注意力還在這間次臥上,這里與他在老小區的臥室一樣都是綠色田園系的,一些細節上還能看到許多相似點,不像是隨便裝的。

柏宴離開前說了句換下的衣服放臟衣簍就行,洛嘉打開衣柜,發出疑惑的聲音。

這一柜子居然有七成以上的白衣服,只有部分其他顏色做搭配。

誰家衣柜長這樣的?

不對,我自己的衣柜好像就這樣。

洛嘉隨意選了套睡衣,比劃了下長短,好像是小了個號子。

洛嘉的動作突然停滯,福至心靈,又從衣柜里取了幾套衣服。

雖然不適合現在的他,但如果換成高中時的宋恩霖,就剛剛好。

現在他用的是自己的身體,比173的宋恩霖要高不少,已經接近180,自然這些都偏小了。

洛嘉又掃視了一圈剛才以為是巧合的室內。

這房間,應該是為以前的我準備的。

當年宋恩霖不可能回來,有什么必要安排這樣的房間?

不可否認的,柏宴好像比他以為的,還要更喜歡他。

意識到這點,洛嘉猛地捂住臉,呼吸略微加快。

半晌,當心情平復了點后,洛嘉忽然想到他怎么把我的身體各處量得那么準?

洛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找了件比較顯身材的白襯衣。

這件當然也是按照宋恩霖身材訂制的,無論是肩膀、腰身的走線都與他原來的身材貼合。

這也太…

啊……

洛嘉想到那人平時的樣子,那長久以來的人設在洛嘉心里還是很立得住的。

或許就是個巧合,柏宴怎么可能那么早以前就關注我那方面的數據啊。

洛嘉洗完澡,換上了一套原本就oversize的睡衣,現在穿著正好。

他想,按照正常情況,他都同意來到柏家,總不能只是單純地過來參觀?

洛嘉也是第一次談感情,他摸不準柏宴現在對他到底是個什么態度。

這會兒也沒有能問的人,這不上不下被吊著的滋味太難受了。

忖度了會,洛嘉決定不然先去探探口風?

他走出次臥,含著忐忑的心情朝亮著微光的主臥走去,敲敲門。

里面傳來一道“請進”的聲音,洛嘉打開門,柏宴正隨性地靠在美人榻上,看著也是剛洗浴過后換了身衣服。

看柏宴居家的樣子,洛嘉忽然有點緊張起來,握緊了門把手。

柏宴放下手里的方案書,看了眼洛嘉眼

底的淡青色,他今天已經得到很大的進展,不打算這么晚再折騰洛嘉。()

讓洛嘉來這里,一方面固然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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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這邊的床比較符合洛嘉的睡眠喜好,能更好的休息。

此時,他看清洛嘉眼間有些散不去的忐忑。

洛嘉還沒這么主動過,幾個簡單的詞在舌尖徘徊,才慢慢地說:“我要睡了,和你說一聲。”

想了想。

這么晚說什么話都挺奇怪的,也就晚安顯得正常點。

洛嘉的眼眸清亮,彎眼笑的時候漂亮而迷離,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洗完澡的關系,整個人散發著一絲濕漉漉的水汽。

洛嘉穿著他挑選的睡衣,就這樣乖乖巧巧地站著,白色柔軟的布料隱約勾勒出纖細的腰肢。

柏宴喉結滾了滾,心底的柔軟與欲望互相沖撞。

洛嘉知不知道這樣出現在他面前,有多危險?

柏宴的聲音沙啞:“嗯,晚安。”

洛嘉就這樣愣愣地望著已經重新關上的房門,洛嘉想得出神。

他是抱著些心思過來的,但好像什么都沒試探出來。

柏宴看起來,怎么像對我沒半點興趣的樣子?之前的告白,該不會也是我臆想的吧。

他以為柏宴讓他來,多少會做點什么,或者今晚上就會有關系上的轉變,他那句話也算是暗示了吧。

但人家好像只是單純讓他過來換身衣服,洛嘉想到腦海里的一些廢料,頓時臊得無法再待下去了。

他到底為什么要來這一趟?

洛嘉飛奔回次臥,拿出手機,接上無線充電。

等到那股丟臉的勁頭過去,才拿出手機翻看了會。

老同學的群依舊熱火朝天,不過這會兒洛嘉實在沒心情關注其他。

他看到萬褐在宿舍群里問:[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沒一個回來的?寢室今晚歸我啦?]

周云滇也沒回去,他身體還殘存著迷藥的效果,走路都不太利索,就近找了個酒店。

萬褐聞起來,就給自己編了個借口。

既然洛嘉和柏宴都沒回寢室,周云滇猜測洛嘉追出去后,這兩人多半是不一樣了。

他苦澀地笑了下。

隨即就找理由幫這兩個不省心的家伙搪塞了過去。

洛嘉感謝了人美心善的周云滇,又想到自己還沒與家人通視頻,這是重生后被洛城宇夫婦被動養成的習慣。

不過已經快凌晨了,這會兒打電話估計他們早就睡了,洛嘉給他們一一發了消息報平安。

原本這些消息是沒有蘇韻和宋驍北的份的,畢竟那兩人都要躲到深山老林了,他也不好無緣無故地靠近。

是最近這兩人不知怎么的,對他熱情了起來。

洛嘉也試探地發了條晚安給他們,得到他們的秒回。

洛嘉還不知道這兩位在娛樂圈跺跺腳都能引起地震的大佬,因為他的一條簡單問候消息而徹夜難眠。

()洛嘉翻著飛信,本來還想看看柏宴的飛信朋友圈,一看列表,哦呼,他們至今還是陌生人狀態。

他關掉臺燈,干脆將自己塞入被子,不想了,睡覺!

也許是心里裝著事,洛嘉不知道睡了多久,從床上醒了過來。

床太軟也不好,過于舒服了。

他感到喉嚨有點干,開門準備去客廳倒點水,聽到隔壁不遠處嘩啦啦的聲音,他循著聲音,就看到泳池房里,一個矯健的身影正在游泳。

室內沒開燈,只有窗外一襲月色輕灑到地面上,伴著微風,吹動著洛嘉的發絲。

在朦朧的光線中,能看到一道如水中游魚般的身影穿梭其中。柏宴的體格偏瘦卻充斥著爆發力,動作間能看到手臂上覆著一層薄而有力的肌肉,洛嘉知道如果是白天,還能看到肌膚下那隱約可見的淡青色脈絡,精致得宛如瓷玉上的花紋。

這個人好像無論做什么,都在無形中向周遭展示那上帝完美造物的身體,哪怕那不是他刻意的。

背光中的人影,是一幅動態畫作。

也是這一幕,把洛嘉的瞌睡蟲都給打跑了,完全不困了。

柏宴在外游泳都是穿著長衣長袖的潛水服,由于各種因素疊加,他對自己的身體隱私非常保護。

但現在卻只著普通泳褲,上身是真空狀態,與平日大相徑庭。想來也是,這是柏宴自己的家,他當然可以自在地正常運動。

也許是發現門口的人,柏宴停了下來,站在水中,在不甚清晰的月光中,遙遙望了過來。

“吵醒你了?()”

沒有,起來喝水。你怎么大半夜的在游泳?[(()”

“熱得睡不著,運動一下。”

“很熱?”洛嘉看看外面,這天氣哪里熱了。

洛嘉覺得春末交接初夏的時節,是溫度最怡人的時候。

柏宴很熱,只要想到隔壁就睡著心上人,原本就有的失眠癥越發有加重的趨勢,心頭的火越燒越旺,卻無從澆滅。

他不想吵醒熟睡的小孩,打算滅了火就回去臥室,但洛嘉卻自己送上門了,看著毫無防備與他聊天的人,柏宴的語氣有些淡,“過來。”

洛嘉剛要問干嘛,但那些話不經意間卡在喉間。

黑暗中,洛嘉看不清柏宴的眼神,他預感到了什么,身體微微抖了下。

他很慢地脫下拖鞋,赤腳朝著那人的方向走去。

柏宴捋了一把濕發,水花從他的頭發上簌簌掉落,靜靜地看著洛嘉走過來。

洛嘉才剛到泳池邊,倏然被一個力道拉入水池中,他急促地“啊”了一聲!

一陣陣水花四濺,灑向原本干燥的瓷磚地面。

洛嘉還沒站穩,本能地抓住眼前唯一的支柱,但手掌下方是火熱的體溫,再沒有任何阻擋物。

平時柏宴的體溫有些涼,此刻卻熱得讓洛嘉都要燒起來。

洛嘉的手想挪開,但早就被察覺到的男人扣在胸前。

()的腰也在下水的那一刻(),被男人直接圈住。

洛嘉身上的衣服濕了大半(),他的手抵在那人胸前,看著像推拒,又用不出力氣。

他盡可能避免不碰到那敏感的地方,有些捉襟見肘。

柏宴隔著濕透的衣服摟住他的剎那,洛嘉渾身都崩住了。

在細密的水色中,他終于看清了柏宴的眼瞳,好像有什么掉進去,就會被里面的漩渦瞬間攪碎般,充斥著男性侵略性的目光。

洛嘉在不久前做的心里建設開始崩塌,他感到自己真的抵擋不住柏宴的攻勢,還是再緩緩,給我一點時間。

柏宴并不打算再給他時間了。

柏宴靠近,垂下視線。

洛嘉深吸了口氣,離得太近了,他甚至能看到柏宴下頷欲墜不墜的水珠。

柏宴透著誘惑力的音色,氣息若有似無地拂著:“怎么這么乖,嗯?”

洛嘉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可以認為是你的回應嗎?”

伴隨著柏宴的聲音,是柏宴不容他閃躲的擁抱,洛嘉對這樣的柏宴有點陌生,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洛嘉想著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干脆也沒了顧忌,墊腳往那下頷線上吻了下,順勢把那滴欲墜下來的水珠給吮走。

柏宴瞳孔緊縮,在洛嘉靠過來的剎那,他甚至以為洛嘉是想推開他。

洛嘉的心臟怦怦跳,越跳越快,他有點不好意思看柏宴的反應,只感到抓在他腰上的手更緊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

周圍只有因為他們動作,微微蕩漾的水波叮鈴聲。

“洛嘉,我當你答應了。”

洛嘉想說我不同意干嘛親你啊,不過柏宴沒給他調侃說話的時間。

柏宴心底那始終被重重鎖鏈綁縛的困獸終于沖破了枷鎖,在洛嘉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吻向他肖想已久的紅唇。

洛嘉一驚:“唔!”

別動。

讓我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