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本書的書友還看過:〔〕〔〕〔〕〔〕〔〕〔〕〔〕〔〕〔〕〔〕〔〕〔〕〔〕〔〕〔〕〔〕〔〕〔〕〔〕第二百四十五章現端倪更新:20220727
柳氏見她聽話,心中稍安,但又怕她陽奉陰為,又跟杜嬤嬤說道:
“我這女兒頑劣,還要勞嬤嬤多費心,將她盯緊一些。”
長公主若有所思,將母女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杜嬤嬤笑著應承,又請姚守寧跟她一道從旁門出去。
姚守寧一想到不用從那正門而出,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大口氣,她心中還有很多疑問,可惜都不敢貿然的問出聲,就怕引起了將軍府人的懷疑,曝露了自己的秘密。
杜嬤嬤邊走邊與她說話,姚守寧開始還有些警惕,也揣測是不是當日自己與陸執的提示讓將軍府的人有意試探自己。
但后面見杜嬤嬤問的都是些家中小事,便覺得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都一一答了。
“聽說姚家里共有兄長、姊妹三人?”
姚守寧點了點頭,杜嬤嬤就笑著道:
“大公子在顧氏書院求學,大小姐喜靜,外出的時間不多。我看姚小姐性格開朗,平日在家應該是很無聊吧?”
姚家涉及了案子,將軍府的人自然對姚家的情況摸查得十分清楚了。
杜嬤嬤話中指的‘大小姐喜靜’,是指姚婉寧生病十分委婉的說法。
“如今蘇小姐一來,倒可以和您作個伴了。”
蘇妙真又不在這里,姚守寧幾乎難以掩飾自己對她的不喜。
不過表姐妹之間的恩怨,也沒有必要說給外人聽,當即就道:
“也不會無聊,平時也會看看話本之類的,我大哥時常會幫我買些,偶爾娘也會允我出門,逛街玩耍,拜訪好友的。”
她年紀還小,雖說以為掩飾得當,可光是對‘蘇妙真’避而不提,就已經足以讓杜嬤嬤察覺出來她與蘇妙真之間的不和了。
“那倒也是。”
杜嬤嬤目光閃了閃,點了下頭:
“長公主很喜歡您,說不準到時也會時常邀您過府來玩呢。”
姚守寧覺得她說的只是客套話。
杜嬤嬤含笑看她明明不信,卻又乖乖點頭的樣子,接著仰頭一看,伸手指道:
“到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姚守寧就見到了遠處有一汪湖泊。
湖面干干凈凈,在湖的另一面,有一座與兩人所站廊橋相對的園林隱于其中。
園門呈圓拱形,從那門內望過去,隱約可以窺見園中風景。
“我們先進園中小坐一會兒,稍后等長公主與姚太太談完了話,會一并過來,跟您說一些事。”
此時姚守寧的心思卻已經不在與杜嬤嬤的談話上了,因為在她的眼中,遠處的院落黑氣騰騰,緩緩沖天而起,令人望之而頭皮發麻。
她原本就在跳個不停的眼皮,此時跳得更加急了。
從杜嬤嬤的話語、神態來看,她并不是平白無故帶她來這里的,恐怕是受了長公主的吩咐。
“長公主跟我娘談什么?”
她忍下心悸之感,問了一聲。
“昨夜尋到了替蘇小姐趕車的馬夫尸體,公主猜測,姚太太心中肯定有許多疑問。”
杜嬤嬤含笑回了她一句。
意思是說長公主今日請了柳氏過來,除了有話要說之外,還愿意額外解答柳氏的困惑。
可姚家明明是欠了人情的一方,且長公主身份尊貴,她為什么如此紆尊降貴?莫非是另有所求不成?
姚守寧心中警鈴大作,后背發麻,又問:
“我想問嬤嬤,那里是什么地方?”
杜嬤嬤轉頭看她,見她嘴唇緊抿,那張小臉仿佛都失去了血色,眼里難掩畏懼。
從她神態看來,恐怕已經猜出了園林內住的是誰。
但她為什么會害怕?
杜嬤嬤心中生疑,卻仍是答了一句:
“是世子的居所。”
果然!果然是陸執所居之地!她就知道陸執是中了邪。
當日張樵死后,身上冒出的黑氣鉆入了他的身體,什么受蛇妖所傷昏睡不醒,恐怕都是假的。
從眼前情況看來,他住的園林上方,有黑煙冉冉升天,籠罩在園林上空,形成烏云蓋頂之勢,看起來危險至極。
姚守寧心生悔意,想要退去,可冥冥之中好似又有另一道聲音在阻止著她,仿佛里面另有玄機。
“您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她硬著頭皮問了一聲,杜嬤嬤就笑著應答道:
“當日您所送的字畫,現今正好放在了這里。”
姚守寧抬頭看她,卻見她目光幽幽,意有所指,不知是不是字畫的秘密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不過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姚守寧猶豫再三,只得強忍心中的不安,伸手想去挽杜嬤嬤的手:
“嬤嬤,我有點害怕。”
她的聲音輕輕細細的,將杜嬤嬤的手牢牢抓在掌心。
這個動作讓杜嬤嬤怔了一怔。
她是長公主身邊的親隨,跟著長公主征戰,見識過英姿颯爽的女兵,也看過兇蠻狡詐的精怪,在將軍府中,她頗有威信。
仆人、丫環都畏懼她,或敬重她,還很少有人敢與她這樣撒嬌、親近。
掌心里牽著的手柔若無骨,細膩如凝脂,才十五六的小少女怯生生的說害怕,將她手掌握得很緊,既是恐懼,仿佛又對她有一種沒有隔閡的信任。
“別怕。”
杜嬤嬤的目光柔軟了下來,神態之中透出幾分真誠:
“這里是世子的居所,暗中布防了大量的精甲。”
她半開玩笑似的道:
“縱然妖怪成精,也不容易闖進。”
杜嬤嬤原本看上去有些要嚴厲,又時常隨侍長公主身側,看起來十分威嚴的樣子。
這會兒放軟了音調哄人,看起來就很是可信。
至少姚守寧是已經信了,她提了裙子:
“嬤嬤不要騙我,我可是個老實人。”
“……我不會騙人。”
杜嬤嬤嘴角微微一抽,卻十分肯定:
“您隨我來就是,若有危險,我必定先保護您。”
姚守寧點了點頭,這才跟她一起過了橋,向那園林走去。
離得近了,便見到那園林之中,沿著墻壁其實種了不少的竹子,只是不知為何,那些竹林已經被砍伐摧毀,切口直指天際,有些尖利,像是一道道沖天而起的竹劍。
“這……”
兩人拉著手進了園門,杜嬤嬤看她面露疑惑,主動解釋:
“前些日子家中鬧了蛇,長公主嫌這竹林濕氣得,怕是引來蛇群的主因,所以讓人將竹子砍了,準備另尋植物種上。”
她說話的同時,姚守寧的耳中卻同時聽到了‘咝咝’的聲音。
那聲音從頭頂而來,幾乎像是要將杜嬤嬤的說話聲壓蓋過去。
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她脫口而出:
“小心!”
話音剛落,那頭頂上方的園門之上,不知何時鉆出了一只約有手腕粗細的漆黑蛇頭,從上而下快如閃電般往兩人纏了過來。
而杜嬤嬤正在轉頭與姚守寧說話,似是并沒有察覺的樣子。
那蛇頭有拳頭大小,呈倒三角型,張嘴吐信,模樣猙獰,一看就有劇毒。
杜嬤嬤本來正在說話,見此情景,眼中目光一沉,冷不妨抬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那黑蛇捉了過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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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