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王家正在想方設法的對付咱們?甚至做出了惡意強搶生意的事?”
聽完許山的匯報,舒心微微蹙眉。
“是,沒錯。”許山點頭:“咱們沒有了東方家的支持,生意是保住了,但如今沒有了靠山便有人打起了歪主意。王家最為猖狂。”
舒心知道,之前有東方家庇護,很多人都不敢惹舒家,但如今……
商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爭斗一直存在,勝則興盛,敗便消亡。
舒心在街上被王三等人攻擊,衙門調查出來確實是舒悅舒歡在背后買兇,這些天舒心還沒想好如何回敬她們,這會她們竟動起了大心思。
“小姐,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許山看著面色沉靜的舒心問。其實他心里有應對之策,一個小小的王家他還不放在眼里,但舒心是家主,該怎么做需要舒心來決斷。
該怎么辦呢?
舒心思忖片刻,看了許山一眼再想了想,淡淡道:“很多人都在打咱們舒家的主意,既然王家當了這出頭鳥,那么咱們就用王家來殺雞儆猴。”
“小姐的意思是?”許山的心隱隱有些興奮起來,這是他已經很久不曾有過的情緒,不過他表面十分淡定。
舒心勾唇冷酷一笑道:“王家想整垮咱們舒家,想吞并舒家的產業,那么咱們就勇敢接招。他不是興起最快的大商家嗎?那便再給他一個名頭,衰敗得最快的大商家。”
商場上明爭暗斗,但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公開對戰,既然王家挑起了“戰爭”舒心便只有應戰了,誰怕誰?
“是。”許山略激動的應下。心情有些激蕩,他知道舒心不同于普通的世家小姐,但他沒想到她竟有這份魄力,他需要的就是小姐的這份魄力。
不管是在王家手下被動保住舒家,還是主動的對付王家,整垮王家,他都做得到。他需要的是舒心這個家主的指示。而舒心如今這個決定深得他心。
“具體如何行動?”許山認真問,他雖有辦法,但還是想聽聽舒心的想法。
既然要做。那就得好好計劃一番,接下來舒心跟許山就如何利用現有的資源、力量整垮王家進行了討論。
王家作為一個短期爆發的純商家,存在著很多弊端,王聚確實是經商之才。但在發家之后他關心的重點放到了如何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上,生活奢華。為人驕傲自滿,王家根基未穩,卻就想在這未穩的根基上搭建起高樓大廈,利用現有的一切墊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他流連于世家、官家之間。努力巴結那些達官顯貴,他被那些贊美迷了心,忘記了自己最該做的該守著的是什么。
王家是一塊大肥肉。很多人都盯著,奈何因他太肥無人敢下口。既然他敢對舒家下手,就別怪她舒心反咬一口,光咬還不夠,還要將之徹底吞下。
王家是典型的爆發戶,財大氣粗,王聚喜歡用財辦事,那么舒心便打算從財入手。
畢竟云牧等人在調查買賣官職案,很快就會連帶的查到灃縣的貪污舞弊行賄受賄案,作為由京都直轄的第一大縣,委任的官員雖多,卻多為一個派系之人,在縣衙一派獨大的情況下就會出現只手遮天的情況,某些事做起來就會有恃無恐。
舒心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許山,這讓許山大為意外,他的詢問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沒想到舒心卻指出了確實可行的方向。
這讓許山對舒心越來越敬佩。
兩人又就具體的行動交流了意見,這一聊便是一個多時辰,舒心是理論派,具體該如何實施便靠許山來完成。
交談結束,舒心離開,看著走到門口的舒心,那略顯嬌小的背影挺直,滿是堅強與自信,這樣的舒心特別耀眼,想著這個女孩的冷酷、果敢,許山叫住了她。
舒心停住轉頭詢問的看著許山。
許山溫和一笑問:“小姐就那么相信我嗎?”
舒心愣了下,淺淺一笑,清亮的眼眸璀璨生輝,肯定點頭:“相信。”
簡單的兩個字,舒心的回答沒有半分猶豫,這讓許山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笑著點了點頭。這樣的小姐讓他感到欣慰,這才是能夠讓他認可的小姐,值得他付出的小姐。
舒心轉回頭往外走,她相信許山,她自然相信他,因為她想起來許山這號人物到底是什么身份。
以前看文時,這個名字只在一章里出現過一次,有一段十分簡短的描寫,在眾多角色中簡直沒有一點讓人值得記住的地方,從他的名字就知道,這個角色有多不重要,作者連取名都只是隨手一寫。這也是舒心這么久才想起來的原因,試問一個路人角色誰會記得?
不過到底此許山是不是彼許山還有待考究,但是舒心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就是她想到的那個角色。
若真是她所想的那個人,舒心微微瞇了瞇眼,心中有些興奮,那么“支線任務:我的真實身份”應該很快就能完成。
從商鋪出來,舒心直接回了府,走到大廳外時常氏從左邊的石板路上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心兒去商鋪回來啦。”
舒心看到常氏停下了腳步,心兒?常氏竟用如此親昵的方式稱呼她?事出反常必有妖,舒心暗生防備,禮貌的笑笑:“二嬸。”
“心兒,是這樣的!二嬸找你有一件好事要跟你商量。”常氏笑得十分友好并上前親熱的拉住了舒心的手。
舒心渾身一僵,手被常氏握住,再看她笑得跟菊花似的臉,只覺雞皮立馬爬滿了手臂,努力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嘴角抽了抽問:“不知二嬸找我有何事?”
“是這樣的……”常氏看了看四周,視線定格于大廳道:“在這里說話不方便,咱們到廳里說。”
舒心蹙了下眉,淺笑著點了點頭與常氏一起向大廳走去。
待坐好后,常氏朝她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舒心只見一名抱著一捆畫軸的丫鬟走來,將畫軸放到了她與常氏中間的茶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