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傾心的男女結伴游玩,按現代的說法就是熱戀中的情侶在約會,那“濃情蜜意”的模樣簡直能閃瞎暗中跟蹤之人的狗眼。
每日收到消息的南宮其想,舒心竟為了見情郎連夜趕路,真是夠情深意切的啊!害得他白瞎了一番布置,待時機成熟定要讓她好看。
同樣每日收到消息的王信想法就比南宮其多許多。
云牧的調查并不是一下就很干脆的放棄,而是在跟舒心游玩的前三天里慢慢放棄掉的。
王信收到消息時蹙眉沉吟了半晌,他不太敢相信云牧真就這樣放棄了調查,讓人密切關注著他們的動向。
回報的消息稱,云牧就是每天跟舒心到處游玩,兩人濃情蜜意的,受情所惑的云牧根本無心再調查什么。
王信依舊保持懷疑態度,命人去調查舒心的身份,待確切得到舒心的身份信息時,是舒心跟云牧放肆游玩的第六天,王信看著手上的消息微微瞇了瞇眼,有些相信了云牧就是全意陪著舒心游玩。
畢竟以舒心的身份,與其抓著毫無進展的調查,還不如好好將南宮三爺唯一的嫡小姐哄得開心一些有用。
第七天,王信心想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年輕人嘛!與其忙著黑暗的東西還不如陪在佳人左右呢,心中對云牧有了些不屑之意,不過他心里是這般想明面上依舊是不太敢放松,讓人持續跟蹤著。
舒心跟云牧有說有笑的往游船走去,游船如雙層畫舫而造,一艘游船一次性能裝上百人,舒心跟云牧沒有土豪的包下一艘游船出海而是跟著所有游人一起。
從涇城西碼頭出海去金沙島最少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舒心跟云牧定了游船上層的一間艙室,艙室面積不大,里面除了靠窗的位置擺了矮幾,矮幾上一套茶具,矮幾面對面擺了蒲團就再無其他。
看到這樣簡單又窄小的艙室一行人都愣了下,舒心忙叫住帶他們上來的游船侍者:“有沒有再大點的?”
侍者微笑道:“很抱歉小姐,沒有了。這樣的雙人艙室正是最適合您跟公子這樣的雙人游客!”
侍者恭敬一禮退了下去。舒心眼睜睜看著侍者離開,抽了抽嘴角,什么叫雙方游客?沒看到他們一行八個人嘛?顯然侍者是將主子跟下人分開來算的。
舒心輕咳一聲看向云牧道:“要不咱們在甲板上坐坐好了。”
“小姐。定了艙室可別浪費啊!而且甲板上沒遮擋這大太陽的多曬啊!”顏兒第一個出言反對。
“是呀小姐。”笑兒附和并道:“您跟牧公子快進去吧!我們在外面守著。”
“進去吧!”云牧倒是很淡定,說完就直接大方的進了艙室。
舒心看著大概兩米高頂多三米寬的艙室只覺呼吸有些發緊,七天的朝夕相處,七天被人用“好一對璧人”的眼神看著。去逛街總是被推薦購買一對的東西,往往那種時候云牧就會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在她準備拒絕購買時便笑得溫潤的將東西買了下來。
舒心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為了讓王信放松警惕,為了讓王信認為云牧已放棄調查,現在就只是一心一意陪著她在涇城游玩而已。舒心在提出游玩計劃時面對云牧的懷疑是這樣跟他說的。
“你一定認為他沒那么容易相信,你憑什么為了跟我游玩正事都不顧了?所以咱們游玩時對彼此的態度要把握好,為一個普通的女子放棄正事不可能。但是為了心上人,為了讓心上人開心。放棄那沒多少進展的正事是不是就很合理了?
也別說是徹底放棄就算是暫時將正事放一放陪陪心上人,讓他認為你為了心上人沒空去管他他不就放松警惕了?而且只有跟心上人游玩放松一下情緒,在一起玩多久都很正常不會讓他起疑。”
舒心清晰的記得當時云牧聽完她這段話的表情,微挑著眉似笑非笑的反問:“心上人?你是要我們假裝是彼此的心上人?跟心上人親密游玩?你這是為了讓我喜歡上你的目的而想出來的嗎?”
舒心更清晰的記得當時自己勾唇傲然昂首挑釁一笑:“就是的,怎么樣?你敢不敢跟我演這場戲啊?”
云牧當時沒有回答只是勾唇笑了笑。
因為接下來他直接用行動來回答了舒心的問題,用行動來證明他沒什么不敢的,舒心以為他會是一個比較保守比較迂腐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制造曖昧的高手,這讓舒心感覺自己越來越沒辦法坦然的跟云牧共處一室,尤其是面積還如此狹窄的空間。
舒心的腳抬起又放下,轉頭看向顏兒道:“去問船家有沒有棋,拿一副棋來。”一個小時的航程呢必須跟云牧做點什么,不然干干的面對面而坐喝茶看海?那未免太尷尬了吧?
顏兒領命離開,舒心走進了艙室,沒關門,舒心覺得這樣比較好,然而誰進了艙室不關門的?豈不讓人輕易窺覷到里面的情況?于是笑兒很體貼的將門關上了。
舒心正走到矮幾前,聽到背后的關門聲,嚇了一跳,已經率先坐下的云牧抬眼疑惑的看著她:“怎么了嗎?”
“啊?”舒心回頭看向云牧努力鎮定道:“沒什么。”再努力自然的在云牧的注視下坐到他對面。
看出舒心隱隱的僵硬,云牧輕輕一笑微微挑了下眉:“怎么?你現在跟我共處一室還會緊張了?”
剛剛盤腿坐好,垂眼整理裙擺正要放松下來的舒心,聽到云牧這話愕然的抬頭看他,對上云牧似笑非笑的眼眸,呆了呆,心里莫名有些發虛,干干笑了兩聲道:“怎么可能?我跟你共處一室有什么好緊張的?”
“嗯。”云牧淡淡應了一聲:“那就好了。”
舒心看著對面神色如常的云牧,眼眸里沒有了似笑非笑卻隱隱帶上了絲高深莫測,舒心微微蹙眉,云牧到底什么意思呢?
舒心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見云牧沖她淡淡一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個艙室很正常,反正現在是白天也不會有人多想。”
呃……
舒心黑線,你這意思難不成是說我多想了么?舒心越來越發現云牧的腹黑與惡劣,說好的永遠的溫柔呢?云牧你醒醒啊喂歪樓咧,幻滅了喂!書友們都不愛你了咧!一番吐槽之后舒心心里那一點緊張神奇的消失了,然后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