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就知道悶頭干活,田間地頭的很多八卦,原主沒怎么關注過,冬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這會兒聽到冬老太的話,冬暖覺得自己的八卦出現了信息斷層,只能側過頭問問冬芽。
冬芽被搶了刺泡,還有些不高興,但是想著冬暖之前給的大杏,雖然她也付出了勞動,但是那杏真甜啊,也真大啊。
如今想想,還回味無窮,嘴巴里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冬芽小幅度的咽了咽口水,低聲說道:“這事兒你都沒聽過?天天就知道在地里干活,真是傻子老黃牛。”
冬芽很自然的就把大伯娘私下里笑話冬暖的話說了出來,她自己也沒發現什么問題,還在那里小嘴叭叭的:“田家大姑娘跟咱四嬸一個鳥樣,天天就想著往娘家扒拉東西,那誰家能愿意啊?男人家里一氣之下,直接把人送回田家休妻了。”
說到這里,冬芽吃下兩個刺泡解饞后,又接著說道:“田家大姑娘仗著自己生了兩個兒子,覺得自己腰板硬著呢,根本不鳥男人家里,直接拿喬在娘家住了半年,給娘家當牛做馬,沒少干活,結果男人家里半年都沒來接人,田大姑娘這才慌了,等到回家一看,哈哈!”
說到這里,冬芽忍不了,拍著大腿笑了笑之后道:“人家男人新媳婦都顯懷了,田家大姑娘這下子徹底慌了,但是兩家婚書都斷了,人家男人是正經又娶了新婦,田家大姑娘發瘋,人家男人家里也不慣著她,聽說最后田家大姑娘不甘心,又放心不下孩子,所以就那么沒名沒分的住在男人家里,聽說如今連飯都吃不飽,更別提往家里扒拉東西了。”
聽了冬芽的話,冬暖這才明白,為什么田老太聽了那番話,面色會變得那么難看,冬四嬸也嚇得往后縮了縮。
真再來一個田家大姑娘那樣的,田家里子面子都沒有了是小事兒,那樣的人家,也不要什么臉面。
他們更怕的還是,不能往家里扒拉東西了。
“不是,冬家嬸子,咱們做人得講點道理吧,你們……”田家大嫂看不過眼,又怕小姑子真沒人要再送回家里白吃飯,忙急急的站了出來。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冬老太眉頭一豎,怒喝道:“長輩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沒規矩的東西。”
說到這里,冬老太又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冷:“也是,但凡你們老田家要點臉,也不至于把姑娘養成這樣,不要臉就不要臉吧。”
一句話,又把田家人氣了一個絕倒。
但是吧……
你老田家來了不少男人,冬家人也不少啊,冬老頭早在發現不對的時候,就已經向幾個兄弟求助,家里的侄子,侄孫什么的,能來的都來了,還有兩個抄著扁擔,一臉兇相呢。
真打起來,誰怕誰啊?
田家大嫂被冬老太噎了回去,整個人氣得眼睛都紅了,卻說不出來什么。
“不是,親家啊,這事情不是這么辦的,咱們家姑娘也沒犯什么錯啊……”田老太這會兒不敢橫了,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冬老太懶得跟她在這里浪費時間,擺了擺手道:“要么直接去縣城把婚書斷了,要么就把田氏這些年往娘家扒拉的東西拿回來,我就讓她先回家里來住。”
這哪一個,都是在田家人身上割肉啊?
田老太一個也不想選,一看這老東西猶豫了,冬老太毫不客氣的抄起扁擔開始趕人:“來來來,別臟著我家地,想坐著去外面。”
一邊說一邊捅田老太,把田老太捅得嗷嗷叫喚。
冬暖在門口看著,瞇著眼睛笑了笑。
這會兒田家鬧起來,冬暖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原主嫁到隔壁之后,日子過得并不好,就這樣冬家還不停的從她身上壓榨各種價值。
其中也包括冬四嬸這個蔫巴壞的。
對方悄悄的把廖明坤的一些書稿給偷走了,事后廖明坤找不到書稿,問責原主,結果原主說不上來,只說四嬸來過之后,書稿就沒有了。
廖明坤不好直接去冬家找個婆娘撕扯,便把怒火發泄在原主頭上。
原主挨了好一通冷落,又被安排了好多手工活計,為的自然是多給廖明坤賺些銀錢讀書。
原主嘴笨,為人也老實,事后找冬四嬸掰扯,但是人家根本不承認,還牙尖嘴利的反潑了原主臟水。
原主最后又氣又委屈,但是家里誰也沒站在她這邊,這件事情也便不了了之。
原本冬老太不提,冬暖都記不得這件事情。
畢竟原主受過的委屈太多了,誠然這里面有她本身性格的問題,但是這些極品,也確實都不無辜。
既然提起來了,冬暖自然不會讓他們太好過了。
冬老太最后肯定是會妥協,讓冬四嬸回家里。
說白了,冬四叔那條件,再娶也不知道能娶到個什么樣的,還得另花錢呢。
還不如一次性拿捏住冬四嬸,然后保持著原配夫妻的關系。
不過想著自己之前給冬老頭的建議,就算是冬四嬸回來了,也是后山開荒,一年到頭下不來的命,冬暖這心里才又舒服了幾分。
順手又抓了冬芽幾個刺泡,氣得小丫頭就差跳起來打她,但是冬暖順手送了兩個紅到發紫的小李子過去,瞬間讓冬芽又把跳起來的腳縮了回去。
“謝謝阿姐,阿姐真好。”冬芽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墻頭草,誰給吃的就跟誰好,所以一看有好吃的,還是紫紅的李子,嘴巴瞬間就變甜了。
冬暖笑笑沒說話,沒什么表情的睨了貓在墻角的冬桃和冬棗一眼,看著兩個人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冬暖又收回了目光,并沒有再多看的意思。
原本冬暖的目光過去,冬桃和冬棗心里還升起了期待。
連冬芽都有李子吃,她們可是親妹妹,理應也有的。
但是,冬暖沒理她們,只倚在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熱鬧。
兩姐妹氣得咬牙切齒,然后就準備去攛掇著冬曜。
可惜,冬曜憋了一上午,都快要憋瘋了,這會兒已經漫山遍野的跑馬去了,哪里肯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