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拿到更多的積分,何甜甜準備鉚足了勁兒的“工作”!
“……”小d同學偷偷吞咽了一口根本就不存在的吐沫。
它很想說:親愛的甜甜,難道你都沒有發現,你現在這幅囂張的樣子,越來越像個跟男主作對的極品反派?!
那什么,這次系統可沒有逼你啊,你咋自己就、就——
小d同學內核深處瘋狂吐槽,卻不敢說出來。
它怕何甜甜會惱羞成怒,然后再來個真的肆意妄為。
“小d同學,是不是又在暗搓搓的吐槽我?”
何甜甜卻感知到了小d同學的內核波動,涼涼的問了一句。
小d同學一個哆嗦,渾身的毛茸茸都在微微顫抖。
這孩子太實誠,或者說它根本不敢隱瞞,小小聲的回道:“也、也不是吐槽你啦。甜甜,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兒像個反派?”
所以,何甜甜目前而言,并沒有傷害什么人。
但她跟男主作對,這不就是個反派嘛。
“反派怎么了?不是你說的嘛,里有正派就會有反派,都是劇情需要,誰都不可或缺,難道你還搞物種歧視?”
何甜甜被小d同學那明明很怕卻還作死試探的模樣逗樂了。
“哈?”小d同學直接呆愣當場,如果它有手的話,一定會掏掏耳朵,確定自己是否聽錯。
那什么,“反派必須存在”的這套理論,以往不都是它說給甜甜聽的嘛。
今天怎么反了過來?
何甜甜又被小d同學那呆呆傻傻的樣子逗笑了,她眉眼彎彎,掛著招牌式的甜美笑容。
但她說出的話,卻讓小d同學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它就聽何甜甜緩緩說道,“細究起來,我也不是真的排斥當反派,而是排斥被系統逼迫的過程!”
什么叫不是討厭反派本身,而只是不想被強迫?
甜甜啊,你、你這三觀有些危險啊。
小d同學抖著渾身的毛茸茸,聲調都在發顫,“甜甜,別嚇我啊!”
咱可是三觀正的好孩子啊,可不敢再向前邁了。
你已經距離反派只有半步之遙,若是再動動腳指頭,興許就、就——
“好了,逗你呢!”
何甜甜眼神一轉,又變回輕松隨意的模樣,“沒人會愿意當反派,但我運氣不好啊,總是拿到反派的劇本。”
說到這里,何甜甜攤了攤手,“為了調整心態,我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啊!”
小d同學抹了把冷汗,何甜甜的這個解釋似乎蠻有道理。
可不知為何,小d同學并不十分相信。
何甜甜挑挑眉,哦吼,果然變得聰明了呢,不像最開始的時候那么好騙了。
“而且,就算是反派,也不一定都是壞人啊。”
“就像這一次的故事里,我剛才看似作天作地,事實上都是按照規矩辦事啊,我沒有胡亂提條件。”
“男主不高興了,卻不能算是我的罪過。總不能喬振邦頂著一個男主的頭銜,他就做什么都是對的吧。”
何甜甜說這些的時候,倒也沒有激動,而是非常心平氣和。
反倒是小d同學有些心虛,想了想,才怯怯的回了一句,“男主只是一時被寵壞了,那什么,他以后會回歸正軌的!”
何甜甜勾了勾唇角,“你也知道男主被寵壞了?成了自私的熊孩子?而我剛才不過是提醒他,怎么就成了反派?”
小d同學:……
渾身的絨毛都變得蔫兒噠噠的,它弱弱的說了句,“對不起,甜甜,是我說錯話了!”
對啊,甜甜只是把前任撰稿人過于寵溺而造成的不好局面來了個糾正,真心不算反派呢。
“……知道錯就好!”
何甜甜看到小d同學蔫頭耷腦的模樣,心情愈發美妙。
嗯嗯,還是蠢兮兮的小d同學好欺負,無聊的時候逗一逗,真是讓人身心舒暢。
神魂回到現實中,何甜甜則開啟了“作妖”模式。
每天都給喬家上下安排了差事,唯有她一個人,睡到自然醒,啥啥都不干,還要吃香的喝辣的。
喬父自詡有規矩,不愿意跟兒媳婦吵鬧。
喬母忍了兩天,實在忍不下去,說了何甜甜兩句,何甜甜就挺著根本沒有起伏的肚子就往外跑,嘴里還嚷嚷著,“來人啊,快來看啊,惡婆婆打兒媳婦啦!”
惡婆婆?
喬母險些又被氣個倒仰。
誰家惡婆婆會給兒媳婦做飯洗衣服?
誰家惡婆婆會眼睜睜看著兒媳婦在婆家作威作福?
慢說兒媳婦只是懷了孕,就算真的給喬家生了兒子,她、她也不能跑到婆婆頭上拉屎拉尿啊。
喬母心里那個堵啊,好幾次都差點兒喘不上那口氣。
她更怕的還是何甜甜真的吵嚷出去。
一來,名聲不好。
二來,他們喬家本來就比不過人家焦家。
若是被焦家知道,直接打上門來,那、那——
“嬌嬌,媽錯了,都怪媽不好,我這就給你蒸雞蛋去。”
喬母忍著憤恨,僵硬的擠出笑臉,又是安撫又是賠禮,這才勉強把何甜甜拉了回來。
喬二弟是個半大小伙子,心疼親媽,氣不過大嫂作妖,可他又想到過去一年多里大嫂的賢惠、溫柔,不好真的跟大嫂動手。
喬二弟便想來個“以理服人”。
何甜甜卻直接翻了白眼,“我欺負婆婆?我什么時候欺負婆婆了?”
“我這不是跟咱媽學的嘛?我雖然過門沒有兩年,但好歹也是一個村子里的人,當年咱媽‘伺候’咱奶的時候,我可是親眼見到過!”
“哎,對了,提到奶奶,我險些都忘了,奶奶她上了歲數,眼睛又不太好,一個人住在老宅子里總有不方便的時候。”
“小二啊,我知道你孝順,你更是個講道理、懂規矩的好孩子,這樣,要不你去把咱奶接回來,好不好?”
孝順孝順,而按照傳統的觀點,晚輩不但要孝順自己的父母,祖父祖母也應該好好孝順。
喬二弟:……我要是敢把奶接回來,我媽非被活活氣死不可。
但,何甜甜的話合情又合理,就是喬父聽了都忍不住點頭。
男人嘛,都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夠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而在男人心中,“家人”肯定包括自己的父母。
只可惜啊,喬母并不認為當年給自己立規矩的婆母是“家人”。
所以,喬母生了兩個兒子,在喬家站穩了腳跟之后,便想方設法的將公婆都擠兌了出去。
對外宣稱:“家里太小了,孩子還多,老人體恤咱們,這才搬出去住。”
“雖然不在一起住,但我們還是一家人,該孝順的、該照顧的,我們肯定不含糊!”
喬母說得好聽,而她也確實三不五時的給住在另一條街的公婆送些東西,這才保住了她老實、厚道的人設。
但,喬家上下,包括喬父在內都知道,喬母跟喬奶奶水火不容,婆媳兩個把彼此都當成仇敵。
喬父曾經想過當個孝子,讓一家人和和睦睦、整整齊齊。
奈何喬母不同意,喬父權衡了一下利弊,最后默許了喬母的決定。
當然,如果有機會把老娘接回來,喬母又不會強烈反彈,喬父還是非常愿意的。
畢竟現在不比當年,老爹已經不在了,只剩下一個老太太孤零零的住在破院子里,喬父多少有些不放心。
最最要緊的,他是獨子啊,卻不侍奉自己的老娘,外人很容易說閑話。
幸好喬奶奶雖然痛恨喬母這個兒媳婦,卻心疼兒子和孫子,有人問起,她就故意說:“我一個人過慣了,受不了吵鬧,還是單過更舒坦。”
其實,老人哪有喜歡一個人單過的?
還不是為了兒孫的名聲,和自己的面子?
喬父明白老娘的一片苦心,愈發覺得虧欠老娘。
每天下了工,他都會跑去老房子里轉一圈,幫老娘挑擔子水、砍些柴。
如此一來,喬父心里好受些,鄉親們也不會罵他是不孝子、白眼狼。
要是喬二弟能夠把喬奶奶接回來,喬父只有高興的份兒。
喬二弟:……爸,我嫂子害我,你居然也跟著起哄?!
喬二弟直接被嚇到了,再不敢跟嫂子講道理。
喬小妹卻不怕,她是小姑子,還是孩子呢,就算跟嫂子吵鬧起來,外人頂多說她一句不太懂事,但嫂子也肯定落不到好。
什么容不下小姑子,什么太過跋扈……
何甜甜面對喬小妹自以為是的威脅,直接拉開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去!趕緊去!”
“你要是覺得在門口不夠熱鬧,還可以去場院、去大隊部!”
“哦,對了,跟人說我這個嫂子惡毒的時候,麻煩你先把我送給你的褂子、給你買的球鞋和書包都還給我!”
“還有啊,你的學費,好像也是我給交的——”
喬小妹這個小炮仗瞬間啞了火。
什么叫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何甜甜直咬死了這一點,就能讓喬家上下都無話可說。
尤其是喬振邦,他不但要面對何甜甜的胡攪蠻纏、蠻不講理,還要面對全家老小或控訴、或哀求的目光。
嗚嗚,打牌喝酒都不香了。
就連最疼他的喬母,也一天好幾遍的絮叨:“老大,你不能再去胡混了,趕緊想個辦法,掙點兒錢,先把焦嬌的那張嘴給堵上!”
其實,就算不是為了兒媳婦,喬家也需要一個進項。
何甜甜不肯做冤大頭,卻還變著花樣的要好吃的、好穿的。
喬母過去從“焦嬌”手里摳唆的那些錢和東西,都又被何甜甜要了去。
喬母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兒私房和家里的雞鴨、臘肉和雞蛋也都被何甜甜禍禍得差不多了。
如果喬振邦還跟過去一樣游手好閑、啥也不干,一家人眼瞅著就要喝西北風啊。
喬振邦:……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喬振邦享受到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啥啥都不用自己操心,他只需盡情的吃喝玩樂的日子,真的很難讓他腳踏實地的干活。
更不用說,喬振邦雖然不太相信腦子里的那些玩意兒了,但那些畫面太富貴、太美好。
一想到自己是首富,能夠錦衣玉食、叱咤風云,喬振邦就無法面對現在的生活。
但,腦海里的東西是虛的,而日子還要過下去。
整天看到何甜甜在喬家作威作福,滿耳朵都是父母、弟妹的抱怨、嫌棄,喬振邦終于坐不住了。
馬德,不就是掙錢嘛,他雖然未必會成為首富,但一定會變成有出息的人。
即便沒有“夢里”的那些提醒,喬振邦過去也靠著倒買倒賣的幫扶家里。
大不了,他就重拾舊業。
喬振邦按照過去的經驗,以及在“夢里”學到的一些經商之道,開始了他的事業。
只是,一開始并不順利。
現在畢竟沒有放開政策,一切買賣都是暗中驚醒。
而喬振邦受到了“夢中記憶”的影響,總覺得自己是個大人物,無法做到像那些生意人般謹小慎微。
“哼,偷偷摸摸的像個什么樣子?”
他公平買賣、不搶不偷不騙的,為啥要低三下四、閃閃躲躲?
還是有一次去城里的黑市,險些被人抓到,喬振邦倉皇逃跑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飄。
“都說了好幾次了,不要相信腦子里的那些玩意兒,那都是做夢!做夢啊!”
躲在角落里,一身狼狽、氣喘吁吁的喬振邦實在沒忍住,又狠狠捶了自己的腦袋幾下。
“焦嬌”的撕破臉,已經讓喬振邦后悔不已,覺得自己不該過于相信所謂的前世。
今天險些被抓,更是嚇得喬振邦魂兒都要飛了。
他更加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真的不能再被腦海里的那些東西影響了。
但,真讓他徹底不信,他還是有一絲遲疑——
那些畫面太真實了,仿佛他親身經歷了一番。
而且,當首富、享受榮華富貴什么的也太美好,喬振邦下意識的就認定了這是自己的命運。
“要不,再驗證一下?”
喬振邦心存僥幸,平復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衣物,從巷子里轉了出來。
正巧,路過一家飯店的時候,看到一個黑胖的女人在里面吃飯。
咦?這人不是他們鎮子上的衛生員嘛。
喬振邦并不認識這個女人,確切來說是現實中不認識。
但,在喬振邦的腦海里,卻有她的一個片段。
或許,可以拿她的事兒來做個實驗。
喬振邦在心里暗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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