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女鬼說欒月是個小人。
說的大概也是這個吧。
而女鬼死后,沖天的怨力,避過了鬼差,然后慢慢的凝聚自己的實力。
幾年之后,女鬼終于有了可怕的力量,她先是一個接著一個將當年的那些魔鬼,送上死亡的號角。
不管是車禍,火災,或是天災,總之只要能送他們走,女鬼也是用盡了手段。
因為消耗太過,女鬼中間休養了幾年。
一直到最近,她終于恢復了力量,而且變得更為強大,然后才過來找的欒月。
而劇組里那兩個工作人員,也不過因為心思不正,所以被女鬼順手吸食了……
東姝冥想的畫面里,是女鬼最后回頭的一瞥,還有她執著的聲音:“我會在等到她的,對嗎?”
然后,東姝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電話也正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東姝拿過來一看。
是肖楚發來的微信消息。
肖楚給自己發來了好幾張圖片,還有語音消息。
說的自然是白塔山上的那件事情。
兩個人如今僅有的交集只有這些。
白塔山上的那具尸體,其實是尋城一個富商的女兒,當初來白塔山玩,意外失足摔死了。
富商生育方面有些問題,小蝌蚪存活率比較低。
所以,成婚多年只有這么一個女兒。
女兒意外橫死,富商就差直接瘋了。
最后找了很多大師,總算是有一個大師給他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說是凝聚成一個陣法,然后七年之后,你的女兒便可以復生。
富商一聽,根本不在意其它人的性命,直接就同意了。
然后,從女兒死去的第一年,便開始擺陣。
那位所謂的大師借著山上的迷霧,開始布陣。
連續七年,如果不是碰上東姝,這個陣法,說不定就成了呢。
肖楚:幸好發現的及時啊,不然的話……這種邪門歪道,真是惡心,他是可憐,就這么一個女兒,可是被他害死的四十九個人里,有多少,人家也是家中獨子獨女?他這樣可有考慮過別人的心情?
肖楚說到最后,十分氣憤。
而東姝看過之后,眉眼并沒有任何起伏。
手指在手機上來回動了動,然后才給肖楚回了消息。
孟梵音:當他決定走這條不歸路之時,他便已然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原則還有底線。
有錢也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哪怕生死之事,似乎都可以逆天改命。
可是東姝知道,不可能的。
如此逆天改命之法,最后只會產生可怕的反噬。
便是那個女兒真的被召喚回了魂魄和生命,可是卻也不是她自己的生命。
畢竟那可是用另外七七四十九個魂魄置換回來的。
又怎么可能是她女兒一個人的命呢……
至于最后回來的是人還是鬼,或是妖魔,誰又知道呢?
而肖楚也說了一下,那個背后大師的事情。
東姝給指了明路,他和師傅,還帶了兩位師叔順著方向過去,將那個重傷的大師抓個正著。
對方被陣法反噬,如今一身修為散盡,而且重傷在身,沒過兩天就直接咽了氣。
不過對方一身罪孽,肖楚猜測,對方死后應該得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孟梵音:這世間總有因果,是他的,跑不了。
東姝最后只是回了這樣一句話。
然后,電話鈴響。
來電人:程靖澤。
東姝算了一下時間,對方一早回白城,這個時候估計已經砸了辦公椅,然后發現了不同吧。
淡定的點擊了接聽。
電話另一頭傳來程靖澤略顯急促的聲音:“梵音。”
程靖澤這個人,一慣的冷靜自恃,此時難得的慌亂。
可見是被辦公椅里的東西嚇得不輕。
而東姝這邊風輕云淡,甚至還笑著問道:“程總還是要幫謝家?”
一聽這話,程靖澤原本還急促的呼吸,更急幾分。
程靖澤并不是個蠢人,相反他還很聰明。
一聽東姝這樣問,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謝家做的?”程靖看著從辦公椅里砸出來的一根黑繩系的一顆木珠子,眉眼帶著幾分疲憊的合了合。
問完之后,程靖澤就想起來了。
當初這把椅子,還是謝家康幫著挑的。
對方特別殷勤的忙前忙后,程靖澤看在朋友的份上,也便沒多計較這些。
甚至之后,還因此給謝家康一些照顧。
可是如今想想,總覺得,一切似乎都變成了笑話。
放在辦公桌上的那根黑繩,似乎在嘲諷著他,輕信于人。
親手將害人的機會,送給了惡人。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想想又覺得,一切似乎又解釋的通。
只是這根黑繩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
程靖澤不懂這些,所以也想不明白。
想了想最近謝家,連請了幾個大師,不是意外橫死,就是重傷離開。
如今都沒人敢接謝家的單子。
謝家康一早上還在微信上跟自己吐槽這件事情。
對方一吐槽,程靖澤就知道,對方這是想求助自己這邊幫忙。
如果是往常的話,程靖澤看在朋友的份上,不可能不出手。
可是如今……
裂痕已出,像是程靖澤這種商人,根本不可能跨過去,再給對方機會了。
所以,謝家康的消息,程靖澤并沒有回。
如今砸出這枚珠子……
“跟你關系走的比較近的,應該是謝家的二公子,他身上似乎沒什么變化,不過謝大公子前幾年說是病的都坐輪椅了,可是去了一趟國外,居然治好了,你不好奇,他怎么好的嗎?”東姝一邊說,一邊在掐指算著這些。
自從開了神通之后,很多東西,甚至不需要親眼所見。
只需要順著程靖澤的氣息查下去,很多東西,就會顯現。
甚至,有些東西,就像是電影片一樣,出現在自己的冥想空間里。
聽到東姝這樣說,程靖澤身上氣息冷了幾分。
前幾年謝家大少確實病的很厲害,只是之后據說去了一趟國外,回來之后,就好的跟沒事兒人似的。
大家也問過對方求的是哪家醫院,謝家含糊其詞,說是得大師照顧。
程靖澤記得,自己這把辦公椅就是在謝家大少出國那段時間,謝家康送過來的。
前后一聯想,程靖澤覺得自己的脊背都開始變得寒涼。